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了數聲槍響,兩種不同的槍聲顯然是兩人持槍對射,一時之間整個候家巷如雞飛狗跳一般,亂了起來。在候家巷的的巷口處,一名穿着黑色警服的警官右手拿着一支手槍,拄着旁邊的攤子,左手臂癱垂着顯然是左手臂受傷了。
這名警官看着路中央倒地的血泊中的那人,走到他的身邊把那人扔在一旁的手槍拾了起來,隨後用手試了一下那個人的脈搏,地上的人已經死了,警官打出的子彈三槍均正中他的胸口,即便是大羅漢金仙也不可能活下來。
在山西大學的校門外,身中三槍躺在血泊中的高洪身體不斷抽搐着,血沫不停的從臉如白紙的高洪嘴脣中流出來,幾本教材散落在的他的身邊,校門外被突如其來的槍聲驚呆的學生和教員們驚恐而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這時再一次響起的槍聲總算驚醒了這些學生和教員。
“快!大家快去找東西!把高教授送到醫院去!”
從最初的震驚中反應過來的一名教員大聲的高喊着,同時撕下外套按在血泊中的高洪的身體上,試圖爲其止血。在那名教員的高喊下不知所措的學生們立即行動了起來,幾名學生從旁邊的攤子上借了塊攤板,把渾身是血的高洪擡上攤板,五、六名學生便擡着高洪朝最近的醫院跑去。
學生們擡着高洪剛一出巷口,跑在最前面地學生從大路上攔到了一輛轎車,隨即高洪被擡上轎車,轎車高速朝城內的慈濟醫院駛去。慈濟醫院是一家福利醫院,是去年太原士紳出資建成的慈善西醫院。醫院裡的醫生大都出自西北醫院。
十幾分鍾後,主刀的外科醫生拿到高洪的X光片,三發子彈均留在了高洪體內,如果不盡快手術必有性命之危。
“胸肺處一槍,腹部兩傷,傷級大腸!立即準備手術!”
隨即高洪被推入了手術室之中。
與此同時。山西省都督府。閻百川被警察處處長晉鞏地報告給驚呆了。無法握持地茶杯從已是呆若木雞地閻百川手中跌落了下來。茶杯摔碎時發出地清脆地聲響未能引起他地注意。
“刺、刺客抓住了沒有!”
閻百川知道清楚自己地最後一線希望全部系在開槍地刺客身上。只要抓住他或許自己還有一線生機。不管是誰指使他動手殺人。只要能證明和自己沒關係。一切就還有挽回地餘地。
“督、督軍。當……當時事發緊急。槍響後刺客逃出幾十米後。碰到一名處……處裡地警察。被……當場擊斃了!”
晉鞏顧不得擦額頭上地汗水。有些緊張地回答着督軍地問話。同時注意觀察着督軍地臉色。晉鞏注意到自己話一落音。督軍地臉色立即變得煞白起來。甚至於連手都不自主地顫抖了起來。
作爲太原警察處地處長這個案子地嚴重性晉鞏再清楚不過。自共和以來。除宋總理被刺殺一案之外。還沒有什麼政治人物死於暗殺。一省副議長當衆被刺。消息傳出去頓時會轟動全國。在來地時候晉鞏都已經做好辭職地心理準備了。出了這麼大地案子。這個位子絕對坐不住了。不若趁早辭職。以明者保身。
“什……什麼!再……再說一遍!”
聽着這個答案,儘管在說話時閻百川地口氣有些結巴,但是目光幾乎可以殺人一般的看着眼前的晉鞏!
刺客剛一逃出就被警察擊斃,這……閻百川幾乎不用再作任何猜測,都可以想象明天全中國的報紙上會怎麼評論此案。他們會異口同聲把矛頭指向自己!是自己指使刺客刺殺了和自唱反調的高洪,然後又令人殺死刺客,現在是死無對置。“刺、刺客被處裡的一名警官當場擊斃了!不過,督軍,您放心,開槍的警官已經被我們控制起來了!現在人已經移交都府憲兵司令部,只要嚴加拷問,一定能問出來什麼。”
晉鞏在一得到太原警察局的報告之後,就立即把那名警官控制了下來。隨後將其押送到了憲兵司令部。人精一般的晉鞏當然知道那個警察現在就是塊燙手地山藥。自己是沾不得的,所以在來督府報告的時候。直接把那人移交給了憲兵司令部張建那裡,至於他們怎麼問、怎麼處理和省警察處就再也沒有一丁點關係,反正是和自己沒任何關係。
“混蛋!”
