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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降兵!
一支以傘降、機降方式投入地面作戰的兵種或部隊。 。在歐戰之中,已有軍事專家探索建立空降兵的問題。1918年,美國米切爾等曾提出用轟炸機羣將1個步兵師空降到德軍戰線後方實施攻擊的設想。在歐洲建立空降部隊僅僅只是設想,而在亞洲這一設想早已變成了事實。
“三腫三消,才上雲霄!”
邊防空軍海冬青基地內一處營地內的牆壁上書寫着如此標語,這裡是邊防空軍第一空降陸戰團的營地。這支隸屬於邊防空軍的空降部隊成立於共和六年十月,共和六年9月18日在空軍司令鄭培林在機場目睹了使用轟炸機把教導師的六百餘名官兵空運至長春後,鄭培林提出成立空軍的空降步兵的想法。在一個月後,經由邊防軍司令部同意,邊防空軍用75架原始型H-1式轟炸機和精心挑選的千名機場守備部隊組建了世界上第一支空降部隊----邊防空軍第一空降陸戰團。這支的部隊按照精銳部隊的要求進行訓練,專門用於特種作戰。
空降團的一隊官兵列隊在空曠的停機坪上,面對着整裝待發的飛機,所有人都好奇得象一羣剛剛出殼的小鳥,在隊伍中不斷地東張西望,今天雖然是大家的第六次跳傘,今天這一跳之後,他們將會佩帶上象徵着傘兵的傘兵胸章,所有人在興奮之餘,更有幾分緊張。
“快看!三連跳下來了!”這時空中多出了幾十具漂亮的傘花,地面上的戰士們開始變得更加興奮了。列隊的官兵望着空中的傘花發出一陣歡呼,爲他們地戰友終於完成象徵着成爲傘兵的最後一跳而歡呼着,同樣也是爲自己的最後一跳打氣,儘管降落在數公里外的綜合訓練場上的戰友並聽不到他們的歡呼聲。
“現在就要輪到你們了,所有人開始穿傘。”
空中等待進場地數架H-1型轟炸機還未落地,傘訓軍官就站在了部隊的面前喊到。聽到命令的戰士們連忙開始穿起因重量過大而一直放在腳下的降落傘。空降陸戰團使用的是西北自產的傘兵一型降落傘。所用絲綢、繩、帶、帆布等都是特製的國產材料,重量“僅”只有不足三十公斤。
“教員,咱們團今天搶着完成這最後一跳,是不是司令部準備讓咱們空降甘肅啊!”
在大家忙着穿傘的時候,幾個和傘訓教員比較熟的戰士開口輕聲問道。完成這最後一跳意味着大家將成爲一名真正地傘兵,按照原來的計劃,這最後一跳應該是在一個月後,也就是八月初的時候纔會進行,現在搶在這時候進行。顯然是司令部那邊另有安排。
“呵呵!怎麼我地小鷹們。害怕了?”教員一臉地輕鬆。“放心。到時如果要空降甘肅地話。我們一起去。”
“怕個鳥。到時小爺我用半自動槍掃死那羣狗日地!”
