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春節日益臨近,原本有些冷清的張家口火車站,開始忙了起來,整個候車室裡都是,從察哈爾各地以及蒙古回來的山西、河北等地行商,這此在各地生了一年生意的行商們,此時從各地來到這就是爲了回家過春節與親人團聚。
“看到沒有,那些西北軍的憲兵在外面把着門,站臺上還站着幾排兵,估計不知道是不是又在迎接什麼大人物。”
“可不是,這些天來咱們張垣的大人物可是不少,咱們察哈爾現在在全國可都是響噹噹的,誰不知道咱們這,這都要過年各地的英才不還是紛至沓來,就連那再造共和的第一功臣蔡鍔蔡將軍,現在可不都成了咱們西北軍的總指揮。”
“就是,什麼是民心所向,這就是民心所向,咱們主任以後那可是要入主中央的人物!主任家的祖墳可是龍頭寶地。”
“可不是!你看現在監管會公召政務員,這都近年了還有數百各地英才來應徵,在咱們張垣這事什麼時候有過。”
車站候車室裡的一些行商們透過通往站臺的緊閉的木門上的玻璃窗,看到站在門前的穿着大衣,頭戴白盔、身佩白色的武裝帶、袖上配有白袖標的憲兵,便在一起議論着。
對於這些等車的各地行商而言,他們藉着這個時候吹噓着這些,雖說他們大都不是察哈爾人,可是在察哈爾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總是有意無意的把自己當成了察哈爾人,所以在言語中帶着我們之類的話語倒也不奇怪。
他們口中所說的來自各地的英才,實際上是最近司馬主持地臨管會進行的,面向全國公開招聘各級政務員。之所以招聘政務員,實際上是司馬爲了更好的控制察哈爾全區的一次嘗試。
也許是得益於清末的那次立憲的結果,現在的察哈爾雖然是西北偏遠之地,但是卻也建立了區、縣、鄉、鎮初步建立了自治制度,由民衆選舉產生了自治機構,它與政府委任地行政官員形成了一種抗衡格局。縣政府建立有獨立的司法系統,司法與行政實現分立。
而自從共和之後。外地的來的知縣被趕走之後,和國內各地一樣察哈爾境內各縣的縣長大都是由本地士紳擔任,幾年下來,這種基本地自制已成定例,即便是在田中玉任職時也末能改變這些。
但是司馬知道現在西北對整個察省的控制是建立的軍事威權之中的控制。雖說司馬這個臨管會主任是由區議會推興,但是司馬可是知道他們推興自己的原因,原因無他,就是自己身後的槍桿子。
地即不能與這種地方自治制度對抗,又不能直接任命官員的前提下,司馬所做地只有一個控制稅權,對警備力量摻沙子。以及其它的一些軟手段來實現對全區的全面控制。
在這個前提下,司馬面臨着政務官員嚴重不足的局而,儘管在這個時代,一個縣僅僅不過只有十幾名至幾十名政務官員,但是西北的卻派不出多少合適的政務官員。
雖說司馬已經將一批接受簡單培訓後高中知識的西北軍士兵充實到全區各地的警察所之中,但是面對諸如稅收之類的政務機構,就面臨着人手不足的局面,因而司馬便決定向全國徵選人才,結果一時之間便有數百人報名,這也是他們口中地那些英才們。
“即將來的這位徐秘書長。對咱們西北可沒什麼好感啊!聽說到把北方軍的第一鐵軍第三師調至南口就出自其手筆。告訴大傢伙精神點,別讓那位出身軍旅的徐秘書長看弱了咱們。”
在火車站的站臺上南宮一,對憲兵隊儀仗排的排長吩咐到,作爲司馬的衛士長,在這種重要場合出現再正常不過了。雖然有些心不甘情不願,但是徐樹錚還是被迫踏上了這列開往張家口的火車,來張家口和司馬談判。
“蔡鍔、蔣方震!”
