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嬌,你幫她說話幹什麼,她本來就是出來賣的,我們完事後自然會給她錢。你趕緊給我離開,不然,我心情不好起來可不會顧及從小的情面。”
“黃毛,她是我姐姐,你放了她好嗎?”
黃毛看着越發脫塵清麗的裴嬌,情不自禁的嚥了咽喉嚨,“裴嬌,我已經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肯走的。”說着,黃毛朝他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那幾個小混混立即架住裴嬌的手臂。
“黃毛,你瘋了嗎?趕緊放了我和我姐姐。”
黃毛痞子般的笑了笑,“我自然會放了你們,不過,是在我們玩過之後。”
裴嬌和裴雨朵被押進了一輛麪包車裡,雙手被粗繩綁住,嘴裡也塞進了破布條。
車輛在路上一陣顛簸過後,停到了一處崎嶇的山路邊。
裴嬌和裴雨朵被抗進了一間木屋裡,昏黃的燈光下,她們看着身前的五個混混,神情裡充滿了恐懼。
黃毛將裴嬌嘴巴里的破布扯掉,他痞痞的挑起她下巴,“我從沒有想過要侵犯你,如果你不是多管閒事的話!”
“黃毛,你識趣的話,最好快點放了我和雨朵,不然……”
“不然怎樣?”
裴嬌心裡極度恐慌,曾經她被黃牙男子虐打折磨的一幕又涌現在腦海裡,她臉色微微泛白。
看着裴嬌的恐懼,黃毛捏在裴嬌下巴上的手,慢慢往下游移。
“老大,你玩那個妞,那我們幾個就玩這個好嗎?”
“你們儘管玩那個,反正是個爛貨。”黃毛話音剛落,那三個小混混就猛地朝雨朵撲去。
裴嬌看着雨朵的衣服被撕破,她嚇得肝膽俱裂,她知道,這個時候,必須要冷靜,不能慌亂,否則,她和雨朵都只會遭受到侵犯。
只是,能有什麼辦法逃離這裡呢?她和雨朵只是倆個弱女子,在四個男人面前,她們的力量,是微不足道的。
黃毛的手,已經挪到裴嬌的胸脯上,她內心一陣翻騰。
就在這時,她腦海中突然閃現出夙哥哥離開時說的一句話,“這裡面有二十根帶着麻醉藥的銀針,你只要按動紅色開關,就能射死一頭大象。”
對了,她還有帶着麻醉的銀針,她怎麼之前就沒有想到呢!
只是,現在雙手被綁着,根本無法按動開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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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靈激一動,忍着內心對黃毛的反感,她嫣然一笑,“黃毛哥哥,你不是想得到我嗎?我知道自己反抗不了你,這樣吧,你跟我將繩子解開,讓我主動來服侍你可好?”
看着態度突然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彎的裴嬌,黃毛愣了愣,緊接着哈哈大笑起來。
“難怪聽鄰居說你早就變了呢!原來真是如此。”
裴嬌面色未變,依舊笑顏如花,她用很柔和的聲音對黃毛說道,“黃毛哥哥,我最厲害的可是嘴上功夫呢!”
說着,還嘟了嘟她泛白的嘴脣,如果不是爲了逃跑,不露出破綻,她都快要被自己這嗲聲嗲氣的風騷模樣弄得作嘔了!
黃毛哪裡受得住裴嬌如此的誘惑,想着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根本不可能耍什麼花樣,便跟她去解粗繩。
裴嬌看着雨朵的衣服已經被那三個小混混扯掉,她強行鎮定。
黃毛跟她將繩子解開後,她騎坐在他身上,俯身去親吻他的臉龐。
黃毛聞着裴嬌身上淡淡的清香,立即心神盪漾。
裴嬌見時機成熟,她眼一眯,按動了腕錶的開關,一根銀針無聲無息的射進了黃毛的肩膀裡。
看着瞬間便昏過去的黃毛,裴嬌不敢怠慢,她偷瞄着那三個已經將雨朵脫光光的混混,裴嬌顧不得其他,她跑過去,直接將銀針射進了他的背部。
其中一混混見情形不對,一腳便踢到了裴嬌的胸口上。
裴嬌被踢出了一米之外,纖柔的身子,撞到牆壁上,喉嚨裡涌出一股血腥。
“臭娘們,竟敢搞暗算?”踢裴嬌的混混再次朝她攻來,裴嬌靈活一躲,她立馬按動腕錶的開關,銀針射進了男人的脖子裡。
就在裴嬌長舒口氣的同時,最後那個還清醒着的混混,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匕首,陰冷着臉,緩緩朝裴嬌走來。
裴嬌惶恐的縮了縮脖子,她蒼白着臉,對那個混混吼道,“你要是再敢走過來,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那個男人怔了一下,緊接着返回去,將渾身赤裸的裴雨朵劫持了起來,“臭娘們,就算是死,我要拉上她!”