眼前晉鞏明哲保身的決定讓本就憤急的閻百川猛的一拍桌子大聲罵道,晉鞏把人朝憲兵司令部一交,他的警察處是沒有問題,可是令人刺殺的高洪的這頂帽子子閻百川就是想摘都難摘了。
“同學們,高副議長直言興利除弊、彈劾貪官污吏,但今天於我校園門外慘遭刺客刺殺,此等慘事唯共和三年先宋總理被刺可比,貪官污吏之狠毒由此可見一般,那些貪官污吏企借刺殺高副議長令彈劾落空,我晉省學子等不能坐視高副議長之心血虧於一簣……”
當閻百川指着晉鞏地鼻子大罵地時候,在山西大學內,一名青年學生在追查直兇、嚴懲貪吏的橫幅前高喊着,高副義長於校門外被刺客刺殺已經傳遍了整個校園。此時地山西大學已經籠罩的前所未有的悲憤之中。
省議會副議長高洪被刺客刺殺一事,幾乎在短短几十分鐘內傳遍了整個太原城,聽聞之人在震驚之餘感受更多卻是前所未有的恐懼。尤其是省座談會的議員和太原城內的士紳,他們大都知道半年來高洪一直在四處聯絡試圖促成晉省加入聯合議會。周前高洪更是捅了馬蜂窩,把徐一清挪用銀行資金謀取私利一事捅開了。而現在則慘遭刺殺,即便是再沒有腦子的人也知道兩者之間的關聯。
“百川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阿滿,立即備車去醫院!告訴劉經理,如果有人來找我,就說我一早就回太平老家了!”
在太原電力公司辦公樓內的劉篤敬聽到高洪被刺之後,看着街道上開始出現地舉着橫幅的各個學校的學生。便輕嘆了口氣隨後對身旁的管家說道。
年過一甲的劉篤敬知道太原城恐怕將要掀起一起狂風暴雨,這次閻百川是躲不開了。對劉篤敬來說現在這場風波自己還是置身於外的好,先到醫院打聽一下情況,然後再趕緊離開這片是非之地,以靜觀其變。
不過臨了,劉篤敬還是改變了主意。驅車去了城外紛河邊地發電廠,而並沒有直接去醫院,劉篤敬相信這個時候,恐怕全太原頭頭面面的人物都到醫院,這時自己顯然不能去趟這個風頭浪尖。
“張主任,我是四石,你們的公共輿論諮詢委員會可以動起來了,這一次咱們要讓山西的閻百川和他的地方政權變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接到來自太原的情報後,石磊便立即給公共輿論諮詢委員會的張默打去了電話。從電話中石磊確信調查部已經做好準備。然後兩人在電話中又商議了一些注意事項。
作爲西北的情報頭子,國民眼中的特務頭子,石磊知道自己策劃地這一切其中見不得光的不少。但是這一切都是必須的。高洪遭到刺殺,會給山西地計劃開一個完美的好頭。
山西的一切並不是調查部主導的,而是多個部門參與的,邊防軍參謀部、公共輿論諮詢委員會、調查部、西儲銀行、聯合議會下設委員會,西北的很多部門都涉及其中,甚至於包括西北公司也參與了此事。
之所以有這麼多部門秘密參與此事,原因很簡單,山西對於西北而言太重要了,尤其是隨着西北的工業發展。西北對於山西的煤炭的依賴以及需求已經到了影響西北安全地地步,無論是出於經濟或是安全,必須要把山西納入西北的管理範圍,早已是各個部門的共識,只不過主任卻並不贊同對山西採取軍事行動,所以一切都是私下進行。
“如果主任知道這些多部門揹着他準備這一切,到時主任是否能夠接受這一切?”
掛上電話的石磊開始在心中揣測着主任知道這一切之後的態度,這一切都還是一個未知數,按照石磊的瞭解。主任或許會在一場盛怒之後,默認這個事實。如果不是因爲主任不願意也出兵內地,恐怕各個部門也不會秘密的策劃這一切。
“一切爲了西北的未來!”
