錢,她說不需要,而他也知道她想父母報仇的心願,所以如果她有需要,他會幫助。
心願?
洛子悅直接愣住了,就這麼傻呆呆的望着他。
怎麼睡了一覺醒來,她發現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呢?
這個禽獸男會這麼好心,還是……
一把抓住他的手,有些激動的問道:“是不是我得了什麼絕症了?”
除了這個她真的想不出這個禽獸男爲什麼會這麼好心,問她的心願,還幫她完成。 wωw●ttкan●℃O
一向淡定的祁景驍也忍不住眼角犯抽,這到底是什麼腦回路,這就是所謂的腦洞大開。
“你只是吃錯了東西,有些過敏。”
不過說到底還是身體太弱。
“真的、只是、過敏?”洛子悅不太相信他的話,因爲她發現他今天確實很不對勁。
難道是良心發現?
所以纔會對她這麼好。
祁景驍垂眸望着自己的手臂正好被她抓住,愣了一下,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不相信,自己去問醫生。”難得的,沒有釋放冷氣,也沒有帶着他祁景驍式慣有命令方式。
說完,手臂一揮,將橫在自己手臂上的小手揮掉,閉上眼睛繼續養神。
洛子悅撇了撇嘴,不屑的喃喃自語:“問醫生就問醫生,還以爲是良心發現,沒想到還是一樣的這麼讓人討厭。”
祁景驍聽見了她的話,但是他沒有睜眼,他根本不在意她怎麼看他,所以不允許跟她解釋。
“哎呀,不行了,今天是我大學生涯的第一天,我不能在這裡,我得去學校了。”
洛子悅突然一聲驚呼,這纔想起來今天可是她心心念念軍訓的第一天,一想到未來二十天裡不用跟這隻禽獸待在一起,她就興奮到不行,所以她絕對不能錯過。
“我已經幫你請好了假,未來二十天裡你給我好好待着。”祁景驍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但是身上的氣息卻依舊冷冰徹骨。
“我不需要請假,我已經好了。”
洛子悅說着,便想從病牀上起來,結果因爲身體太弱,洗了胃還沒有進食,全身軟棉棉的,根本就不可能去參加所謂的軍訓。
結果一下牀,雙腿一軟,就朝祁景驍懷裡倒去。
而祁景驍也正好將她抱了個滿懷。
洛子悅愣住了,兩人除了做那種事之外,這還是第一次這麼親密的接觸。
祁景驍也是,雖然覺得她很麻煩,但似乎並不討厭和她接觸。
“連站都站不穩,還想去哪兒?”祁景驍毫不憐香惜玉的將她扔在病牀上,“八點過後還有打吊瓶,給我老實待着,如果想盡快出院,就不要再給我製造麻煩。”
“我製造麻煩?”被摔在病牀的洛子悅,覺得屁股好痛,一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一邊只能憤恨的瞪着他,“昨晚到底是誰逼我喝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湯,如果不是你,我會住院?你知不知道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醫院,從遇見你到現在,我兩次進醫院都跟你託不了關係,大叔,你行行好放過我行麼?”
醫院醫院,八年前她親眼看見自己的父母被送進醫院,然後就再也沒有出來,對於醫院她是恐懼,是害怕,
是討厭的,甚至是憎恨的。
祁景驍冷漠的看着她的憤恨,然後淡淡的道:“你放心,你沒有出院之前,我不會碰你。”
去軍訓不就是想要逃避這個麼?
行,他成全她。
洛子悅聞言,原本蒼白的面色泛起一抹紅暈,瞬間就安靜下來了。
心中暗罵禽獸,躺好蓋被閉眼,一氣呵成。
六點整,祁凌就來了,手裡還提着一個保溫食盒,因爲怕嚇到病房裡的人,所以便沒有敲門就進來了。
正好對上洛子悅那雙明亮的眸子,愣了一下,笑道:“洛小姐,您醒啦,正好我給您帶了些粥,因爲保姆沒有這麼早,所以這粥是我熬的,您將就着吃一點,等中午我纔給您帶一頓豐盛的午餐。”
“你做的?”洛子悅有些意外的望着他,“還真看不出來你居然還有當暖男的潛質。”
相比祁景驍,洛子悅對祁凌就沒有那麼討厭。
祁凌有些靦腆的笑了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祁景驍,把食盒放在桌上,打開食盒就聞到一陣清香,不用看,也知道這粥肯定美味。
洛子悅掙扎着要起來去洗漱,有了剛纔的經驗,這一次洛子悅顯得小心翼翼。
祁凌見她這副模樣,又見祁景驍坐在着始終沒動,於是好心的上前問了一句:“洛小姐,需不需要我幫忙?”
扶着病牀邊的上慢走的洛子悅一愣,擡頭看了他一眼,有些戲謔的挑了挑眉:“我想洗個澡,你要怎麼幫我?”
