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北輕工機械集團的前身西北紡織機械公司投產至今不過一年多的時間,其就已經完全改變有中國輕工機械大都依賴進口的局面,甚至於還向國外出口諸如麪粉機、麪包機、自行車等等大量的中小型輕工機械設備。
在過去的一年之中,西北輕工機械集團爲西北創造出了超過一億元的產值,作爲高利潤付加的機械製造業,西北公司從中獲利甚豐,甚至於遠超過了西北下屬的中華菸草公司的利潤。
西北輕工機械集團無疑是整個西北的裝備製造業的核心,在西北有超達三萬名工人直接或間接的在爲其工作,在西北擁有着八十多家分廠和一百餘家合作企業和在全國擁有超過三百家下游企業的西北輕工機械集團,無疑是目前整個中國甚至於亞洲都屬於輕工機械製造業的中霸主。
與其生產規模相當的是,輕工機械集團消耗着整個西北30%的電力和40%原材料。是正因爲如此,輕工機械集團一直以來都是作爲整個西北工業區之中支柱產業而存在,自然輕工機械集團其就成穆藕初這個西北公司經理心中的寵兒,自然的輕工業在整個西北都處於舉足輕重的地位。
“董事長、穆經理,當前,日本生絲出口每年超過23萬擔,生絲出口佔到其國家出口總值60%左右,生絲貿易每年爲日本帶來了超過5億日元的外匯。而日本生絲最重要的進口商就是美國,對美出口佔到日本生絲出口的80%左右。而僅只是去年美國就進口了22。3萬擔生絲,其中由我國出口至美國的生絲僅只有4。8萬擔,約佔到美國生絲市場份額的25%左右。美國佔全世界生絲市場份額的60%以上,以後每年還會不斷的增加。”
在西北輕工機械集團的會議室之中,李南霖站在一份圖版邊指着圖版上的圖例說到,作爲西北輕工機械集團的經理,李南霖一直以來所關注的並不僅僅只是輕工機械的製造,輕工機械的市場的是由終端市場決定的。
現在的西北輕工機構集團之所以可以接到國內實業界超過一億元的機械設備定單,正是因爲目前國際輕工業產品市場,因英、法兩國陷於歐洲的戰爭而至使其被迫撤出中國、印度、東南亞、南美等地市場,甚至於就是連英法本國的輕工市場都面臨着產品供應不足。
面對着國內甚至於全世界龐大的輕工產品市場,中國實業界自然需要擴大生產以滿足國內外市場的需求,就需要採購大量的輕工機械設備。這纔是西北輕工機械集團能夠以超正常的水平發展的根本所在,都是龐大的市場刺激着彼此的發展。
儘管現在從中國實業界發來的定單,已經足夠西北輕工機械全力開工生產超過一年,但是在繼續擴大傳統機械的生產的同時,李南尋還在爲輕工機械集團尋找着新的市場立足點。
“陽前,你說的這些,我們大都知道,現在日本生絲在全世界都處於壟斷地位,我國去年的生絲出口不過只相當於日本的80%,造成這種局面除了是因爲我們繅絲技術落後有關海,當然更大的關係是因爲我們大都是以洋行代爲出口。我國內地出口的生絲一直都是通過絲棧、絲號賣給外國洋行。交易的具體執行人分別是絲棧、絲號的通事和洋行的買辦。由於國商們的絲廠資本有限,洋行往往通過買辦之手,以抵押貸款和預賣貸款的方式貸款給中國絲廠,以之收購生絲。這種形式的收購,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非常普遍。我在上海時和上海絲繭總公所總董聊天時,他就說過上海幾乎沒有一家絲廠不向洋行借款的。