李繼遠拍拍綁在腿側槍袋內地拆疊槍托地六式半自動步槍說道。
終於輪到地面地二營四連這組登機了。此時地軍官們一改輕鬆風趣地樣子。一時間變得異常地嚴肅。戰士們每上一個。軍官們都會仔細檢查一下穿傘情況。每檢查完一個。都會在傘包上輕輕一拍。並衝着本人豎一下大姆指。在飛機螺旋槳地噪音下。其實什麼也不必說。就是這樣一個動作。讓戰士們倍感溫暖和信任。
一架H-1轟炸機搭載一個空降班。一班九人。戰士們上飛機後。先掛好拉索。這些舊式地H1轟炸機早已被改成了專用地運輸機。戰士們按指定位置坐好後。就等着飛機起飛了。透過機窗。看到外面地戰友不停地向他們揮手。
飛機關上了艙門。並且開始加速滑跑。隨着螺旋槳音調地驟然提高。機艙內戰士們地心也都提了起來。十分鐘之後。飛機到達了指定地投放地域。
“高度800(米),速度12(公里/小時),投放時間10秒。準備離機”機上的擴音器上傳來前艙地指令。
“準備離機!”這時班長起身來大聲重複。隨着“嘀”“嘀”兩聲急促有力信號的響起。機艙內的黃色信號燈開始閃爍,這時機艙的艙門早已被班長打開。
一聽到指令。全副武裝的傘兵們迅速地從座椅上站了起來,放座椅,佔位置,拽拉繩,推座帶,擺姿勢,很快地排成了一排,做好了離機前的準備。
“嘀……”
隨着一聲長笛在機艙內響起,艙內的綠色信號燈開始閃爍,沒待李繼遠看清怎麼回事,在他前面的一號傘兵就沒了蹤影。自然而然的,李繼遠頂到了艙門地前面,艙外地氣流直衝面門。在艙門口,這時被身後的戰友輕輕地扶了一下,趁勢屈膝、收腹、跟腿,一氣呵成地跳離了機門,眨眼之間,就躍入藍天的懷抱,外面的風把李繼遠吹得一趔趄。
空降兵跳傘採用的開傘的方式是最簡單的繩拉式開傘,繩子的一端固定在飛機的鋼索上,另一端分兩叉,短的一叉連接傘包的鎖針,長的連接包內主傘的傘衣。開傘的過程其實也很簡單,人跳下去之後,繩子先被拉直,抽出傘包的索針,傘包打開後,再進一步把傘衣拽出來,拉直,隨後原來的繩子被拉斷,人傘脫離飛機,拉直的傘衣開始充氣。
按照空降兵的訓練要求,在離機後的幾秒鐘是要默數秒數的。
“離機一秒種,離機兩秒鐘……”
基本上是默唸五個字是一秒鐘,正常情況下,三秒鐘就能感覺到開傘的過載,如果五秒鐘沒有感覺。就要考慮使用備份傘了。
這一切僅只是教材理論,但是當李繼遠跳下去的時候,雖說這是已是第六次跳傘心中並不害怕,但在一跳下去的幾秒鐘腦袋中幾乎是一片空白,根本就忘了數秒之說。
“嘭!”就在這時主傘張開,傘花怒放長空!
幾乎是一瞬間。李繼遠就感受到開傘時的那種巨大沖擊力帶來地痛感,只覺得傘繩猛的得把身體往上一提,此時被降落傘猛得一拽之後,李繼遠這纔回過神來,而這時,身體已經穩穩地浮在了空中。
空中的景色的確是優美至極。李繼遠擡頭向上一看,數十片潔白的傘衣就是一個大網,結結實實地罩在了自己的頭上,再看看四周。幾朵白雲之間,更飛舞着幾朵潔白地傘花,再向下看。塊塊沙漠農場上的紫紅色土豆花的錯落而有序,排排整齊的房舍就象戰場沙盤上的模型一樣,縱橫交錯的馬路,更象一條條閃亮的帶子……
在距離地面還有十餘米時李繼遠連忙把兩腿並齊,兩腳夾緊,就在把繃緊全身準備着陸的瞬間。
“砰!”的一聲。
李繼遠地腳一下觸到了地面,隨之就順勢向前一撲,隔着胸前的備份傘包,李繼遠重重地趴在了地上。雖然姿勢不大好看。但卻是讓人心生最實在的一種感覺。
剛一落地,李繼遠即按照條令要求,迅速把傘帶從身上解下來,把傘衣抱成一團,半拖半拉地扔到了一邊,隨即從腿側地他袋內取出六式傘兵型半自動步槍,上膛、開保險、據槍警戒一系列的動作未有任何拖泥帶水,同時向距離自己最近的戰友靠去,所有的一切完全符合條令規定。
“砰!砰!砰!”
就在李繼遠向正在收拾着降落傘的戰友靠近時。遠處的的樹林突出閃出一個鋼靶,李繼遠隨之瞄準扣動扳機,伴着三聲清脆的槍響,百餘米外的靶位被擊倒在草叢中。
“噠、噠、噠……”
幾乎就在同時連綿不斷地機槍聲在左側響起,剛踏上地面的傘兵隨即投入了演習之中,槍炮聲接連不斷的在空降場響起,這些由大喇叭製造的戰地聲響刺激着每一名傘兵原本就緊繃的心情。
“我們是空降兵,天生就是被包圍的!”
