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浩君神情大鄂,隨即面如死灰。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浩君猛地站起,神sè癲狂:“你一個小小土地,何德何能,怎麼可能成仙,你憑什麼!”
夜思靜靜看着陷入癲狂的浩君,眼中露出憐憫之sè。
“你不用現出這種悲天憫人的表情,這讓我感到噁心!”浩君大怒。
“如你所願!”夜思輕喝一聲,法相那強大的神念轟然爆發,探入浩君識海。
浩君臉sè一白,身子顫抖連連,“你要幹什麼?”
“你等會就知道了!”夜思冷喝,神念轟入浩君識海,搜索記憶。
“這浩君能請動兩位元嬰修士,手中又有如此重寶,身家定是不少,這般說來那地府一事應該也是此人打通關係所致,這浩君應該是尋到哪處秘藏或是其他什麼的!”夜思暗暗思考,神念流轉不停,強行衝入,搜索記憶。
“啊~~~~”浩君終於承受不了,瘋狂大吼,感覺腦袋似要漲破一般。
神念之中,浩君記憶化作時斷時續的畫面,夜思走馬觀花,對浩君平常事蹟不感興趣。
突然之間,夜思雙目一凝:“就是這了!”
只見浩君記憶突然出現一段空白,夜思神念一探,進入浩君記憶之中。
入眼處,只見浩君那時正在洞府修煉,突然之間,浩君身前虛空猛地炸開,將浩君擊成重傷,繼而一幅青sè畫卷從虛空飛出!
浩君強壓傷勢將畫卷收取,就在這時,青sè畫卷光彩大放,一道星門從虛空顯現,將浩君吞沒。
又過去片刻,卻見浩君身處一條白玉鋪地的神殿中,神殿渾然天成,自成一體,高不知多少丈,長不知多少裡,四周皆是寶物,都隨意散亂擺放。
浩君見此自是大喜,瘋狂收取,一刻鐘後,浩君懷中畫卷突然顫抖,繼而發熱,浩君一驚之下,趕緊取出畫卷,就在這時,整座大殿瘋狂震動!
下一刻,一道人影從大殿zhōng yāng遁出,連破無數禁制,此人體外有神華包裹,神材護身。
“那是————辛竹壽!!!”夜思雙目一瞪,只見辛竹壽望着滿地的寶貝,正哭喪着臉,卻是因爲自己身不由己的向高空飛去!
夜思緊緊看向辛竹壽頭頂,只見其頭頂懸掛五彩神匙,神匙光華大展,散發漫天神芒,似乎抽取了整座大殿的核心。
五彩神匙一走,大殿再次起伏不定,浩君手中的畫卷也青光閃動,包裹浩君脫離大殿,重新回到洞府,一切宛若南柯一夢!
“這畫卷到底是什麼?那大殿如同爲巨人所制,白玉做地,銀jīng爲壁,寶物遍地,奢華到極致,究竟是何人所鑄?辛竹壽的五彩神匙是不是也是從那大殿取得?大殿之中是否還有神材存在?”夜思喃喃自語,將畫卷貼身收藏,但臉上濃郁之sè更加濃郁。
識海被侵,浩君變得渾渾噩噩,法相雙目發出雷電,直接將浩君化爲灰灰。
夜思帶着濃濃疑惑飛離洞府,來到陸地。
看着無所事事的蛤蟆還有靈兒,夜思轉身對空空交代道:“徒兒,爲師還有一事要去了結,你先帶靈兒和赤炎道友回去,過幾rì爲師自會回來!”
“師傅有什麼事,帶上空空,空空也可助師傅一臂之力!”空空雙目略顯急切。
“靈兒也可以的!”小狐狸也焦急道。
“沒什麼大事,爲師只是要去一處地方走一趟,你們去了也無用!”
空空神情變了變:“弟子曉得了!”
“恩!那你們這就回去!靈兒記得照顧好我母親!”
