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嬌輕輕回握住陌婉婷的手,脣角的嘲諷加深,“這還得感謝你陌小姐呢,你不就是表裡不一嗎?”
“裴嬌你!”陌婉婷的怒火,輕易被裴嬌挑起。
裴嬌站起身,在陌婉婷耳邊小聲說道,“陌小姐,我週末去北海選珍珠時,還和你的男友一起度過一夜呢!”
陌婉婷一震,難怪宸宸出差回來後,就對她的態度變得異常冷淡了。
“你們發生了什麼事?”陌婉婷聲音變得尖銳,臉上的表情,也變得猙獰,見有同事朝她們這邊看來,陌婉婷壓低聲音,“是不是你主動去勾引他的?”
“陌小姐,你該回去好好管教你男人,而不是在這裡質問我!”裴嬌這話,聽在陌婉婷耳裡暖昧不清。
“裴嬌,你太不要臉了!”如果現在不是在辦公室,陌婉婷一定會甩裴嬌一巴掌。
向來受到陌婉婷算計的裴嬌,這回終於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了。
一下班,陌婉婷電話也沒打,直接朝st集團走去。
“陌小姐,總裁他正在客戶談生意。”秘書將陌婉婷攔住。
陌婉婷在裴嬌那裡受了氣,她有一肚子的話想要質問冷子宸,哪裡顧及得其它,她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看到裡面的一幕後,陌婉婷的臉色,瞬間鐵青。
一個年輕妖嬈的女子,正雙手勾着冷子宸的脖子,嬌豔的紅脣,貼附在他的脣角。
冷子宸見陌婉婷闖了進來,他神色冷峻的拉開年輕女子,“成總,合同的事,你以後找夜幽就行了。”說話間,已拉開了彼此的距離。
成靜重新黏附到冷子宸的身上,正想再次吻住他的薄脣時,頭髮被陌婉婷扯住。
“嘶……”成靜疼得倒吸冷氣。
看向怒不可遏的陌婉婷時,成靜的臉色也異常難堪,“你知道我是誰嗎?竟敢對我動粗?”
陌婉婷滿腹妒火,先前在辦公室,就受了裴嬌的氣,這會兒又見到他和別的女人親熱,哪裡還能冷靜得了?
“我不用知道你是誰,我只知道,你現在霸佔住的,是我男友!”
成靜不以爲意的笑了笑,她翹起塗着鮮紅顏色的指甲,對陌婉婷露出輕蔑的情,“優秀的男人,誰不想要呢!你們又沒有結婚,冷總現在還是自由身呢!”
冷子宸不想看到這倆女人脣槍舌戰,他蹙了蹙劍眉,按下內線,讓夜幽進來。
夜幽對成靜作了請的手勢,面無表情的說道,“成總,去我辦公室籤合同吧!”
成靜是個聰明的女人,進退分寸掌控度極好,她對冷子宸打了個飛吻後,跟着夜幽出了總裁室。
冷子宸看着柔情全無,臉色鐵青,眼神含妒的陌婉婷,坐到老闆椅上,高大的身子朝椅背上靠了靠,眉峰輕蹙,神情間透溢着一絲不悅,“婉婷,你進來怎麼不敲門呢?”
陌婉婷精緻的五官扭曲到一起,她聲音尖銳的質問冷子宸,“宸宸,你爲什麼要和裴嬌再在一起?上週末你根本就不是出差,而是和她一起去了北海對不對?還有剛剛這個成總,她親吻你時,你爲什麼不拒絕?宸宸,我現在是你女朋友,你不能做出對不起我的事!”
忙了一天,冷子宸覺得疲憊不堪,剛剛快要下班時,裝修公司的成靜過來和他籤合同,成靜是個作風大膽的女人,以前他還在經營魅城時,就表示對他有興趣,這次過來,她趁他沒注意,就在脣上親了一下,他正準備推開她時,婉婷便闖了進來。
很烏龍巧合的一幕。
若是婉婷好好跟他說話,他可以解釋,但她的質問與控訴,讓他心裡掠過不悅。
“婉婷,既然你已經將話說開了,我倒是要問你,那晚你給我下藥,我們在一起的畫面,你是不是拍了視頻,並且還跟裴嬌發過照片?”
