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受你別跑
公元一九XX年的一天,一個老頭兒外出散步,在如血夕陽的照射下,突然在路邊看見了一個小娃。那小娃大約三、四歲的樣子,身上的小紅肚兜只遮住半個身子,看起來虎頭虎腦的,煞是可愛,可是此時卻在擰着鼻子哭,樣子極爲傷心。
“娃啊!”老頭不禁走了過去,“你哭啥呢?你爹媽呢?”
“嗚~”小娃擡起頭,看見眼前的老頭哭得更加兇,“哇哇哇哇,嗚嗚嗚…”
問他話也不說,叫什麼名字也不知道,看看周圍,也根本沒有像是小娃父母的人,老頭便想:這孩子該不會是迷路了吧?走了吧,怕這孩子出事,不走吧,又不能耽誤時間。
算了,老頭心想,總不能讓一個光腚的小娃一直在這哭吧?於是,便將他帶回了家。
爲這孩子,老頭聯繫了警察局,登了尋人啓事,該做的都做了,依然沒有找到小娃的家長。
“罷了!也許是命中註定吧!”老頭嘆息了一聲,領養了這孩子。
話說這老頭,其實是個歷史學家、考古學家,前些日子,因爲發現了一塊大金牌而引起了許多盜墓賊的注意,因爲,據說那牌子,是打開一座久遠時代的古墓的鑰匙。但凡古墓,裡面自然是許多文物、許多珠寶的,老頭也正因此而煩惱。
悄聲隱退,老頭帶着那孩子,做起了慈善事業,開了孤兒院,一聲未娶妻的他,晚年還可以有這麼大一幫小孩子陪着,他也知足了。
小娃,自己就是戴健。而這個故事,就是戴健被撿到的故事。
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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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者(紛紛舉起拳頭):某艾,繼續,敢不繼續,當心你的小命!
某艾(一臉驚懼):人家就是講講賤賤的身世麼!沒了,真的沒了!
讀者(斜着眼睛看過來,每個人手裡都拿着一把兇器):areyousure?
某艾(尼加拉瓜大瀑布汗):哈哈,哈哈,我是開玩笑的,其實,故事纔開了個頭,哈哈,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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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有那麼一個朝代,歷史上,從來沒有記載過,有那麼一個國家,叫做大徐,大徐有個皇子,叫鄭一帆,此男人宅心仁厚、得道多助,是個少有的爲國存亡而考慮的男人。
那一天,彥涼城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他遇到了生命中最爲重要的男子,一個第一眼見到,就覺得頗爲親切、頗爲投緣的小男子,戴健。
“痛快!”酒杯往桌子上一摔,他豪爽地大呼。
“還未請教小兄弟大名?”鄭一帆見他豪爽也不客氣,又連斟了三杯。
“小弟戴健!愛戴的戴,健康的健!敢問大哥名諱?”
“一帆,鄭一帆。”
一帆!很怪麼?小傢伙三杯酒也連數灌入,忽然哈哈大笑道:“一帆,你是不是還有個弟弟或者妹妹,叫風順啊?”
鄭一帆的眼裡,忽然閃出了警覺的神色,低聲說道:“你怎麼知道?”
他是有個弟弟,叫做風順,是他從小便疼愛有嘉的弟弟,時常陪在他身邊,哄他開心,給他講故事,摟着他睡覺,那是他最疼愛的弟弟,可是,早在十幾年前,風順便不見了,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不見的。只是,整個皇宮翻了個底朝天,依然不見風順的影子。
弟弟失蹤,姐姐又給他無端的傷害,他從未有過那樣的失落。如今被眼前這個男子提起,難免有些圪節。
“一帆風順,不是一個成語嗎!?哈哈哈!!!”那小傢伙,竟然是這樣回答的,着實讓鄭一帆吃了一驚,不過,也跟着笑了出來。
若是風順還在,也有他這麼大了吧?鄭一帆看着眼前的男子,暗暗地心想。
時隔多日,他們分開,鄭一帆,開始無端思念那個小鬼。
好吧!他承認,不知不覺間,喜歡上了男人,喜歡上了,這個看起來,就想要靠近他身邊,呵護他,愛憐他的小男子。
……
只可惜,命運弄人,不論他多麼的癡心,不論他爲他做了多少,小鬼的心,永遠只在另一人的身上。
最後,鄭一帆死心了,他忽然明白了一個道理,有一種愛,叫做放手。
放了他,讓他去找自己心愛的人吧!只要他幸福,他快樂,自己才能快樂!
