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賀禮

子秦錐把紅包全賠了,溫不做親自出馬,不說不|各守一扇紅門,使出了全身的解數。讓溫樂陽大感意外的是,平日裡惜字如金的三寸丁溫不說,在小易的喜房門前居然舌燦生花妙語連珠,徹底搶走了不遠處他哥哥的風頭。

溫馬克笑嘻嘻的告訴溫樂陽:“小易喜房裡有個青苗姑娘,前幾天和溫不說打得火熱!”

後來溫樂陽的大羣兄弟蜂擁而上,擠到門口大笑大鬧,總算敲開了兩座喜房。紅門一開,所有人都震天價似的起鬨歡呼,就在附近的萇狸、錐子等人更是喜上眉梢,這時候兩聲地動山搖的喜炮沖天而起,整個黎明都在歡喜聲中盪漾起來了。

溫樂陽這時候纔看到錐子,傷疤交錯的臉上猛地一喜,錐子也笑着,眼眶中亮晶晶的,對着溫樂陽用力點了點頭!

小易和慕慕身着大紅吉服,一人頭上蒙着一隻紅蓋頭,二孃和駱老太太親自持傘把她們送出了門,兩個新娘子轉過身對着各自的長輩。

溫樂陽看着自的兩個新媳婦都被蓋頭遮住了眼,這才偷偷摸摸的鬆了口氣。

所有人都安靜了,就連溫做都閉上了嘴巴,新娘拜別孃家,總要灑下幾滴眼淚的,慕慕對着自家的親人深深一拜,紅蓋頭中的小辣椒淚水盈盈,拉着阿姆和老太太的手正哽咽着要說話,突然一聲驚天動地嚎啕大哭轟轟烈烈的從身前響起來。

兩個新娘嚇了一哆嗦,一看哭得跟打雷似的人是胖小子阿蛋,武癡三味急赤白臉的就要往人羣裡衝,喜房門前轉眼亂成一團,本來一點不難過、正跟二孃醞釀感情的小易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一聲就樂了狸更是笑得前仰後合,其他人也鬨堂大笑。

好歹兩位新娘子都上了,轎簾卻遲遲不放下來,溫、駱這些古老的家族規矩多轎之後還要‘敬扇’。

小易這邊二孃早就準備好了,小蚩糾既是小舅子又是喜童,快步跑上去遞給小易一把扇子,順便收了個紅包,在起轎的時候,小易會把扇子丟出來,再有小蚩毛糾撿回孃家,象徵着新娘子把壞脾氣全都留在了孃家。

小易現在正着扇子。慕慕卻兩手空空們家喜童現在正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駱家地姑娘太太們哭笑不。全都圍上去哄。這個塞塊糖。那個抱着親一親。阿蛋總算給面子。臉上還掛着大把地眼淚駱老太太手裡接過扇子送到了慕慕手裡。在接紅包地時候還挺客氣。跟慕慕來回推辭了半天。

溫不說生怕家裡幾位老爺子等地不耐煩。看兩個新娘子都拿了扇子在手。笑着大聲吆喝道:“搖搖吉慶。晃晃喜樂路順通。百年好合!放炮。起轎!”

一直就不曾停歇過地鞭炮聲猛地又大了一倍。淡藍色地火燭煙霧四處瀰漫。鑼鼓隆隆舞翻騰。大紅花轎在喧鬧裡被擡了起來接到新娘子地溫家弟子們拉開了嗓子唱着大山裡地俚調喜歌。大步向着溫家村裡趕去時不時在溫不做地指揮下狠狠地晃幾晃轎子。駱家人面色矜持神情不變;二孃可嚇壞了在轎子裡驚呼連連。咬牙切齒地把甩轎子地全都記下了。回家再找四爺爺替自己報仇。

搭、搭。兩聲輕響。花轎走出不遠。慕慕和小易都把扇子擲了出來。兩個孃家立刻放出了喜童。小蚩毛糾身形迅速。撿了自家地扇子回來交給二孃;阿蛋步履蹣跚。直接從慕慕丟下地扇子上踩過去。一個勁地去追花轎……