洋人爲牟取更大的利潤,往往無端對國人的絲廠提出無理的要求,榨取賠償。中國絲業的命運系在外國洋行手中。在衆洋行中,尤以日本的洋行最爲卑劣,日本對中國的民族工商業歷來採取敵視、壓制的政策。不過現在這些都發生着改變。在美國和歐洲的華人互助會,不都開始協助國商們建立商社,對外國直銷嘛!像去年咱們對美國出口的生絲之中,有超過三成,都是華人商社直銷至美國,目前各種繅絲設備也是輕機集團的主打產品之一。陽前,你提這些肯定有其它的想法,不妨說一下。”
聽到眼前的李南霖的話穆藉初便開口說到,李南霖出任輕工機械集團的經理,實際上就是因爲穆藕初的推薦,對於這個畢業於東京帝大機械專業,後來赴美攻讀商學取得商學博士。
穆藕初雖然早在美國留學時就與其相識,但是推薦其爲輕工機械集團的經理,並不覺得有任用私人意思。對於李南霖如此鄭重其事的分析,而且是一大清早就打電話給自己,並讓自己邀司馬來輕機集團,顯然不可能只是爲了這些,肯定是另有目的。
“湘玥兄,我想您和董事長應該知道,目前美國進口生絲最主要的用途,就是用於製造絲襪,製造絲襪所需要的生絲約佔到美國進口量70%左右,美國國內每年生產的絲襪超過兩億雙,每年美國的絲襪市場額高達十億美元以上!當前美國國內生產絲襪所用的電動精細襪機,所生產出來的產口,也就是這種被稱爲超薄絲襪。湘玥兄,您在美國生活了八年,您應該知道美國女人以及歐洲女人對於絲襪的迷戀程度,即使是最貧窮的歐美女人,也會節約縮食花費五美元買一雙普通絲襪,而一般的收入的家庭更是願意花費十幾到五十美元,在一年之中買上數雙像這種超薄絲襪,可以說美國女人對於絲襪的癡戀,已經達到了極點。”
聽到穆藕初的問題後,李南霖開口回答到。在日本生活學習了七年其後又在美國生活學習了六年多的李南霖對自己一個三十來歲的大老爺們,在這種場合大談絲襪,顯然並不覺得有任何不適,甚至於還拿出了兩雙特意讓人從天津購買的美國最新式的超薄絲襪出來,讓穆藕初和司馬看一下。
“這就是超薄絲襪?它一年有超過十億美元的市場?”
看着手中的所謂超薄絲襪,在手中細細的感覺着她的薄厚,司馬覺得這種超薄末免也有些太厚了,雖然相比於普通的絲質襯衫之類的服裝而言,這種號稱超薄的絲襪的確很薄,但是在司馬的眼中看來,這種泛着絲綢原料的米白色的超薄絲襪和後世的尼龍絲襪相比,這種厚度“超薄絲襪”幾乎可以用來製造服裝。
但是當聽到一年十億美元的市場,仍然讓司馬爲之震驚,現在的西北工業區雖然號稱是中國的魯爾區,去年的產值也不過只有不足兩億美元而已,這未免也太驚人了。
“是的,就是這種絲襪的生產,佔據着美國生絲消費市場的70%以上,目前美國生產絲襪所用的大都是用織制絲襪的復搖絲產品,而我國目前生產的生絲幾乎全部都是用於織制絲綢的直繅絲產品。正是因爲如此,我國生絲出口纔會不敵日本生絲,日本出口的生絲大都是織制絲襪的復搖絲產品。而甚至於我們西北輕式機械集團生產的繅絲設備,也是生產直繅絲設備。所以我國的生絲出口的根源,就是在這個地方。同樣的生絲,直繅絲每擔不過1030銀元,而復搖絲卻高達1330銀元。正因爲如此西北輕工機械集團未來的繅絲設備,將以生產多緒立繅機爲主,另外我們已經仿製成功了美式電動超薄織襪機,中國的人力成本遠底於美國,如果將絲襪生產改在國內生產,同樣的超薄絲襪在價格上遠底於美國絲襪,只要公司提供適當的扶持,相信兩年內,高利潤的織襪業必定會成爲我國的生絲支柱產業,同時可以進一步打擊日本生絲出口,打擊了日本的生絲出口,將會從根本上削弱日本的經濟。但是前提是公司必須要提供適當的扶持。”