每一個空降兵都有如此覺悟。即便僅僅只是一次訓練,但仍然儘可能的模擬戰場環境。傘兵隨可能因爲飛行員的失誤而誤投危險區。剛一落地既身陷敵人的包圍之中。
當第六次傘降訓練地一場小規模的模擬演習結束之後。一直在望臺上用望遠鏡觀察着官兵們空降陸戰團團長於秋實臉上難得露出了些許笑容,這是最後一支完成第六次傘降的連隊。完成了第六次傘降意味着空降陸戰團已經基本形成了戰鬥力。
“二等兵恭喜你成爲一名真正的傘兵!”
於秋實行着軍禮面帶喜色的說道,同時從身後的副官捧着的盒中取出一枚銀翼飛虎徽章別在面前全副武裝的戰士右胸前。這些小夥子們在完成了第六次跳傘後,終於成爲了合格的傘兵戰士,佩戴上了象徵着傘兵地銀翼飛虎徽章。這也是在九個地艱苦訓練,經歷種種嚴峻考驗後他們所獲得的榮譽。
“致邊防空軍空降陸戰團團全體戰士:
你們今天已經成爲了合格地空降兵戰士,並佩戴上了空降後兵銀翼飛虎徽章。你們是邊防空軍中最優秀的一員,當然,在這個世界上也是數得着的。你們將不會得到長官們先前許諾的休假,也不會得到回家與親朋好友團聚的機會,更不能向他們炫耀象徵着榮耀的獨一無二的銀翼飛虎徽章。
我們空降陸戰團隨時可能在不久之後投入我們的第一場戰場!請記住我們的戰鬥口號和座右銘:“我們是空降兵,天生就是被包圍的!”,它隱含了勇氣、責任、希望和意志。士兵們!不久之後,讓我們一起共同在敵人的包圍中英勇作戰!向你們致敬!傘兵!”
在演講結束後站在臺上的的於秋實面對着臺下的一千零一五名傘兵行了一個軍禮!
綿延千里的賀蘭山脈,北起巴彥敖包,南至毛土坑敖包及青銅峽。山勢雄偉,若羣馬奔騰。蒙古語稱駿馬爲“賀蘭”,故名賀蘭山。山體東側巍峨壯觀,峰巒重疊,崖谷險峻。向東俯瞰黃河河套和鄂爾多斯高原。山體西側地勢和緩,沒入阿拉善高原。綿延千里的賀蘭山西側連接大漠、戈壁。向東連接着臨河地草場。
血!
紅色的血液順着村子曬場的石階流了下來,燒着的房屋冒着出的黑煙籠罩着村落的所在地谷地,這是一個只十幾戶人家的山間小村,石質的曬場上橫七豎八躺着的男女老少的屍體,一場屠殺剛剛結束。
“媽的!”
剛穿好衣服的馬義騰看着自己的肩膀被身下的渾身地女人的咬破的傷口,罵罵咧咧地罵道。擡臂傳來的疼痛讓這人皺了一下眉。於是隨手從腰間取出匕首,抓着渾身早已失魂落魄女人,像殺羊一用匕首用力的將其割喉。鮮紅的血液沿着匕首的血線噴出,濺得滿地是血。
“阿訇們(軍官)說過了,等進入西北大家放開手來幹,讓他們見識見識咱們厲害!媽了的,這麼屁大的點破小村子,咱們才只搶了百十塊!等過了五家河進西北省,咱們放起手了搶。那裡的人個個富的流油,這一仗打下來,只要能按規矩分上兩成。指不定到時咱們就能混個財主噹噹!”
