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蝦伸手撓着腦袋,滿臉懵逼,似懂非懂。
“還有。”夏侯樂兒滿臉嫌棄地看着他那長髮和鬍子,“你都回來那麼久了,你不覺得,你應該把你的頭髮跟鬍子,給修理一下嗎?”他本來就是一條硬漢了,還滿臉鬍子,港真,有點嚇人。
龍蝦伸手摸了摸臉上的鬍子,有點緊張地問:“俺這樣子很醜嗎?”等會要是見到軒軒,會不會嚇倒他?
“咳,也不是醜啦,只是有點猙獰,面目可憎,懂不懂?”夏侯樂兒乾笑着說。
“俺把這芝麻綠豆分揀完了,就去理髮剃鬍子。”龍蝦看着眼前那一大盤子芝麻綠豆,欲哭無淚,這麼大的一盤,還不知道啥時候才能分開,芝麻那麼小,真的眼都要瞎了。
“紫荊有沒有說,你一定要用手一顆顆把它們分開?”夏侯樂兒若有所思地問。
龍蝦可憐兮兮地搖頭:“沒有,她就讓俺自個兒把它們分開。”
“這就好辦了。”夏侯樂兒轉向蜻蜓和蝴蝶,命令,“你們去廚房找找,裡面應該有篩子,拿出來給他。”
“是,夫人。”蝴蝶和蜻蜓立即領命去找了。
“嫂子,你找篩子做什麼?”龍蝦頓時一面懵逼。
“蠢貨,篩子都給你找來了,還不知道應該怎麼做,活該紫荊不讓你看軒軒。”龍梟上前拉住夏侯樂兒的手,“咱們進去,別管他了。”
“老大,嫂子,你們先別走,倒是告訴俺,拿篩子做什麼啊。”龍蝦激動地大聲說。
“龍蝦大哥,要用腦子啊。”夏侯樂兒伸手指了指腦袋,露出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她只能幫到這了。
“俺兩年沒用腦子,都生鏽了,嫂子,求賜教,嫂子……”龍蝦想追上去,但是想到紫荊,只能哀嘆一聲,認命地低頭,繼續分揀芝麻綠豆。
在屋子內堂,紫荊正陪着軒軒玩積木,在孩子的面前,暴躁和戾氣都被溫柔的母愛取代了。
“小姐,司令和夫人來了。”香姑把客人安頓在大廳,便匆匆進來稟告。
紫荊聞言,眼眉一挑,輕哼說:“一定是那隻臭蝦搞不定,搬救兵來了。”
“小姐,他兩年前一走了之,對你不聞不問,你一定不能太輕易原諒他。”就算再硬朗的女人,也有脆弱的時候,十月懷胎的辛酸苦辣,香姑都看在眼裡,她整天看着手機,就盼望着,能有他丁點的信息。
可惜的是,他就像人間蒸發了似的,杳無音信。
女人最痛的時候,他不在身邊,此刻還要他何用呢?
香姑恨不得把龍蝦往死裡折磨。
“我知道。”如果他不作,鬧出那麼大的幺蛾子,他們還能相安無事,但是此刻……
紫荊抱起軒軒,說:“軒軒,我們出去玩。”
“媽媽……”說要出去玩,軒軒很高興,抱着她的脖子,在她的臉上,使勁地吧唧吧唧地親着。
紫荊摸了摸他的腦袋,臉上帶着慈愛的微笑,抱着他,到客廳去。
在客廳喝茶的夏侯樂兒看到他們出來,立即高興地站起來,向軒軒揮手:“軒軒,來姨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