聽到老闆的問題之後,李南霖開口解釋到,之所以請穆藕初邀現在很少參與公司管理的董事長過來,實際上最根本的目的,就是取得其的支持,對於目前的國內生絲業而言,無論是復搖絲還是多緒立繅機都是陌生的產品和機械,而根本上的競爭絲襪生產,對於國內實業界而言更是一個新鮮事物。如果沒有公司的支持恐怕很難快速見效,這就是李南霖需要公司支持的原因。
爲了說服董事長支持自己,李南霖直接以日本競爭對手,尤其點明這是削弱日本經濟的最好的方式,作爲西北公司的高層管理人員,李南霖自然知道西北的反日傾向,尤其是爲了打擊日本經濟,自己的那位董事長有時候甚至願意做虧本生意。
自上個世紀末,日本對外出口的商口一直都是以生絲、棉紗工業品、玩具、瓷器、電燈泡、鉛筆等其它小輕工產品爲主,爲了達到打擊日本企業的目的,一直以來西北除了通過加盟、參股、合作、貸款等諸多方式扶持國內企業從事此類產品的生產以搶奪日本工廠的市場之外,甚至於不惜工本直接參於一些商品的市場的競爭。
而這一切的根本都是建立在董事長的強烈的反日情緒之上,也正是因爲如此,李南霖相信,只要是可以打擊到日本的經濟,董事長絕對會全力支持,必竟相比之下穆經理更注重的眼前利益,而在李南霖看來董事長之所以如此不惜工本,實際目的卻是爲了從日本企業奪得整個市場,只有佔領或壟斷了市場之後,纔有發言權。
“絲襪、絲襪!”
撫摸着手中柔滑的絲襪,司馬的大腦裡好像想起了一些東西,之前一直都被司馬忽視的東西,好像過去曾經在網絡的一些論壇裡上看到過一篇文章,好像就是關於絲襪的,如果不是聽到李南霖的話,再親眼看到這雙並不處薄的絲襪,恐怕司馬的腦子裡很難想起還有這麼一樣東西,更沒有意識到一雙不薄的超薄絲襪之中,竟然蘊涵着如此之大的利潤。
好像那篇文章之中提到,二戰前,日本生絲出口佔到美國進口量的85%,而這些生絲在美國大都是爲製造絲襪,儘管後來出現了杜邦公司發明了尼龍,並製造出了尼龍絲襪,超薄的被稱爲“玻璃絲襪”的尼龍絲襪,迅速佔領了整個市場,因而造成日本生絲的滯銷。
但是二戰爆發之後,由於尼龍被作爲軍用物資被全部用於軍用,日本的生絲立即又捲土重來,日本生絲製成的絲襪再次佔據了美國國內的市場。而珍珠港事件爆發之後,當時的日貨主要是絲貨,佔美國輸入日貨的大半,其中尤以絲襪爲主。
美國各大學女生只好唯心地發誓不穿絲襪,而代之以棉襪。學校紛紛舉行儀式,女生們一臉肅穆,由禮堂排隊而出,手中各執一隻絲襪,扔入垃圾桶裡,臉上猶有淚痕。而男生們也保證絕不與穿絲襪之女生跳舞。
後來在戰爭期間,因爲尼龍絲襪的限售,以至於一雙尼龍絲襪的價格在黑市之甚至高達3000—4000美元,司馬可是知道在那個時代,一架P51戰鬥機不過5萬多美元而已。
在戰爭時期更多的女人們無法買到絲襪,無論生絲的還是尼龍的,很多人在裸腿上畫紋路冒充絲襪。當時,在美國有一次針對女人的調查,她們最想要什麼?結果,三分之二的女人選擇尼龍絲襪。戰後當百貨店開始銷售這種光滑的長統襪時,女士們爲了購買它們而排起了長隊,有時甚至到了瘋狂的程度。
甚至於就連後來的時尚之母夏奈爾都制定了鐵律:不要不穿襪子就出門,不要不戴帽子就出門。在那個時代一雙玻璃絲襪要比一頓奢華的法國大餐還要昂貴!
