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公司剛開始運作,甚至連明天開業的時間都沒到,所以陳鋒這邊除了種類煩多的銀元和幾件紫檀老料做的擺件值得一看外,下來就是這幾天陳鋒提供了一些信息,由陳俊和木子易抽空到印戶縣民間打游擊收的七八件老物件。
是從民間收上來的,也就是幾塊秦磚漢瓦、香爐、菸嘴、鼻菸壺和一件舊的不成樣子等待修復的黃楊木妝臺,都是民用的東西價值也不會太高,可上門收購時倒也便宜百十元也能收到,算下來也能賺不少。
而陳鋒的幾位師兄呢,由於陳鋒這邊先前送過他們每人一枚很有收藏價值的銀元,還答應送他們每一件老紫顫料鎮紙,也就拉不下臉打四大天王或者紫顫擺件的主意,但這幾件民間鏟地皮收上來的東西,他們就不客氣了。
“嗯,這件開門到明末的黃楊妝臺我喜歡!”作爲大師兄魯子安首先無良的表明了心意。
“翻砂銅雕八仙過海鼻菸壺,我號住了!”愛好收藏的沈嚴大逆不道的越過了二師兄周書閣道。
“那我就要這件回紋秦磚好了…!”
總之經過董國祥和楊四七鑑定過價值數千、上萬不等的老物件,不時就被五位師兄跟據喜好號每人號住了一兩件打劫一空,而後不約而同留了一幅他們得意之作的字畫讓楊花鑑賞後,就心滿意足的離開了收藏公司到他們的老師高長谷家裡混吃混喝。順便看看老師有沒有得意之做讓他們拿回去學習一下。
“陳鋒。桌上的一個擺件怎麼不見了?”楊花送幾位師兄回來,發現桌上的雕琢很是傳神的‘牛氣沖天’擺件沒了,就有些疑惑的道。
“這個…,其實是魯師兄拿走的!”陳鋒攤開手苦笑道。
楊花聞言立時有些無語,因爲魯子安給她的印象可是位作風正派文雅的大師兄,沒想到夾帶這種事兒做起來這麼順溜,這讓她立時給魯子安打上了道貌岸然的標籤,順帶聯想到其他的幾位師兄好像也不是好人。
略去這個插曲不提,陳鋒晚上和幾位上午銷售公司開業時過來的捧場的同學聚會了下,其實除了楊洋和另一位專程從西府市趕過來的何橋石和他在學校最要好外。其餘的同學關係也就那樣,還都是混的相對不錯的纔過來捧場的,如在土地局當副科長的郭容鑫、在安慶石油下屬勘探公司當副總的水鵬、和廣電網絡的股級小領導的鐘寶山,三位合夥開了家數碼攝像器材店面的同學。省重汽集團做出納的旺小云、嫁了個有錢老公的黃瑜。
其他的同學不來,倒不是陳鋒這邊沒有通知,他這邊先前能聯繫到同學的都打了電話邀請,但都被其他同學婉拒了或者說好來的卻沒有來,對此陳鋒也表示理解,因爲他的這些同學文憑不高工作上多是不盡人意,過來後最少要買個花籃還要請一天假,或者人家手頭真是事情。
只是陳鋒最期待的兩位女同學,團支書馬姍姍和學習委員齊莉兒都沒有來,所以這一次同學的小聚會陳鋒心裡就有些意興闌珊。
“陳鋒。你這傢伙不聲不響的當了大老闆,平時也藏的太深了吧!”郭容鑫語氣有些責怪說完,面上又笑了起來和陳鋒碰了一杯。
“也不是故意隱藏什麼,就是去年下半年纔開始做業務的,誰知年前運氣好又簽了幾個項目,所以纔來了點錢!”陳鋒笑着道。
“這叫時來運轉,陳大老闆你往後可要關照我們這些窮困潦倒的同學,你看我現在都沒有工作,要不你讓你們公司上班算了,咯咯!”嫁了個好老公打扮的有些珠光寶氣的黃瑜說着就笑的花枝亂顫起來。顯然她這話只是個玩笑話。
“不敢,不敢,你這開着寶馬過來上班,那不是寒磣我麼!”陳鋒連忙擺了擺手道。
“呵呵,那就算了。我老公是做石材的,你倆有空了坐坐。生意上的事兒剛好互通有無!”黃瑜大眼睛有些水媚的看着陳鋒道。
“行!”陳鋒聞言點了點頭,而後和這位花枝招展的女同學小聲聊了起來。
一邊的水鵬此時感覺陳鋒有些專美於前,便摸了摸年紀輕輕就有些鼓起來的啤酒肚,而後出言打斷倆人的談話道:“陳鋒,你這邊做辦公傢俱,過段時間我們安慶石油總部搬遷的新址落成後,可能換一批傢俱,到時我給你聯繫一下看不能能成,只是前期肯定要有一些花費!”
“哦,那就謝謝了!”陳鋒淡淡的笑了笑,他心裡有些不待見在學校門門掛科又是花花公子的水鵬,再說安慶石油總部的傢俱項目至少幾千萬了,對方頂多就是科級待遇的下屬小公司的掛名副總能說上什麼話,還張口先要好處像、想的美。
“我在總部機關事務處有些關係!”水鵬見陳鋒沒有接話,面上有些冷了下來道。
“水總,你們總部在興隆小區的幾棟大樓主體基建起來也到二個月以後了,所以現在我們說這個都有些早了,啊?”陳鋒說完便和另外一位同學換了一下座位,而後和畢業後一直在西府市工作、不過經常見面的何橋石有說有笑的小聲聊起天來。
水鵬見陳鋒居然敢無視他,面上立時有些怒氣就想拂袖而去,卻被一邊在土地局工作的郭容鑫按在了座位上。
而後,郭容鑫心裡好笑的看着依然有些驢糞兒外面光、實爲草包的水鵬,想了一下小聲在對方耳邊道:“陳鋒這小子現在關係鋪開了,今天來的廳局級的幹部有好幾個,還有市裡崔書記的夫人也過來了一趟。你別找不自在!”