當她看到自己的衣服被拿來的時候,她就打算洗個澡了,現在聽祁凌這麼一說,洛子悅忍不住想要逗逗他。
“那……那還是算了吧!”本來想要伸出援助之手的祁凌紅着耳根收回了自己的手,走到桌前,把食盒裡的粥倒了兩碗出來。
“景少,您一個晚上沒睡,先喝點粥暖暖胃,等一下回去補個眠,這裡有我就可以了。”祁凌一進來就見祁景驍閉着眼睛,所以沒忍心吵醒他。
可就這麼坐着睡也不是個事。
祁景驍睜開眼睛,嗯了一聲,便沒有了下文。
剛剛走到洗手間門口的洛子悅腳下一頓,在關門的時候有些複雜看了祁景驍的背影一眼,關上了門。
洗了個澡,吃了點粥,洛子悅現在的感覺好得不要不要的。
“阿凌,你的手藝不錯喔,你已經快要靠近暖男一族了,努力發揮。”
也不知道是不是胃裡面沒有東西,所以她才覺得祁凌做的青菜粥味道很鮮美,簡單可以跟大廚比拼了。
夸人兩句又不會花錢,說不定未來的一年裡她還要靠祁凌的手藝來填飽自己的肚子,滿足自己的胃。
被人誇誰都會高興,祁凌自然也不會例外,當場就拍起了胸脯,道:“難得洛小姐會喜歡,我不但會熬粥,而且還會做幾道小菜,等有機會我可以做給洛小姐嚐嚐。”
看吧看吧,這就是洛子悅夸人所帶來的效果。
只是還沒等洛子悅高興,那邊就傳來一聲冷笑,嗜寒的氣息硬生生的破壞了這份美感。
“阿凌,你是我的貼身侍官還是來當保姆的?我發現保姆這個職業似乎更適合你,難得你這麼喜歡,以後你就負責一日三餐,發揮
你的所長。”
祁凌整個人都愣住了,什麼叫樂極生悲,這就是了。
“景少,我……”
“這裡交給你,我走了。”祁景驍優雅的起身,抽了一張紙巾擦了一下嘴角,再順手扔進垃圾桶裡,徑自離開了。
留下了一臉苦憋的祁凌,還有滿心憤然的洛子悅。
醫生查房的時候,又給洛子悅檢查了一下,說沒什麼事了,不過還要留在醫院裡打幾瓶吊瓶。
沒辦法,醫院裡醫生最大,即使再不願意,洛子悅也得住下來。
吊瓶打完之後,洛子悅覺得待在病房裡太無聊了,想出去走走,祁凌就推了一輛輪椅過來。
住院部樓下,祁凌推着洛子悅走在綠花區的小道上。
“阿凌,你以後不要叫我洛小姐了,就叫我名字吧!”
不管熟不熟,洛子悅都受不了別人叫她洛小姐,因爲洛小姐三個字聽在她耳裡都覺得很諷刺。
“叫名字不太好吧?”祁凌有些爲難。
“有什麼不太好的,我只是一個寄人籬下的孤兒,你總是叫我洛小姐,我會覺得你在諷刺我。”
洛子悅深吸了一口氣,走在這綠化區的小道上,空氣要比待在病房裡好多了,就連心情都舒暢了很多。
“那好吧!”既然她都這麼說了,如果祁凌再叫她洛小姐,豈不是在承認自己在諷刺她。
突然,前方不遠處匆匆走過一個人,洛子悅眼眸一縮,穿着白大卦的江醫生,她好像正推着懷孕往手術而去。
這麼說來,他們沒有殺江醫生。
“那是江醫生,洛小……您怎麼了?”祁凌順着她的目光望去,看着她臉上那變化不斷的表情也猜出了幾分。
“您該不會以爲我們把江醫生給殺了吧?”祁凌的語調顯得有些好笑,更好笑的是洛子悅的表情已經出賣了她心裡的想法。
他們又不是混黑的,動不動就殺人。
洛子悅一囧,還別說,在她看來江醫生已經被他們給殺了。
不過,有件事她倒是挺好奇的。
“阿凌,你們抓我的那天晚上,江醫生說她看到你殺了一個人,血淋淋的,嚇得江醫生差點昏過去,之後我沒有看到她,我還以爲你們把她滅口了。”
洛子悅望着遠處江醫生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手術室大門,看似漫不經心的道。
祁凌一噎,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還滅口,估計現在自己在洛子悅眼裡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不法分子了。
“那天晚上,我們只是抓到了一個一直想要對景少不利的人,只是傷了她,並沒有殺她。”
陳美琪不但沒死,而且恢復能力出乎他跟景少的想象,打在陳美琪腿上的兩槍其實是他故意的,就是想看看陳美琪身後的人是誰。
說曹操,曹操到。
“啊——”
一聲尖叫聲打斷了洛子悅和祁凌的談話。
洛子悅聞聲而望,正好對上面前一個跟她一樣坐着輪椅的女人,不過對方看起來很恐懼的樣子,瞳孔一陣放大,彷彿見鬼了一樣的盯着她。
不,確切來說,是盯着她身後的祁凌。
這是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陳美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