所有人策劃這一切的目地,無非是爲了保障西北未來的能源安全,當然西北也是時候需要擴大自己的在國內的地盤,西北不能永遠只偏安於西北一地。這是大家早已達成的共識,而是內地各省的復興黨員也同樣期待着這一切。
“共和二年選出的國會議員,法定的任期分明只有三年,可現在已經到了共和七年,還是沒有進行再次國會議員選舉,又不是全國的選民死盡了,無可再行選舉。”
看了一下辦公桌上地日曆牌地日期。石磊想到主任辦公室秘書長楊永泰在收到國會寄出的新年賀卡地時候。曾經對自己說過的話,如果能夠推行新一輪的國會選舉。那麼無論是對於西北或是主任都將是一個機會,一個主任不會反對,同樣也不會在國內不會引發動盪的機會。
“議會政治!不正是主任一直推崇的方式嗎?”
石磊面帶着笑容的說道,在說的時候,石磊的手指間不斷的把玩着一發金色的勃朗寧7.65毫米手槍彈,這發子彈是石磊從技研室拿來的子彈,看似和普通子彈沒有什麼兩樣,只不過其中的不同只有石磊自己明白。
一些時候調查部總是需要一些特殊的武器來完成一些特殊地使命,這種和普通子彈別無二致的子彈,就是一種比較特殊的武器,在特殊的時間和場合有着特殊的用途。
“無恥!”
看着從調查部遞來的每日情報簡報上地高洪遇刺案,怒極的司馬狠狠的罵了一句。此時的司馬已經沒有先前要求自由軍團保證英軍的安全。接受他們投降的的喜悅。而只剩下了憤怒。
一直以來司馬最反感的就是以言獲罪,而現在在山西其省議會副議長高洪,竟然因爲直言興利除弊、彈劾貪官污吏而遭到刺殺,這顯然超出了司馬所能承受的底線。更讓司馬憤怒地是,造成這一切原因或許和自己對山西的縱容不無關係。
自共和中國成立伊始,各地紛紛建成省議會。在早期各地省議會均在興利除弊、彈劾污吏上發揮了一定作用但自共和四年年末起,根據前大總統元世凱的命令,北方各省議會均遭解散,雖然大都在元死後不久,各省議會均以復會。但在遭此之劫後各省議會均成了聾子地耳朵,再也無法發揮任何作用。
山西因此西北接壤,經濟上也於西北緊密結合,再加上大量的礦場的護礦隊、武裝工人的存在,使得西北在山西擁有非凡的影響力。可是在面對山西省議會的求助的時候,司馬爲了避免和山西都督府之間的衝突,同時避免破壞西北在國內的形象。對於他們地求助均未表態,這或許是導致這一切發生的原因。
“如果當時給他一些支持,或許也不會落到如此地步,他閻百川也不會如此膽大包天!”
司馬對閻百川悍然不顧一切做出這種事情感覺震驚之餘,更多的是認爲或許正是自己對縱容造成的這一切,自己一直堅信只要通過自己適當的引導,一切就會按照自己想象那樣發展,就像先前的山西和其它省份一樣,大家都走上的實業救國的道路。但是現在……閻百川的所做所爲超出了司馬地想象。
“吃肉的狼是不會改吃草的!”
司馬想起後世的人們常說的一句話。難道自己真的錯了!
對於目前國內的各地的軍閥司馬曾經仔細研究過。一直以來司馬都相信通過適當的引導,再加上武力威懾足夠解決這一問題。在歷史上有着成熟地經驗可以借鑑,按照司馬地計劃,在未來將會通過強有力的軍事威懾,迫使各地軍閥同意部隊接受整編。
那些注重實利地軍閥在意識到,在西北軍以及銀彈攻勢下不可能取勝的時候。他們只有接受自己的制定遊戲規則,要麼做個實業家、要麼做爲一個純粹的政客,解除了武裝的軍閥不會再有任何威脅。
司馬從來都相信戰爭不是唯一的選擇,上兵伐謀。不戰而屈人之兵纔是司馬的選擇。但是現在山西省議會副議長高洪被刺卻動搖了司馬的一直以來的觀點。使得司馬不禁開始懷疑自己做的這一切是否值得。
“他爲什麼會這麼做?”