“撐門面誰找不到幾個人啊?”水鵬不爽的小聲回了一句後。最終還是忍着不自在繼續留在了包廂裡。
有了這個有些環節飯桌的氣氛就有些冷了,一小會兒過後,二位已經結婚有了孩子的女同學帶頭辭行,這個聚會就各自散了。
當然,和陳鋒關係很好的楊洋和何橋石留了下來,倆人在其他同學走了後就上了陳鋒的車,復三人到了附近一家環境比較好集桌球、網吧和ktv等爲一體的休閒會所,先是在網吧區連了幾把老遊戲,重溫了在學校晚上當夜貓子玩遊戲的情形後,三人又到了桌球廳打着黑8的同時小聲聊着天。
打完一局後。心裡明白陳鋒生意做大了的楊洋和何橋石對視了一眼,而後由何橋石出言道:“老陳,楊洋這傢伙不想在電腦城幹了,我到是能將他叫我們超市的技術部。但待遇也就那裡,二三千塊吃不飽也餓不死也沒什麼意思。”
“哦,這傢伙就是悶騷,前段時間我問他想不想到我這邊來,你猜他怎麼說,他說他的電腦公司來了位剛從學校畢業的小美女很有發展前途,我一聽就不敢打擾人家的幸福生活了!”陳鋒笑着道。
“別聽他瞎咧咧,事實上他花了幾個小錢連人家的手都摸到,然後人家就辭職不幹跟了一個小白臉走了!”
何橋石順着陳鋒的話打趣了臉色有些發紅的楊洋一句,又道:“這傢伙現在倒是明白事了。前幾天還給說想開個網吧想讓我入股,只是我倆網絡維護和硬軟件都沒有問題,但錢和網吧牌照都玩不轉,我這邊掏空家裡準備給我買房子的家底能湊個二十萬左右,楊洋這傢伙掏空他老子的老底只能拿出十萬,錢差的遠不說,網吧牌照也不一定能辦下來!”
“你倆都想幹這個?”陳鋒聞言指了指一邊的休息區的沙發,待倆人跟着做下後就正色的道。
“我還真的動心了,網吧做好了一年帶上一兩個月就能回本,餘下的一年就是盈利。完後更換設備不斷的滾雪球,總比現在給人打工老受鳥人氣不說,一年到頭來也就是混個溫飽!”何橋石在西府最大的一家超市當技術部副經理,說話雖然有些不雅但卻條理清楚。
“哦,我看你倆是不懷好意。是不是想着網吧泡妹紙容易,不過你們有沒有想過二個問題。開網吧有的派出所和有關部門以檢查的名義吃卡拿要不說,還要受到那些混子收保費的騷擾,你要是不給人家錢,這些混混沒準還真敢給你倆頭用啤酒瓶開瓢!”陳鋒笑着提出了二個問題。
“這不是你陳大板麼,不要以爲我倆不知道你和那個高新區的姓梅賊漂亮的女警察有一腿,中午還將人家在省廳當副廳長的小姨都拉過來給你捧場,嘿嘿,還怕什麼勞什子的派出所和有關部門!”何橋石賊笑着道。
“就是,你肯定揹着楊嫂子和那個梅警察有一腿,不然梅警察一聽我倆是你的同學,還給倆笑呢,哦…那一笑傾國傾城,太消魂了!”楊洋也適時出言道,只是他的話就沒有何橋石有水平。
“有你個屁的一腿,那就是一頭好咬人的母老虎!”陳鋒沒好氣笑罵着兩位損友,而後帶着考校的意思又道:“網吧明面上的事我倒是能給你們說合一下,但那些渣滓混混整天給你搗亂,我也總不能老用大炮打蒼蠅!”
“這你也放心,我在超市也見過血的,而後再聯繫咱們幾個混的不如意的同學加入進來,都是自家人,到時誰誰敢給我們搗亂,我就帶頭敢給誰開瓢見紅,都是一個肩膀扛一個腦袋還有你這邊的關係罩着,我還會怕那些不入流的混混!”何橋石面子說着面色就帶着一抹狠色。
“老何你別胡說,你在超市能見什麼血,實在不行給幾個小錢將他們打發就是!”一邊的楊洋聽說開網吧還有可能和混子幹架,就縮了縮腦袋道。
“軟蛋,我就知道你這傢伙是個軟蛋!”何橋石沒好氣的點了楊洋一句,而後收斂了面上的狠色看向了陳鋒。
陳鋒倒是知道怎麼回事,大超市遇到了那些屢教不改小偷小摸手腳不乾淨的人,抓住後拉到黑屋子打了也打了,斷手斷腳都是常有的事,事後你要告超市人家也出錢給你治,爲的就是給其他手腳不乾淨的人一個懲戒。
所以這年頭做什麼生意都不容易,不過陳鋒見何橋石真對網吧上心了,再加上他的另一個損友楊洋也想加入到裡邊,所以陳鋒就皺着眉頭思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