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陽兒,這些錢你拿着,去把小君贖出來,找一個地方好好生活。”金母子一想到兒子要搬出去住淚水便奪眶而出。

“娘,你別這樣。無論我到哪裡您還是我的母親,您是不會失去我這個兒子的。”金陽接過母親給我的銀子心裡充滿了感激。“朱逸已經幫我找到了房子,這是地址如果您想我了, 隨時都可以來看我。”

金母拿着兒子給她地址,望着他遠去的背影心想:事情怎麼發展成這樣,好好的一個家爲什麼會弄到這種局面。金陽和婷兒的事鬧得沸沸揚揚的,大家都以爲金大少爺只是一時的意亂情迷,誰都沒想到金陽會爲了婷兒徹底脫離金府。

一出家門金陽便急着去歡閣樓替婷兒贖身,他不希望婷兒再過那種風塵中的日子了。於是他把婷兒接回了家。

“怎麼樣,還滿意吧?”由於金陽已脫離了他父親,所以沒多少錢買好的東西,就連房子都是他兩位好兄弟幫忙出資買的。雖然不是很大,但金陽有個棲身之所已經很滿足了。

婷兒看着眼前的一切,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她想都沒想過自己有一天可以脫離歡閣樓中那種靠賣笑爲生的日子。可現在她不僅徹底擺脫了那種日子,還有自己的家。這屋子對婷兒來說已經很滿足了,她的心裡當然高興了。不過她看金陽一副愁雲慘霧的臉,就知道金陽一定爲了她付出了不少的代價。

“你是不是和家裡人吵架了,我聽外面的人說你爲了和伯父鬧翻了,有這事嗎?”婷兒憂心的問。

金陽懊惱的點點頭,對婷兒他從來不會向她隱瞞任何事。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弄成今天這個樣子。”婷兒哭着說。

“你不用自責,這又不是你的錯。”金陽看到婷兒哭了,心疼極了他一把把婷兒擁進了自己的懷裡。

此時的婷兒依偎在金陽溫暖的懷抱中,她覺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了。正當兩沉靜在各自的幸福中,屋外的敲門聲使他們回過了神。

“請問屋裡有人嗎?婷兒你在嗎?”雪兒聽說金陽爲婷兒贖了身,所以特地來看看他們的新家是怎麼樣子的。

婷兒一聽是雪兒,急忙掙脫金陽的懷抱跑去爲雪兒開門。

“雪兒,你們怎麼來啦。”婷兒吃驚的問。

“怎麼,你有了情郎就忘了我們這些姐妹了。我們是聽說你贖了身所以特地來看看你們有什麼打算的。”雪兒調侃道。

“雪兒,你還好意思說婷兒。那個朱逸來找你的時候,你不是扔下我們姐妹自己跑去和人家約會。”玉兒取笑着說。

“哎呀,我們現在說的是小婷。你們怎麼說到我身上來了。再說了我哪有扔下你們不管了嘛。”雪兒嬌嗔的嚷嚷。

“還說沒有,瞎子都知道你和朱逸是郎有情,妹有意。金少爺你說是吧!”小霞調皮的說。

“雪兒姑娘有沒有意我不敢說,不過朱逸就一定是了。你們還不知道吧,自從那天我們三人去歡閣樓看你們獻藝,他小子的眼睛就從沒離開過雪兒。”金陽故意泄了朱逸的底。

本來雪兒她們一來婷兒就和她們有說有笑的。這五大花葵在一起全沒有把他放在眼裡,他心裡有種挫敗感心想難道自己就這麼沒有魅力嗎?還好小霞適時的發現了一臉沮喪的金陽,又適時的把他拉入姐妹的話題中來,這才使金陽心中沮喪消除。

聚福樓裡京中三子又坐在一起喝茶品茗,席間金陽無意中說起他把小婷贖身後並把她帶回家中,雪兒她們來看望,一羣人吱吱喳喳的聊着,完全忽視了他的存在的事,引起了另外兩個人的共鳴。

“看來我們三個好像還不如她們的姐妹在她們心中的地位呀。”楊彬頗爲無奈的說。對金陽的事深有同感。

“可不是,也許我們三個號稱京中三子的三大才子該好好反省一下咯。”朱逸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不過我想在我們回去反省之前,有一個人好像應該會有話對我們說吧。”金陽意有所指的講。

