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思再一次失去蹤影,任由修無月兩人如何搜索皆是無濟於事,這一結果讓笑天闕發狂,青鸞戰甲對笑天闕來說至關重要,是笑天闕的壓箱底法寶,是其心血,是其巔峰戰力的體現!
青鸞戰甲的丟失必定會讓笑天闕失去近半戰力,損失之大難以言喻。小.說網шWш.XiàZǎilóο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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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始作俑者夜思已經遁出數裡之外,只見夜思兩手各有一團青火環繞,絲絲火苗從手中掙扎而起,散發出的熾熱之溫讓夜思也不由得蹙眉。
一個時辰後,夜思來到一個山澗,山澗源頭有一條小小的瀑流,烈陽之下水霧迷濛,翠草青青,溪流兩旁有野兔出來覓食,神態安然,這是一處寧靜之地。
夜思盤膝坐於小溪之上,水不能浸其身,但魚兒卻能在其身旁遊走,悠哉自然。
夜思漸漸閉上雙目,似乎陷入修煉之中,但其兩手卻不由自主的微微顫動,一法力被接引而去,繼而被青火燒灼。
青火散發出的熱量越發大了,山澗之中水霧更加密集,霧影朦朧已經足以阻擋人們的視線。
“霧氣怎麼突然變大了?”山澗的另一頭正有十餘個修士在休憩,一個護法的修士輕聲喃喃道。
霧氣突然濃郁引起了修士的注意,此時修士的同伴們都在盡力恢復修爲,因爲他們三天之前因靈珠之爭與另外一夥修士大打出手,雖然最終搶下靈珠,但衆人皆受了不輕的傷,需要儘快調息。
這修士立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神念探向四周,不過一刻鐘後只見霧氣越發濃郁,但始終不見人影,這一發現讓修士稍微放下心中巨石,然後暗自思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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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思雙目緊閉,但眉頭卻微微皺起,似乎遇到了麻煩!
青鸞戰甲對夜思的法力是照單全收,但卻阻礙夜思神識探入,夜思不得已下唯有將神識混於法力之中,如此在法力灌注之下才可勉強將一縷神識送入戰甲內!
但一刻鐘過去,夜思還是沒有找到笑天闕在戰甲中留下的印記。
此印記不除,夜思難以真正將青鸞戰甲收爲己用,長時間的灌注法力也讓夜思臉色微微發白,似有不支之色。
“該死的,我感覺到那傢伙在對戰甲下手,正在尋找我留下的印記!”瘋狂笑天闕突然咆哮,臉色越發猙獰。
“你能找到那傢伙嗎?”修無月神色微微一變。
“不知道,只有他觸動戰甲心核之火時,我才能感覺到戰甲的具體位置!”笑天闕雙目通紅,遁光乍起,向天際飛去:“但是現在,我只能知道那傢伙的大概方位,那傢伙在幾千裡之外,該死的,千萬不能讓他抹去印記!”
“現在只能感覺到大概方位麼?”修無月喃喃一聲,隨即飛身而起。
山澗中的霧氣越發朦朧了,濃郁的水汽足以將修士的衣着溼潤,連在另一處休憩修士們也像是被傾盆大雨打了一身,長髮也溼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修士作怪,難道是有秘寶出世?”護衛疑惑,隨即雙眼漸漸發亮,此異象的確像是法寶引起,應該是一個火屬性的法寶將水汽蒸騰而起。
護衛想到這,一顆心頓時噗通噗通直跳,臉色因興奮而變得潮紅,護衛看了眼正在調息的同伴,只希望他們能儘快醒來!
夜思雙手變幻不定,手中青火亦是呼嘯大漲,蔓延而上,隱隱有將夜思掩蓋之勢。
“印記到底在哪裡?”夜思眉頭緊鎖,碧海和幽庭兩穴都開始震動,法力隱隱有不支之色。
“若我是笑天闕,我會將印記打在何處?”夜思喃喃自語,神識輕輕波動,在青鸞火精中流轉盪漾。
“青鸞戰甲相傳是上古大能將青鸞擊殺,用其血肉鑄成,戰甲一出便演化出一片青焰骸火,能焚山煮海,尋常修士穿上此甲便能跨境殺敵無往不利!
若是持有青鸞脊椎所煉成的清澗神鞭,那更是能和地仙對戰!
如此神甲,笑天闕定是將其萬分看重,此印記必須留在常人難以發覺之處,或者……就算最終有人察覺到印記的存在,那也必須難以將其磨滅,因爲——那處地方神念難以進入!
而此戰甲對神念牴觸最頑強之處就在——青鸞火精中!”
夜思雙目一睜,道天異象從虛無中演化,而後化爲一股細流,順着法力注入青鸞戰甲,與此同時,夜思兩手一揮將青火射向空中。
青火一離體,立馬就向天際飆射而去,要逃離此處,夜思冷笑一聲,道天異象在戰甲青火內散開,道痕在其中演化,將戰甲定住。
夜思神念一動,黑芒一閃下黑煞畫戟出現在夜思手中,戰甲見黑煞畫戟出現,頓時大震,似乎對黑煞畫戟十分忌憚。
夜思當即起身,精氣神全數升起,對青鸞戰甲劈出全力一擊,只見一道黑芒從夜思手中生出,劃過虛空變作一片天幕,將日月星辰遮蓋,將山澗水霧籠罩,遙遙一展下還不待青火掙扎就將其淹沒!
“嗤嗤嗤!”