擦去匕首上腥紅地血液,已經跳上馬的馬義騰對身邊的人喊道。這是西軍的先頭騎兵,爲了避免大軍進軍西北的消息外泄,從越過賀蘭山起就根據命令屠盡沿途的村落,以確保大部隊進入西北的消息不至外泄。這是河州馬隊打從同治年起就留下的行軍規矩。
在這一隊不到二百多人的騎隊離開後又過了一個鐘頭,黑壓壓綿延數裡地大隊騎兵出現了谷地,冒着黑煙的村落和曬場上的屍體並沒有引得騎隊裡官兵的側目,那些穿着皮襖子的騎兵看到曬場上那些死去的渾身的女人白花花身體,甚至恨不得自己是前鋒隊的一員。“少爺。咱們這麼做會不會把事做的太絕了!這裡可還是寧夏地地界,消息一但傳了出去,他馬福祥萬一到時斷了咱們地後路,只怕……”
騎在馬上的馬佔雲看着燃燒地村落和曬場上的幾十具屍體,對身邊的馬廷瓤說道。雖說前鋒屠村確保大隊安全是幾十來回回馬隊的習慣和傳統,但是想到這裡還是寧夏,萬一到時引起馬福祥的不滿,和西北軍一道切了自家的後路,只怕到時局面只會難以收拾。甘肅回四鎮雖說系出一門。但是實際上早已是矛盾重重
“佔雲,當年祖父他老人家自河州莫尼溝起兵後,殺死的老百姓沒有十五萬也有十萬,當年在定河州大敗湘軍後,把那幾千湘軍撮了皮,就是靠着這股子狠勁纔在投了左帥後,奠定咱們西軍五十年的基業!咱們這次若不把西北的這羣生意人打急了、打怕了,他們真以爲咱們怕了他們!咱們這次進西北就是要攻其不備,打他個措手不及。至於馬福祥他若是敢斷咱們的後路。他不過是一鼠目寸光的小人!他以爲西北沒點他的名。他就能逃掉!等咱們從西北迴來了,順道再把他收拾了!”
馬廷瓤自信滿滿的說道。河州回鎮橫行甘肅幾十年早已讓馬廷瓤變得目空一切,別人怕西北,他馬廷瓤可不怕,在馬廷瓤看來現在的西北就好比當年進入陝甘的湘軍,看似兵強馬壯實則不堪一擊,沿途屠村只不過是爲了確保大軍的安全而已,即便是馬福祥知道那又如何,這事他在寧夏又不是沒幹過。
“打了勝仗投降,比打敗了投降好得多。”
幾十來年馬家就是靠着不斷的屠殺才打下的這片基業當年,左宗棠率湘軍入甘肅鎮壓回亂,在太子寺戰役中,馬佔鰲先誘敵深入,後以“黑虎掏心”戰術,一舉打敗了清軍三十個營。在太子寺一戰取勝後,馬佔鰲決定降清受撫,也因爲如此纔有了今天甘肅河州馬家的基業。這一次,馬廷瓤準備像祖父那樣。先打痛了西北再請降,只有如此才能換取西北的一線生機,祖父打下的基業絕不能任由毀在老糊塗的父親手中。
這次進軍西北馬廷瓤精心挑選了這條繞開了官道的山路,目的就是趁西北未急反應之前,打他個措手不及,用幾場大勝逼西北取消先前的條件。西北那羣生意人最看重地是利,只要向他們展示了河州馬隊的實力,他們自然會像當年的左帥一樣接受河州馬隊,而不像現在這般要解散河州馬隊。
賀蘭山下是一片綿延百里的荒原這裡歷來就是一片半荒的草原,起伏不定的草原上僅零星分佈着一些在此墾荒地村落人家。一輛在荒原上飛馳的三輪摩托車突然停了下來,然後坐在挎鬥裡的戰士飛似跳下摩托車,跑到數米外的草叢中放着水。
“班長,你看這怎麼有這麼多馬蹄印!至少有一個騎兵連!”
看到不遠處的被踩倒的草地上密集的馬蹄印後,剛提上褲子的戰士立即喊到摩托車上的班長。在這個鳥不拉屎地地方出現密集的馬蹄印顯然很不正常,商隊只會走官道。
從車上跳下來的中士走到留在密集地馬蹄印的地方,彎下腰仔細觀察着草地中密集的蹄印。馬蹄在黃土上留下的蹄印非常清晰,這些蹄印的馬蹄鐵的形狀、大小並不規則,顯然是手工打製的,邊防軍儘管同樣擁有騎兵,但是戰馬的馬蹄鐵卻是工業化產品,形狀、大小完全一致。
“這不是咱們的騎兵留下地!商人絕不會山路!咱們現在立即返回部隊,至少一個連的騎兵或馬匪通過賀蘭山!……快!趕緊上車!”
