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湘對我解釋了她剛剛那句足夠把慈禧嚇得從墳墓裡坐起來拍胸口的“席城上了顧裡,是我叫他去的”驚人之言之後,我恨不得拿紙杯裡的水潑她。但我膽小,怕她扯我頭,於是我只能猛喝了一口,然後對她說:“你他媽能不能別這麼玩兒啊?你以爲你在寫小說連載的ending麼?**,沒人像你這麼說話的啊。”
南湘白了我一眼,說:“是你自己聽了半句就開始瞎聯想好不好,你好歹聽人把話說完呀。”
我想了想,確實我有點太過戲劇化了。其實整件事情遠沒有我想象得複雜。
當初席城同社會上一些渣滓賭博,輸了沒錢被人討債,被別人追着打的時候,他問南湘要錢,南湘不想答理他。席城就一直死纏爛打的,並且反覆說着類似“你姐妹不是每天都穿金戴銀的麼,你問她要啊!”的話。在這樣的事情反覆生了很多次之後,南湘被惹怒了,劈頭蓋臉尖酸刻薄地說:“你以爲誰都像我這麼傻啊?這麼多年你要什麼給什麼。顧裡和你非親非故,人家又不是你女朋友,憑什麼幫你啊?施捨一條狗都比幫你好,狗還會搖尾巴吐舌頭,你除了毀別人你還會幹什麼啊你?你有本事就自己去問顧裡要啊,你也像糟蹋我一樣去糟蹋顧裡試試看啊,你有本事也把顧裡的肚子搞大然後再踹她一腳看看啊
!你他媽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你敢碰她一下,她能把你挫骨揚灰!你以爲全天下的女人都像我這麼賤啊?都會爲了你什麼齷齪事情都做啊?我告訴你席城,你他媽自己去照照鏡子,你就是一條長滿蝨子的狗!”
當然,說完這些話之後,南湘當場就被甩了一個重重的耳光。席城歪着腦袋,似笑非笑地擡起手把南湘嘴角流出來的血擦掉,然後惡狠狠地笑着說:“老子就偏偏要試試看!”當然,這之後南湘根本沒把這番話放在心上,因爲在南湘心裡,顧裡就是曼哈頓島上高舉火炬的自由女神,她是黃金聖鬥士,她是揮舞皮鞭的女皇,別說去訛詐她了,就是問她借錢都得小心翼翼。所以她也完全不會預料到,之後的席城真的對顧裡下了藥。
所以,當她聽說顧裡和席城一起睡過的時候,她壓根兒沒有聯想起當初生過的這樣一齣戲碼。她在電話裡聽見“顧裡和席城上牀了”的時候,覺得五雷轟頂,而打電話給她的人,是唐宛如。
“你怎麼連唐宛如的話都信啊!她還一直都堅持說她自己和蔡依林差不多瘦呢,你也信麼?”
所以,當時盛怒下的南湘,纔在顧裡的生日會上,把一杯紅酒從顧裡的頭上淋了下去。
“你知道顧裡當天穿的那件禮服多少錢麼?”我突然想起了當天壯觀的場景。
“別告訴我!”南湘嚇得兩眼一閉,一張小臉煞白煞白的。
“等到你們都走了,席城才和我說了,他和顧裡爲什麼會上牀。我本來要追顧裡去道歉的,但那個時候她爸爸……”南湘看着我,欲言又止。我點點頭,我懂。不過要真說起來,這件事情,確實也不關南湘什麼事,南湘的那些話,對任何一個有正常心智的人來說,都不會理解爲“你去強*奸顧裡試試看啊”。
“你說……我要對顧裡道歉麼?”南湘滿臉憂愁地問我。
“當然不!”我死命地搖頭,我不用閉上眼睛,就能想象得到顧裡如果被告知當初還有這樣一檔子戲碼的話,她會如何地興風作浪。她就是白素貞,她只要玩高興了或者喝大了,那是會水漫金山寺或者火燒阿房宮的。所以,我反覆警告南湘,讓她沒事兒別自掘墳墓,這件事情就永埋地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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