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水鏡兩個人滿臉激動,顛顛的跑去把溫樂陽擲出的回來。
錐子則笑眯眯的伸手,分別在兩隻兔子的頭頂點上一滴凝魂的寒露,大小兔妖變回人形,忙不迭的開始穿衣服……
神女峰上數千修士個個目瞪口呆,直到過了半晌,豬貓紅軍中的老大豬爺爺才吐出了一口濁氣,喃喃的唸叨着:“這小子…太…太他媽的壞了!”
豬爺爺身邊的人幾乎同時用力點頭。
溫樂陽這幾件寶貝固然威力驚人,但是最讓人哭笑不得,恨不得走過來照着他的臉來一巴掌的是:他的法寶都是一環套着一環,蛇刃能喚來骨蛟、妖塔中藏着裹環、蟲子又指揮巨劍……害起人來得心應手。
桑哥兒、數鬥、熱姑,哪一個都是修爲通天的絕頂劍仙,結果全都傷在了溫樂陽‘法寶套法寶’的把戲之下,尤其最後出手的熱仙姑,真恨不得問自己一句:怎麼就不長記性呢!
熱仙姑被流金火鈴擊退時候,鐵鏽先生雙掌一錯就想出手,但是看到錐子出現又放下了勢子。
他們上山之根本就不曾留意過錐子,直到她現身之後,先隨意抹去了溫樂陽身上的紅底真炎、再幫助大小兔妖破掉浩氣法寶,鐵鏽才知道,這個滿臉怯怯,連直視別人都會臉紅的女子,修爲只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
小掌門劉正看到錐子了不得身上的傷,奮力跳起來跑到她身前,想要說什麼,嘴脣卻顫抖着半天也沒能發出一點聲音,錐子臉上的楚楚猛然一斂着劉正認真的點點頭:“你放心,天書他們三人,絕不容別人肆意侮辱。”
隨子又饒有興趣的問溫樂陽:“蟲子怎麼又能喚來巨劍了?”
自從我服了掉吞掉劍膽之後。差不多每過兩天就要跳出來一次。吼吼地召喚流金火鈴。可沒有一次成功過。每次看我服了聲嘶力竭地忽忽大叫。就沒有人一個人不替它着急地。
溫樂陽正錐子問道得意之處。笑嘻嘻地一把拉過小掌門劉正:“恐怕。那把巨劍流金火鈴崑崙派有什麼關係!”
剛纔小掌門劉正兩次召喚崑崙劍陣禦敵。溫樂陽都感覺到胸口地我服了霍然變得火燙。來自流金火鈴地火行劍意一層層地從蟲子身上鼓盪而起。溫樂陽這才知道。我服了又能再喚出巨劍。
繼而再細細回想第一次在上海畫城地巫境、第二次在格拉丹東雪頂。每次我服了喚出流金火鈴之前是小劉正先發動了崑崙劍陣!果然這次也不例外。溫樂陽想通了大劍應招地規律。心情變得大好。不過流金火鈴或者劍膽。和崑崙劍陣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現在誰也不知道。
溫樂陽早就收了魔胎石塔日老頭子也不好意思再催轉神通凝住手印。冷冷地哼了一聲理會溫樂陽地嘲弄。徑直望向錐子聲喝問:“你便是那貓妖。萇狸?”
話音剛落子地眼圈一下子就紅了。小臉通紅地怒斥:“你…你含血噴人!”同時緊緊抱住懷裡地囡囡小五。好像天下只有囡囡才能幫她分擔這份莫大地委屈。
抱日老頭子後面準備說的話,全被錐子裝模作樣的楚楚可憐給堵了回去,長着嘴巴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了。
這時候數鬥和熱仙姑已經調運真元,暫時壓住了傷勢,一起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數斗的目光都被怒火燒的滾燙,伸手指着溫樂陽嘶聲怒罵:“暗箭傷人的小畜生,你到底是什麼人……”
她的話還沒說完,我服了突然跳到溫樂陽的肩膀上呼呼怪叫,渾身硬毛乍起,顯然是聽見有人罵主人,大怒之下又要放法寶,數鬥老臉一白,情不自禁的退開一步,隨即一隻白玉般的手指遽然出現在她眼前!
