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油機的轟鳴中登陸艇在海浪的衝擊下在船隊周圍划着嚼沫飛過的艇舷,濺入艇內的甲板中。艇內的戰士們望着前方,不無緊張的抱住武器,從上艇後,所有人都停止了言語,頭上沉重的鋼盔,越頂而過的炮彈嘯聲和海岸傳來的爆炸聲。不斷的敲打着他們的心靈。從凌晨三時起,過一千艘登陸艇從上百艘的運輸艦上放下,艦隊與此同時對沿岸進行炮擊,低飛的運輸機在海灣上施放煙幕。
“祝你們好運!”
擴音器裡出的喊叫聲傳遍了水面,原本划着圈的登陸艇猝然改變了航向,加快度衝向海岸,上千艘登陸艇和登陸艦在海面劃出無數道銀漣,在登陸艇加時李海生感覺自己的身體猛的向前一傾,身體緊靠着的鋼製的船舷,準備在艇船跳板放下的瞬間就跳出登陸艇。
海浪越來越猛的撞擊着疾進的艇身。
“也許,”
李海生的心下涌起一陣不安那雙在多年的刮練中變得粗大的手緊張的握住步槍,彷彿在這動盪不安的世界上,可以依靠的只有這支步槍。
“但願她們母子平安!,
在動盪的艇內,李海生想起遠在數千公里外的醫院中待產的妻子,她的預產期正是這幾天,想到妻子和即將出生的兒女,李海芒忍不住幻想着一個場面。
未來的某一天,自己和兒子坐在一起的時候,拍着兒子的肩膀。
“你出生的那一天,我正帶着的田斤重的裝備,衝向澳大利亞的海岸”。
登陸艇簌簌地擦過光滑的海灘。在艇舶與海灘衝撞的瞬間,伴着鏈鎖的譁聲,艇舶跳板猛的放了下來,在衝上跳板的瞬間,槍聲在海岸上響地起來,稀落的槍聲就像孩童在人羣中燃放的鞭炮。
像過去的兩年中接受的練一樣,衝上跳板向左側跳去的瞬間,李海生只感覺身上的裝備重重的撞擊着脊樑和兩肋。冷冷的海水的沒過腿,沒有一絲的猶豫,貓着腰的李海生便像刮練時一樣朝着海岸衝去。在一個沙丘後面隱蔽起來。
其它的士兵費勁的走出海水。很快散開鑽進坑穴,或躲在海岸上的低矮的灌木叢後面,百米開外,在俯瞰的海灘的的一個懸崖上,那裡有一個日軍的火力點,火力點並未對準大海,而是側對着海灘,恰好封鎖了半面海灘。
海灘上的步槍手不斷的朝着火力點上開火,爆破組的士兵們貓着腰在海灘上奔跑着,揹負着爆破筒衝到鐵絲網跟前,連接爆破筒塞入鐵絲網。拉着爆破筒後,便拼命朝回跑。
海岸上爆破筒的爆炸一聲蓋過一聲,刺鼻的炸藥味和空中施幕機噴出的煙募中嗆人的氣味混合在一起。幾乎讓人窒息,在煙幕與硝煙中,李海生躍過沙丘,在戰友的掩護下。朝着鐵絲網附近的一個彈坑跑去,跳入彈坑的瞬間,未待站起身來,就被一個人猛的撲壓在身下。
“!差點沒命了”。
從戰友身上滾到坑內的趙志誠大口喘着粗氣,在撲倒的瞬間,趙志誠幾乎聽到子彈貼着自己的耳邊飛了過去。
“要是那樣,明年我一定去給你燒紙”。
李海生笑接了一句,兩人便從彈坑中探出頭來,此時海灘上的陸戰隊員們像過去的練一場,準確的以分組的形式行動,從不同的方向撲向那個海崖上的火力點。
“囁,”
在他們接近那個火力點後,反坦克火箭不斷的朝着火力點射,在一陣轟隆的爆炸聲中,大塊的石頭被炸飛上了天,火力點被清除了。
“快!海生!”
