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那天在上山,我們相處的是那麼的開心,難道你都忘記了?”沈書行上前一步,抓住了莫月月的胳膊使勁的搖晃着她。
“因爲你是我的朋友啊!”莫月月有些被嚇到,沈書行在她面前總是那麼的溫文爾雅,就連太大聲的說話都沒有過,他此刻激動的樣子就像是瘋子一般。
莫月月驚慌失措的樣子終於喚回了沈書行的理智,他的雙手放開了莫月月,無力的垂在身體的兩側。他把自己喜歡的人嚇到了,多失敗。沈書行忍不住的還是開口了,“如果今天是青翰開口說喜歡你,你也會說不嗎?”沈書行知道這是自己最不該問出口的問題,問了,他得到的答案只會讓自己覺得更加的難以接受。
莫月月的回答是深深的看了沈書行一眼就跑回了家,因爲她自己也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是什麼,她要怎麼回答沈書行。莫月月是原諒了青翰,青翰這段時間對她的好讓她沒有辦法再去怨恨他,尤其是那麼多的油畫也是讓莫月月明白了,在分開的那麼多年裡,飽受思念之苦的人並不只有自己。
不過,明白了是一回事兒,原諒是一回事兒,而放下卻是萬般沒有那麼的容易的。
站在原地的沈書行嘴脣動了動,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我不會放棄你的啊!……”這是沈書行對自己的宣言,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方淨土,可以讓自己的心靈受到洗滌,他怎麼會捨得在還沒有拼盡權利的時候就放棄呢?
莫月月是飛奔進家門的,手本來就有些抖,再加上一陣風吹過,門在關上時發出了巨響,嚇的莫母和莫父同時看向了門口。
“這孩子,怎麼莽莽撞撞的。多虧了我和你爸沒有心臟病,要是有還不得直接被你嚇進醫院了啊!”莫母嗔怪了一句,然後繼續手上的動作給莫父泡茶。這已經是幾十年的習慣了,莫父每頓晚餐後都要喝茶,而這壺茶莫母從來都沒用假手過她人。就算是兩個人吵架了,莫母都不會忘記這件事情,只不過會在泡完茶之後直接掉頭走掉就是了。
每每看到這一幕,莫月月就會羨慕,在她看來這
幾十年都不變的習慣纔是愛情。偶爾也會笑話自己的爸媽自己,都好幾十歲的人了,還這麼愛秀恩愛。今天的莫月月卻只是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眉頭有着疏解不開的憂愁。
“月月,月月!”莫母喚道。
“媽,你叫我?”莫月月向客廳走去,坐在了自己父親的身邊。她從莫父手中接過茶杯,小呡了一口,平復下自己的心情。
“身體不舒服了?”莫母關心的問道,手還伸向莫月月的額頭摸了摸,確定她沒有發燒。
“沒有啊!……”
“沒有?那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是怎麼回事兒。”
“沒事啊!……”這種感情的事情她要怎麼跟自己的爸媽說。
“這話你騙騙別人還行。”言下之意就是莫母根本就不信,莫月月今天從回家開始就安靜的過分。只是當時沈書行還在,莫母也不好多問。而且莫母也覺得女兒都這麼大了,有些情緒還是要靠她自己去調節。父母不能陪着子女走一輩子,他們護不了她的一世安好,他們能爲孩子上的最好的課就是讓孩子在成長中學會自己選擇。
“媽,我真的沒事兒,可能是在路上看到了太多的公交車吧!……”莫月月用了一個蹩腳的藉口來逃避自己老媽的追蹤。
“你就繼續編吧,我跟你說……”
“咳咳……”莫父咳嗽了好幾聲打斷了莫母繼續下去的發言,莫母十分不滿的看向自己的老伴兒,剛剛的咳嗽明顯就是在阻斷自己的話。
“你幹什麼,想咳嗽去屋子裡面去咳嗽去。”莫母用腿碰了下莫父的膝蓋,示意他給自己讓個地方,她要坐到自己的女兒身邊去和女兒好好談談。
“好了,孩子都大了,她不想你一直問有什麼用,讓她自己去處理自己的事情吧!……”莫父插嘴道,他很少會干擾莫母說的話。只不過,他在某些地方和莫母的想法是不太一樣的。
同樣是男人,莫父對於男人的心思要更瞭解一些。他並不否認沈書行是一個不錯的男人,可是他對於莫月月的感情不是那麼的純粹和深刻。
青翰不一樣,那天莫父和莫母是直接趕去的醫院,他們在醫院的急診室裡根本就幫不上任何忙,因爲青翰一直抱着莫月月穿梭於各個診室,還一度想要拒絕去公安局錄口供。在青翰的眼睛裡,莫父看到了的愛或許不夠柔情、不夠浪漫,但是卻足夠深刻。做父親的只想給自己的女兒找到一個歸宿,而這個歸宿會像自己一樣的給她一個幸福的家。
相比較而言,莫父覺得青翰是更加適合的那一個人。
“你這個老頭子,哪有你這個樣子的,女兒心情不好你都不關心是不是?”莫母把自己的矛頭轉向了莫父。
“我哪有不關心了啊!……”
“你關心你不讓我問,還讓她自己去解決煩心事兒,萬一這件事情她自己解決不好呢?你就放任着她一直不開心下去?”
“月月也不是小孩子了,怎麼會解決不了啊!……”莫父無奈了,他只是想要幫自己的女兒一次,怎麼最後自己反倒惹火上身了呢。
“就算她不是小孩子了,她的年紀很大嗎?我走過的路有我們多嗎?她處理事情的經驗有我們豐富嗎?”莫母一連三個問句問的莫父無力招架。
莫月月很不厚道的趁着自己的老媽不注意偷偷的溜進了自己的房間,她在心裡暗暗的對自己的老爸說道:“我明天會買你最喜歡的龍井給你的啊!……”
莫月月坐在牀上,想了又想,最後還是沒有忍住的給青翰打去了電話。她就像是第一次給自己喜歡的男孩子打電話一樣,期待又忐忑。電話通了,電話另一頭的人卻遲遲沒有接起。一次又一次響起的嘀嘀聲逐漸磨滅了莫月月的信心。
失望的放下電話,莫月月拿出換洗的衣服打算去洗澡,剛剛被莫月月扔在牀上的衣服忽然響了起來。
猶如猛虎撲食一般,莫月月撲回到牀上,來電顯示的名字讓莫月月笑了,可是一想到這個人剛剛沒有接自己的電話,莫月月就很想要以牙還牙一次。在猶豫之中,莫月月手中的電話已經自動被掛斷了。莫月月死死的盯住電話,在下一次響起的時候迅速的接了起來,“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