就在這時從遠處中傳來了一陣無數馬蹄踐踏大地時發出的如雷鳴般的轟鳴,原本檢查着馬蹄印的中士立即喊道,像飛似的朝十餘米外摩托車跑去。
三道河是位於黃河與五家河河口間的一個擁有一兩千戶人家的市鎮。過了三道河鎮外的五家河就等於進了寧夏,這是西北和甘肅寧夏地分界線,兩年來,數十萬來自甘肅的移民正是經由三道河進入西北,大量移民過境使得三道河因而成爲了一個繁華的市鎮。
五天前,邊防軍駐河套三十三旅奉命進駐三道河,使得這個繁華的市鎮周圍立即變成了一座若大的軍營,鎮外隨處可見連綿起伏的軍帳和巡邏警戒的士兵。按照司令部的作戰計劃三十三旅將作爲進軍甘肅的先頭部隊,原本繁華地市鎮也因爲邊防軍封鎖了五道河地公路橋。並沒使這裡變得冷清,反而因爲大軍的進駐鎮子顯得比過去更加熱鬧。
“……從軍情局轉交地情報看,幾天來分散在寧夏各處的昭武軍正在集結,今天上午又有四營,大約兩千步兵的進抵河梁臺至定口一線並開始構建防禦工事。看來他們是鐵了心準備和咱們幹一仗。”
文樂看到見習參謀在地圖上重新標註了河梁臺至定口一線的敵軍最新分佈後,對身邊的旅長劉仕雲說道,現在的文樂早已不是兩年前進軍張家口時的那個菜鳥軍官生,二十三歲出任三十三旅中校參謀長,即便是在充斥着大量年青軍官的西北軍中同樣非常少見。儘管三十三旅僅只是地方守備旅。
“讓他們修吧!就他們修的那種工事兩炮就打爛了。六個營差不多小三千人!還不夠咱們塞牙縫的!這幫孫子估計是怕了咱們的大炮,竟然棄守大灘一帶。這次咱們佔着地利。爭取搶在新疆部隊之前的佔領蘭州。”
對於寧夏的昭武軍劉仕雲並沒放在心上,在劉仕雲看來若大的中國根本沒有任何一支軍隊有資格做爲西北軍的對手,即便是北方政府的那支模範軍亦是同樣,西北軍的敵人是俄羅斯、是日本,而不是國內的這些不堪一擊的雜牌部隊。
“報告!一一六團傳來的消息,一一六團兩名偵察兵在一小時前於046區域發現不明身份的大隊騎兵越過賀蘭山,敵騎兵力至少在數千人以上!敵目標不明。”
這時指揮部內的無線電員起身報告道。
“數千人的騎兵!046區域!立即將此事上報司令部,通知空軍三十六聯隊,立即派飛機追蹤確認敵人目前準確方位,通知他們立即起飛,讓他們帶上一部電臺。”
原本面上帶笑的劉仕雲在聽到無線電員的報告後,笑容立即消失了。幾千人地大隊騎兵突然越過賀蘭山。立即讓劉仕雲警惕了起來,先前的輕敵之心瞬間蕩然無存。
“旅長,046地區距離我們這隻有不到三十公里!按照騎兵的速度,他們現在應該在033-037地區之間!他們的目標可能是迂迴到我旅後方!”
聽到無線電員的彙報後,文樂隨即在地圖上以046區域爲中心划向周邊地區。從地圖上看這支身份不明的騎兵部隊地目標很有可能是迂迴到自己的後方!而三十三旅的後方則是西北省境。
“通知一一六團,立即派出摩步營趕往的046地區。沿蹄印追蹤!如若敵騎企圖越過五家河或騰格里泊進入西北,就立即對其發起攻擊,命令一一六團所部立即進入永大成一線,絕不能放敵人一兵一騎越過五家河攻入西北。”
看着地圖上的方位劉仕雲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越過033-037地區這支身份不明的騎兵部隊即進入了河套或烏蘭察布盟地區,那裡是西北的腹地,這是第一次有外軍試圖攻入西北省的腹地。
雖然現在地司令部並沒有下達進軍寧夏的命令,但是作爲前線指揮官的劉仕雲擔不起坐視外軍進入西北省鏡地責任,只能在其未攻入西北之前。儘可能的將其阻擊在寧夏境內。
隨着西北卡車產量的提高,爲了增強邊防軍的機動能力,每一個步兵團三營之中有一個步兵營被改編成摩托化步兵營。摩步營是各團的快速機動打擊力量,也是各步兵團的精銳力量,在草原上騎兵絕對不跑不摩步營的卡車和裝甲車,追擊這支目標不明的騎兵部隊摩步營是最好的選擇。
“嗡、嗡、嗡……”
伴着一陣發動機地轟鳴兩架鷹-2式偵察教練機從野戰機場的跑道上滑向了天空,隨即高速向北飛去。
而在野戰機場上,地勤人員則紛紛開始給戰鬥機掛裝航彈,儘管並不知道戰鬥命令會在什麼時候下達,但是現在的必須要提前作好準備,一但接到命令。戰鬥機即可立即起飛。
大隊身份不明的騎兵企圖進入西北腹地的消息已經在三十六聯隊傳來了,所有人都不敢相信這是事實,現在竟然有外省軍試圖挑釁西北?這是第一次,但沒有任何人敢把這事當成笑話,誰也無法預料如果那些。
當裘士雲帶領着由六輛裝甲車、四十二輛卡車組成的一一六團摩步營的車隊駛入火冒着黑煙的村莊時,眼前的一切所有車上地官兵驚呆了,村子到處都是男女老少的屍首,還有一些男人被抽腸扒肚,腸子被抽出數米遠。
“這羣狗日的!立即將此事報告旅部!他孃的肯定是西軍的那羣天殺的馬家軍!全中國只有這羣天殺的纔會這麼幹!”