我服了沒放巨劍,但是錐子把自己放出去了……老太婆大驚失色,雙手一錯向着那根手指迎了上去,旋即啪啪啪的悶響不停!
鐵鏽等人同時怒喝,各自亮出法寶或凝起神通就要出手,不料身子猛的一冷,一根根巨大的冰錐凌空出現,轉眼將他們凍在了其中。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鐵鏽、抱日和熱仙姑破冰而出的同時,啪的一聲脆響,數鬥被錐子一腳掀了個跟頭,老太婆踉踉蹌蹌的後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站穩,鬼爪子般的枯手上赫然凝結了一層厚厚的玄冰。
而錐子已經回到溫樂陽身邊,又把小五抱在懷裡,眉宇間凝着一份深深的憂傷:“我既然現身,就容不得你們再罵他了。”說着,有些怯怯的看了溫樂陽一樣,生怕他會不高興似的。
老太婆雙手連連抖動,在令人牙酸的摩擦聲中,終於掙脫了凍住雙手的玄冰,目光裡充滿了驚訝於愕然,瞪了錐子半晌,霍然發出了一陣咕咕的怪笑聲:“你不是貓妖!原來你是格拉丹東那家子的餘孽!”
錐子的臉色遽然一變,她回覆的少得可憐的記憶,的確都與格拉丹東有關,至於所謂的‘那家子’,當然不會是剛剛遷移到雪頂不過千多年的花家。
終於找到了一絲和以往有關的線索,錐子的身體情不自禁的微微顫抖了幾下,更揚起了一片讓人心疼的柔弱。
數鬥說完又瞪向溫樂陽:“小子,你呢,你是誰!”
溫樂陽把我服了塞進懷裡,目光毫不退讓的回瞪數鬥,口氣冷的有些清淡:“剛纔你們左一句妖女、右一句孽畜,受些懲戒也是應該的!”現在他臉上表情冷酷,心裡早樂開了花對自己這句話很滿意,深度、力度都恰到好處,很電影,不過眼前幾千修士全都無動於衷,他剛纔一出手管認識還不是不認識的,全都明白他和貓妖有關係了。
鐵鏽先生突然踏上了兩步,森然冷笑道:“果然是貓妖的黨羽……”
溫樂陽不等他說完就同樣冷笑了回去:“哪又怎樣,至少我們沒逼着天下修士去對付你們,去對付柳相!”
鐵鏽不善言辭,更不打算和溫樂陽爭論,雙手一擊之間爆發出一陣金鐵交
鳴銳響,嘶啞的笑着:“貓妖什麼時候和格拉丹東的在一起了?”跟着擡腿邁步,一步一步走向了錐子!
在鐵鏽看來事情已經真相大白,剛纔偷偷狙殺抱日弟子的就是這個錐子無疑!
抱日更是臉色猙獰手盤結再度捏起法印,只要溫樂陽稍有異動他有十二分的把握將他一舉擊殺,在他眼裡溫樂陽只是法寶古怪犀利,自身的修爲縱然驚人離他們還差得遠,悉心防備之下樂陽和劉正一樣,都不會對他們有什麼真正的危害。
數鬥婆婆在鐵鏽先生從她身邊走過之後,邁步跟在了他身後,老太婆雖然傷的不輕,但絕對還可以一戰。
熱仙姑則嘭的一聲,在身上燃起層層真火到抱日身旁,虎視眈眈的盯住問溫樂陽、劉正、希聲等一羣小字輩。老妖怪的弟子們也隨之而動本無視那些散修,盡數躍出散修的人羣東一簇西一簇看似亂七八糟的結成了一個陣勢。
鐵鏽的腳步不,他走路的姿勢很像三寸丁溫不說一步都好像一根釘子把自己釘入了泥土,然後再拔足邁出下一步,天下間彷彿根本沒有什麼能阻擋住他的前進!
腳步鏗鏘,每一步都伴着聲金鐵驚鳴,鐵鏽一路踏來,走過的土石赫然變成暗暗的熟銅之色!