先跳出彈坑的趙志誠越過鐵絲網時。大聲叫喊着,“往前跑””戰友的召喚讓李海生跟着跳了出來,他兩向左奔走,從鐵絲網缺口越過後,撲倒在一個米高的沙丘後面。在溼潤的海風后,沙邱頂上的野草出被風吹動的聲響。
朝一邊看去,扛着噴火器的士兵和另一個士兵正心翼翼的爬向的火力點,步機槍手朝着再次射擊的火力射着密集的子彈以掩護他們。而反坦克火箭繼續向着那個火力點射。
揹負着噴火器的戰士已經佔據有利的位置,在海風中,噴火器噴出的火焰的偏到了一連,噴火器射手調整後,終於將的火焰噴入火力點內。
“海生,看你的了”。
在趙志誠輕喊時,李海生左手提着步槍,右手提着帆布特包朝着的順着那條火箭,朝着那個入崖的火力點衝去,這時從理論上來說,那咋。入崖火力點裡的人是沒有抵抗能力的,只要抓住機會自己就可以炸掉這個不懼炮擊與轟炸的據點。
儘管腳下的路並不好走,但李海生跑的依然很快,在灰色的天空下。他清楚的看到那道黑糊糊的海崖。在海崖上甚至可以看到一排閃着焰光的射擊孔,提着裝有舊公斤炸藥的椅包狂奔,李海生感覺手臂似乎有些痠痛,在跑到火力點跟前時。李海生的臉上露出笑容,將炸藥送進通風口時,李海生幾乎感覺全排的戰友都在盯着自己,都在看着自己是如何完成這個任務。
“茲,”
導火索拉的瞬間,李海生轉身朝着十幾米外的一
廠識跑去。跳入坑中雙手立即死死的抱住腦袋。瞬間在李懈則戲官中。海岸上一片沉寂,只能聽到海風聲,就在詫異的功夫,爆炸聲不斷的響了起來,入崖的火力點內的石塊被炸飛上了天,其中一些落在的離李海生不遠的地方,擡起頭來,李海生看到的火力點被徹底炸燬了,裡面冒出了黑煙,這一幕讓李海生得意的笑了起來。
“乾的不錯!一等兵!,
一名軍士在經過他的身邊時。大聲喊了一句,便帶領着下屬朝着冒着黑煙的火力衝去,過一會,冒着黑煙的海崖火力點從內部涌出數道火龍,那顯然是攻入火力點內部的噴火兵的傑作。
當李海生到達並不算高的崖頂時,太陽已經高高的升起,巴斯維爾角的海灣在陽光的照耀下閃動着光采。藍色的海面上完全被船隊所籠罩。數百艘運輸船將停在距離海岸不過公里的位置,千百艘登陸艇正全力向着海岸轉運部隊、坦克、重炮以及其它裝備。
此時李海生的手中沒有步槍,背上沒有揹包,頭上未戴鋼盔,甚至連防破片衣都被扔了下去,沒有了這些沉重的裝備,他的腳步很輕鬆,就像未參軍之前和妻子在海邊的散步一般,唯一不同的身邊聽到妻子的笑聲。
佇立的崖頂,朝着內陸看去。李海生枯綠的草原,枯綠的草原上到處揚起一陣陣煙塵,那是向內陸挺進的部隊車輪揚起的煙塵,海岸的戰鬥沒有想象的激烈,甚至於有些兒戲。日軍唯一的防禦就是不過只有一個連駐守的海崖要塞。海崖上方構建良好的陣地根本就沒有任何防守者的蹤跡,似乎日本人放棄了這裡。
“你看,這裡的土地是紅色的!”
抓了一把草叢中的紅土,趙志誠笑說了一句,這片大陸似乎都是紅色的,至少上學時看過的旅遊雜誌上曾如此提到。
“也行是日本人的血”。
李海生吐出了一句話來,然後呼吸着這陌生的大陸上空氣,這隊第一次踏上這片土地。
“我要讓中國人的血染紅這片土地”。
阿梅頓聯軍司令部傳出一聲的嘶啞的咆哮聲,此時司令部內參謀軍官們不斷的走動着,在大幅的軍用地圖上標註着最新的敵我態勢,突如其來的逆轉出了他們的想象。
隊在巴斯維爾角登陸。正在向縱深以及布魯姆等地挺進,至今未與日軍生大規模激戰,一道道電報從各地彙集到阿梅頓這個鎮上這所不大的學校內。
“我們被中國人要了,整個美國和自由世界!都上這羣該死的黃猴子的當!我們必須要立即攻擊中國艦隊”。大聲的咆哮令麥克阿瑟滿是皺紋的面孔變得有些猙獰之味,二十四。不!十二個時前,接到中國艦隊出現在的西澳海面時,麥克阿瑟甚至還堅信着中國外交官員的解釋。
“國防軍已決定進攻巽他羣島!
