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王府沒有了常寶寶着實冷清了不少,再加上王爺總是冷着一張臉,王府的人每天都小心翼翼的做着自己的事情,生怕出現一個差錯被趕出王府。
由於常寶寶已經不在王府了,似錦又回到了楚珺灝的身邊侍候,倒是叫似錦放心下來,總算沒有叫自己去侍候那個女人。
柳婉見楚珺灝自從常寶寶離開王府之後再不對自己溫言微笑,有些懵了,如果這個男人不是明白了自己的心又怎麼會想到把自己接到王府來?記得上次自己對他表露心跡,他曾經說過不忍耽誤自己,自己要的愛他不會給自己,那麼現在呢?如果不是會給自己愛了,那麼爲什麼要把她接到府中讓她多了念想?
柳婉被這個想法折磨的煩躁無比,最終下定心思去找楚珺灝問個清楚,拖着長長的裙襬來到了楚珺灝的書房,卻不想被一臉敵意的似錦攔在了門外。
“柳姑娘,王爺吩咐過,書房不許任何人進入!”
聽到這話,柳婉一陣氣惱,要說女人一旦陷入愛情就是容易昏頭,這不,這個女人真就忘了自己是幾斤幾兩了。
“那好,本妃問你,常寶寶進去過嗎?”自從上次楚珺灝抱着柳婉氣走常寶寶那天說了一句柳婉是側妃的話,之後柳婉就真的以側妃自居,雖然她還沒有被正式冊封。
似錦聽到她的一句本妃,怒火一下子上來了,跟着王妃這麼久,王妃都不時刻用本妃自居,現在這個女人不單自居側妃居然還妄圖與王妃相比,實在是叫人氣憤。
“王妃自然是可以進去的。”似錦特意加重王妃兩個字。“但是你卻不可以,且不說王爺沒有封你爲妃,就是封了你,一個側妃也是沒有資格和王妃相比的。人吶,最要緊的是看清楚自己幾斤幾兩,省的白日做夢叫人不齒!”
“你!”柳婉沒有想到似錦一個小小的丫鬟竟然敢這麼跟自己說話,氣急之下,竟揚起巴掌甩在了似錦的臉上。要說這柳婉確實是昏頭了,這似錦雖說是個丫頭,可是她卻是楚珺灝跟前的,都說皇帝身邊三品官,這在王府大院裡,凡是跟在主子跟前的奴婢侍衛那都算的上是半個主子,如今被柳婉這麼打了,那她打的不光是似錦,更是楚珺灝的臉面!更何況似錦還伺候過常寶寶,若說她是嫉妒王妃故意在她走後作弄她手下人,她柳婉善妒的名頭算是坐實了。當然撇去這些都不論,就說她柳婉在楚珺灝面前的嬌柔形象也沒辦法保住了啊。
這一巴掌下去,柳婉心裡已經後悔了,站在那兒不知道該做什麼。似錦沒想到柳婉會動手打自己,根本沒有防備,生生的捱了一下,左邊臉頰很快便紅腫起來。
“行了,柳姑娘,這人你也打了,氣應該也出了吧?現在就請您回去吧?”剛剛從外面回來的冷言正見到似錦被打的一幕,無奈他想制止已然來不及,隻眼睜睜看着似錦捱了那麼一下,現在說出話的語氣也是難聽起來。
剛被似錦侮辱,又被冷言譏諷,柳婉心裡那口氣憋的,恨不得馬上將兩人丟到地下室裡折磨一番才解氣,瞧着這麼大動靜,楚珺灝依然沒有出來,想必是不在書房,柳婉也不再糾纏,轉身離開了。
“怎麼樣?”
“沒事。”似錦感激的看了冷言一眼,擺了下手錶示自己沒事。這時候劍飛從書房裡打開門出來,看了看似錦的臉。
“以後儘量別招惹她。”
“真想不通,爺爲什麼就突然把這個女人帶回來,還把主子氣走了。”似錦也來了情緒,有些抱怨起來,主子離開這麼久都沒辦法打聽消息,她實在是想主子了。
劍飛連忙捂住似錦的嘴,將她拉到一邊:“你就少說兩句吧,你沒看到爺已經夠煩心了嗎?”
似錦推開劍飛的手,生氣的說:“爺煩心我倒是看出來了,從那個女人一進王府,爺就得煩心了,我倒納悶兒了,這個女人究竟哪裡能跟主子比!”
劍飛有些生氣的看着似錦,恨不得用手裡的劍敲她的腦袋。“你就不會想想啊,咱爺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嗎?這柳婉之前在柳家坡的時候就露出喜歡爺的意思了,爺當時根本就沒放心上,只是吩咐她在紅影樓找二十個女人安排給大臣們,好做內應,結果現在這個女人以這個爲條件要挾王爺。”
“你說什麼?”似錦吃了一驚,紅影樓她也聽說過,那是王爺母妃悄悄培植的勢力啊,怎麼會被那個女人操縱在手上!“爺纔是紅影樓的主人啊!”
“是,爺是主人沒錯,但是不知柳婉怎麼動的手腳,在那些女人身上中了絕情蠱,那些女人都只聽命與她一個人了,本來爺是想將那些女人除掉的,卻沒想到柳婉根本沒有按照爺的吩咐安排在那些大人身邊,而是按照她自己的計劃,安排在了別的人身邊,咱們根本不知道誰是內應。”劍飛之前對柳婉是有些同情加惋惜的,卻不想她竟然卑鄙的用這個手段威脅了王爺,現在劍飛對她只剩下了厭惡。
“那爲什麼不殺了她?”似錦不解。
“爺不忍心。”劍飛也有些無奈。
似錦一聽這話,當即要跳起來。“什麼!”
“你小點聲音不行嗎?爺當年欠他們柳家一條命纔不忍心的,估計柳婉也是斷定了爺不忍殺她,纔會這麼大膽的。”
“不忍心?就爲了這個不忍心就被這個女人要挾?就爲了這個理由讓王妃離府?”似錦邊說着,邊要拔劍去殺了柳婉。“你們不忍心,我忍心,我現在就去殺了那個女人!”
似錦抽出劍便跑,劍飛還沒有反應過來,劍飛已經攔住了她。“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