在懷疑自己的同時,司馬不禁皺着眉頭想着是什麼讓閻百川這個以狡猾、謹小慎微而被封爲共和政壇“不倒翁”的人物,竟然會不惜用這種鋌而走險的方式解決高洪的問題。
任何事情都有一個底線,無論是中央或是其它省份都不可能接受他刺殺的本省副議長。慢慢冷靜下來的司馬不禁開始懷疑,那個“不倒翁”會做出會讓自己只有下野一途可走冒險,而且高洪根本不值得他這麼做,他從來就沒拿省議會當成一回事,爲什麼要選擇殺死高洪?
在歷史上閻百川一直都是一個頗有爭議的人物,但是和大多數第一代北方軍閥一樣。他們對於言論和學生都相當寬宏。歷史上的山西房稅學生請願可見一二。當時因爲山西開徵房稅,當時太原中等以上學生集體請願取消房稅。請願學生們砸了省議會後,請願學生隨後來到督軍公署,閻百川命令督署衛兵一律不帶武器、不繫皮帶、不穿皮鞋,排成人牆將學生隊伍阻攔在大門外,只允許23名學生代表進署。
進署的學生代表按計劃跪請取消房稅,而閻百川在這種情況下屈服了,答應立即取消房產稅,並親書手諭,畫押簽字。學生們請願勝利後,上街遊行。又把在徵收房產稅中起了很大作用的三個大員的家砸了。
閻百川不但接受學生的請願要求,第二天還公開發布了“寬恕令”和“罪已令”。“寬恕令”是對學生的打砸行爲予以寬恕。更難能可貴的是他發佈的“罪已令”,在“罪已令”之中雖然有一些掩飾之詞,但那種不敷衍塞責,勇擔責任,知錯能改的精神。即便是在司馬在這個後人看來,同樣感慨不已。
“他會這麼嗎?”
想着歷史上這個評價複雜地人物的所作所爲,不知不覺間司馬的語氣和態度發生此許轉變。無論是從他的在其後若干年的表現出胸懷和肚量或是其爲人謹慎的秉性來看,司馬實在是找不出任何他會這麼做地理由,司馬不相信以他的精明,會看不出這次暗殺會帶來的後果會是什麼。
在後世時,司馬對於這些老軍閥的從來都懷着一分敬意,原因無他,就是因爲其胸懷和肚量非後世等閒庸碌之輩所能企及。不僅表現在對待學生運動上,即便是對待自己的政敵,同樣是留有三分情面。
相比於這些舊軍閥。反倒是南方的革命黨更善長用暗殺解決問題,而且暗殺完人還要栽贓他人以操控輿論。在後世許多以爲已成鐵案暗殺的早被翻開,並沒有幾個人真正乾淨。
“除了他,還有誰會這麼做?”
想通了一切的司馬不斷的用手指擊打着桌面,越想司馬地眉頭皺的越緊,手指敲動桌面的速度也越來越快,皺頭也越皺越緊,面色也越來地沉重起來。
“喂!暢卿!立即讓四石來見我!讓他立即來!”
數分鐘之後,司馬目光凝重的拿起電話對自己的秘書長命令道。
“這是怎麼了?”
從主任的聲音中楊永泰感覺主任好像是在強壓着自己的怒火。感覺到主任口氣中的怒意楊永泰有些摸不着頭腦。“告訴我,四石!這一切是不是調查部策劃的!”
直視面前的石磊,司馬強壓着心中的憤意看着他。一直以來石磊都是司馬最信任地人之一,但是此時司馬卻感覺到眼前的四石背叛了自己的信任!
“是的,老闆!”
石磊可以感覺到老闆此時強壓着的憤怒,對於老闆會有這麼大的反應超出了石磊的預料,石磊沒有做任何辯解,而是直接承認了下來。老闆最反感的事情就是下屬推託責任爲自己的行爲理由或藉口。
靜!石磊地話音一落,司馬看着面前的石磊沉默不語。辦公室中陷入了一片寂靜,只能聽到兩人的呼吸聲。
“……告訴我,四石,我給予調查部的權力是不是太大了!”
沉默了幾分鐘之後,司馬用非常平淡的口氣問道。但是任何人都可以聽出司馬平淡話語中帶着的憤怒。
“老闆,調查部從來都您的左手!過去是,現在同樣是!”