結親地隊伍在前。其他兩家地隊伍在後。大隊人馬浩浩蕩蕩地趕回溫家村。小土匪們貪心不足。一撥接一撥地又回來攔路打劫。不過先前被溫樂陽嚇跑地那支隊伍卻始終沒見着……

現在天色已經大亮,禮花已經失去了顏色,旭日金輝鋪滿天地的時候,另一番極美的景緻躍然而起!就連萇狸都看的兩眼放光,回頭望了彩虹兄弟一眼,彩虹老大趕忙笑道:“都是些小手段!”話雖這麼說,可七個彩虹胖子的臉上,都掛滿了驕傲。

山間到處是一片嫣紅燦爛,萬樹花開奼紫嫣紅,世宗不知調動了都少高手,把目光所及之處的山嶺,都施展了神通,硬生生的催動出一座春山變成了花海!

錐子的神情有些恍惚,輕輕的呵了口氣:“真是很美的。”

村子裡早已經人頭攢動,這次上山的修士比着不久前華山神女峰之會恐怕也少不了多少,其中有不少散修都是愛湊熱鬧的性子,一看接親的隊伍回來了,全都大笑着恭喜,在加上喧天的鑼鼓與鞭炮,九頂山上徹底亂成了一團。

兩個新娘子下了轎子,慕慕什麼事都沒有,小易原地轉了好幾圈,還覺得天旋地轉,跟着摸桔子牽新娘、跨火盆踩瓦片,一陣又一陣的熱鬧,最終躲進了新房,笑眯眯的瞪着喜典吉時。自始至終,兩個小媳婦都老實巴交的蒙在大紅蓋頭下,還沒機會看溫樂陽一眼。

要是看過了一眼,估計現在她倆也笑不出來了……

溫樂陽終於忙活完了第一波,等吉時之前都不用在操心什麼,結果還沒來得及長出一口氣,就被大批的修士淹沒了,稽非水鏡趕忙衝進去保駕護航,沒過片刻就不知道被誰扔了出來。

修真道上以力爲尊,溫樂陽雖然年紀輕輕,但是在華山自己對付了三個劍仙,實力有目共睹,現在大羣的散修圍住他說笑,也不全是因爲他身後的妖仙和勢力,特別是盤山公冶、紅姑婆這些本來就和他有交情的散修,心裡也確實有幾分敬佩、有一些歡喜,再看看溫樂陽現在滿臉傷疤,大夥更高興了。

金猴子千仞和旱五哥當然不會扎進人羣裡湊熱鬧,就站在一旁,臉上難得之極的掛着一絲笑意。狸也沒往人堆裡鑽是和錐子並肩而立,笑嘻嘻的問:“現在呢?看他結婚了生氣不?”

錐子搖搖頭:“不生氣,不過羨慕的很,羨慕的心裡都有些空落落了。”

明明會傳音入密偏裝模作樣的把嘴巴湊到錐子耳邊,小聲的笑道:“這次就算了,等打完了那個天師,我讓溫家再辦一場喜事!”一邊說着,一邊還不死心的伸手,指了指溫樂陽。

“溫樂陽太老實,嫁

無趣的很!”說着,錐子壞笑了起來:“倒是那個菜表面老實骨子裡一副鐵打的心思,平時笑眯眯的老好人,翻臉了打殺千百人、害盡天下大妖也不在乎,要是見到他,我可要牢牢抓住……”

哈哈大笑,正想說話剛好看見稽非水鏡摔出人羣然想起了一件事,一伸手把他們兩個喚到跟前:“在神女峰上,我們都易容過,你們怎麼認出來我們的?”

老道笑呵呵的回答:“您老那一身夏奈爾,走到哪都是那麼顯眼……”

斜忒着老道:“你也認得夏奈爾?”

老道笑容不變,連連點頭。他原來當然不認得過後來知道師祖奶奶喜歡,馬上下了一番功夫去研究,以備隨時討萇狸歡心。

這時候,始終堅崗位,站在村口誰也拉不回來的溫九和溫十三齊聲高喝:“有人上山!”

跟着溫九補充道:“一老兩!”

溫十三不示弱的又接了一句:“兩男一女!”