數鬥緊跟在鏽身後,七個銀色泥丸再度盤轉而出,而與此同時,轟轟然的破空聲大作,魔胎石塔再度現身,遠遠的凝在天角處,又成泰山壓頂之勢。散修們個個哭喪着臉對望了一眼,這座山留給他們的心理陰影太大了些……
蛇刃骨蛟威力不夠、我;了時靈時不靈,溫樂陽喚出大山主要還是因爲裹環最好用,大山雖然也不錯,不過真砸起來可有些不妙,不到同歸於盡的時候,這種大殺器未必有什麼用處。
錐卻滿臉的輕鬆,對鐵鏽先生的步步緊逼似乎連看都懶得看一眼,甚至還伸手拍了拍溫樂陽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溫樂陽有些納悶,還以爲萇狸師祖要偷偷出手的時候,突然從五福的身後,也傳來了一陣比着鐵鏽還要更激鳴刺耳的腳步聲!
五福衆人忙迭的讓開道路,在看清來人之後全部無一例外的瞪大了眼睛,一隻身高不足二尺的金色小猴子,眼神森冷表情憨傻,一步一步踩得大山震顫,毫不停留的迎向了鐵鏽。
溫樂陽大過望,猴子千仞其實也是剛到不久,現在和猴子有一點矯情的讓炯大喇嘛正在照看着秦錐和溫樹林。
兩個人的腳步看似緩慢,實則迅捷,不過一轉眼間,一高一矮、一人一猿就走到了一起,隨即噹噹巨響轟然炸碎了神女峰頂早就支離破碎的天空!兩個人都彷彿鋼澆鐵鑄一般,誰也不用神通法寶,插拳跨步轟轟烈烈的打了起來,所有人都覺得自己的耳朵裡同時裝進了七八個鐵匠鋪,沒過一會功夫就被鐵鏽與金猴子的惡戰震得頭暈眼花,一些修爲不夠的散修甚至兩眼一翻都暈了過去,孤零零的萇狸還站在原地,大眼睛一翻一翻的,似乎在琢磨着自己是不是也要暈一暈。
錐子的眼神還是無辜的動人,有些怯怯的看着長大了嘴巴、不知所措的數鬥婆婆,試探着問:“你不動手?”
老太婆剛纔和錐子一戰之下已經明白,如果自己沒被溫樂陽暗算,對上錐子或許勉強還能一拼,現在身受重傷,單打獨鬥萬萬不是錐子的對手。
暴風驟雨般的巨響乍起沒多久,便隨着金猴子一聲暴喝而停歇了,鐵鏽先生踉踉蹌蹌的後退了幾步,臉上的鏽色更加斑駁瞭然是吃了虧。就連天神般的薩格爾大王都沒辦法殺死金猴子,鐵鏽和千硬碰硬的對打當然佔不到便宜!
嗡嗡的低語聲,從幾乎每一個散修的嘴巴里流淌出來,匯聚成讓人心煩意亂的噪音,散修們現在覺得自己這趟華山來的太值了。五福正道名不虛傳,小掌門劉正的萬劍歸宗、小和尚希聲的大慈悲相……這樣的神通已經幾百年不曾出現過了,更讓散修兩眼放光心癢難撓的是,天下佛門正宗、大慈悲寺的掌門竟然是兔妖。
五個怪物修爲通天,聯手在一起天下哪還能有什麼力量阻擋他們,就算他們的弟子門人,雖然摘出來一個扔到修真道上都能開山立派威震一方,可是一轉眼就在溫家小子層出不窮的法寶之下傷了三個人,而真正層出不窮的又何止法寶,還有高手仙一樣的高手,先是楚楚可憐的少女,隨後是憨態可掬的猴子……
所有人都在心裡駭然驚呼,溫家到底是什麼門道後怎麼會有這麼龐大的勢力!
豬貓紅軍中的豬爺爺看着他的三位弟弟妹妹,再也按不住心裡的激動聲音裡帶着幾分顫抖,乍一聽上去甚至還有些哭腔:“今天…太過癮了啊!”
