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捱打,你就乖乖聽話!”霍凌霄冷冷的說道,目光冰冷,完全跟對待顧一笙時候是相反的。
此時的他,沒了以往的玩世不恭,多了一抹陰冷的氣息。
“你真該感謝,你生了一個讓人着迷的女兒。”霍凌霄冷笑,轉身繼續開車。
而後座上的林雪如,渾身一直都在顫抖,那句“不要打我”一直念在口中。
…………
顧一笙執拗的下車離開,其實只有一個目的--回霍琛的別墅。
她始終無法放心,更無法放下。
不管如何,她都要聽到關於霍琛平安的消息,否則她根本沒有辦法安心,更別說是離開。
她想他好,即便是她想要離開他,可是她還是希望他好。
希望他還是那個可怕的霍琛,那個高高在上,權力滔天的霍琛。那個一個笑,足以顛倒世界,傾國傾城的男子,能夠平安。
只要他好,只求他好。
而顧一笙想要知道霍琛如何,那麼只有一個方式,便是回霍琛的別墅,等待消息。
顧一笙是一個人打車到別墅的,很悲催的是她並沒帶錢出來。她朝着別墅看了看,發現很多人進進出出的。
她心裡緊張,覺得是霍琛出事了。急忙從車上出來,拽出一個保鏢,“你身上有錢嗎?”
那保鏢自然是認得顧一笙的,不過卻被她這個問題問的有些傻眼,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急忙把身上所有的錢都給了顧一笙。顧一笙沒要,就拿了一百塊,然後給了司機。
她轉頭追問那人,“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爲什麼這麼亂?”
那保鏢在霍家多年,自然知道顧一笙對於霍琛來說是什麼。於是,他也不敢有任何的隱瞞,對顧一笙據實相告。
霍琛在紐約出事,如今生死難測。而原本因爲車禍癱瘓退下來的霍家老大,現在接管了霍家的一切。
那保鏢還告訴顧一笙,如果想要知道霍琛的消息,那麼就要去霍家。現在能知道紐約那邊情況的,也只有霍家老宅那邊了。
在瞭解完情況之後,顧一笙便沒有在別墅逗留,直接奔去了霍家老宅。
她到達門口的時候,忍不住的朝着旁邊的顧家看過去。那麼大的房子,冷冷清清的,有時候看着,總覺得瘮人。
“不知道奶奶現在是不是已經在去C城的路上了?”顧一笙低聲呢喃,想着奶奶那麼固執,肯定是不肯離開顧家的,那麼霍凌霄會有什麼辦法帶奶奶走呢?
顧一笙心情沉重,她不知道奶奶跟母親那邊什麼情況,她也不知道霍琛這裡是什麼情況,她覺得心裡很亂,很亂很亂。
顧一笙閉上眼睛,努力的調整好自己,深呼吸了好幾次,才推開了霍家老宅的大門。
霍家的把手依舊是森嚴的,顧一笙一路走來,也有被盤查的。不過霍琛在她小的時候給了她一個銀色的鑰匙,只要霍家內的人看到這個鑰匙,肯定會讓她進來。
來到大廳的時候,顧一笙看到一個人,她很意外。
汪梓晴!
自從那次在霍氏辦公室跟汪梓晴發生不愉快之後,顧一笙已經是好一段時間沒有見過她了。汪梓晴的臉蛋已經好了,還是那麼漂亮,一點痕跡都看不到,而她身上的氣質是從小在貴族豪門生活圈裡培養出來的一股高貴。
那是從出生開始生活環境的耳濡目染,並非是後天努力就可以得到的天賦。
而來的不僅是汪梓晴一個人,還是汪梓晴的父親,汪正。
汪正跟汪梓晴坐在一個沙發上,而霍振天在另一邊,他是坐在輪椅上的。他一直都在忙活打電話,都沒有時間去跟汪家父女講話。
不過兩父女今日來顯然不是來找霍振天閒話家常的,兩個人臉色都比較凝重,盯着霍振天打電話。
汪正還好,畢竟是走過多少風雨的老狐狸,還算是淡定。但是汪梓晴是緊張。着急,都寫在了臉上。
顧一笙來的時候,三個人都沒有發現。顧一笙也不去打擾,靜悄悄的靠近。如果不是傭人叫她,恐怕要好久,他們三個人都不會發現她。
畢竟,她總是無時不刻的在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三個人看到顧一笙,表情都是不一樣的。
霍振天似乎早就知道她一定會來一樣,臉上表情很淡然,只是掃了一眼,便繼續打電話。
Www _ⓣⓣⓚⓐⓝ _c○
而汪正則是皺了下眉。
霍琛身邊有個小公主,沒人不知。
汪家的人都不喜歡顧一笙,其主要原因就是顧一笙跟霍琛太近了,隨時都會威脅到他們掌上明珠汪梓晴未來霍太太的身份。
可是,霍琛是何許人也?
他要放在身邊的人,誰敢去碰,都是在找死。汪家的人在不滿,卻也不敢去對顧一笙如何。
而汪梓晴看到顧一笙,臉是直接臭了下來。她拍了拍自己父親的手,似乎有什麼暗示。汪正朝着霍振天看過去,霍振天始終在打電話。
汪正轉頭,朝汪梓晴點頭。
汪梓晴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冷笑,她微微擡起下顎,高傲的很。從座位上站起來,高跟鞋踩在木質的地板上,發出清脆的橫向。
汪梓晴一步步的走向顧一笙,她直接開口,“顧一笙,你來這裡做什麼?”
她輕而易舉的就擋住了顧一笙的道路,不讓她繼續前進。
“我是來問霍琛的情況的。”顧一笙也沒有任何的隱瞞。而且,現在的她根本沒有心情去跟汪梓晴爭鋒相對,她只想知道,霍琛現在的情況是如何了?
只是,顧一笙想要走過去,去找霍振天問問情況,道路卻被汪梓晴堵的死死的,她根本就沒有的辦法前進。
顧一笙皺眉,擡起頭來,狠狠的瞪了一眼汪梓晴。
汪梓晴卻覺得可笑,她翻了一個白眼,目光頓時變得犀利了起來,她尖銳的逼問顧一笙,“你說你想知道霍琛的情況?”
“好,顧一笙,你告訴我,你有什麼資格來知道?”
汪梓晴尖酸的反問,她嘲諷她,冷笑她。
上次被潑熱水的仇恨,以及過去的因爲顧一笙所受到的屈辱,一幕幕的閃現在汪梓晴的腦海裡,讓她看着顧一笙的目光都變得惡毒起來。
尤其是看着顧一笙這樣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她就討厭,就恨。
“顧一笙,你回答啊。你有什麼資格來問霍琛的情況?你是什麼身份來問的?”汪梓晴咄咄逼人,她上前一步靠近顧一笙,顧一笙退後一步,汪梓晴又上前,顧一笙在退後……如此,反覆循環。
一直到顧一笙推到門,已經無路可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