“知道了知道了!”靈兒摸了摸金釵,滿口答應。
夜思見此,立馬果斷抽身向高空飛去。
如此三rì過去,元霞州極東之地,一座高聳如天峰又連綿不絕的山脈之中,孤峰絕點之上,座落着一片片宮殿,雲霧繚繞,藥田遍地,靈氣逼人!
正天宮旁的居仙殿內,宋子軒與弓長靜正盤膝而坐,zhōng yāng擺有一香爐,內燒香料,香氣襲人,雲煙嫋嫋。
宋子軒,弓長靜正是前些天被夜思一下扇出一里之外的兩名元嬰修士。
如今想到當時場景,宋子軒兩人還心有餘悸。
“師兄,你說那人到底是何方神聖,你我雖然只是元嬰初期修爲,但也成功結出元嬰,是一方砥柱,在這藍劍宗,除了掌教師兄外也就我兩可鎮壓宗門!那人到底是什麼修爲,竟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橫掃我等,莫非也同掌教師兄一般化嬰煉虛了不成?”弓長靜疑惑。
“此事師兄也是不知,看那人年紀輕輕不像是有煉虛修爲,也許是依靠其手中的寶物威能!”
“或許那人返老還童了也不一定!”弓長靜解釋道。
“兩位倒是好興致,不過在下可沒有返老還童這麼一說”居仙殿突然傳來一陣笑音。
宋子軒,弓長靜兩人渾身一震,像是觸了電一般猛地蹦起。
宋子軒張口吐出一枚青玉,青玉發出波紋狀青光,徐徐流動,反轉之下化爲一層青衣,護住自身。
弓長靜法力狂卷,雙眸開闔之間,兩點金芒溢出,迎風就漲,金光震動虛空,化爲金甲戰衣,貼身而穿。
宋子軒兩人如臨大敵,一同望向虛空。
這時虛空一陣晃動,夜思從虛空走出。
宋子軒兩人對視一眼,心中自是涌出陣陣驚駭,體內法力運轉到極致,發出陣陣沉悶之聲。
“道友既然來了,不凡到正天宮一坐,何必與師弟們爲難!”虛空震盪,音波傳來,卻凝而不散,化爲細線,直傳夜思識海,別人沒有絲毫感應。
“道友好手段!”夜思不由暗讚一聲,這傳音手段卻是夜思拍馬也趕不及的。
宋子軒兩人卻是不知何事,只見夜思突然出現,隨即暗喝一聲,接着又消失不見,神神怪怪。
正天宮中,一位行將就木的老道端坐雲牀之上,老道頭髮鬍鬚皆白,臉上皺紋密密麻麻,好似時光雕刻,著有光**髓。
老道擡起頭看了眼虛空,渾濁的雙目不透一絲晶亮,淡淡道:“不知道友爲何而來,老道雖然記xìng差些,卻也知曉從未與道友見過面!”
“杜某的確與貴派素不相識,杜某今rì來貴派卻是爲一物,希望道友能成全杜某!”夜思與老道對坐道。
“哦!我藍劍宗家小廟窮的,竟然也有能讓道友看上之物,這卻是奇了!”老道嗤笑說道,隨即看了眼夜思,眼中閃過一絲驚詫:“道友天縱奇才,年紀輕輕就有煉虛修爲,實在令老道側目!”
夜思不喜不悲,只拿雙目盯着老道:“三rì之前,你那兩位師弟yù對杜某動手,心中存了貪念,杜某手下留情,今rì杜某上門討要情面,yù取一物,你是給還是不給?”
“我那倆師弟不成器,道友不殺那是心存善念,憐憫其修行之艱,若是殺了也是正常,與宗門無關,哪來的情面,道友說話真是可笑!”
“你這老道倒是生得好一張伶牙俐嘴,這般說來杜某隻有與你做過一場了,看看孰強孰弱再論結果!”
“若是道友執意如此,貧道說不得也只能奉陪了!”老道輕喝,說話間,身子一動,暮氣散盡,肉身砰砰作響,體內法力翻滾奔騰,孕育無窮偉力,哪裡還有半點行將就木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