鐵鏽爲人極爲硬朗,在後退的勢子中雙手猛地交叉起來,隨即狠狠一撅,同樣鏽跡斑斑的血液噴濺,他竟然折斷了自己的右手食指!斷指猶如沉金噹噹的脆響中摔落地面,跟着鐵鏽爆和了一聲:“斷指金戈!”而整個人又已高高躍起向着金猴子撲了過去!
而那根落在地上的手指,轟然一聲變成了一個威風凜凜的金甲武士喳喳的摩擦聲中抽出腰間的長刀,閃身撲向金猴子!
幾乎與此同時熱仙姑凝起燒天怒焰,萬道火蛇盤轉激盪,匯聚成一道烈火的巨流向着五福席捲而去!
數鬥婆婆喚起七星流轉,與鐵鏽一起合身追向金猴子!
抱日老頭凝在手中的法印猛然釋放,金光乍現中天地間陡然消失了一切聲音與顏色,天上的太陽彷彿一下子墜入凡塵,狠狠砸在了神女峰頂!
金猴子一現身便擊敗了鐵鏽,四個老怪物生怕就此丟了勝勢,默契之下同時發動了雷霆一擊!
吧嗒一聲,我服了果然靠不住,眼看着敵人羣起而攻的關鍵時刻,兩顆黑豆豆似的小眼瞪圓,全身僵硬的從溫樂陽胸口被嚇得掉了下來,巨劍似乎嫌丟人似的,沒跳出
金猴子簇聲怒嘯,小小的身體霍然變成一道繚繞的金光,拖起一層層殘影,和金甲武士、斷指鐵鏽和七星數鬥轟然打成一團!
“斷妖身!”硬邦邦的斷喝聲中,陰錯陽差再度現身,日刃便如濃的永遠也化不開的夜,轉眼吞沒了攻到溫樂陽身邊的無邊火海,月刃卻不像以往那樣悄無聲息,而是遠遠的發出一聲尖銳的嘯叫,盪漾着天地無赦的決絕狠狠划向了抱日!
陰錯陽差現身的同時,裹環霍然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長笑:“過癮!”
錐子的眼睛也亮了起來,興奮的快樂將眉宇間的鬱郁一掃而空,同樣大笑着雙手揮動不停,一層層淬厲冰錐轟然現身,就像狂歡的刀子,毫不留情的割碎漫天金光,同時嬌柔的身體一晃,在春蔥般的食指上霍然凝結出不過短短一寸的純白火焰,向着正抖起火瀑的熱仙姑殺去!
剛剛還滿心盼熱鬧越大越好的散修們齊齊發出一聲慘叫,神通好些的四散而逃,修爲差勁的仰天摔倒,雖然各色神通不是砸向他們,但是一羣絕頂高手隨着神通而綻放的淋漓威勢根本就不是他們能抗得住的。
溫樂陽心如擂鼓,爆現在間的各色神通就像一蓬烈焰,猛然把他渾身的血液都燒得滾滾沸騰,溫不草的弟子陰狠、毒辣、還有幾分晦暗,但是從不缺惡戰中的天生豪邁,能趕上這場熱鬧,當然不能缺了自己這一份,身邊昂昂嘶吼、骨蛟宛若神龍般盤現在自己身旁,生死毒奔騰流轉,從他三萬六千個毛空中同時氤氳出的毒力彙集成崩裂大山的氣勢,向着距離自己最近的數鬥婆婆就撲過去了!
囡囡小五凌一個跟頭翻落在地腰跨步擋在了非非跟前,單手斜舉哭喪棒,擺了個撥草尋蛇的勢子,看上去威風凜凜,非非的臉色如常子給她種下的真水寒露足以抵擋漫天肆虐的妖威與神怒,咯咯笑着從背後把囡囡抱進了懷裡。
囡囡氣鼓鼓的,明明一本事,可到哪都是被人抱的命。金猴子千百忙之中看了小五一眼,目光中盡是同病相憐的鬱郁……
溫色猙獰雙目噴火,狠狠的向着數鬥婆婆衝去,堪堪就要衝到陣中的剎那,遽然腳腕一緊,一隻手毫無徵兆的從泥土中伸出來,猛的抓住了他的腳!溫樂陽前衝的勢子何其猛烈是在這隻手的拉扯下,竟然硬生生的摔在了地上。
溫樂陽大驚色,第一反應就是大穿山甲破土來了,旋即清醒了過來不說破土會不會給自己搗亂,就那堅若磐石的手綻放的土石之力比着大穿山甲就不只要高深多少倍!此刻拉住他的,彷彿是一座大山,整座神女峰!