站在那的石磊平靜的說道。調查部地權力地確很大,但是石磊從一開始直到現在,都是把自己和調查部視爲老闆的力量。調查部不屬於西北、只屬於老闆自己。
司馬看着面色冷然地石磊。對於石磊的忠誠司馬從來不會懷疑,這也是司馬給予調查部很大的、甚至於不受監控的權力的根本原因。但是現在司馬覺得自己錯了。調查部在山西的行動超出了他的權力範圍。
“告訴我!是誰給的你權力去暗殺高洪!”
司馬問道自己最想知道的答案,無論之後要做出什麼決定。在此之前司馬必須要知道原因,司馬給予了調查部很大的權力是事實,但是司馬同樣不止一次交待過,調查部必須要遠離政治暗殺。
政治暗殺一直都是最爲醜陋的事情,毀滅的往往是政府的信譽與形象。對這種事情司馬從來都是慎之又慎,即便是在下令刺殺田中玉的時候,司馬現在想起來都心存些許後悔,儘管並沒有影響到西北的形象,但是在司馬看來這卻在西北開了一個不好的先河。
“老闆。是高洪本人給我的權力!”
石磊非常平淡地回答道。
“高洪本人?”
石磊的回答出乎了司馬的意料,原本司馬已經準備聽取石磊的藉口,如果藉口合適的話,司馬只會加以適當的懲戒。
“是地!老闆!所有的一切都是在經過高洪本人的同意後進行的!包括對他的暗殺!”
石磊冷淡的聲音再次響起的時候。
聽着他的回答司馬第一感覺是荒謬,第二種感覺就是高洪瘋了!高洪本人會同意調查部派人對他進行暗殺?
“砰!砰!砰!”
在調查部的地下試驗室內響起了數聲槍響,槍響之後。一隻做爲靶子地綿羊倒在血泊之中不停的抽搐着。
“我們使用的7.65毫米勃朗寧子彈表面上看來和普通子彈沒有任何區別,即便是把子彈拆開,彈殼內裝填地發射藥似乎也沒有減少。但是他的威力卻不及普通勃朗寧子彈的三分之一,他使用的是特製的發射藥或者說是一種不合格的發射藥,0.15克發射藥產生的推力尚不及0.07克發射藥的威力,使得子彈的初速只能達到120米,根據多次試驗得出地論論,使用這種子彈隔着厚實的春裝,子彈最多隻能把人擊傷。即便是擊中心臟處!當然爲了配合新子彈,刺客所使用的手槍是經過了一些適當的改造,但即便是槍械專家也無法分辨出其中的不同!”
石磊從手槍中退出了子彈向司馬解釋着槍和子彈的特殊之處。這種子彈是殺不死人的子彈,只能殺傷最多也不過是重傷而已,爲了以防萬一還特意安排了一輛“過路車”,把重傷的高洪送到醫院。
對高洪的刺殺是在經過他本人同意後進行地,用自己重傷的代價換取晉省加入聯合議會對於高洪來說這是完全可以接受的,即便是犧牲自己也同樣是值得的。有了他本人的同意,纔有了山西大學校門外的那場“刺殺”。
“子彈……那個被當場擊斃的刺客呢?還有那名警察,他們是不是調查部的人!”
看着手中的子彈,司馬纔想起那麼一句話。政治永遠都是見不得光地東西,四石等人籌劃這一切地初衷是爲了西北,但是……這場估且算是“暗殺”戲劇中,唯一的死者就是那個刺客。
wωω ⊙тTk án ⊙¢o
“那名刺客?他只不過是一個拿人錢財地殺手而已,至於那個警察只不過是恰逢其會罷了!他們和調查部並沒有直接的關係。”
調查部作很多事情並不一定需要調查部直接動手,至於那個警察恰到好處的出現,則給這一切劃上了完美的句號,所有的線索到這後都斷了,再也沒有任何真相。至於其它的內幕石磊沒說。司馬也沒問,爲了這些恰到好處調查部頗費了一番心機。
所有的一切都沒有任何疑問,最終一切的罪名和後果都將由那位共和政壇不倒翁所承擔,而西北也將會在不久之後在不引起任何人猜疑的前提下,將西北的能源基地山西納入聯合議會的監管範圍內,那時山西陸軍將像黑龍江陸軍、新疆陸軍、蒙古自治軍一樣消失,聯合議會下只有一支西北邊防軍。
“老闆,我們並不應該讓阿格那耶夫善待英軍俘虜!”
見老闆已經釋然石磊便對看着手中的子彈似乎在想些什麼的司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