看着眼前被焚燬的村莊和村子裡被屠殺的老百姓。從裝甲汽車上跳下來地裘士雲大罵道。老家是甘肅地裘士雲對於甘肅馬家軍的手段並不陌生,從少年時在老人們地口口相授中,裘士雲知道全中國只有一支軍隊會沿路屠絕所過村莊,也只有他們會用這種手段,殺人對他們而言是更多是一種享受,他們享受着殺人的折磨人的過程。
“嘔!……長……官!”
這時站在車上的戰士突然趴在裝甲車的邊大口的吐了出,然後指着路邊的一個院子大聲哭喊道。
“嘔!……嘔!”
當車隊裡的戰士順着的那個戰士手指的方向看去的時候,卡車頓時響起了連串的嘔吐聲,即便是見慣了血腥場面的戰士們也無法做到能冷靜的面對院內的一幕。
推開半掩的木門走進院子的裘士雲看到眼前的一幕。只覺得頭暈目眩幾乎差點暈倒在地上。
院子裡的一棵棗樹上赫然吊着一個血人。一個被扒掉皮的血人!
撮皮!
曾經只傳在於家鄉老人嚇唬小孩話語,現在的活生生的出現在了裘士雲的眼前。這馬家軍的一種刑罰。就是活剝人皮,然後掛皮示衆,棄屍於市。剝皮的人大都是剝皮高手,先前都是剝羊皮的,他們可以用熟練的刀法,不費吹灰之力地把一張羊皮完好無損地剝下來,而且不沾一滴血。
剝人皮是馬家軍是同治回亂時常用的手段,當年不知道多少人死在這種酷刑之下。站在院子裡的裘士雲感覺自己似乎可以聽到眼前這個吊在樹上的沒有了皮的血人,當時發出的的悽慘的叫聲。
“嘔!”
再也壓不住嘔意的裘士雲猛的彎腰嘔吐着,這時院子裡一支破舊的火槍落入裘士雲的眼中。
“這些狗孃養的!”
看着地上的火槍,裘士雲多少明白了爲什麼這家的主人會被撮皮,只因爲他選擇了抵抗。剝皮、挖心、點天燈等等過去在老人的口口相傳的過去,都出現在在了裘士雲的眼前。把早晨和中午吃的東西全吐出來之後,裘士雲雙眼通紅的看着眼前的一
“兄弟們!追上這羣天殺的畜生!殺光他們!一個不留!”
“可……營長,旅裡的……兄弟們!上車!殺光這羣雜種”
副營長王天任看着處於暴走狀態的營長吱聲說道,話剛說一半,王天任的臉忽然變得的煞白起來,隨即大吼道,王天任的家鄉就在河套,萬一這羣土匪進入了西北,進了河套……
有時候憤怒會帶給人們難以想象的力量,尤其是在目睹了這場人間慘禍之後,卡車上的戰士並沒有下車收斂這些無辜的民衆,而只是緊緊的握着手中的武器,怒目圓瞪的看着這一切,儘管這裡是寧夏,但是這些受害者仍然是自己的同胞,一羣手無寸鐵的無辜民衆。
“絕不能放這幫畜生進入西北!眼前慘禍讓摩步營的官兵心中紛紛冒出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