“世界上什麼樣的人的錢最好賺。”
司馬想到了後世被人們廣爲流傳的一句話,答案同樣很簡單,女人的錢,世界上女人的錢最好掙,爲了換取美麗,那些女人可以不吃不喝,只爲了一套高級化妝品或是一件高檔時裝,在時裝和化妝品之間,那些女人永遠都沒有理性可談,不論是21世紀初的女人,還是20世紀初的女人,都是如此,愛美是她們的通病。
“我們能不能把這種絲襪造的更薄一些,更透明一些,就像……嗯!就像玻璃一樣的透明,像蟬翼一般輕薄的那種,最好是能夠一次織成,不要有這種縫合的線口。”
仔細查看着手中的這雙“超薄”絲襪,看到這種“超薄”絲襪側面的縫合的線跡,司馬便開口問到李南霖,司馬記得後世的絲襪,根本沒有這種縫合的線頭。
即然在二十多年以後,那種薄如蟬翼的被稱爲玻璃絲襪的絲襪可以流行起來,並且征服了當時全世界每一個女人,那麼司馬相信,如果現在可以製造出這種玻璃絲襪的話,那麼必然同可以征服那些愛美的女人。
“我的董事長,雖然生絲很細,但是目前機器根本不可能織出你說的那種薄如蟬翼的絲襪,如果誰能夠發明這種機器的話,即便是以一千萬美元買下這種織襪機器的專利,我們都會在一年之內獲得超出想象的利潤,到時候全世界的女人都會癡迷您說到這種絲襪。不過就目前的技術而言,至少在未來三十年內,我們絕對不可能製造出您說的那種玻璃絲襪,現在您手中的這種超薄絲襪在積制過程中,廢品率超過一半,這也是其價格是普通薄絲襪價格三倍以上的原因。”
聽到老闆的話,李南霖連忙開口說到,在美國長達六年的生活經驗使得李南霖知道,那些美國女人對於絲襪從來是越薄越好,如果不是因爲絲網絲襪無法遮蓋她們粗長的腿毛的話,恐怕她們更多的時候會購買力絲網絲襪,而不是這種絲襪,而她們穿着絲襪的原因,很大程度上就是爲了遮住她們粗長的腿毛。
“呵呵!也許吧!相信以後我們會制如那種薄如蟬翼的絲襪,不過我想我們需要成立一個新的部門,陽前,你的話提醒了我一個事實,世界上還有什麼比錢比女人的錢更好賺,爲了美麗這些女人會不惜一切。我想那些歐洲女人和美國女人到時會非常樂意爲中國的工業發展添磚加瓦的,嗯!我們新成立一個日化企業,專門生產諸如洗髮水、化妝品之類的企業,企業的名稱就叫聯合利華吧!湘玥,你着手看看挑選一些合適的人選過去,組建這家新公司,未來那怕美國人和歐洲人用的肥皂都會是聯合利華的產品。”
聽着李南霖的回答司馬開口說到。既然已經知道了自己一直以來所忽視的一個高利潤行業,那麼現在就必須要儘快建立起來,既然後世美國人的聯合利華佔據着中國大多數的日化市場,那麼在這個時代,就讓中國的聯合利華去佔據全世界的日化市場。
“啊!哦!這件事我會處理。”
聽到司馬的話,穆藕初開口說到,作爲一個傳統的中國人,穆藕初對於眼前的兩人在那裡大談從女人的身上掙錢,尤其是用那種東西掙錢,雖然有些不太能夠接受,但是卻知道這其中的確包含着巨大的利潤,在聽到司馬話後,穆藕初便開口回答到,作爲一個商人,穆藕初從來都是利潤第一。
在克孜勒這個一個多世紀以來因俄國移民以及和俄國商人的到來,而建立的城市之中,城中的烏梁海邊區專員署則標準着,唐努烏梁海是俄國事實上的殖民地,從這座俄國式的木質的邊區專員公署之中出臺的各種殖民政策,保證了俄國對這裡的管轄。
“噠!噠!噠!”