看着資料上的這兩個人的名子,徐樹錚不時地皺着眉頭,對於這兩個人徐樹錚再熟悉不過,前者是西南名將,再造共和的第一功臣。後者是目前中國最出色的軍事教育人員,徐樹錚幾年前出任陸軍次長時,和兩者尤其是後者打過一些交道,尤其是蔣方震。
因爲和蔣方震一樣畢業於日本陸軍士官學院,按說徐樹錚應該在很多時候會念及校友之誼。和像蔣百里這樣的校友們關係不錯。可事實並非如此。
蔣方震是保定軍校校長。留日的高才生,因爲在日本軍校成績極端優秀。曾得到過日本天皇親賜地寶劍。他地夢想就是要把自己的所學奉獻給國家,爲國家培養一批優秀地軍事人才。
但段卻擔心蔣“坐大”,因爲他知道,元世凱當年就是辦軍校網羅了一大批人,最後奪得了天下的,他豈能容一介書生蔣百里成爲心腹大患?於是他對保定軍校百般刁難,要物不給,要錢沒有。
1912年冬至次年夏,蔣百里曾在保定軍官學校任校長,想創辦一所第一流的軍校。蔣百里親自赴京向陸軍總長段祺瑞請款,碰了釘子,一氣之下申請辭職,元世凱假意挽留,但並沒有答應增加經費。
蔣百里悲憤交加,星夜趕回保定軍校召集全體學員開大會。在會場上,他哽咽道:“我從來沒想到中國的事情太難辦了,這裡難辦,別處也一樣難辦。我對不起大家……”然後他突然拔槍頂住自己的胸膛,旁邊的衛兵急忙衝上去搶他的槍,但是已經晚了,槍聲響處。蔣百里癱在講臺上。雖然後來蔣百里沒有死,經過此事之後,蔣百里對北方政府算是徹底失忘了。
而這一切的使做蛹者,正是徐樹錚,正是他當年從中的操做着這一切,最終逼的同樣心高氣傲的蔣百里憤而自殺,同樣心高氣傲地徐樹錚知道如果對付同樣性能的蔣百里。
“沒想到蔡鍔現在竟然成了西北軍總指揮。連那個蔣方震也來了,用西北的工業武裝起來的西北軍,再加上蔡鍔這個名將,和蔣方震這個軍教行家,未來西北纔是中央的心腹之患!”
看着手中的資料。徐樹錚心說到,對於手中的這份西北軍地軍政長官的資料上的這些人名,除了蔡鍔和蔣方震以及有過一面之交的司馬外,其它人徐樹錚大都末曾聽說,他們過去都是一些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
雖然知道此時地西北將會成爲北方政府的未來最大的威脅,但是此時徐樹錚卻不得親自來到張家口,之所以如此。是因爲在這件事上面,徐樹錚力主的打壓西北的策略,使得國務院此事上落了總統府的後着。
總統府從一開始就力主安撫,同時半承認了察哈爾臨管會,而隨着英法兩國的已經表明了自己地態度,徐樹錚力主的打壓策略被宣告失敗,爲了挽回損失,徐樹錚不得不親自出面去做這件事。
“緝之先生,想來此次你慧眼識英,力保西北。恐怕日後會得到不少助力吧!不知道你在啓新有股子又增加了多少。”
在火車緩緩駛進張家口車站後,徐樹錚看着站臺上穿着呢絨大衣、頭戴鋼盔、身系白色武裝帶的西北軍的憲兵的時候,於是便開口對身旁的周學熙說到。
這次國務院和西北之間的會談,正是周學熙這個退職的前北方政府要員,從中說和的結果,如果按照徐樹錚的本意,徐樹錚怎麼也不會改變國務院地對西北的態度,撤軍可以,但是承認就免談,可是現在總理已經被周學熙說服。徐樹錚也只能接受現實。