吉時已近個時候已經什麼人上山了,小兔妖、稽非水鏡等人早就去忙活其他的事情了只剩下尾末負責打理來晚的賓客,尾末的負責態度比起兩位傻叔叔也不遑多讓步走到村口迎接,一個老頭子帶着一對男女笑眯眯的上了山,按照規矩進村之前,先奉上彩禮。

年輕男女的紅包還算厚實,可老頭雙手揣在兜裡,假裝看不見尾末。

溫九看得直眉頭,溫十三更乾脆,直接問老頭:“嘿,知道今天誰結婚不?”自從溫家開門迎客以來,還沒見過不隨禮光蹭飯的。

老頭子一點沒客氣:“能來就錯了,路費都不能報銷!”年輕男女一起笑了。

溫樂陽這時候已經看到來人,笑着分開人羣就迎了上來,老遠的和他們打招呼:“老顧,闌尾炎好了?”

顧小軍和非非姐弟,也千里迢迢的趕來了,尤其是非非姐弟,上次分別的時候,還是被地蜢大軍追的生死一線,想不到不久之後再見面,就變成了這樣一個喜慶的場面,一時間都有點唏噓……小眼睛小沙只瞅着溫樂陽一眼就唏噓得直抽涼氣。

非非的目光停在溫樂陽滿臉的傷疤上很久,最後才嘆了一口氣:“以後想看出來你想什麼,可不太容易了!”

顧小軍先是說了幾句吉祥話,這才拉過溫樂陽:“你們在華山的事我都聽小沙說了,那個仙師什麼的事情,我也在幫你查。”他的是專業部門,身後有着龐大的國家機器和各種資源的支撐,柳相也好、紅壺也罷,這些都要追溯到太古時期的事情,在修真道上傳承下來的也只是傳說。顧小軍有專業的資詢分析,要是用心去查,真能從各種傳說裡找到線索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溫樂陽先是一喜,跟着又警惕的望向了老顧,這個人無利不起早,溫樂陽還真不信他這麼好心。

老顧很不高興的哼了一聲:“你們打生打死的我纔不管,不過這個王八蛋敢把地放出來亂跑可不行!”

溫樂陽愣了一下,地蜢大軍可不是仙師孔弩兒放出來的,非非不易察覺的對着溫樂陽擠了擠眼睛,笑了。他們姐弟向顧小軍回報情況的時候,不着痕跡的把地蜢出世換了個說法。

老顧後面的話很實在:“與其等他一撥一撥放怪物抓貓妖,說不定哪天釀成大禍,倒不如我幫你們找着他,兩下里拼一拼,不管是你死還是那個仙師死,天下都能太平。”

溫樂陽哈哈大笑:“你先找着他在說吧,沒準我們還不去打呢!”

老顧也樂了秦錐、讓炯幾個人也湊過來和三個普通人打招呼,正說笑着,天空裡突然飄起了一陣沁人心脾的清香,無數花瓣像雨點似的從天而降說不做兄弟快步跑過來,對着其他人略略一點頭,拉起溫樂陽就走。

跟着老兔妖不樂踏上高臺,聲音沉穩洪亮,朗聲長喝:“吉時已到!”

哄的一聲,三家弟子和大羣的散修各自大笑的起鬨歡呼,剛消散了沒多久的鞭炮聲、鑼鼓聲再度高漲,而花瓣雨間,不知何時又飛起了無數金色的蝴蝶圍攏着觀禮的賓客翩翩飛舞。

天空中一道巨大的陰影掠過,溫樂陽總算把石塔裡的裹環想起來了,雖然山鬼現在喝不了喜酒,但至少也要觀禮的,裹環遠遠的一看到溫樂陽,差點就大吼着何方妖孽施展斷妖身。

非非看得兩眼發直目光裡都是憧憬,小沙也咬牙切齒的說:“這排場太大了……”

老顧撇了撇嘴巴:“排場再大還不就是個結婚,有本事洞房的時候也打鼓放炮的!”

