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弟子戰勝羣妖后,三清山暫時迎來了寧靜。
陽光穿透雲層,灑在這片飽經磨難的土地上。
被妖魔破壞的山林間,彷彿有了一絲生機在悄然復甦。
楊萬達靜靜地站在那裡,衣衫雖有些破損,但眼神中卻滿是堅毅與欣慰。
他的身後,衆弟子們雖然疲憊不堪,卻也個個昂首挺胸,臉上洋溢着勝利的喜悅。
告別了繼續追擊黑蟒的天雷道長,他們開始清理戰場,扶起倒下的樹木。
“師兄。”沈安之出現在楊萬達身後,臉上露出內疚之情。
楊萬達拍了拍沈安之的肩膀:“江湖路遠,妖魔未絕,使命永遠在路上。”
沈安之沒有從楊萬達的臉上和語言中看出半點責怪的意思,相反聽到了這一句激勵的話,內心有些激動的點了點頭:“謝謝,謝謝師兄。”
楊萬達轉身開始安排弟子繼續追擊妖怪。
戰鬥依然在繼續,三清山各山峰的弟子在武功山和其他宗門弟子的協助下開始圍剿妖怪。
黑蟒爲了穩住好不容易得來的勢力範圍,派出三個妖尊分散消滅這些捉妖人。
這一計謀被楊萬達識破,他依然帶着衆弟子合併一處將盤踞在各地的妖怪各個擊破。
兩日後,
馳援三清山的捉妖師們越來越多,景德鎮、江心村、富源城等地的除妖也非常順利。
但天雷道長帶着衆人在三清山找遍了都沒有找到黑蟒的蹤跡,就像已經消失了一般。
三清殿,
弟子們收拾着被妖怪搗毀的香爐等,楊萬達站在樓閣處思索着什麼。
“師兄,還是沒有消息嗎?”沈安之快步上前問道。
楊萬達百思不得其解:“你說黑蟒會不會下山了?天雷道長通過防魔八卦陣都找不到。”
防魔八卦陣是天雷道長的最高尋妖法器,可讓一切妖怪無處遁形,但搜索整個三清山就是找不到這黑蟒的影子,就如當時大家找藍貓五妖一樣。
聽着楊萬達巴拉巴拉的分析,沈安之眼神頓時犀利起來,若有所思的轉身走了……
三清福地,宛如一座神聖的知識殿堂,靜靜地矗立在道觀深處。
從遠處望去,福地氣勢恢宏,高大的建築在陽光的映照下散發着古樸的光芒。
青灰色的瓦片層層迭迭,猶如歲月的沉澱,訴說着古老的故事。
沈安之靜靜地站在福地大門外,微風輕拂,揚起她的髮絲。
她的目光落在那古老而莊嚴的福地建築上,心中往事歷歷在目,熟悉的范進似乎依然坐在門口的石臺階上,當然,還有那黑蟒的元神蛇寶也在窗臺上。
其實就在剛剛,當楊萬達說出搜了整個三清山都沒有找到黑蟒時,沈安之就已經斷定黑蟒到了三清福地,因爲這條蛇的元神曾經在福地潛伏了兩百多年。
福地的的大門緊閉着,硃紅色的門漆在歲月的洗禮下略顯斑駁,但依然散發着一種沉穩的氣息。
沈安之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思索,這妖孽肯定在這裡,而且是以靈蛇的形式藏在這裡。
福地的圍牆高高聳立,青灰色的牆磚整齊地排列着,自打范進死後,福地暫時也就沒人管了,但由於是三清真氣之源,一切妖魔鬼怪都不能靠近。
沈安之推開重重的石門,福地院子的魚塘已經乾枯,一旁的桃樹也沒了生機,院子的躺椅似乎還訴說着當初范進與她的師徒情誼。
走進閣樓,一股莊嚴的氣息撲面而來。雕花的大門緊閉着,門上的銅環泛着微微的光澤,彷彿在等待着有緣人的開啓。
門旁的石壁上,刻着古老的道家符文,神秘而深邃。
沈安之緊緊的握着手裡的劍,同時時刻注意腰間的佩妖葫蘆是否發出警報。
警惕,警惕的同時,她居然學着葵冉的樣子深深的悶了一口葫蘆裡的酒。
“你終究還是來了?”
忽然,一個聲音從一本古籍中傳出,緊接着靈蛇從書中鑽了出來。
沈安之懸着的心也放下了,笑着說道:“我終於還是找到了你。”
“你覺得你能殺了本尊?”靈蛇非常驕傲的說道:“還記得這裡嗎?你被羅玲安排在這裡伺候範老頭兒,天天哭鼻子,要不是本尊,你恐怕還是後山菜鳥。”
沈安之淡淡一笑:“不要說那些沒用的,借用掌門的一句話,這都是天意。”
說完,沈安之將利劍指向靈蛇。
靈蛇慌了,在什麼地方他都可以施展妖法,但唯獨在三清福地,任憑他的級別再高都無法施展任何妖法,他全身心被福地三清真氣掩蓋,甚至連妖氣都聞不到。
“看,這是什麼?”沈安之將佩妖葫蘆拿了出來。
“酒葫蘆!”靈蛇嚇得連連後退。
沈安之得意的笑了笑說道:“以前我以爲你害怕葵冉,沒想到你是怕葵冉手裡的佩妖葫蘆,蛇泡酒,真的很好,放心吧,我這次不會手下留情的。”
“沈安之,好歹我本尊讓你升級成爲九錢除妖師,也算是你的貴人。”靈蛇確實非常害怕,一旦被泡進酒裡,自己一旦被殺將永遠不能恢復真身。
沈安之淡淡一笑說道:“謝謝你,爲了感謝你,我準備把你泡酒喝。”
靈蛇:“……”
“妖孽,想跑!”
沈安之見靈蛇想通過窗戶逃跑,當即一劍砍去,剛好將靈蛇的一個觸角砍掉。
沈安之知道,這是除掉黑蟒的最佳時機,一旦將靈蛇除掉,天雷道長他們再除掉黑蟒,他就永不超生了,世間就再無黑蟒將軍。
爲了保住元神,靈蛇直接從四層高的閣樓上跳下,重重的砸在地上。
爲了活命,它忍住蛇頭上的疼痛也使勁的找地方藏起來。
沈安之站在庭院中央,她知道,此時的靈蛇是不敢出三清福地,一旦出了這個門,妖氣一現,它就會死,她的眼神瞬間鎖定那靈動卻帶着一絲危險氣息的靈蛇。
靈蛇通體晶瑩,鱗片閃爍着神秘的光芒,小小的身軀卻散發着一種別樣的靈韻。
然而,它此刻正不安地吐着信子,似乎在警告着靠近的沈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