“呵呵!徐秘書長笑話了不是,緝之我不過是不願看到百姓受戰亂之苦,從中穿針引線而已,再則國務院和西北之間,是合則兩利。分則兩害。緝之作爲總理的朋友,自然要從中出力了。”
聽着徐樹錚明顯不恭的話語。周學熙依然微笑着對其說到,此次能說和府方和西北談和,周學熙可謂是煞費了一番苦心。這個力主打壓西北的徐樹錚會對自己有意見,可謂再清楚不過。
再則周學熙可是知道眼前的這個徐樹錚可是一持才傲物的主,仗着段祺瑞無條件的信任和支持,現在的府院之爭日烈,其中多半都與徐樹錚有關。
段祺瑞並不是一個非常勤奮的總理,大小事務多委之於秘書長徐樹錚,而徐偏生是個恃才傲物地人物,他奔走於府院之間,處處越俎代庖,以前就爲袁世凱所厭惡,現在更爲黎元洪所不喜。
有一次,徐樹錚拿着一份委任狀請黎元洪蓋總統印,黎問起其人的履歷,徐竟然回答道:“現在實行內閣制,總統您何必多問!我很忙,您還是快點蓋印吧!”黎十分憤怒,對左右說:“我本來不要做什麼總統,你看他們眼中哪裡有我!”
而一直以來段祺瑞對徐卻每每縱容,有一次徐以辭職要挾黎元洪,段祺瑞竟爲他說情,說他“爲人耿介,不屑妄語”云云,甚至於說“凡徐所爲,本人願負其責面對這樣的徐樹錚,周學熙知道其言語不恭到也沒有什麼,必竟相比於京城裡的那位大總統來說,周學熙都有些暗自慶幸,自己不用和這麼一孤傲的連段祺瑞地帳都不買地徐樹錚打太多的交道,而一路上週學熙都在自己地車廂中休息着,實際上也正是爲了避免和其打什麼交道。
“你好!徐秘書長,歡迎您來到張家口!”
穿着沒有軍銜標制的軍裝的司馬在距離還有數米外,就衝着徐樹錚伸出右手,同時開口說到,此次再次見徐樹錚司馬已經沒有第一次地那樣的激動。心裡非常的平和,此時的徐樹錚在司馬看來,只是國務院的秘書長罷了。
對於徐樹錚對西北的持有的敵意,司馬當然知道,在面對徐樹錚地時候,司馬心裡難免有一些愧疚,必竟很快自己將會奪去屬於他的那份榮譽。
對於徐樹錚的前來。可以說是完全超出了司馬的意料,在過去司馬不知道徐樹錚的地位,可是現在,司馬可是知道徐樹錚可是相當於隱形地總理。
因爲段祺瑞本來就不是一個勤奮的政治家,而且對公務是相當懶散的。所以現在國務院內的大多事物,像府院之爭那樣繁瑣的權力鬥爭,以及督軍團會議那樣的複雜人事,大都是由徐樹錚居中策劃實施,甚至於可以說是徐樹錚成就了段祺瑞。這時看到徐樹錚親自來到張家口,司馬也就知道他們對這件事的重視程度。
“勞司馬主任雪夜相迎,又錚不勝惶恐。這先謝過司馬主任地盛情!”
儘管心中有千般不願,但是徐樹錚知道自己此行關係重大,還是面帶着笑容的說道,此時徐樹錚原本有些微胖的臉上顯得到是笑容可掬,好像根本不記得曾經和司馬之間的不快,還有對西北的打壓正是出自其手。
“徐秘書長客氣了,請,我們樓上細談!”
和自己過去的那個偶像虛情假意的客套了一番之後,司馬便開口說到,這次和國務院之間與其說是和談。到不如說是交易,這次交易直接關係到西北的合法地位。
“起碼相比於日本人,至少不用出賣國家利益!”