好似烈火之上倒下了一桶冰水,青火開始生出無力之勢,火苗不再拔高,顯出疲軟,隱隱可以透過青火看到一個白點,那正是青鸞火精,戰甲的精髓!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是青鸞神火最爲弱小之刻,夜思飛身而起,神念毫無保留的灌入戰甲之中,直取火精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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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正急速飛行的笑天闕突然跌蹌一下,臉色潮紅,險些從天際墜下,幸好修無月眼疾手快,將笑天闕接住。
“我留在戰甲中印記被抹去了!”笑天闕臉色變得極爲難看,幾乎黑得發亮。
“那小子就在前方三百里之外!”笑天闕語氣深寒,一字一句皆從齒間迸出,下一刻笑天闕身子化爲長虹,向山澗疾飛而去。
修無月眉頭微皺,清秀的臉龐開始煥發金黃之色,雙目也變成赤金,一柄碧水寒刀出體內閃現,寒光四射。
“大哥,此霧有古怪,怕不是秘寶所致!”一隊修士在山澗中飛行,原先充當護衛的修士卻開始懷疑道。
爲首的一位金丹修士眉頭微微一皺,道:“無妨,大家的傷勢都已恢復,且此山澗的霧氣的確古怪,既然不是天然生成,也不是有人故意施法,那便極有可能是有妖獸作怪,若是能取到妖丹,那也不枉此行!”
衆築基修士聞言皆是點頭同意,護衛便不再多言。
數息之後,衆修士飛到山澗的源頭,來到瀑流之前。
突然,“啊!”的一聲,一個築基修士看到懸浮在虛空的夜思,頓時驚叫起來。
“閉嘴!”金丹修士冷喝,臉色一冷,繼而探出神念往夜思一掃,金丹修士輕輕皺起眉頭:“對方是金丹修士,竟然有金丹中期修爲!”
衆築基修士聞言皆是臉色微變,全都看向首領。
金丹修士沒有說話,而是小心翼翼的向夜思看去。
此時夜思臉色蒼白如雪,似乎受了重傷!
的確,先前夜思雖然憑藉黑煞畫戟一舉抹去笑天闕的印記,但夜思神念探入青鸞火精,受到神火烘烤,若不是最終沉寂在丹田中的畫卷突然震動,將青鸞火精震散些微,護住夜思神念,夜思還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但哪怕如此,此時的夜思已是神念大損,算是受了不小的傷,這算是夜思命大,以區區金丹修爲就敢強行探入青鸞神火,若是尋常修士,只怕神念在當場就被焚燬,神魂化爲灰灰了!
“那傢伙好像受了很嚴重的傷!”一築基修士見夜思眉頭緊閉,根本沒有察覺到衆人,頓時暗喝。
金丹首領心頭一跳,細細的看了眼夜思,果然見夜思氣血微弱,臉色慘白,已經命懸一線!
“這是個好機會,對方是金丹修士,身上靈珠秘寶定是極多,若是將其擊殺……”金丹首領頓時砰然心動。
金丹首領與衆人對視一眼,見衆人眼中皆不約而同的閃過一絲寒芒,整個團隊在一瞬之間就統一了決定。
金丹首領微微點頭,慢慢靠近夜思,衆築基修士則小心的飛向四周,將戰場包圍。
“閣下這是什麼意思?”正在虛空閉目調息的夜思突然喝道。
夜思話語一出,頓時將金丹首領嚇了一跳,其瞳孔在一瞬間收縮,頭皮更是在一瞬間炸開,隱隱發麻,衆築基修士皆是後背發涼,法力運行不暢。
金丹首領沉默不語,靜靜的盯着夜思。
“閣下若是無事就請回吧!”夜思平靜的說道。
金丹首領突然露出獰笑:“原來是在裝腔作勢!”
金丹首領說話的同時,一道金芒閃過,繼而一柄精緻小巧的金劍就出現在其身前。
“去!”金丹首領輕喝,小巧的金劍立馬放大,向夜思疾射而去,直取夜思頭顱,其劍光有丈長,吞吐不定鋒利無比!
“轟!!!”虛空一震,好似裂開一道缺口,繼而一道黑芒從中遁出化爲一柄畫戟,正是黑煞畫戟。
隨後衆修士只見虛空那人單手輕輕一指,那根烏黑畫戟就猛地漲大,如同山嶽,向自己的首領當頭砸下!
氣流在此畫戟下砰砰作響,迎面吹來的風罡讓衆修士身形不穩,搖搖欲墜!
衆修士見此威勢都不由得駭然失色,口舌發乾!
下一刻,那如山嶽一般畫戟就與首領的金劍法寶轟然碰撞,咯吱聲立馬傳來。
眨眼之間,衆修士就見往日裡那柄神威不凡不知斬殺多少敵人的金劍轟然破碎,繼而被畫戟一碾化爲漫天金粉。
而畫戟依舊一往無前,向金丹首領鎮壓而去!
“不!!!”金丹修士瘋狂大叫,急欲逃離,但其周身自有一股虛無力量將其禁錮,讓其速度大減。
“嘭~~~~”
黑煞畫戟落下,金丹修士頓時變作畫餅,唯有九顆靈珠逆流而上,飛向虛空落入夜思手中。
衆築基修士皆是目瞪口呆,眼睜睜看着帶領大家的首領就這麼化爲灰灰,不真實感接連涌來,但事實就在眼前,虛空中傳來的濃郁腥氣不斷刺激衆人!
“首領就這麼死了!這怎麼可能?”
“金丹強者就這麼被碾碎!”
“………”有修士在失神自語!
金丹修士死得太快,讓衆築基修士都來不及反應,連驚呼都來不及。
“啊~~~~”一個築基修士突然驚叫,將衆人喝醒,一時間衆築基修士向四周瘋狂逃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