日後,鄭一帆登基了,做了大徐的皇帝,可他卻聽見大彥傳來這樣的消息:五皇子宇文誠篡改聖旨,偷盜玉璽,已被皇家秘密處決。
不是真的,這應該不是真的,不然,小鬼最愛的人死了,他要怎麼辦?
不過,在那之後不久,他倒是在那大徐的皇宮裡,見到了那傳說中已經死了的五皇子,以及,那個他想念、喜歡、愛戀、思念的小鬼。
看着那小鬼與那五皇子相依相戀,鄭一帆的心裡,當真還是有些酸澀的,只不過,更多的是幸福,替小鬼感到高興和幸福。
然,另一件事令他這輩子,再也沒有安生。
設宴相聚的那一天,他的皇祖母,在見到戴健的第一眼時,就忽然激動得喊出了一個名字:“風順!“
“什麼?”戴健和宇文誠皆是一愣。
“沒什麼!”鄭一帆也覺得怪異,“皇祖母,自從小弟風順失蹤後,便一直是這個樣子,只怕是太過思念我那弟弟了!”
是很怪異,雖然已經將近二十年了,皇祖母也當真是最疼他們兄弟倆,可,皇祖母今天真的很失態,縱使再思念,她也從來沒有這樣突然地喊出風順的名字來啊?
心裡忽然產生了一種想法,想到這想法若是真的,鄭一帆,忽然有些害怕。
夜半三更,驚得宇文誠的同意之後,他在熟睡的戴健身上取了幾滴血,與自己那血,一同滴進水裡,幾滴血珠在水裡打了個旋,便逐漸融合到了一起,此時此刻,不止是鄭一帆,連宇文誠也跟着吃驚了!
而後,他們走了,宇文誠帶着戴健,去尋找屬於他們的“世外桃源”了,可鄭一帆的心,卻永遠地平靜了不下來。
怪不得,怪不得第一眼見面,鄭一帆便覺得,與戴健那小鬼天生的親暱,怪不得,每次與他在一起,總會找到一絲熟悉的感覺。原來,他早就愛上他了,當他們還是懵懂孩童,還不知道什麼是愛的時候,他便喜歡上了,這個一直寵着、溺愛着的弟弟,風順。
知道了他的身份,卻放他走了。是的,風順,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找回身世,只會讓他變得痛苦。這個秘密,只有他和宇文誠知道,就讓這秘密,一直成爲一個隱藏的消息,永遠不要放出來吧!
鄭一帆兀自地苦笑,此時此刻,才真真切切明白了,聖鳥說的話。嘉麗愛着自己,自己愛着風順,這樣畸形的愛戀啊,這纔是所謂的劫,這一生一世,都永遠無法拜託的劫!
娶了妻,生了子,鄭一帆的大徐,在聖山崩塌之後,越來越繁榮了起來,三十年後,勵精圖治的大徐皇帝鄭一帆,終於因勞疾而終,直到死的那一刻,他的嘴裡,還喃喃唸叨着一個名字:風順。
只不過,再沒有人知道,風順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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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の語:別鬱悶,一帆哥哥那麼癡情,那麼善良,艾不會“輕易放過他”的,呵呵。這,雖然是個結束,其實,是另一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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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