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不知所措，我無從選擇。
“小堂，你勇敢地看着我好嗎?”慧慧見我沒有作答，說着走到了我的面前。
“慧慧，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你的問題，你也知道，愛情它不是東西，給誰都可以。有時候，都只是一個人學着珍惜，可它需要兩個人的精心呵護。我曾經嘗試着努力去愛你，只是當我們回過神時，才發現距離只是越來越遙遠。”
“小堂，我早就告訴過你，那只是誤會。”慧慧氣急敗壞的樣子，想解釋清楚。
“慧慧，其實那些也不太重要了，我們必須要面對的是事實。你應該知道，我現在的心裡裝滿的是佩瓊。”我終於把心裡話說了出來。我也知道這句話對佩瓊的傷害太大，只是沒有辦法。
這裡是女生宿舍樓，我不想也不能在這個地方呆太久，免得被誰看到，傳到佩瓊耳朵裡，引起誤會。
“那好，我知道了。” 佩瓊聽到這個答案，顯然有些失望，“那你回答我，爲什麼要逃避?”
“.爲.... 因爲我不想讓你受到任何傷害。”我如實地回答。“這證明你還是在乎我的，你承認嗎?”
“承認，但那已不是那種刻骨銘心的愛了。”我回答得斬釘截鐵。我說出來之後，心頭一空，像是塊巨石落了地，然後等待悽慘的結局降臨，我深深明白這句話對佩瓊來說是一種怎樣的傷害啊!
“小堂，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不過你可以答應我一個要求嗎?"慧慧像是在央求。
“什麼要求?”我疑惑地問。
“抱我一一下，好嗎?”
“....我猶像了一下。我並不喜歡這樣的方式。這種電視劇裡的整足畫面，竟然在我身上演繹。不過，慧慧的這個要求並不算很過分。只是在這個地方有點兒不適合。
“可以嗎?”慧慧問了一句，但沒等我回答，她已經衝到了我的懷抱裡。
慧慧的這突然舉動讓我有點兒慌亂。 她緊緊地摟着我的身體，讓我不能掙脫。我的雙手像是失靈的機器，懸在半空中，找不到一個能夠安放的地方。
“......我試圖讓慧慧能夠冷靜些，可是她根本不理會我，在我的懷抱裡開始抽泣了。我的心一陣痛，把手輕輕地放在她的頭上。
這一刻，我的腦子裡一片空白，彷彿我們已經被這個世界隔絕，只剩下我和慧慧。四周偶爾會有來回，但是我也沒去顧及。
“小堂， 還記得我們曾經的約定嗎?”慧慧停止了抽泣，然後望着我。
“記得。”
” 我想不到我們真的會如約定，兩個月就分了手。如果時光能夠倒流，我一定 會把約定的期限無止境地延長。”依依說得有些天真。
“慧慧， 別傻了。我想你會找到更適合的男生。也許你的幸福正在另一方守候着 。”
我說完，慧慧從我的胸前離開了，可沒等我反應過來，她就把自己有此溫潤的雙脣貼到我的嘴後上。我的心跳急剛加快。
依依拾起眼簾，我看着她那清純又幽怨的雙眸，我感到全身輕飄飄的，像是在外星球。我希望自己能夠鎮靜，但在那一刻一切都變成徒勞。我感覺體內的血液像犀牛在瘋狂地奔跑。只是沒過一會兒，慧慧躲開了。她使使地站在那裡，目不轉睛地看着我身後。
突然，一陣危機感，從背後侵襲着我的身體，讓我惶恐不安。我甚至失去了轉身的勇氣。
背後是誰?難道是佩瓊?