裴嬌撐着身子從地上站起來,她對抵着雨朵脖子的混混搖了搖頭,“你別亂來,你的兄弟們並沒有出事,我射在他們身上的銀針,只是麻藥。”
混混冷哼一聲,顯然並不相信裴嬌的話,他騰出一隻手,瞪着裴嬌,“你將你的腕錶扔過來。”
裴嬌深知,要是將腕錶扔過去,她和雨朵肯定會在劫難逃了。
見裴嬌不肯扔腕錶,混混眼眸中露出殺氣,抵在雨朵脖子上的匕首也更加用力了。
看着雨朵脖子上流出的汩汩鮮血,裴嬌對混混點點頭,“好,我給你。”
就在裴嬌脫下腕錶,即將扔出去時,一直沒有任何動靜的裴雨朵突然用手肘在混混小腹上一擊,趁混混呼痛的瞬間,雨朵掙脫他的束縛,朝裴嬌跑去。
裴嬌看準時機,按動開關,將一根銀針射向男人。
男人在倒地後,裴嬌連忙跟雨朵解開粗繩及嘴裡的布條。
“雨朵,你去把衣服穿上,我不知道麻醉藥可以管多久,我們必須趕快離開這裡。”
裴雨朵慘白着一張臉,濃豔的妝容早已被淚水浸花,她點點頭後,立即去撿衣服。
就在雨朵準備套上衣服時,先前最後一個倒下的混混突然睜開了眼,他拿起匕首,猛地朝雨朵的身上刺去。
裴嬌見此,嚇得魂飛魄散,她一瞬間也沒有多想,奮身撲到雨朵的身上。
隨着一聲利刀刺進肉體的聲音響起,裴嬌感受到了一股尖銳的疼痛。
那混混看着流出大量鮮血的裴嬌,嚇得連忙朝外逃去。
雨朵被剛剛那一幕嚇傻了,她看着爲救她,腰上捱了一刀的裴嬌,淚水瞬間瀰漫眼眶。
“死裴嬌,誰讓你多管閒事了?”話雖如此,她卻扯了一塊布,纏上裴嬌受傷的地方。
看着鮮血立即染透了布條,雨朵的眼淚掉得更洶。
她們的包還在麪包車上,連通訊工具都沒有,真叫天不靈,叫地也不應。
“雨朵,我們得快點離開,不然這些人醒了,肯定不會饒過我們!”裴嬌虛弱的說道。
裴雨朵擦去淚水,她將裴嬌扶到肩膀上,帶着她往外走去。
麪包車被逃走的混混開走,她們徒步下山,不知到山腳下後,裴嬌會不會失血過多而死掉?
銀白色的月光下,枝葉沙沙作響,裴嬌開始疼得喘粗氣。
“裴嬌,你千萬要撐住,你不能死!”裴雨朵看着臉色慘白的裴嬌,惡聲惡氣的警告。
裴嬌冷哼一聲,“裴雨朵,我救了你,你的態度,怎麼還是如此的惡劣,真是死性不改!”
裴雨朵聞言,嘴巴一撇,眼淚又嘩嘩的掉了下來,“死裴嬌,誰讓你來多管閒事了,我本來就出去賣了,多幾個男人上又有什麼關係?”
裴嬌滯住腳步,她甩開裴雨朵的手,氣憤的大口喘氣。
裴雨朵見此,連忙又將裴嬌扶住,“好了,你別動怒,以後我會愛惜自己的。”
見裴雨朵跟她服軟,裴嬌這纔開始邁動步伐。
走了很久之後,她們還在山間,好像永遠也無法看到光明一樣。
裴嬌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裴雨朵蹲下身子,哽咽着說道,“你上來,我揹你。”
裴嬌看着瘦得跟紙片似的雨朵,搖了搖頭,咬牙開口,“我還能走。”
雨朵堅持了半響,裴嬌也不聽她的勸。
“你真是太拗了!我告訴你裴嬌,你如果死了,你就永遠別想知道你媽媽死因的真相!”在裴嬌越來越虛弱時,裴雨朵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我媽媽死因的真相?”難道不是看到她的豔照,被她氣得跳樓的嗎?
裴雨朵淚眼朦朧的點頭,“對!你如果不死,我就告訴你!”這段日子,自從爹地逃跑,她和媽咪搬到貧民窟後,她天天晚上都做惡夢,她都快要精神崩潰了,每次她想去警局投案自首,媽咪就威脅她!
紙終是包不住火的,她不想再承受這種心理折磨了,她寧願去坐牢,也比這種生不如死的日子要好過。
再說,裴嬌她心地這般善良,爲了她,居然連命都不顧,若是她還繼續壞下去,就真太不是人了!
裴嬌在昏厥前,揪住裴雨朵衣領,咬牙說道,“我一定不會死的!”
花了將近兩個小時,裴雨朵纔將裴嬌背下山,她累得快要虛脫了,但一想到裴嬌還在生死關頭,她就像打好雞血一樣,渾身充滿了力量。
敲開一家農房的門,裴雨朵看着哈欠連天的中年婦女,她恭敬的問,“阿姨,我可以借用下你的電話嗎?我妹妹受傷了,急需要救護車過來。”
中年女人看了眼流了滿身都是血的裴嬌,生怕沾到晦氣,她擺擺手,“前面不遠就是衛生院,你趕緊帶她過去吧!”說完,砰的一聲將門關上了。
裴雨朵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她一邊掉淚,一邊加快腳步,朝衛生院趕去。
十分鐘後,她看到也一個類似門診的衛生院。
這裡是農村,醫療水平肯定很差,可一時間又聯繫不到外面的大醫院,先帶裴嬌進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