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序卷 十九、我爲男妾?
人在撞牆的時候,應該都是閉着眼睛的吧?
別人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想想閉眼睛也是應該的,要不到時候疼不說,眼看着血從腦門流下來,多可怕啊。
於是我就閉着眼睛,瞅準一個柱子衝了過去。
只是,沒有想象中的劇痛,甚至還沒有被小天擂到腦袋的那一板磚來的狠。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沒有找準方向。卻聽見一聲悶哼,然後傳來滿屋子人驚慌失措的大呼。
“殿下!”
“殿下!”
喊聲不停。
睜開眼,宇文誠被我撞在柱子上,臉色慘白,表情極其痛苦,而我的腦袋,更是剛剛好,撞在他的胸腹部。
“啊!”我驚得大叫出來,慌忙脫離開他的身體,他則像一條軟綿綿的牙膏,滑溜溜地靠着柱子倒了下來。
這是在搞哪樣,分明是我要去撞柱子,爲什麼柱子前面會出現他這個肉盾?明明那一幫下人就是爲了護他周全,可爲什麼到頭來還是被我撞了肺腑?難道傳說中的我會空間系異能?(作者:孩子,你又想多了…)
“太醫,快叫太醫!”
“殿下!”
“不,不關我的事啊!”我驚嚇之中捂住了胸口,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任誰也要驚一下的。
好想逃跑,看着接踵而至、撲到宇文誠身邊的下人們,看着慌亂中的手足無措的他們,我轉過身體,卻怎的也邁不開那發軟的腳。
“不許走……”宇文誠掙扎着站了起來,雖是氣虛,卻還是那霸道的語氣,他拉住我囧得發抖的肩膀,順勢將我抱緊。
也許是看他受了傷,亦或是因爲這傷是我弄出來的,總之,出奇的,我這次竟然沒有反抗。
“遊戲就不玩了,”他抱着我,對着身前的一干人等說道,“他,從今天起,便是我宇文誠的男妾!”
聲音之清晰,傳遍誠閔殿的每個角落,“沒有本王的命令,誰也不準動他一分一毫。如若違令,或者被他跑了,哼哼,咳咳……”傷勢帶動下,他禁不住咳嗽出來,“你們都知道後果的…”
最後這一句,“後果”兩個字剛脫口,我就看見衆小太監驚懼的表情和侍衛緊皺的眉頭,看來,那導致後果的手段,一定很變態。
……
我很無語,也很無奈,卻還是不得不在宇文誠的誠閔殿裡面住了下來。
我想逃跑啊,可是一干子太監和侍衛的命都牽在我身上呢。每次一擡首之間,總有那麼幾個小子,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着我,讓我在大熱的伏天裡,打從心裡覺得冷。
宇文誠可得意了。
臥在軟踏上養傷,還勒令我不許離開他的視線範圍,還總是惡狠狠地盯着我說“這下子總算找到好玩的了”,感情我是被他當成玩物了。
(作者:那你以爲,不然誠誠爲什麼叫你東西?
某健:我說過了,我不是東西!……我,我,作者我X你!!!你丫絕對是故意的!)
我很苦悶啊,皇宮的日子,絕對不應該是我過的。以前老頭兒剛死,在社會上混的那陣兒,我還真是期望每天都能過上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坐在房檐下數鈔票的日子。
可如今,飯菜端到嘴邊邊,衣裳放到枕尖尖,宇文誠還特地給了我許多的金銀珠寶、珍珠瑪瑙,衆小僕也沒少跟這塞銀子,可我卻感覺自己成了籠裡的金絲雀,沒了半點自由。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宇文誠,是個gay哎!還說什麼封我爲男妾!這種狀況下,我能不想着法變着法也要逃跑麼?若是長時間面對這樣的人,我的心理也一定會出問題的。
“都是你惹得禍,都是你!”又一個閒得發慌的下午,我吃過午飯,蹲在牆根兒鼓搗着板磚。
說來話可真是長,要不是小天那一板磚,我能被擂到這個什麼破爛的大彥王朝來麼?
要不是那集市小販那另一板磚,我能把自己擂到這宛若牢籠一般的誠閔殿裡來麼?還每天跟着一羣太監和一個男同性戀爲伍,連半個宮女都看不見。
忽然間,一股淡怡的脂粉味撲鼻而來,一定又是宇文誠!估計這次又是出得餿招,讓那些小太監扮成宮女跳什麼脫衣舞之類的,他那本該撞天下大事的皇子腦袋裡,真是不知道裝的都是什麼。
擡起頭,想要看看宇文誠這次又搞出什麼花樣來,卻看見一個豔若桃李,膚如凝脂,滿眼含笑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