吹吹打打中,小易和慕慕邁着小碎步,和溫樂陽拉着一根結了整整一百隻同心結的紅綢,一起走出來。兩個新娘子個新郎官,看身材男的挺拔俊朗、女的窈窕嫵媚;看相貌,男的……女的蒙着蓋頭,什麼也看不到。

老兔妖不樂笑呵呵的吆喝着,拜天地、敬高堂、夫妻交拜着挑翻天空的笑鬧聲,溫樂陽直起腰來笑顏開,兩個如花似玉的媳婦算是娶到手了。

禮成之後樂陽和兩個新媳婦走到諸位長輩面前,一一行禮|在最前面的,當然是萇狸和旱魃,兩個和拓斜師祖輩分相同的老妖怪居然謙讓了起來,最後萇狸把旱魃五哥推到了最前面。

掠落與靡續,對拓斜一脈恩重如山,四月初十結婚的消息,早在華山之役前,溫家一位老太爺就親自把請柬送到了北京畫城,可惜根本就沒能進人家的大門,樂羊家的傳人,也壓根不打算來參加溫家的喜事。

旱魃大馬金刀的坐着,在三個新人施禮之後,對着站在他身後的囡囡一擺手,小五趕忙從隨身帶着的包袱裡,居然摸出了一個兩個小小的鳥籠子。

小鳥只有麻雀的一半大小,大紅的翎毛間趁着一條條銀線,除了顏色鮮豔些也看不出來有什麼稀奇。

囡囡把抓着紅鳥的籠子塞給兩個新娘子一人一隻,笑嘻嘻的說:“這對春鳥就快成精了,算是阿爹的一份心意!”

小五的話還沒說完,一些有見識的修士就已經低聲議論了起來,萇狸更是咯咯的笑道:“旱魃,你送這麼貴重的禮,可把

架起來了!”

春鳥,又名唱喜,雖然也是妖身,但卻是不折不扣的祥瑞之鳥,相傳唱喜牽扯着天下福源,成精時的鳴叫能引來天大的福,有幸聽聞之人,得百子,活千歲,享萬福。

旱五哥一輩子沒怎麼笑過,現在一笑,也跟鬼哭的調子差不多:“都是傳說裡的事情,做不得準,就是份心意罷了!”

稽非和水鏡兩個人已經開始低聲商量,下半輩子說什麼也不離開九頂山半步,無論如何也能錯過春鳥成精時的鳴叫。

排在五哥之後,受了三個新人的禮拜,從脖子上解下來一塊玉符,親手給溫樂陽掛在了胸前,笑嘻嘻的說:“以前胡鬧那會,常常會遇到些有趣好玩的事物,大都被我偷偷藏了起來,這塊玉符就是地圖和通過封印的信物。”

溫樂陽胸口掛還有貓妖體溫的暖玉,正覺得有些發飄,聽到萇狸的話先愣了一下,在明白過怎麼回事之後,趕緊手忙腳亂的要把玉符摘下來。說穿了,這塊玉符就是狸的小金庫。能被貓妖看得上眼、私藏起來的寶貝,溫樂陽稍微一琢磨就覺得臉上的傷疤都發燙了,這個禮物未免太隆重了些。

“別那麼沒出息!”萇狸大笑揮手:“本來想從其中摘出一兩件給你當賀禮,可我剛剛想了半天,沒有一件比得上那對春鳥,乾脆一股腦都給你算了!”說完,萇狸繼續笑道:“不說不做或者老二老三都行,讓他們把妖元度進玉符地方你便會知道。”

溫家二、三位老爺和不說不做,都被萇狸用妖力重新鑄造元基,修習的真元力和萇狸同出一門,和老兔妖不樂一樣在已經算是萇狸的門下弟子了。

溫樂陽心裡又緊張又高,既想跪下給師祖奶奶使勁磕頭,又恨不得趕快把滿山遍野的賓客轟走,趕緊帶着不說不做去找寶貝。

狸面含得意,對着排在自己身後錐子笑嘻嘻的眯起眼睛,挑釁似的揚起了下頜。

錐子沒搭理妖,伸手攔住了想要對她跪拜的新人,笑道:“你我平輩論交,我可不像你家兩位先祖那麼有錢寶貝一件也沒有。”說着,翻手亮出了兩長一短三根晶瑩剔透的冰錐,長的不過三寸,短的只有一寸出頭,先笑盈盈的把兩個長錐塞進新娘子手裡,最後才把短錐送給溫樂陽。