一想到這裡，我的心冷了一截。
.......慧慧吞吐不清地說了一句。我的身體打了一個寒戰。頭像是被一根惡根砸了。好長一段時間，都想不起什麼。
我鼓起了勇氣，轉過了身，看到佩瓊正毫無表情地站在不遠處。
“佩瓊....我艱難地叫了出來，“你怎麼會在這裡?”佩瓊沒有作答，
“我們沒有什麼，並不是你所看到的這樣。你千萬別誤會。”我解釋着。
佩瓊依然保持沉默。
“佩瓊，我和小堂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你剛纔看到的只.....慧慧也不想讓佩瓊誤會我，急忙做解釋。這場誤會是由她而起，她必須負責。
只是還沒等她說完，佩瓊已經掉頭跑開了。由於剛纔腳扭着了，她走路還是一病一拐的。
我深知切都太晚了。 我知道佩瓊的的確確誤會了我，怎麼解釋也沒什麼作用了。
其實，我倒是希望佩瓊能夠痛罵我，或者是和我爭執些什麼，那證明她還想聽我的解釋，只是，現在一切並不如我願。佩瓊無言地離開了。這是我最害怕看到的。深刻地意識到.....我見佩瓊沒有理眼我的心思，我們的未來將事情的嚴重性了。我甚至感覺到佩瓊這一走，
會變成一個借大的未知謎。
我絕對不能讓幸福從我眼前輕易地消失。
只是其彷彿沒有聽見我的話，只管自己往前面慢跑去。"佩瓊:你給我站住!”我大聲地叫了起來。周圍的人都情住了。他們肯定以爲我是瘋子，只是，我發覺自己真的有些成了。當我看見佩瓊在這個時候，這個地點出現，我就已經有點兒瘋了。
佩瓊大概是被我徵住了，停住了腳步。沒有回頭，像是等待我說話。
“佩瓊，你能聽我解釋嗎?”之前，這話是慧慧對着我說，可是這個世界總是喜歡折磨捉弄人。今天這話卻從我的嘴巴里說出來，而慧慧成了旁觀者。
佩瓊沒有回答，也沒有走。一直背對着我。在燈光下，我看到琪琪的身子在微妙地顫抖。我知道，她哭了。
“佩瓊，你聽我說，我和慧慧真的沒什麼，我承認，曾經喜歡過她，可是那都已經成爲過去。剛纔，我也和慧慧說明白，我和她的故事已經塵封在了回憶之中，而今，在我的心
裡，裝的不是別人，而是你，你知道嗎?"我說得有些激動。
佩瓊依然無動於衷。
“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對你有了特別的感覺。曾經以爲，你太像我童年時喜歡的女孩子一曉柔， 因爲你們真的很像很像。我以爲只是會把你當作她的替代品，可是我錯了。我的腦海之中閃現的是你的笑一動，很多 個寂靜的夜晚，我是想着我們的故事人眼的。”我說着說着，鼻子酸酸的。可是佩瓊依然絕情地邁開了腳步。
也許，我該清醒地意識到，每個人對待愛情都是自私的。曾幾何時，我也誤會了慧慧，於是我們就朝着不同的方向走開了。“佩瓊，我們的感情真的比不上這麼一場誤會嗎?難道你
忘了我們在雪地相擁時的那份溫暖了嗎?難道你忘記了我們在煙花下的暫約了嗎?”這一刻，我真的很亂。我真的害怕佩瓊一消失，以後就再也見不到她了。我都有衝動跪下來了。
遺憾的是，佩瓊始終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在我眼前消失不見了。
我的心一下子顫抖得厲害，像是要從我喉間跳出，我明白我真的會停止呼吸的。我不能承受這種煎熬，從小到大這種心病還是像個幽魂般纏住我。
不知爲何，那一刻，我的腦海中如電影般，一直交替着我和佩瓊的事。我的心更是絞痛，幾乎破裂。我真的想自殺，如果那樣能夠彌補過錯。
我從來沒有爲一個女孩子到這種地步，我明白己經不可救藥地愛上了她了。