看着熱情的司馬,徐樹錚在心裡說到,不用出賣國家利益,這是徐樹錚在路上一直在心裡對自己說的,也是段祺瑞在徐樹錚臨行前親口交待地。
從所周知,段祺瑞是有名的親日派,至少在後世和現在的很多人的眼裡就是如此。日本人之所以傾力拉攏他,是因爲他曾經是一個路人皆知的親日派。早在袁世凱死後。他便已經迎合日本的“經濟援華”政策,謀求所謂“中日親善”。他之所以力主對德宣戰,也是爲了取得日本的借款。
但是事實上呢?他就是一個天生的親日派嗎?當年袁世凱召集會議討論日本人提出的《二十一條》,滿堂文武或主張接受,或沉默不語。惟有他段祺瑞。雖然身已下野,卻憤怒地通電各省。主張與日本決一死戰。
作爲段祺瑞心腹,徐樹錚當然知道段祺瑞的所思所想,從去年年底開始,派曹汝霖、章宗祥、陸宗輿三人具體操作借款事宜,借得地款項名義上用於“經濟開發”或“參加歐戰”,實際上用於貫徹其“武力統一”政策。
“國務院將在熱、察、綏三省提出合併成西北特別區後,給予正式承認,並將任命司馬主任爲西北巡檢使,總署西北軍政事物,西北民團將改編成西北邊防軍,中央將給予得到三師七旅的陸軍編制,所需軍餉有三省自籌。”
在張家口車站的會議室內,徐樹錚看着眼前這個比上次見時成熟了不少的年青人,開口說到,心裡知道這條件一開,恐怕眼前的這個才27歲地司馬,就會成爲全中國最年青地一個督軍。
“不知道國務院需要西北付出什麼條件作爲交換?”
“西北邊防軍、三師七旅!”
聽到徐樹錚開出的價碼後,司馬知道看來國務院是下了血本了,這個差不多近十萬地龐大的編制,足以讓西北成爲目前國內實力最強的一支地方力量,但是他們會要什麼樣的條件交換呢?於是開口問到。
“兩年內提供十個師的全套裝備,包括四季被服、槍械、火炮、彈藥、電臺!西北每月需向國務院支付一百五十萬元解款。”
徐樹錚依然笑容可掬的開出了經過仔細商定後的得出的答案,西北軍的軍械全系自產,這一點已經是不爭的事實,根據目前徐樹錚所掌握的情報,目前西北公司擁有的兵工企業規模爲全國之最,其可以生產包括步機槍到各式火炮及其彈藥在內地各種軍械,這也是徐樹錚提出的這個交換條件的原因。
“嗯?武器?”
聽到這個條件後,司馬不禁皺了皺眉頭。按照之前周學熙從中牽線,是以不截留中央稅款爲前提,但是此時怎麼變成提供武器?
“司馬主任,不包括你們西北,僅張家口一地,每月應繳中央的稅款在百萬元左右,包括你們西北工業區在內。每月應上繳中央稅款超過350萬元。兩年內提供十個師的全套裝備,自此之後每月西北僅需解款僅一百五十萬元,相比之下,你們西北已經佔足便宜,這也是國務院的底線。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
看到司馬皺了皺眉頭,顯然是有些難以接受,徐樹錚便立即說到,同時解釋着西北實際上已經佔了很大地便宜,至少從銀錢數上。
“嗯!”
