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似乎對我很有意見?”霍琛冷冷的看着洛林,說出來的話,更是冷到骨子裡。
洛林立馬低頭,“我不敢。”
“你不敢?”霍琛勾起一抹冷笑,逼近洛林,氣場強大,讓洛林不由自主的退後。
只是,霍琛還沒開口,一直站在那邊的顧一笙卻走到了霍琛的面前。
站在了洛林跟霍琛之間。
霍琛眯眼看着她。
顧一笙並不退縮,“這件事跟他沒有關係,你何必爲難他。”
霍琛冷眼的看着她,許久,才冷冷的開口,“顧一笙,你要造反?”
今天,她還真是反的徹底。
也是讓霍琛知道了,原來顧一笙也有這樣的一天。
而且是爲了……別的男人!
霍琛的臉色越發的陰沉下來,越來越難看,帶着一股風雨欲來的架勢。
“顧一笙,我從來不知道,你膽子這麼大!”
霍琛的聲音不高,相反的,反而是那種很低沉的,卻讓人聽着渾身一顫。
那是從骨頭裡顫出的害怕。
這個男人……太可怕!
眸底,翻涌着可怕的黑潮,彷彿隨時都要將人吸入其中,不得翻身!
顧一笙自然是害怕的,她怕的雙腿都軟了。
但,她卻絲毫沒有退後。
看着霍琛,手擦着自己虎口上的紋身圖案。
這圖案也不能說是紋身,只能說貼圖。
顧一笙今天進了紋身店,是真打算紋一個圖案的。
但,顧一笙看着那尖尖的機器,就後退了,退縮了,反悔了。
不管如何,她還是一個膽小鬼。
老闆看她如此,也就給了她一個貼紙,讓她貼貼看,如果喜歡了,夠勇氣了,再來紋身。
顧一笙用力的搓自己的手,那上面的圖案便消退下去。
這貼紙粘性並不高,如果有水,輕輕擦掉,就下去了。
顧一笙把擦掉的戶口給霍琛看,因爲太用力,上面已經通紅了。
她的皮膚本來就薄,經不起大的折騰。
“現在,可以了嗎?”她問,倒是有幾分咄咄逼人的味道。
霍琛並不說話,只是看着她。
那眼神,太危險,也太讓人心驚。
顧一笙也是超強的承受力,現在還能站在這裡。
“顧一笙,你覺得在我面前,你有資格造反?”霍琛冷着聲音問道。
顧一笙抓了頭髮,“我已經把頭髮給稍了,你補不回來了。”
“你覺得你有這個能力,在我面前造反?”霍琛冷冷的說道。
一轉身,直接把背後的沙發椅踹翻,朝着前面玻璃茶几撞去,頓時茶几破碎,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玻璃渣滓濺起。
霍琛不動聲色動了腳步,站在顧一笙的面前。
手臂,被濺起的玻璃渣滓劃了一道傷口,他卻沒有絲毫動靜,眉頭都不皺一下。
整個客廳,一片安靜。
周圍的傭人不少被玻璃劃了幾道傷口,卻沒有一個敢吭聲的。
甚至連大聲喘息都不敢。
如今的先生,是完全暴怒的狀態,誰敢招惹這個如魔鬼一樣的男人?
顧一笙自然是害怕的,她又不是鐵打的心,這樣壯闊的場景,哪裡不讓她震的。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霍琛便轉過身面對她,扣住她的後腦勺,把她拉到自己的面前,“顧一笙,你就試試看!”
“你能不能在我面前上天!”
冷冷的話砸落,像是最鋒利的利刃,一刀子一刀子捅進顧一笙的心窩裡。
霍琛也沒有給她迴應的機會,直接伸手把她給扛了起來,走上樓。
在上樓之前,回頭掃了一眼洛林。
洛林低頭,清楚明白霍琛眼中的意思。
顧一笙被霍琛扛着,卻也安靜着。
她從來就不是一個會大吵大鬧的人。
霍琛扛着他進入了臥室,把門用力的關上。
樓下,洛林還站在原地。
在場傭人有不少被玻璃割破皮膚的,但都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小傷口。
唯獨洛林,傷的最重。
整個手背,幾乎模糊一片。
之前的玻璃杯子,後來的茶几。
他都是站的最近的,大部分的玻璃都濺到他這邊來,俊俏的臉上也劃了幾道傷口。
落霞從外面走來,看着洛林如此,整個人都嚇了下。
“大哥,你……”落霞正要開口,洛林卻擺手,讓她什麼都不說。
他直接離開大廳,朝着某一個方向走去。
落霞一看,立馬驚了,她急忙追了上去,“大哥,你要……你要去……”
“領罰。”洛林言簡意賅,推開落霞,便朝那個方向走去。
落霞想要阻止,心裡卻知道依照洛林的性格,她說多都是沒用。
回頭, 目光狠辣的朝着樓上的臥室瞪了一眼。
又是這個顧一笙!
這個掃把星,這個害人精!
樓上,臥室。
霍琛把顧一笙扛到了臥室裡,直接把她丟到了牀上去。
柔軟的大牀,把她的身體彈了起來,隨後又掉了下去。
顧一笙咬脣,看着霍琛。
霍琛站在牀沿,冷眼的看着她。
他也不說話,也沒有動作,只是這樣冷眼的看着她,彷彿要把她給看透,看穿了一樣。
那樣的眼神,太過可怕。
顧一笙心裡害怕,卻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告訴自己,沒什麼可怕的,真沒有什麼。
“顧一笙,我們談談。”霍琛突然開口,搬來了椅子,坐到了牀邊。
這樣一出,倒是讓顧一笙意外了。
顧一笙緩緩的從牀上起來,眼中是迷茫的。
但心中的恐懼,卻慢慢的增多。
如果霍琛現在是暴怒的,罵她,甚至似乎打她,她都還沒這麼害怕。
突然來了這麼一出“談談”顧一笙是恐懼的連骨頭都在顫抖。
她張口,蠕了蠕小嘴兒,最後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她的手,下意識的攥緊了身下的被褥。
這是下意識的動作,因爲她很緊張。
霍琛目光掃了一眼顧一笙的手,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他姿態不變,繼續說,“你不是要造反嗎?來說說,你如何造反的?”
顧一笙吞了吞口水。
霍琛剛纔暴怒,發飆,砸杯子踹茶几,她都沒有退縮。
卻在這樣的三言兩語裡,顧一笙害怕的想把自己縮起來。
她不說話,連看霍琛都不敢看了。
小小的身體,不動聲色的捲縮下來。
顧一笙的細微動作,霍琛自然看的清楚。
嘴角的弧度,越發的深了下來。
他再一次開口,只是話鋒已經轉變,“你說,是我把孩子弄死了?”
孩子……
顧一笙的身體當場僵了下來,手下意識的撫上自己的腹部。
那日孩子被強行從身體的拿走的疼痛,現在似乎又發生了!
很疼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