只是，我無法想象的是，在這個冬天，我的這顆心，跌人了萬動不復的深淵。我被愛情徹底打敗了。原來愛情來去都是無法預測。一不小心， 它就會從我們身邊消失不見。
而我們也在真正嚼透了寒冬，才知愛情的悽美。
我和佩瓊產生誤會之後，連續兩天沒有再見到她。給她發矩信，變成了石沉大海，好不容易鼓足勇氣給她撥了電話，可是已經關機了。
每當到了傍晚六點多，世界開始被昏暗籠罩，寂寞也開始侵襲着我，讓我難堪，只能束手就擒，我想到了佩瓊，她現在在做些什麼，在某個方位，身邊有誰，會不會有出格的行爲?可是誰又能告訴我。
我坐立不安，目光呆滯，不止一次地撥打了她的電話。你好，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這是唯一的答案 。
頓時我的心一冷，愣在那裡像一隻被嚇壞的公雞。我回想着那個夜晚的誤會，清楚自己已經犯錯了。
我:我不知道你會把一場誤會當真， 曾經我真的發過誓，我不相信這世界上還有真愛，自從你的出現，徹底打破了過往，我明白那只是在自欺欺人。
我不想你能夠原諒我這個禽獸不如的傢伙，但我只希望你能夠給我回一個消息，哪怕一個字。
我希望你能夠罵我，罵我狼心狗肺，不知羞恥，可我真的不能沒有了你的消息。
我真的是罪不可赦，可是你也應該給我一個確鑿的理由，宣判我的死刑啊!
這次是我讓你傷了心，因此會被懲罰失去你，悔恨已深深地烙在我生命裡，今世無法退去。
我還是不斷地給佩瓊發消息，幾十秒鐘打一個電話。
我躺在牀上，勉強自己能夠睡去來暫時忘記這種傷痛，然而連暫時逃脫的機會也沒有給我，我輾轉反側，將頭使勁地撞擊牆壁，發出了巨響。我只希望肉體上的疼痛能夠讓我忘記心痛，可是心痛永遠比肉體上的疼痛來得激烈、迫切。
我感覺到一股液體像一隻小蟲順着額頭滑下，我明白我流血了，可是我不想擦拭，我真的想死，無聲無息。這一刻我真的死了，唯一的遺憾就是失去了琪琪的消息，因爲我們曾經約定好，還要一起看煙花。而且琪琪還欠我一個答案，那是聖誕節之前，我們打的賭。
我到現在還不知道，她要告訴我的秘密到底是什麼。可是我還有沒有機會聽到那個秘密?
我清晰地感覺到佩瓊離我越來越遙遠，我甚至感覺不到她的方位。這是多麼該死的感覺，之前不是這樣的。
鮮紅色的血液染紅了我白色的枕巾，淚水滑下，我哭了，我竟然又一次心痛到落淚，而且不止。我真的連翻身的力氣也沒有了，呼吸都有點兒困難，我應該吃藥的，否則我真的會死的，可我無法動彈了。
我的手緊緊地握住手機，希望能夠收到佩瓊的消息，我有種錯覺彷彿感覺到了琪琪的心跳，後來才發覺是自己的心在急劇跳動。
我的心一直在疼痛!
宿舍裡的另外幾個傢伙今天也好像故意跟我作對，不知去哪裡了。
第一次，發覺自己這麼寂寞孤獨。我真希望有人能陪我說說話，可是我一拿起手機，腦海中都是浮現着佩瓊的名字。
我努力地讓自己清醒一些，然後撐起身子來，去洗手間擦拭了額頭上的血跡。我想出去找佩瓊。
我站在佩瓊的宿舍樓下面，不停地大聲喊着佩瓊的名字，可是一直沒有迴應。佩瓊去哪了?難道她真的從我的生命中消失了?我真的不甘心接受這個事實。
離開佩瓊的宿舍樓。我去了學院後面的一家叫“COCO”的酒吧，當時裡面人不多。我是第一次來，不知這裡是否一直這樣，我想應該不是，原因是學院周圍酒吧本來就不多，但來學院這麼多日子來，我經常撞上喝得飄然欲仙夜歸的傢伙。
不過這和我也沒有太大的關係了。
我叫了四罐啤酒，不一會兒一個二十三四歲的美麗女子端着啤酒過來，一看還真看不出她會是這裡的老闆，由於人少她就坐下陪我聊了起來，而我也正期待着這樣一個機會。“兄弟，第一次來的吧?”那個女子問。
“你怎麼知道的?”