數鬥婆婆佛正全神貫注的和金猴子相鬥,可是在溫樂陽撲倒的剎那,老太婆遽然獰笑了一聲,倏地轉動身形揚手射出一棵金色的泥丸流星般擊向了溫樂陽的頭頂!
剛剛還昏厥在抱日身旁的桑哥兒,不知何時已經悄然從老頭子身邊消失了樂陽氣急敗壞,這羣怪物都是一個師傅教出來的死這招他們都會!
一些心思機敏的修士終於恍然大悟,四個老怪物聯手對付金猴子、錐子和法寶犀利的溫樂陽未必穩操勝券,可再加上一個遁土無形、暗中偷襲的桑哥兒,勝算便握住了八成!
骨蛟昂昂嘶吼着剛要竄出去擋住泥丸,不料另一隻手也伸出泥土,準確而有力的抓住了它的尾巴,啪的一聲把骨蛟重重的掄在了地上。
溫樂陽的腦子裡現在一片空白,心裡只有一個聲音:偷襲的人太不要臉了……全忘了剛纔他用一環套一環的法寶坑人家時的得意洋洋……
一切都發生在剎那裡,大小兔妖、喇嘛讓炯、小掌門劉正、小結巴、囡囡、不說不做、小蚩毛糾甚至一字宮夏老大等人同時目眥盡裂,想要再撲上來救人早已來不及了,就算來得及,憑着那雙引動巨川之力的雙手,他們也對付不了!
就在這時候,溫樂陽的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陣悅耳的笑聲,好像酷夏中,漂浮在酸梅湯裡的冰塊輕輕敲上青花碗沿的叮咚悅耳,三道烏黑的妖刃同時從空氣中一閃而現!
第一柄妖刃斜橫,替溫樂陽穩穩擋住了數斗的金星泥丸,淬厲的銳響中,泥丸和妖刃同時斷碎!
第二柄妖刃追刺,閃電般追襲數鬥,老太婆根本來不及躲避,咬着牙再度施展摘星手想要拆碎利刃,卻最終慘叫一聲重重跌倒,雖然最終折斷了妖刃,但她左手三指斷碎,右手一指被斬斷,數鬥最自傲的絕技,終於在重傷和猝不及防之下,被妖力縱橫的利刃破掉了!
第三柄妖刃橫斬,啵的一聲血光爆現,那隻抓住溫樂陽腳腕的手,霍然被這一刀斬斷!
就像鄰家的漂亮姐姐般,一步從虛空中跨出,滿臉心疼的伸出手摸了摸溫樂陽的頭頂:“讓你逞能,挨摔活該!”說着,雙手一翻,數十根妖刃憑空而現,深深扎入了地面!
錐子的指尖凝起一寸冰炎!這纔是她最犀利的手段,水柔到極處,變成穿石至鋼,冰冷到極處,便是焚天烈焰!火仙姑本來就不是錐子的對手,剛剛又被流金火鈴重創,抖起的如瀑紅炎在錐子的冰炎之下根本沒有一絲抵抗的餘地,就吱吱怪叫着化作一縷黑煙。
熱仙姑避無可避,眼看着冰炎就要戳穿自己額頭的時候,錐子卻突然失去了蹤跡,死裡逃生的胖婆娘過了半晌,才發現自己能活下來的原因……
錐子一個跟頭翻回到溫樂陽身邊,手忙腳亂的把摔得七葷八素的溫樂陽攙扶起來,冰涼的小手一個勁的給他撫着心口,另一隻手則不停的拂去溫樂陽滿臉的沙粒泥土,撇着的小嘴彷彿都快哭出來了:“疼不疼,疼不疼……”
熱仙姑這才明白,身爲絕頂修士的自己,一條性命在錐子眼裡根本就比不上溫樂陽臉上的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