在麥克阿瑟看來,這是中國人搶奪戰爭勝利果實的一個表現,他們之所以會先進攻巽他羣島,根本就是爲了防止美**隊以攻擊日軍爲名,介入東南亞事物,對於這種正常的軍事行爲麥克阿瑟和華盛頓一樣,根本沒有任何警慢,甚至於還樂見其成,中國人對巽他羣島的進攻,將會徹底切斷上原有澤的退路。
麥克阿瑟甚至看到上原有澤在接到隊佔領巽他羣島的情報時面色煞白的模樣,上原有澤正在犯錯。從五天前,上原集中力量轉入正規防禦戰的那天起,麥克阿瑟就看到上原有澤在自己的面前簽署投降決議,鞠躬遞出軍刀的那一幕。
但是現在,這個夢想卻在瞬間破滅了,爲了擊敗上原有澤,自己指揮這支有史以來最龐大的美國陸軍,在澳大利亞的沙漠之中與其血戰近三年,付出百萬人的傷亡之後,在即將獲得勝利的時刻,勝利的果實卻被一羣該死的偷偷走了,儘管他們還沒有偷走,但是麥克阿瑟相信很快中國人就會偷走屬於自己的榮耀。
作爲麥克阿瑟的參謀長被將軍的話嚇了一跳,攻擊隊,看來將軍真的是被氣瘋了。
“將軍,現在華盛頓已經緊急召見了中國大使,要求他們解釋自己的行動,我們不能在中國人尚未表明態度前,先向他們起攻擊”。
華盛頓同樣處於震驚之中,就在十分鐘前,華盛頓再次來電報詢問消息的準確性,五角大樓內的將軍們同樣不敢相信隊會在澳大利亞登陸,或許這違背白營和中國人達成什麼秘密協議。
“施大使,你們在澳大利亞的軍事行動已經違揹我們所簽署的協議,”
托馬斯?杜威完全是強壓着心間的怒火直視着眼前的施幸基,完全是一字一句的表達着自己的憤怒。
“現在,貴國必須就其違背美中兩國業已存協議進行解釋!如果得不到合理的解釋,美國將考慮廢除兩國間之前簽署的任何協議!”
托馬斯?杜威沒有理由不憤怒。爲了兌現自己的競選諾言。同時擊敗欠血美國4o萬血債的日本,當選總統後托馬斯幾乎是屈辱的接受了中國的提出的“擱置菲律賓問題,的建議,與中國止慨筍戰協議恢復兩國外交關車是出賣英國作爲徊十干菲律賓問題更是留置戰後解決,儘管中國人承諾界時將會在美國的監督在菲律賓舉行民主選舉,最終由民主選舉的政府決定隊去留問題。
而自己的忍辱負重所換回的竟然是中國的背信棄義,他們盡然可恥的進攻了澳大利亞,儘管他們進攻的是日本人的佔領區,但在托馬斯看來這無疑於是對兩國協議的背叛,在兩國協議中清楚的提到,澳大利亞是美國的戰區,美國的戰區絕不容中國人的染指。
面對託巴斯的憤怒,在過去的幾十年外交生涯中,早已習慣應對各種情況的施肇基面上未見一絲波動。甚至還保持着先前進入概圓形辦公室時的那副笑容,即便是在內心裡施肇基同樣對幾個時前接到的國內的電報提到的內容感到震驚,就在一個星期前,作爲共和中國全權特命大使的施肇基剛剛向美國政再遞交了一份備忘錄,要求的美國政府理解國防軍即將在巽他羣島展開的軍事行動,而且得到了美國政府的諒解。而現在國防軍進攻的卻不是巽他羣島,而是被美國視爲太平洋門戶的澳大利亞。
而且中美兩國在談判桌上就已經對太平洋利益進行的劃分,澳大利亞是美國的勢力範圍,現在國防軍在澳大利亞的軍事行動,無疑是撕毀了兩國間的協議,這種舉動爲中美兩國表面正常實則緊張的關係火上澆油。
“總統先生,根據中美兩國達成的協議,我國將在恰當的時機對日宣戰,鑑於澳大利亞聚集着舊萬日軍最爲精銳的澳洲軍,作爲盟友,我國有義務協助貴國擊敗安洲軍,以防止其撤回日本本土!”
