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念及邢如誨真氣大量損耗,特申請並得到批准,次日再比試,這規矩讓觀衆感覺很人性化。
翌日,六人登上擂臺就開始抽籤,這次是奉陽郡守在不使用真氣的情況下,胡亂給六個不見名字的竹籤排列。
郡守排列了一番就下了擂臺,裁判開左手的第一根竹籤,“林無邪對戰……”
啪!第二根竹籤翻開,“邢如誨。”
衆人一片譁然,“邢如誨可真倒黴,昨天剛敗在林無邪手上,今天第一場又對上林無邪,不知道昨晚有沒有想好對付林無邪的方法。”
“倒黴?幸運纔對吧。沒有和任七、羅聿碰面,他的運氣也不算太差。”
“話不能這麼說。林無邪的實力有目共睹,屢戰屢勝,手段乾脆利落,依目前的戰績來看,並不輸給任七。”
“我看林無邪一身正氣,就比任七那小白臉強多了。”
“你說什麼?”
那個口不擇言的傢伙瞬間給一衆妙齡少女淹沒,慌忙逃竄。
林無邪風度翩翩,本是俊美青年,但在任七刺眼的光芒下,卻有幾分黯淡,他的俊是氣質,是風度,是仙靈。
才上擂臺,邢如誨一副無奈相,就道:“我真是倒黴,三番兩次遇到你,完全無從下手。你的雷法來無聲去無影,防不勝防,讓人無奈。”
林無邪會心一笑,“邢兄如果沒有把握,認輸便是,輸了一次,想來也不會有人多說什麼。”
邢如誨攤手,“那可不成,雖說沒人說閒話,但我邢如誨豈是欺軟怕硬的人,正因爲輸了一次,才更有挑戰,我的刀很期待和你一戰。”
林無邪手持長劍,一手銀光熠熠,雷芒在手中爆炸出炸爆米花的噼啪聲,雷弧竄天起,陰沉沉的蒼穹雷光乍現,“邢兄,請賜教。”
普準眯了眯眼睛,微笑道:“李宗主,龍虎道宗的高徒功力深厚啊,雷法的操控如手,明顯大成,讓我輩望塵莫及。”
李太白說:“哪裡哪裡,無邪這孩子天生對雷法親和,修煉雷法比一般人快了不少,但也沒有普準大師說的嚴重。少林出來的林肅纔是佼佼者,無邪和他比較,也差了不止一籌。”
搖搖頭,普準說道:“他已離開了少林,不能算少林人。”
李太白就道:“林肅劍法不錯,若他不是少林的人,想來我龍虎道宗拋出橄欖枝,也沒什麼問題吧?”
“阿彌陀佛。”普準宣了句佛號,“佛家講一個緣字,倘林肅願意跟你去龍虎道宗,貧僧豈有阻攔的說法。”
老狐狸。
李太白可不信,普準敢如此明目張膽,私下必然做好萬全的準備,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林肅這種在少林長大的孩子最戀舊,稍微動點手段,就不難拿捏他的心思。
邢如誨舉刀,興奮的勁沒有消退,狂刀的名號並非來源於他的武學,而是戰鬥的風格。
一戰成狂。
叮!叮!叮!
刀劍撞了九次,邢如誨的刀佔了點上風,卻給林無邪的一記雷法擊碎,從他的手臂爆炸,炸的焦黑,疼的他直咧嘴。
雷法的攻擊好迅捷,躲不開。
邢如誨步步緊逼,他的刀氣勢如虹,想來是打算速戰速決。
林無邪邊退邊戰,左手的雷法蓄勢待發,一團銀雷從手中激射而出,擦着邢如誨的刀銀光乍現。
“好凶的雷法。”林肅喃喃,奇門劍典也有一卦雷屬性真氣,卻和林無邪的雷法沒的比。
電閃雷鳴,當雷聲戛然而止,邢如誨倒在擂臺上,如鹹魚一般。
任七道:“林無邪的雷法好強,林兄,如果和他交手,你有幾分把握?”
林肅搖頭,“林無邪的雷法勢不可擋,林某大概也沒有幾分應對的把握。說不定無邪兄會念在同爲林氏本家,對林某手下留情。”
第二場,任七對羅聿。
“竟是他。”任七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羅聿是衆多對手中最神秘的人,真正的實力從未展示出來,隱藏的本事有多少,無人得知。
任七的對戰出來,林肅的嘴角揚起了一抹微笑,那他的對手就是呼延盛。
“選手上臺。”
裁判聲響,一襲白衣的任七和黑袍羅聿上臺,觀衆席的少女都瘋了,面紅耳赤地說着:“任七加油,任七必勝。”
“任七加油,任七必勝。”
“任七必勝,必勝。”
葉楓嘖嘖羨慕的說:“任七的人氣的確沒的說,要是葉某能有這麼高女人緣,一輩子也值了。”
鄭玉恆輕道:“葉兄原來也羨慕招蜂引蝶的生活,道者,清心寡慾。”
葉楓擺擺手,“葉某俗事纏身,做不來道士的活計,人活一世,哪能沒有幾分樂趣,酒色財氣就是我的樂趣。”
單連橫說:“任七和羅聿上臺了。”
三人停止了討論。
任七持劍拱手,“在下任七,請賜教。”
羅聿沒有動靜。
“比試,開始。”
裁判一聲令下,任七禮貌地作揖,長劍抖出一朵劍花。任七的劍法很優美,溫文爾雅,一股書生氣,威力卻是不凡。
周胤見到任七的招式,就笑了,“浩然正氣?國公爺,您不會請儒家學院的高徒教導任七了吧?他們可是固執的很,朕親自請儒家學院教授靖兒都未果,你如何能請動?”
任嶽哈哈笑道:“都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原來陛下也並非事事如意。”
“哪能事事如意。”周胤苦笑道:“世人皆道皇帝好,焉知皇帝多煩心。老頑固,別扯開話題,給朕說道說道。”
任嶽咳了咳,道:“老臣可沒本事請儒家學院的人教導任七。儒林書苑的夫子在老臣家門口偶遇任七,驚其天賦出衆,遂順手教導一篇功法。”
周胤哈哈道:“我道你個老頑固面子能比朕大,感情是夫子瞧中任七的天賦,倒是有緣。儒林書苑,儒家學院中數一數二的地方,臥虎藏龍,深不可測。”
任嶽點頭,“那夫子也不簡單。任九重這憨貨有眼無珠,誤把夫子當作人販子,出手三兩下讓人教訓的體無完膚,任家的臉一分沒剩,全丟光了。”
任嶽一瞥,“說你呢,東張西望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