“經常來這裡的人都不會點酒的，他們一進來就坐下，然後我們送上一打，喝到什麼地步再說，你看那邊的那傢伙，都快醉死了，聽說是剛失戀，呵呵，簡直一個混球。”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澆愁愁更愁。”說完此話我嘲笑自己，我是爲什麼才進這個酒吧的，不就是失意嘛。
話音未落，從門口進來幾個人，於是老闆開始笑了，說了句“兄弟，等下再來陪你喝”，然後就去招呼顧客了。
我坐在那裡開始喝悶酒。
很多人都說，酒是好東西，酒能夠讓失意的人暫時忘記了傷心，忘記了哭位。可是一罐啤酒下肚，悲傷卻更強烈地涌上心頭。迷離之間，我彷彿看到佩瓊在向我招手。
我的酒量向來不行，是那種兩三罐啤酒下去美女在面前可以叫大嫂的，於是喝了一”點點開始神志不清，然後我就端着一罐呻酒去找剛纔那個據說是失戀的傢伙。
我在他身邊坐下， 他用無助又無奈的眼神望着我，我才知道什麼才叫失戀的痛苦，什麼叫醉酒，但我還是裝傻地問:“兄弟，你幹嗎喝成這樣啊?”
他又看了我一眼，迷迷糊糊地說:“媽的，我的女人竟然和別的男的好上了，你說我不喝還能怎樣啊，兄弟。”
我還真爲他能夠口氣說這麼 多感到佩服，於是說:“你不是說她是你的女人了嗎，還怕什麼?"
“什麼女人不女人的，連手都沒牽過，你沒娶，她未嫁，大家都是公平競爭，即使結了婚，紅杏出牆周離婚的也很正常。”
我想着其實那傢伙並沒醉，從他說話的連貫性就略知一二了。他只是想找個人聊聊而已。
我又爲他的看破紅塵感到佩服，於是都不敢再講下去了。“兄弟，你倒還好。至少你還能知道她的存在，面我呢?她在我生命中就這麼一見悠的工夫消失了。此時此刻，我不知道她在哪裡。”我說着說着，眼眶開始溼潤了。
說完之後，我們都沉默不語。
他見我一聲不吭，感到無趣，又放機關槍似的說:“兄弟，你也別太在意。不就個女人嘛。我們可以再我的。”然而說完之後，他熱淚盈眶。
我猜想這種傢伙應該是中文系的，的確如此，後來他就告訴我他是中文系的，但我還是爲他的話佩服得五體投地。“對啊。 不就個女人嘛。”我這麼說了一句，自己也開始歌斯底裡地哭起來。
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我還是繼續喝，不知怎麼的，我卻想佩瓊此刻就在我的身邊，儘管是一句微不足道的話也足以令我感到欣慰，激動萬分，因爲我是愛她的。
就在我想佩瓊的時候，慧慧卻出現在了我面前，我只是淡淡地看一眼她。慧慧用一種很難讀懂的眼神望着我，然後朝我走來，她的身影就如一段美麗的音符。
慧慧在我身旁坐下，見我醉意朦朧的樣子，於是輕聲說:“小堂，不要這樣好嗎?”