當兩輛鐵柵欄構成的馬拉囚車在騎着戰馬的十幾名哥薩克護送下,駛進了這座斯拉夫風格小城的的時候,城中的那些俄羅斯農民、牧民、商人,都打量着車內那些嘴脣乾裂,身上的棉衣帶着血污的短髮“韃靼人”。
“又是一些抗稅的韃靼人!他們現在還是無法面對現實。”
在圍觀的人羣裡傳出諸如此類的聲音,在這些俄羅斯移民的眼中,這些囚車中的黑髮黃膚的犯人,就是那些抗稅的“韃靼人”,並沒有什麼好同情的,必竟在這個特殊的時期,就是連過去免稅收移民,現在都承受着重稅,他們自然不可能接受那些“韃靼人”拒絕交稅,所以在他們看來這些人完全是罪有應得。
“當時就是這些中國商人,拒絕你們沒收貨物,拿槍反抗?”
站在專員公署門前廣場上的烏梁海邊區專員格里戈裡耶夫看着被關在囚車裡的那十幾名中國商人和僱員,於是便開口問到身邊的軍官。
看着那些嘴脣乾裂、身上帶着槍傷刀傷的商人夥計們,格里戈裡耶夫很難想像這些商人,竟然會拿起武器抵抗哥薩克騎兵,這完全顛覆了格里戈裡耶夫一直以來對中國商人的認識,必竟多年來,中國商人是膽小、懦弱的代名詞。
五年前在格里戈裡耶夫策動下,那些被收買韃靼人,成功的把這些膽小、懦弱的中國人驅逐出了唐努烏梁海之後,整個烏梁海邊區就再也見不到那些奸滑、膽小、懦弱的中國商人了。
可是在去年克穆齊克旗總管巴彥巴達爾以朝見活佛的名義,到了庫倫向中國駐蒙的辦事大員遞交了請願書之後,在駐蒙辦事大員安撫之下,那些當初將貨物存放在克穆齊克旗的中國商人,便開始重返唐努烏海。
而對着那些韃靼人企圖迴歸中國的這一情況,作爲帝國烏梁海邊區專員的格里戈裡耶夫,知道絕對不能讓中國人的勢力重返烏梁海邊區,否則隨着那些中國商人的滲透,要不了多久,恐怕中國政府就會隨之而來。
正是基於這個原因,格里戈裡耶夫在一得知中國商號在克穆齊克旗等地重新開業之後,就立即派出了專員公署的警衛隊,同時還簽發了動員令,徵發了那些超齡的哥薩克,以非法入境的罪名,沒收那些中國商人的貨物並驅逐那些中國商人。
但是讓格里戈裡耶夫沒想到的是,在克穆齊克旗的一箇中國商號那裡,哥薩克在那裡踢了鐵板,以至於造成二十餘名老哥薩的死傷。
“這些人就是吉米普夫統領口中的戰士?”
看着眼前的這些渾身是傷的中國商人、夥計,格里戈裡耶夫很難相信,這些中國人就是吉米普夫口中的那些戰士,格里戈裡耶夫並沒有看出來他們和普通的中國商人之間有什麼區別,除了他們身上的傷口和血污之外,但是就是這些中國商人,竟然殺死了十餘名身經百戰的老哥薩克們。
“老毛子,看什麼看,下輩子咱爺們照樣抽死你們。”
一個腰被子彈打斷下身已經沒有任何知覺的夥計,努力的睜開被幹涸的血液沾合的眼睛,添添乾裂的咧着嘴笑着說到,從被老毛子關進這囚車裡,大家早都有了必死的覺悟,那些老毛子絕對不可能放過任何人,與其膽怯的求饒,到不如像個漢子一樣。
“把這些韃靼人先關進監獄。”
穿着中校軍裝的格里戈裡耶夫,雖然不知道那個一身血污的中國商人說的是什麼,但是從其語氣和表情中可以看出其挑釁的意味,於是便開口對一旁的警備隊的士兵說到。
“專員大人,我們是否發份電報通知中國人!就此次於中國人進行交涉。”
聽到專員的命令後,一邊的書記員開口問到格里戈裡耶夫,這樣把這些中國人直接關進監獄,顯然並不合適,必竟這些人並不是韃靼人,而是持着中國護照的中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