聽着徐樹錚的話,司馬知道眼前的徐樹錚所說的是實話,現在察省全省新收十二月份的稅款中應繳中央地那部分。高達一百三十萬元,其中張家口占了大半,張家口作爲西北、蒙古的貿易中心。
每年僅旅蒙貿易的交易額就高達兩億銀元,而十二月份並不是交易旺季,在熱天的那幾個月張家口每月的稅款都在百五萬以上,再加上西北的應繳的那部分稅金。每個月一百五十萬,西北自然是佔了很大地便宜。
但是司馬現在顧及的是這十個師的裝備,雖然提供裝備的時間是兩年,而且西北甚至於連一年的都不需要提供,但是那怕提供一個師的裝備。就爲未來自己的計劃增加一個師的阻力。
“行!這個條件我們可以接受。”
考慮了數分鐘之後,司馬還是決定接受這個條件,之前通過張健的洋行,賣給北方政府的由西北生產地武器,已經可以裝備一個師,向北方政府以及其它軍閥出口武器,其目的是爲了防止國內貴金屬外流,現在只不過是換一種交易方式罷了。
而且司馬知道,如果自己向北方政府提供這些武器,恐怕北方政府就不會接受日本的參戰借款協議。而這個參戰借款協議,到後來還引伸出與日本簽訂得《中日軍事協定》,規定日本可以在中國境內駐軍,並可指揮中國軍隊。此一協定的簽訂與中國在外交上的失敗。
既然自己不提供這些武器,而日本人也會提供。那麼爲什麼還要讓日本人去掙這個銀子。而且還因此從中國獲得謀多特權。兩者相權之下,司馬覺得自己沒有必要不答應這個要求。而且更深層的原因是司馬相信西北軍絕對不會讓自己失望,對於西北軍的戰鬥力司馬完全相信。
“呵呵!既然司馬主任答應了,那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這是十個師所需武器的清單。”
見司馬考慮了一會答應了自己條件後,徐樹錚知道自己成功了,然後拿出一份厚厚的清單,開口說到。
之所以徐樹錚會提如如此龐大地供械協議,實際上徐樹錚有自己的考慮,十個師的武器裝備雖然數目龐大,但是徐樹錚相信這完全在西北的接受範圍之內,而更重要的一點是,徐樹錚相信,爲了滿足自己地要求,西北公司地兵工廠在未來兩年內,只能全力生產,以供應中央需求。
十個師的裝備,是徐樹錚在參考了國內諸多兵工廠地生產數據,以及詢問過一些兵工專家後,做出的決定。其目的除了爲了編練新軍之外,另一個深層原因,就是想以此限制西北民團的實力擴張,雖然只是推遲了擴張時間,但是在徐樹錚看來,如此已經足夠了。
既然雙方都已經同意了,那麼接下來的事情自然就好辦了許多,雖然在拉下來的一個多小時之中,因爲一些細責發生了不少爭執,不過最後雙方還是達成了協議,並對此非常滿意,各自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作爲國務院秘書長的徐樹錚,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編練新軍的軍械以及部分軍餉,同時還能過供械協議,使得西北公司沒有多餘的產能用於西北民團的擴張,而西北得到的是中央的完全承認,等於取得了合法化的地位,這個地位對於西北而言,尤爲重要,而且是更重要是得到的國務院默許察、綏、熱三省組成一省。
“只可惜又錚兄公務繁忙,不人能在西北呆上幾日,可惜、可惜。他日有機會,司馬一定和又錚兄好好聚上一聚。”
當達成協議之後,司馬親自把徐樹錚送上火車,和其握着手說到,在之前的商談協議的時候,司馬終於知道什麼是才華超羣,爲什麼即便是被他害的差點丟掉性命的蔣百里都稱讚其有縱橫捭闔之能。
在之前的協商時,徐樹錚把他記性過人、思維敏捷的常進行的充分的發揮,對此司馬可謂是佩服至極,說來司馬都覺得這段祺瑞的命也太好了,所有的一切都有這樣對其忠心耿耿又才華超羣的徐樹錚爲其籌劃。
“一定,一定,他日司馬主任定會到京城參加督軍會議,到時你我兄弟再聚,又錚盼他日與司馬在京城相聚。告辭、告辭!”
看着司馬眼神,徐樹錚知道司馬的邀請非常誠摯,於是便開口回答到,但是卻也帶着其它的味道,邀其參加督軍會議,無疑就是想把司馬拉到國務院的旗下,以便於總統府抗衡。
“呵呵!一定、一定!”
聽到徐樹錚包含着其它意思的回答後,司馬笑呵呵的開口回答到,司馬相信自己一定會在京城見到徐樹錚,但不一定會是在督軍會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