她的聲音似幽怨的琴聲，柔柔的。
我沒有理會她，只管自己繼續喝。慧慧伸**了我手中的啤酒。
“你他媽的不要管我，讓我醉死算了。”我憤憤地望着慧慧，大聲喊着，剛纔的那個失戀的傢伙也被我嚇住了。
“小堂，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那天如果不是我，你不會落得今天的下場的。”慧慧向我道歉着。
“現在說那些還有用嗎?也許命運就是要在這樣的時刺來
故意整我的。”我說得很頹敗，說完之後，又猛烈地濮着酒。
“小堂，對不起。”慧慧見我這個樣子，很是心疼，”別再喝了好嗎?”
“不用你管!你給我走，馬上給我消失。” 我說完又拿起啤酒灌下肚。
慧慧很勇敢地望着我好陣子。
“好，你想喝是嗎?好我陪你喝，來。” 慧慧很乾脆地拎過卓上的啤酒，大口大口地往嘴巴里倒，我看看她，我覺得那一刻的地她 太可怕了，地從來沒有這樣過，這也不是我認識的慧慧。由於慧慧以前很少喝酒的，而且還這麼拼命地喝，因此嗆着了在那裡咳嗽不停。
看着這一切，我的心在疼痛。
“你想找死嗎?” 我搶過慧慧手中的啤酒，對着她大聲喊。也許是還沒有緩過氣來，她沒有作聲。
過了許久，她有些氣憤地說:“ 你不是很想喝酒嗎，那好啊，我陪你喝啊，我陪你起醉死。 ”
“慧慧，讓我單獨處一下，好嗎?讓我一個人靜下來想點事情，好嗎?算我求你了。”
慧慧見我這麼說，也沒有再強迫了，在不遠處找了個空位坐下。
我並沒有想什麼事情，說實在的，我也根本想不起什麼事情來。我只是大口大口地喝着酒，喝完之後，狠聚地把頭摔在桌子上。每當這個時候，慧慧總是會走過來，讓我先回去，但都被我拒絕了。
不知不覺之間，我也已經喝了罐啤酒，我已經昏喬沉沉了。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不是說了不要管我嗎?”我以爲是慧慧，所以看都沒一已經走明。我的身後安然明起個月生的產面然後他拍了拍我的肩脅。我怔了一下。
“我叫你們都給我消失，不要管我。” 我連頭都沒拾地喊了一句。
“小堂，你給我醒醒。”男生繼續說着，然後很狠地抓起了我的衣服。
“你誰呀，誰呀?” 我有點兒不耐煩。此時，我也已經站了起來，惡狠狠地看着眼前的男生。我看清楚了，是江濱。
“兄弟，我多年的好兄弟，我真摯地請求你，你先讓我靜靜，好嗎?”我顯然是在說酒話了，說完之後，硬撐着，又灌了一口啤酒。
“你還真拿我當兄弟嗎?”江濱問得很認真。
“江濱，我告訴你，我一直把你當作最好的兄弟，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因誤會而分散。我.一直沒能有 機會向你誠心地道歉。我以爲我們不會再見面了。可是老天故意完美地安排了，讓我在這個地方與你再次相見了。只是大家都長大了，我變了，你變了，主要是這個世界變了，變得殘酷無比，但是我對你的那份情誼沒有改變過。”我說着說着，眼角的淚水順勢滑落下來。
“小堂，我也一樣，我一直沒有改變對你的情誼。我離開的那些年裡，我一直都在想念你。 我之所以能在這個地方出現，並不是天意的安排，而是我自己的選擇。”
“不過，親愛的兄弟，我丟失了心上人，就在前兩天。因爲場小誤會。”
你說的是佩瓊嗎?那個和曉柔很像很像的女孩?”江濱問。
我點了點頭。
一我一直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我終於明白了……“
江濱說着，長嘆一聲。
“你明白什麼了?”我被江濱的話，弄得有點兒迷糊。
“你知道爲什麼我一直對你保持冷淡的態度，而且當初不願與你相認?”江濱問。
我搖了搖頭。
說真的，這一直是藏在我心底的謎。
”我不想兒時的悲劇又一次上演。”江濱說完低下了頭。我也察覺到了江濱的不對勁，趕忙問:“兒時的悲劇?什麼意思?”