“是誰呀?誰有話要說啊?”楊彬好奇的問。

“朱逸,你還不老實交代嗎?”金陽看着他,彷彿在等待他的答案。

“我,我能有什麼事啊。喂金兄你這樣看着我幹嘛?”朱逸急忙辯白,生怕自己的心事被人看穿。

“你不說我可替你說了哦——”金陽故事拉長了尾音。

“金兄,不用了。我看還是自己說好了。”朱逸實在不知道他是不是誤交了損友,怎麼什麼事都瞞不過他。“我愛上了雪兒,而且我們已經在交往了。”

朱逸知道自己今天一定是逃不掉了,所以他也只好認了。金陽看朱逸老實的吐出了實情,決定放他一馬。

“朱兄,看不出來你的動作還挺快的嘛。”楊彬聽了又驚又喜。

正當大家聊得正起勁之時,周進跟着主子江玉郎進了茶館。

“三位都在呀,看來我們來得正是時候嘛。”江玉郎見他們不理自己便厚着臉皮的在他們的桌子邊上坐了下來,身後的周進一個勁的給他扇着扇子。

“喂,各位別有這種眼光看我們嘛,我家少爺只不是想在金少這混口飯吃。”周進一邊說着一邊拼命的給江玉郎扇風。

“怎麼樣,金大少爺我能在金府討口飯吃嗎?”江玉郎不要臉的等着金陽的答案,好像他一定會同意似的。

“想找差事,你找別人去就是別來找我。”金陽不屑的回答。

“整個京城有誰有不知道你父親金大員外和柳尚書是多年的至交好友,你不幫我的忙還有誰可以幫我的忙呢。”

“你我非親非故的,我憑什麼要幫你?”金陽很不耐凡的說。

“我說,姓江的。你剛從外面回來大概還不知道吧,金兄爲了歡閣樓的小婷已經和金府脫離了關係。所以說這個忙他是幫不上你咯。”楊彬雙手一攤,表示誰都沒有辦法。

“就是嘛,別說他現在幫不了你,就是幫得上忙我看金少爺也不會幫你這個忙的。”此時玉兒她們正好路過茶樓,要來想上來喝杯茶的,沒想到卻碰上了金陽他們。

“這裡不歡迎你來,請你在半柱香之內滾離我們的視線。”小霞不甘示弱的下達了逐客令。

“不幫就不幫,用不着對我下逐客令吧。“江玉郎嘀咕着悻悻的離開了茶樓,周進緊跟在他的身後。這個周進從小就是江家的傭人,可以說他是和江玉郎一起長大的,對於他這位主子的脾氣他了解的一清二楚。周進跟在他的後面心想主子一定不會就此罷手的,看少爺的臉色就知道了。周進想地一點也沒錯,江玉郎心裡的確不是很甘心。

另一邊金陽的父親趁金陽外出和朋友喝酒的時候特地到了他家裡,不過他來這裡不是爲了找他的兒子而是專門找小婷的,他希望小婷能離開他的兒子。不過他來的還是很不湊巧,他剛準備踏進那個屋子,金陽卻在這個時候回來了。他平常都不怎麼過問自己的父親站在門口,以爲他是同意了自己和小婷的事了。

“父親,你今天怎麼肯來看我了。”金陽看着眼前的人,他畢意是自己的父親所以顯得有些激動。

“話別說的太早,我此番前來是特地來找婷姑娘的。”金父沉沉的話語裡不代任何感情。

“伯父,你是說你是來找我的?”小婷有些不敢置信。

“別叫我伯父,在下當擔不起。”金父說話的同時連看都沒正眼看過小婷一眼,明顯的他打從心底裡看不起小婷。“我聽人說你們五葵個個知書達禮。那麼我問你,你教嗦我兒子離家出走,挑撥我們父子二人的關係是一個知書達禮的姑娘能做的事嗎!”

金父的話咄咄逼人,讓小婷全無招架之力。不過她很快的恍過神來,她不想在金父的面前顯出自己的弱示。

“夠了,本來看到你今天來我們家,我以爲你終於想通了想成全我們所以我真心誠意叫你一聲父親。可是我真的沒想到你是故意來羞辱小婷的。我真是看錯你了,金大員外!”金陽想都沒想到他的父親會來這裡羞辱小婷。

“我羞辱她,你們捫心自問我有說錯一句話嗎?再怎麼說我還是你的父親,今天你居然爲了一個青樓女子這樣對我說話,這就是你對我的回報嗎?我真是白養了你這麼多年。”金父氣得肺都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