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敷有夫(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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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遵旨!!”秋雨應道,縱身幾個起落,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大文學
月無塵站在河畔,注視南朝方向,久久仍未回神。
千萬,千萬莫是他所想的那般。
五日後,南朝皇都,皇宮月明居。懶
“娘娘多少吃點兒,不用膳,只會日漸消瘦,皇上喜歡豐/腴的女子,爲了皇上,娘娘也該調養好自己的身子。”說話的宮女明眸善睞,脣紅齒白,十分貌美,名曰小敏。
實則此女正是秋雨,她取而代之,潛入南朝皇宮,真正的小敏被她處理。
而小敏服侍的主子,正是月明居的清妃。
清妃原本是月無塵派到南朝的細作。
清妃美麗不凡,有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照理說,她在後宮也該有點地位。
偏生南朝後宮並不缺美人,月霽眼光甚高,所有的後宮妃嬪全都貌美如花,也不知他是從哪裡找來的這許多美人。
據她打探到的消息,清妃侍寢還是半年前的事。
月霽後宮美人之多,就算輪半年,每天一個,也輪不到清妃,如此便知這裡的妃嬪競爭有多激烈。
如月無塵所想那般,清妃對月霽確實已動情,不願做背叛月霽之事,纔會一直隱瞞月霽這邊的消息,密而不報。
“錯了,皇上心裡只有一人,即便是詔其他妃嬪侍寢,他嘴裡念着的人依然是那個啞女。”清妃牽出一抹悽美的笑容。蟲
“娘娘說的莫非就是皇后娘娘?”秋雨小心打探情況。大文學
她進宮後沒少打聽情況,偏生傳說中的皇后沒人敢提,所有宮女和內侍一聽說“皇后”二字,全都畏畏縮縮地遁去。
“除了她還有誰?皇上心裡裝着的人就是她,本宮以前在王府雖從未見過皇后,但關於她的事也聽說過一些。都說皇上將她寵上了天,她想要什麼都滿足她的要求。偏生那個女人從不放皇上在眼中,後來更是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王府。這皇上登基以來,皇后的位置也爲她留着。前幾日還有消息說,皇上派去的人有了消息,說是近幾日便要進宮了。就不知這皇后長什麼樣,竟令皇上如此癡迷。”清妃說着微微苦笑,輕嘆一聲道:“這後宮的日子本就不好過,大家平分秋色,沒人能獨得龍寵。只怕這皇后回宮,所有人都得靠邊站,本宮已有很長時間未能得見龍顏了。”
“娘娘莫泄氣,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依奴婢看,娘娘有傾城之姿,豈是一個啞女能比擬的?”秋雨柔聲道,卻在心下揣測,一個能令月霽如此動心的啞女到底是何來歷?
“皇上喜歡的不是皮相。本宮聽說皇后姿容很一般,但皇上就是喜歡皇后。最悲哀的是,我們都知道自己的對手是一個啞女,竟不知對方容貌究竟如何。”說着,清妃再次嘆了一口氣。
秋雨聽了,自又是一番言不由衷地安慰。
清妃以前也是一名優秀的細作,做了月霽的女人之後卻只知風花雪月,長噓短嘆。若換作她是月霽,也不會對這樣的女人動心。
傳說中的皇后就要回宮了?這件事,有意思。
又平安過了兩日。
這日秋雨去衣帽局領了新衣,回到月明居,便見清妃身着盛裝出了寢殿,見她回來,便道:“小敏,抓緊時間,皇后今日回宮。大文學皇上下了口諭,全部人都必須前往宮門迎接。”
“是,娘娘。”秋雨不敢怠慢,放下手中的衣物,便緊隨春後,往宮門方向而去。
遠遠便見宮門人影幢幢,好不熱鬧。
不只是後宮妃嬪傾巢而出,就連朝野上下的所有官員也恐全部出動。
這個皇后,好大的派頭。
秋雨與其他宮殿的宮女們站在一起,不能再向前。只能就大致的情景猜到,有一個女人下了鳳輦,衆人齊齊朝拜:“恭迎皇后娘娘回宮,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而後,是月霽代替皇后免了衆人的禮。
