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如一

63.如一

千魂夢沒有解藥??洛如一傻眼。他不是從暈迷中醒來了嗎?

小蘇緩緩的解釋:“千魂夢的毒,是我師傅研製出來,也是唯一一種,沒有解藥的毒。”

“你師傅?”

“恩。師傅平生就我跟洵兩個徒弟,因爲我的存在在師傅心裡有些特殊,他一直不願我去學武,更不想我去繼承他的衣鉢,所以,我只能學了一點藍顏的蕭笛防身。而我師弟就不一樣,師傅把所有的毒都傳授給了他,我要是沒有猜錯,那個對你使用銀針的黑衣人,就是洵。”

洛如一腦中震盪了下,黑衣人......昏迷前,他好像見過什麼人,可怎麼也想不起來。

“千魂夢沒有解藥,那蒙懷心給我的,又是什麼?”

小蘇搖了搖頭。

殘念問:“你爹有沒有跟你提過,那瓶解藥,是什麼樣子。”

洛如一想了下,道:“我聽雲說,那瓶藥挺奇怪的,別人的都是內服的藥丸,可它卻是外敷的鮮血。”

“血嗎。”殘念考慮了會,想到一種可能,問小蘇:“會不會是洵的血。”

小蘇有可能的點了點頭,“師傅不會輕易收徒,正因爲洵的身上,流着很神奇的血,可化解任何毒物,形成百毒不侵的體質,才收下了他。”

洛如一聽着更是糊塗了,問:“我的毒,還是解了嗎。”

“是洵的血...應該解了。”小蘇回答着洛如一的話,還是覺得有些地方可疑,就比如,洵爲什麼要用自己的血來救如一,單單只是爲了幫助蒙懷心得到洛家的產業嗎?不不,洵的個性他太瞭解了,他豈會做對自己佔不到好處的事。

晚上。

靜的有些異常的客棧內,只聽到外面的風,鑽過客棧門縫,呼呼的響着老虎般的聲音。掛在樓道口的幾盞小燈籠,受到少許客棧內風力的影響,忽閃忽閃的晃來晃去。

嗖得‘嘩嘩’幾聲,似有什麼東西從樓道上飛下來,燈籠中的小蠟燭騰得冒出青煙,只留下一盞還微弱的亮着火光,

客棧樓道間,出現一道詭異的黑衣人,蒙面的黑布外,只留下一雙嗜血的雙眸,手指間,是剛纔熄滅燈火,剩下的一枚銅板。他收拾了下銅板,腳步輕盈的朝樓道盡頭的一間客房走去。

沒有任何聲響,黑衣人順利走到目標的房門口,輕輕的把門推開一定的距離,靈動的側身閃了進去。

安靜的客房內,小小的燭火不正常的晃動了幾下。黑衣人踏進客房內,灼灼的望着前面,擺着一雙白色鞋子的牀榻。他從懷裡掏出一把光亮的匕首,一步一步靠近牀榻,無情的黑瞳中,逐漸映出榻上毫無所覺的睡臉。

殺死他!

黑衣人握緊匕首的銅柄,站在榻沿前,彎身上去,對準被褥下的胸口,就要奮力刺下。

匕首刀面上的白光一晃,榻上假寐的人,似有警覺,倏然睜開雙眼,反射性的身體一滾,滾到榻內,躲過從上而下的匕首。

“你是什麼人?”榻上的人正是小蘇,他慶幸的靠在榻邊,雙手卻不敢怠慢,暗暗的去摸索自己的笛子,一邊刻意延遲黑衣人第二次的行刺。

還在猶豫什麼,快殺死他!

黑衣人晃了晃頭,雙眼中出現了一絲的迷惘。

他是誰?誰在命令他?

僅僅那麼一瞬間,前面的小蘇,摸出笛子,從黑衣人身邊溜了下去。

黑衣人察覺情況不妙,未能來得及擒住小蘇。小蘇卻迅速拿起藍色的橫笛,朝後退去,冷靜的吹了一首再熟悉不過的迷魂曲。

黑衣人躍到小蘇面前,擡高握住匕首的手臂,也就一會兒工夫,往下行刺的手,突然發軟,匕首滑了下來,身體也開始晃晃蕩蕩,最後咚的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小蘇!!”睡在隔壁的殘念,聽聞笛聲,驚慌的趕了過來,“出什麼事了。”

小蘇攤攤手,指着地上的黑衣人。

“有人行刺未遂,受我笛音影響,暈倒了。”

殘念汗顏了下,走到黑衣人處,問:“會是什麼人。”

小蘇搖了搖頭,表示他也很困惑。斯啓國內,他怎麼會有仇人。

殘念蹲下身,快速的扯去黑衣人臉上的黑布,燭火下,清晰的泄露出一張年輕的俊臉,殘念與小蘇同時驚呼。

以爲是自己眼花,小蘇蹲到黑衣人面前,再三確認之後,才轉向殘念,臉色慘白的問,“是如一嗎。”

殘念很不想承認的點頭。

兩人把暈倒的洛如一安排到他的客房之後,小蘇才滿臉心思的望着不比他臉色好的殘念。

“你相信他會殺我嗎。”

“不會。”

“我也不相信如一會這麼對我,其中,一定有古怪。”

殘念想了會,桃花眼眸中,帶了些高深莫測。“與其我們在猜測,不如讓洛兄弟親自告訴我們。”

第二天。

洛如一從自己客房的榻上醒來,感覺自己睡的並非很舒服,頭部有些輕微的震盪,耳邊似乎還縈繞着笛子發出的餘音。

他起身換衣,竟發現身上穿着詭異的夜行衣,腦中當即空白了一下。

這身夜行衣是哪來的?

門碰的一聲被躥開,洛如一嚇了一跳,望着門外火氣沖沖的殘念,好似上門尋仇一般。

“洛如一,你可醒來了!”咬牙切齒的聲音。

“誒?”

殘念指着他,怒道:“你昨晚,差點要了小蘇的命。”

“啊?”洛如一頭上飛出N個問號。“殘念,你是不是弄錯了。”大清早的,是他沒清醒,還是殘念沒清醒?

殘念也不跟洛如一浪費時間,直接把昨晚他行刺小蘇的經過跟洛如一說了一遍。洛如一聽得啞口無言,他張了張嘴,低頭望了眼身上的夜行衣,心想,殘念不會騙他的,難道他昨晚真的去行刺小蘇了?

洛如一無辜的拍了拍腦門,道:“我什麼都不記得。”

“你以爲一句不記得,我就能當着此事沒有發生嗎。洛如一,是我們有眼無珠,看錯了你!看在我們曾經的交情上,我今日暫不追究此事,你以後,別出現在我們面前!”殘念不願聽洛如一解釋,狠狠的丟下一句,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