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弦月幾乎拖着厲慕晨往門口去,她懂得不多,但眼前的形勢看得清楚,這次封玉關帶走康妮,只有凶多吉少了。
厲慕晨伸手把人抱在懷裡,拍了一下她軟軟的小pp:“去壞了人家的好事,咱們會捱揍的。”
“那也要去,你打封玉關就行。”蘇弦月掙扎了一下,回頭狐疑的看着厲慕晨:“你不想去?”
“傻丫頭,是不能去,你不覺得他們很般配嗎?”厲慕晨抱着蘇弦月坐在沙發上,兩隻手扶着她的腰:“比年良翰更適合康妮。”
蘇弦月也是這麼想的,關鍵是她怕康妮被欺負,小臉兒糾結成一團。
“再說了,真有什麼發生,昨晚也都發生了,這次不過是溫習一下,說不準兩個人都感覺不錯呢。”厲慕晨挑起蘇弦月的髮絲在手指上纏繞,貼過來在她脣角偷香:“乖,我們該向他們學習。”
“纔不要。”蘇弦月彆扭想要推開,卻被拉進了懷裡,厲慕晨肆意的收取着好處,大手順着她的毛衣探進去了。
小臉兒微紅的蘇弦月按住他的手,搖頭:“不行的,不行。”
“嗯,知道,乖點兒。”厲慕晨哄騙着含住她的脣,脣齒糾纏在一起,房間的溫度在不斷飆高,蘇弦月忍不住輕哼了一聲。
電話,很不合時宜的響了,厲慕晨擡手按掉,丟在一邊兒,起身抱着蘇弦月準備去休息室。
電話倔強的又響了,蘇弦月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偏過頭看他的電話上跳動的鈺兒兩個字,熱切遇到了冷水一樣,迅速的沒了興致,推開厲慕晨直接去了洗漱室。
厲慕晨掃了一眼電話,過去接起來。
“厲先生嗎?白小姐的問題不容樂觀,您儘快來一趟醫院。”電話那邊兒頓了一下,才說:“我是白小姐的主治醫生。”
“嗯。”厲慕晨掛掉電話,看了一眼洗漱室,走過去隔着門:“月兒,我出去一下。”
蘇弦月看着門口厲慕晨的影子,聲音故意放的很輕:“去吧,我一會兒自己先回家了。”
厲慕晨還想說什麼,最終沒出聲轉身離開了,到了門外吩咐小九過來送蘇弦月回家。
醫院裡,白鈺被推出急診室,臉色蒼白如紙,雙目緊閉。
厲慕晨微微握緊拳頭,跟着走進了病房,坐在沙發上目光微冷,面前的小几上放着二十幾顆藥丸,這些都是在白鈺的枕頭底下找到的,她竟然偷偷的停藥。
白鈺醒來就看到了厲慕晨,眼底明亮了許多:“幕晨哥……。”
“吃藥。”厲慕晨端着水杯過來,藥丸送到她嘴邊,聲音不冷不熱帶着幾分壓迫感。
白鈺乖乖的張開嘴把藥丸含住,小臉就紅了一下,脣瓣掃過厲慕晨的掌心讓她止不住心跳過速,厲慕晨迅速抽回的手,讓她的笑在眼底凝結成了冰塊,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她這是犯賤!可卻忍不住犯!
厲慕晨遞過水杯,白鈺接過去喝了水,這才靠在牀頭望着窗外,夕陽染紅了大半個天空。
“我不想吃藥,不是因爲你。”
厲慕晨坐在沙發上,撩起眼皮:“那就好,我可以答應你在濱海市過年,這樣的事情不要再發生了。”
他怎麼會看不透白鈺的心思,她是擔心身體好了自己會送她回去白家,現在白鈺的身體的確不適合坐飛機了,所以,只能留在濱海市。
白鈺兩隻手交叉在小腹上,微微握緊:“不用了,我就在醫院過年了,以後……。”話沒說完,眼淚就掉下來了,哽咽着繼續說:“以後就是我出什麼事情,也不用幕晨哥艹心了。”
厲慕晨的臉黑了下來,如果換做別的女人,他會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可是白鈺卻不同,他忘記不了在那些自己思念月兒的日子裡,多少次把她當成了月兒那樣疼愛着,如今,月兒回來了,他發現自己面對白鈺的依賴竟有說不出的自責。
因爲曾經他的寵愛才會讓白鈺有現在的這些舉動,每一樣都是如此。
“還有十來天過年了,你好好的養身體,我會在年前接你回家過年。”厲慕晨起身拿出來手帕遞給白鈺。
白鈺擡起眼,淚眼朦朧楚楚可憐,眼底的那份欣喜也不加掩飾:“哥,帶我回家是不是?”
“嗯,所以不要再任性了。”厲慕晨聲音放輕了許多,擡手揉了揉她的發頂。
白鈺突然伸出手臂抱住了厲慕晨的腰,哭得像個孩子:“哥,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對鈺兒的,以前的事情我真的做錯了,我會改,一定會改的!”
厲慕晨拍了拍她的背:“嗯,好了,情緒激動對身體不好,想吃什麼?”
“我想吃福記的燒仙草。”因爲剛剛哭過,鼻子尖都是紅紅的,擡頭可憐巴巴的看着厲慕晨。
厲慕晨嘆了口氣:“不行,太涼了。”
“哥,我好想吃,好想好想,就一點兒行不行?”白鈺一如從前那樣,抱着厲慕晨的手臂晃着撒嬌,歪着頭笑了,露出來小小的酒窩,曾經,厲慕晨總是會捏她的小臉,誇她笑起來特別好看。
厲慕晨猶豫了一下,不忍拒絕:“好,等我。”
看着厲慕晨離開,白鈺臉上的笑容一瞬就斂去了,手抓着被子,骨節泛白。
儘管,差點兒死了,但能讓厲慕晨想起來過去的日子,她覺得值!很值!
蘇弦月坐在車裡,有些無聊的看着外面倒退的街景,要過年了,好多店鋪都掛起了紅燈籠,有了幾分喜氣呢。
驀然看到了厲慕晨的身影從福記的玻璃門中走出來,整個人就坐直了,看着他在人羣裡來回躲閃着,懷裡抱着一個粉色的盒子,咬了咬嘴脣。
“嫂子,我們去看看衣服啊?聽說已經好了呢,嫂子?”小九回頭看蘇弦月望着外面出神兒,忍不住又叫了一聲。
蘇弦月看着厲慕晨開車離開,才轉過頭看小九,扯起嘴角:“小九,去花店吧。”
“花店?家裡的鮮花專門有花店送去的,嫂子。”小九愣怔了一下,再看看蘇弦月:“嫂子,你想去看白鈺?”
蘇弦月聳了聳肩:“當然,她病了,我去看看很應該,不是嗎?”
小九哦了一聲,心裡給蘇弦月點了個贊,這幾天她都煩透了白鈺了,每天問無數遍厲慕晨在哪裡,好像大哥是她的人似的,嫂子早就該去了!
“好咧,咱們這就去。”小九笑得賊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