秋雨踮起腳尖看去,只見一個身着灰色粗布衣裙的女子與月霽走在一起。她頭戴面紗,步履輕盈,卻見不到其真容。
到底是怎樣的容顏?看月霽滿面笑容,便知他是極喜歡這位女子。奇怪的是,月霽似乎不希望有人看到皇后的臉,這就更蹊蹺了。
秋雨暗暗凝聚內力,猶豫要不要打下皇后的紗帽。
她若是輕舉妄動,以月霽的精明定會看出有人故意打翻皇后的紗帽,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秋雨這一猶豫,月霽與皇后肩並肩走遠,消失在衆人視線。
當天晚上,月霽便在鳳儀宮內就寢,又有各種傳聞在後宮沸沸揚揚,還有人說,月霽願意爲了那個皇后廢除整座後宮。
秋雨等了一日,愈發地心急如焚。
月無塵那邊她兩日前給了消息,只說皇后已回宮,卻未能見得其容貌。只有看到皇后,她才能進一步發消息出去。
“皇后回宮,娘娘是不是應該去向皇后請安?”秋雨對清妃說道。
“皇上下了聖旨,任何人不得前往鳳儀宮打擾皇后的清靜,違者將受重罰。雖然本宮對皇后很感興趣,但本宮不能逆皇上的聖旨。”清妃說着,又嘆了一口氣。
秋雨不覺蹙眉,清妃就是典型的深宮怨婦,整日嘆息,跟在她身邊的人也遭罪。
早知當日不選小敏的身份,如今想要接近皇后,談何容易?
這廂秋雨愁眉不展,那廂鳳儀宮正在鳳榻上看書的女主人在見到月霽突然來到時,也蹙了秀眉。
還好,她是啞巴,不需要與這個男人說話。
“翩翩,我等了你這幾年,今日不想再等下去。我要你的身子--”月霽說着,湊到了女人跟前,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平凡無奇的小臉,她灰敗的眸子。
女人眸中閃過的一絲慌亂他看在眼中,若真有她在意動容的事,便是侍寢。
“我知道你會說話。你只是不願對我說話而已,你不在我身邊的這幾年,可知我有多寂寞?”月霽一邊說着,一邊動手去除女人的衣裳。
女人輕咬了回雙脣,有些緊張,她用力抓上月霽的手臂,控訴的眼神看着他。
“以前我就是被你這種眼神騙了,才讓你恃寵而嬌,進而逃出我的掌控。既然你是我的皇后,就該履行妻子的義務。”這回月霽手上的動作沒有緩下,將她牢牢壓在自己身下,用力撕扯她的衣物。
女人不甘心被他欺侮,使出全身的力氣欲推開他,卻使終未能如願。
她倒在榻上氣喘噓噓,月霽哂然一笑,笑花傾城妖豔:“還是省點力氣留在行/房上,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味道與其他女人有什麼不同……”
他話音未落,女人一掌狠狠甩在他的臉上。
趁他怔愣的當會兒,她就勢一滾,跌落在地上,忙不迭地連滾帶爬欲跑離寢殿。
月霽幾個跨步追上,輕佻地自她身後抱着她的纖腰:“翩翩,你就從了我,我保證會待你很好。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只要你留在我身邊,哪兒也別去!”
他滑溜的手罩上她的胸,還沒摸到什麼,又被她一肘擊了個正着。
這一肘對月霽來說無關痛癢,他笑嘻嘻地湊近女人,正想調笑,卻見她迅速拔下發簪,對準自己的咽喉,平日無神的雙眼此刻光芒四射,惡狠狠地盯着他,咬牙切齒地道:“月霽,你再敢碰我一下,我立刻自殘!”
月霽看着樓翩翩笑開了眼:“我與你成親這些年,第一次聽你說話!翩翩,你可知我有多喜歡你?”
“這門親事我不承認。你趁我昏睡押着我與你拜堂,哪有這樣的道理。”提起什麼成親,樓翩翩氣不打一處來。
“想當年,月無塵同樣也是用這種方法逼迫你與他拜堂。那時你們的婚禮沒有任何見證人,可是我不同,當時王府的貴客多了,大家都看到你我成親。這成了親,是既定的事實,你想賴賬,下輩子!”月霽聽到樓翩翩開口說話,甚是開心,笑容抑止不住。
“就算當年確實拜了堂,我也給了你一紙休書,現在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樓翩翩加大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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