冰錐觸手微涼胸口掛着暖玉感覺截然相反。

錐子一笑起來,眼睛很亮:“兩根長錐裡,封印着我的全力一擊,兩個女娃娃以後爭夫君,免不了要打架,有了這個打起來便會熱鬧的緊。”

溫樂陽呵呵笑着搖頭:“那不能要這麼打,房子就沒了。”

錐子沒急着說溫樂陽手裡那棵小錐有什麼用,而是岔開了話題:“天還沒亮的時候,我徹底吸斂了兩顆天水靈精中蘊藏的水行至力,不僅衝破了元神的封印、痊癒了身上的傷勢而且得了一樣大大的好處。”說着,轉過頭對着狸同樣一挑秀頜着可憐楚楚的樣子:“雖然沒能突破進境,但是卻讓我煉出了一般變化!”

錐子本來是人是元神被人凝練天錐,又被掠落用巫法復活現在是不折不扣的妖身。妖物修煉,一般變化就是一個分身。

狸啊了一聲,不等錐子再向下說,就指了指溫樂陽手裡的短錐:“你把分身煉成了劍膽?”

在看到錐子微笑點頭之後,身邊幾個絕頂妖仙都無一例外的抽了一口涼氣。

錐子繼續笑道:“我醒來之後才知道今天就是大喜之日,再想出去找份賀禮回來,可來不及了,只好臨時抱佛腳,凝練了兩根長錐送給新娘子,用的時候只要捏碎便可以了……”說着,伸手指了指溫樂陽手中的短錐:“煉化出的這隻劍膽,就送給你吧!”

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錐子一番,笑道:“平時也沒看你用過法寶,把分身煉成了劍膽又有什麼用?”

錐子撇了一下嘴角,滿臉的委屈:“元神被抽離之後,我便是天錐之形,我即使本尊,也是自己的法寶!”

哎喲一聲,毫無老祖宗覺悟的一下子跳起來多高,不光她自己跳,溫樂陽也跟着一起跳了起來。我服了煉化了火尾劍膽,就可以指揮流金火鈴。如果溫樂陽煉化了冰錐劍膽,就可以指揮錐子的法寶。

錐子的法寶,就是她自己。

溫樂陽徹底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萇狸也有些發懵,不過過了片刻之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呵呵笑着瞪向錐子:“你這個是耍賴!”

錐子明白萇狸的意思,失聲笑道:“他怎麼煉化劍膽我纔不管,反正賀禮的分量夠重了!”

我服了煉化劍膽火尾,是火屬相同下的本能反應,溫樂陽一沒有真元二不懂修真,靠着本能反應肯定是煉化不了這根冰錐劍膽。

別說溫樂陽了,這根劍膽就算落到萇狸、裹環這些大妖手裡,想要折斷它易如反掌,但是想要煉化掉,讓劍膽爲自己所用,那幾乎也是件不可能的事。

錐子呵氣如蘭,笑得好像一頭小狐狸,目光明亮的看着溫樂陽:“你要是能煉化了它,以後我隨時幫你打架;你要是煉化不了它……就是個紀念品啦!”

溫樂陽小心翼翼的把紀念品收進懷裡,萇狸和錐子突然一起又壞笑了起來,一個比一個不甘心的喊道:“下一個下一個,下一個是金猴子千,溫樂陽快領着新娘子去拜他!”

一邊喊着,兩個女妖一邊回頭,這才發現本來一直正襟危坐,等着溫樂陽來拜長輩的金猴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逃跑了。

旱魃送喜福,萇狸送寶藏,錐子乾脆把自己送了,金猴子沒家沒業,哪還有拿得出手的禮物。千也不白給,一看要丟人,乾脆先跑了。

千仞雖然跑了,但是最近一隻由他隨身攜帶的蛤蟆紅壺,卻被他留在了椅子上。

紅壺本來正咧着嘴巴,跟萇狸等人一起笑話千仞沒出息,不料錐子從旁邊突然張羅了一聲:“紅壺纔是真正的老前輩,新人大禮參拜!”

紅壺的笑聲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