江濱先是遲疑了一下，但還是繼續說:“我只希望你和曉柔能夠好好在一起，我不想我們三個知己再次因誤會而分離。只是這一 切還是發生了。她走了。”
“江濱， 你能否說明白點?” 我似乎察覺到什麼。 從江濱的話語間可以依稀感覺到曉柔的信息，甚至感覺到曉柔與佩瓊的交集。
“小堂，到今天了，我想我也沒必要隱瞞你了。其實佩瓊就是我們兒時的紅顏知己一曉柔 。”
江濱說完，我傻住了。
這是怎麼回事?
老天真的又是在捉弄我嗎?
佩瓊就是曉柔?我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心中有了一種天用地裂的感覺。管經，我很多次希望這是事實，可當這個事實降臨到我面前時，我卻不知所措了。
怪不得，第一次見到佩瓊，她就能給我種非同尋常的感覺，可她否認了這個事實的啊。難道她有什麼苦衷?“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佩瓊是曉柔?”我突然間江濱。“不是，我也是前段時間知道的。從我第一次看到佩瓊，就斷定她肯定是曉柔，因爲她身上散發的那股氣息沒有辦法讓我去否認。在我的不斷證實之下，她才把這個秘密告訴了我，但她讓我千萬別告訴你。”
“爲什麼?”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她太過愛你了。再也容不得些小小的誤會吧。我一直希望你們能夠好好地在一起，可是你們依然選擇分離。”江濱用沉重的語氣說。
江濱說得對，大概是太過愛彼此了，所以變得單薄，更容不得半點誤會。
我明白了這一切之後，全身無力地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我真的不知道接下去該做什麼，更不明白我的未來又會是怎樣的。我只知道是誰管着自己的明天。
“對了，這是曉柔讓我交給你的。”江濱說着拿出一個信封。裡面應該裝着佩...不對，應該說曉柔給我的信，裝着曉柔的愛與恨，裝着一個女孩子的夢想與期待。
我接過來之後，感覺有千斤重。我甚至失去了拆開的勇氣。
“曉柔好像是11點的火車。”突然，江濱說了句。這是一句能夠拯救我荒蕪心田的話，我都有些痛恨他爲什麼到現在才說。
“今天晚上?”我看了一下表。10 :28。
江濱點了點頭。
我衝出酒吧，都忘了結賬。那股勁，怎麼也看不出，我已經有些醉了。
當我跑出酒吧的時候，外面已經飄渺地下着細雨。在這個有些寒冷的冬天夜晚，雨水飄到臉上，滑到脖子上，有着涼意。可是我全然不顧。
我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我要找到曉柔。我不能讓她再從我的生命中消失了。
我在雨中踉蹌地狂奔着，希望時間在那一刻能夠停 止了流逝。
下着雨，路有點兒滑。我摔倒了，依然撐着站起來。我用超音速的發行方式把身體飄在道路上，飄在這寒冷的冬天夜晚。我的雙腳根本不聽任何使喚。
我的全身肌肉緊繃着。我拼命甩開沉悶的空氣，彷彿它們正在吞噬着我僅存的一點點希望。
當我到了火車站，沒有太多行人，我直接衝進了候車大廳，發瘋似的，大聲呼喊着曉柔的名字。可是沒有任何人給我回應。
失落感蔓延在我身體的每一寸肌膚。
我清晰地感覺到曉柔將會又一次消失不見。 真的，此時此刻，我無法感覺到她的心跳與呼吸。曾經，我總能很容易地感覺到的。
只是，曉柔，既然你還愛着我，爲什麼要如此絕情地選擇離開?既然你回來了，你爲什麼那麼快又要離開?難道這是對我的懲罰嗎?
我想到了跑到月臺，只是還沒等我跑到入口處，時鐘敲響了。11點。
汽笛聲長鳴。應該是曉柔乘坐的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