施舉基用沉穩的口氣重複着國內來的解釋,儘管這個解釋非常牽強。
“至於我國撕毀兩國協議更是子虛烏有之事,這僅只是盟友間的軍卓配合行動,當然在此之前未向通告貴國,是我國政策上的失誤,同樣異是軍事保密行動的需要,總統先生,相信你已經從軍事部門得知,在我國作出進攻巽他羣島日軍的決定,並將此決定通告貴國之後,巽他羣島日本已經加強了防禦。我國情報部門有理由相信,對於軍事行動的保密是非常必要的,相信總統先生應會給予理解,畢竟我們現在有一個共同的敵人
無恥!
什麼是無恥!托馬斯?杜威在聽到施岸基的解釋後,頓時明白這兩字的含意,或許只有無恥才能夠形容眼前的這個中國人,不!準確的來說是所有的中國人,他們早已不是第一次用顛倒黑白言語爲自己的行爲辯解,但像這般的顛倒黑白卻是第一次。施肇基提到巽他羣島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他們之所以會在澳大利亞的行動上對美國保密,根本是因爲美國可能存在的泄密,而正是這種泄密令他們“不得不這麼做”。
什麼進攻巽他羣島,這根本不過是他們爲了掩飾對澳大利亞的侵略行徑的一個藉口,他們的軍隊是以巽他羣島爲由加以調動,在美國上下誤以爲他們進攻巽他羣島之時。他們卻選擇在澳大利亞登陸,表面上他們是爲了進攻日軍,實際上他們是爲了得到西澳。
“施大使,你我都明白,貴國的軍事行動的本意,作爲美國總統。我有意務和責任提醒你和中國政府,美國絕不會容忍中國任何染指澳大利亞的企圖!並將會採用任何行動阻止中國對澳大利亞的侵略!”
托馬斯?杜威鄭重其事的說道。語氣顯得異常堅定,同時隱隱帶着威脅之意,似乎是在提醒着施肇基,美國可能採用軍事手段作爲最後的選擇。
“總統先生,如果這是威脅的話,”
施肇基的話聲稍頓,一直面帶着的微笑早已消失無蹤。
“我將會如實轉告我國政府,相信我國政府將會對來自貴國的威脅作出最直接的迴應!”
橢圓形辦公室內的氣氛兩人的對話驟然一緊,空氣中甚至帶着一絲火藥,直到此時托馬斯?杜威才憶起自己面對的這個國家絕不同於任何國家。
“在很多問題上,他們或許可以接受一些恰當的協商,或許結果是一致的,但至少他們的面子得到了滿足。如果他國爲了達到目的,選擇威脅,那麼無疑是大錯特錯了。歷史的慘痛經驗告訴他們,必須要正視任何威脅,那怕是沒有任何實質的言語威脅都有可能激起其強烈的反彈。導這咋國家打交道在考慮其不同的歷史的同時”必須要考慮到這咋。國家對“面子”這種虛無飄渺的東西的愛好,有時會得到意外的收穫
在這場戰爭之後,美國國內對這場戰爭的反思,令美國很多中國問題專家的著作受到了關注,同樣也使的美國人第一次正統的研究這介。東方國家,以拋開有色眼鏡的方式,而不像過去一樣,將其與日本混淆一談。
“施大使!總統先生只是提醒您澳大利亞是我們的底線!也許現在因爲澳大利亞我們兩國間產生了一些不快,但是我想,這些問題是可以通過適當的搓商解決的,你認爲呢?”
厄爾?沃倫國務卿連忙在一旁緩和着總統與大使之間緊張的
“也許吧!國務卿先生,我們從來不會放棄任何友善的對話,並且對對話充滿信心,畢竟我們是厭惡戰爭的!”
厄爾的話讓施肇基就坡下驢,原本嚴肅的表情同樣隨之一緩,外交本身就是變色龍的藝術,早在清末即從事外交的施肇基比任何人都明白。外交的本質實際上國力的角逐。現在無論美國提出什麼樣的威脅,無非只是虛張聲勢,就像先前自己的虛張聲勢一般。
“當然,戰爭給我們兩國人民革來的太多的傷害!”
在厄爾提到戰爭傷害時,托馬斯?杜威的眉角一揚。戰爭的傷害,中國人幾乎未受到多少戰爭的傷害,被戰爭傷害到的是美國人。
“的確,這正是我們使終未放棄對貴國希望的根本!對貴國我們始終充滿好感!”
施竄基的話音方落,厄爾幾乎是立即接過了他的話來。
“那麼,施大使,爲什麼貴國會在澳大利亞以破壞兩國協議爲前提做出了不友好的舉動呢?”
順着施牽基的話說過來的厄爾下巴輕揚了一下,似乎有些得意。不過他的這種得意只不過持續了不到秒鐘而已。
“國務卿先生,正是因爲我們美國的友好,亦正是因我們對戰爭傷害的體有感觸,所以我們纔會做出對澳大利亞出兵,協助貴國擊敗澳大利亞日軍,這不僅有助於提前結束戰爭。同樣的會有以十萬計的美國士兵得以倖免,當然,總統先生、國務卿先生,對此我們並不需要您們和美國的感謝,這畢竟只是做爲盟國責任與義務而已!”
呼”厄爾在長呼一口氣讓自己冷靜的同時,恨不得一口咬掉自己的舌頭,爲什麼沒有看穿施肇基的話根本就是一個陷阱,而杜威更是在驚訝的同時,打量着施肇基這個老頭兒,他或許無恥已經不能再形容這個老頭顛倒是非的功夫,他根本就沒有是非之分,照他的話說,根本就是美國不識相,中國慷慨的幫助美國,以自身犧牲的方式保護美國的士兵,美國政府非但不承情,反而橫加指責根本就是無理至極。
“我們使終相信,對於盟友我們願意並樂意貢獻自己的力量,並願意承受損失,從我來到這間辦公室,從總統和國務卿先生那裡得到的回答是讓人覺得悲哀的
施肇基似乎有些傷感的搖頭輕嘆着。面色中甚至帶着一絲同情之味。
“總統先生,我記得你在競選時曾向美國人說,不會讓美國人多流那怕一格令血,但是現在呢?當美國的朋友,爲了減輕美國的壓力,爲了避免更多的美國青年爲這場戰爭付出自己的生命,毅然選擇以自身的犧牲作爲代價同美國的敵人作戰時,我們所得到的回報是什麼呢?是質疑,在這種質疑的背後恰是一種冷酷的表現,你覺得呢?總統先生”。
收斂起神情中的同情時,施肇基扭頭直視着端坐在堅毅書桌後的總統。面對施肇基的目光,身爲美國總統的托馬斯7杜威竟然選擇了躲避。
“施大使,我們可以暫時拋開貴國出兵的理由,但貴國已經破壞了兩國協議不是嗎?”
一旁的厄爾國務卿連忙爲總統解着圍,而厄爾卻沒有留意到當自己話至一半時,施肇基眼中閃過的一絲得意。
“協議?國務卿先生,我們當初爲什麼簽署停戰協議?並就一些問題達成了協議?”
“是爲了兩國間的持久和平。爲了對抗共同的敵人!爲了兩國人民的福扯!”
稍加思索後,厄爾有些冠冕堂皇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啪的!”
清脆的掌聲在橢圓形辦公室內響了起來。在看到施肇基爲自己鼓掌時,厄爾臉色一變,意識到自己再一次跳進了他再次爲自己準備的陷阱之中,瞬間前所未有的無力感在將厄爾困入其間,幾無法解脫。
“總統先生,或許我們在澳大利亞的軍事行動,的確有損了兩國協議。對此我國並不會加以任何辯解,但之所有損兩國業已簽署的協議。恰是因我國對兩國協議的重視。正如國務卿先生所言,我國對澳大利亞日軍的軍事行動,恰是爲了對抗兩國共同敵人,更是爲了美國人民的福扯,我想美國人民更願意看到的日本的早日投降,而不是更多的美國青年流血犧牲不是嗎?,
已經成功的挽回了局面的施肇基語中依舊帶着悲天憫人之味,此時施舉基和他所代表的中國幾乎就是一個慷慨而仁慈的騎士,似乎所做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大公無私。
“爲了儘快擊敗日軍,我國向貴國移交了一座屬於我國的島嶼以及島上的相關設備。我們從未索求過美國的回報,我們之所以對澳大利亞採取相應的軍事行動,並派出我國最爲優秀的武裝部隊,恰是爲了一個共同的目標,徹底粉碎日本試圖統治世界的美夢,爲進軍日本本土鋪平道路,我想在這一點上,我們兩國的利益是一致的,至於我們現在存在的誤會,相信都是可以在協商的範圍內得到妥善的解決,您認爲呢?總統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