陌婉婷一怔,很快明白,是裴嬌將她發照片的事,告知了宸宸。
無法矢口否認,陌婉婷倒先發制人,淚眼朦朧的哭訴起來,“宸宸,我跟裴嬌發照片,都是因爲我太在乎你。裴嬌她總是和你暖昧不清,我承認,自己很嫉妒、吃醋,爲了不讓刀子繼續纏着你,我就想出了那招……”
陌婉婷小心翼翼的看着冷子宸,見他臉色越來越陰沉,她的聲音,也越來越微弱。
冷子宸眸子,沉了沉。
他沒想到,婉婷居然會真的做出這種事來。
“婉婷,你一向善解人意,溫婉懂事,我都已經和裴嬌分手了,傷透了她的心,你爲什麼還不肯放過她,要在她胸口撒鹽椒呢?”
陌婉婷聲淚俱下,她淚眼朦朧的看着口口聲聲爲裴嬌說話的冷子宸,心臟開始絞痛起來。
“宸宸,這一切,都是因爲我在乎你啊!”
冷子宸揉了揉泛疼的太陽穴,他掏出雪茄,不停地吞雲吐霧起來。
或許,只有這種尼古丁的味道,才能讓他疲憊的心,不再那麼沉重。
“婉婷,你先回去吧,我不想和你爭吵,等下我還有個視頻會議。”冷子宸神色倦怠的對陌婉婷揮揮手。
陌婉婷見冷子宸一副不想和她多說一句話的神情,她身子不穩妥的顫了顫。
看着如秋風中落葉般不停顫抖的陌婉婷,冷子宸想到她對他的付出,終還是不忍,起身將她摟進了懷裡。
陌婉婷環住冷子宸結實而勁瘦的腰身,淚眼迷離的說道,“宸宸,我再也不無故猜忌你和裴嬌了,你不要再對我冷淡好不好?”
冷子宸點了下頭,腦海裡卻浮現的是另一張清麗小臉。
裴嬌下班時,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本來她不想接的,可手機不停地響,公車上的其他乘客都朝她投來異樣目光,沒有辦法她只好按下接聽鍵。
“丫頭,你來下夜色酒吧!”是修文哥的聲音。
雖然有些疑惑,修文怎麼會用這個陌生號碼給她打電話,但她壓根就來不及多想,那頭的人又說道,“丫頭,我心情很不好,你過來陪下我。”
裴嬌能理解他的心情,都說一醉解千愁,興許酒精能讓他暫時忘卻心中的痛苦。
“好,我馬上過來。”下了公車,她攔了輛出租車,直奔夜色酒吧。
冬季總是黑得很快,才五點多,黑暗就籠罩了天幕,華燈初上,霓虹閃爍,將城市的夜色,點綴出華麗的璀璨。
裴嬌看着繁華無比的城市,突然有種找不到歸屬感的孤寂。
最親的親人,一個個離她而去,就連修文哥,她也感覺他離她的心好遠。
半個小時候,她到達了夜色酒吧。
幽暗迷離,羣魔亂舞,五光十色的酒吧裡,她找了許久,也沒有看到修文哥的身影。
正準備打電話尋問,手機鈴聲倒是先響了起來。
“修文哥,我到了,你在哪裡?”
“八號包廂。”
“好,我馬上過來。”
她推開八號包廂的門,裡面黑漆漆的一片,她正準備開燈時,頭髮突然被人撕扯住。
頭皮撕裂般的疼痛,讓裴嬌驚呼出聲。
“你不是修文哥?你是誰?”又是那股濃郁的香水味,她好幾次在修文哥身上聞過的。
啪!
撕扯着她的人,沒有迴應她,而是粗魯的甩了她一個耳光。
眼前金星直冒,腦海嗡嗡作響,天昏地暗!
“賤人!如果不是你,修文就不會提出結束!”黑暗裡,男人扯着嗓子,怒氣騰騰的朝裴嬌吼道。
裴嬌正準備出聲,後腦勺突然被人重重一擊,她徹底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過來時,她是在一處陰暗、潮溼的地下倉庫裡。
她疼痛欲裂的動了動身子,卻發現四肢被粗繩捆綁住,嘴巴里還被塞了破布條。
外面寒風凜凜,吹得窗戶哐啷作響。
裴嬌瑟瑟發抖的縮了縮身子,她惶然的發出吱嗚的聲音。
該死的傑森,居然裝作修文哥的聲音,將她騙到酒吧,打昏她後綁到了這個地方。
咯吱一聲,倉庫兩扇破舊的鐵門被推開。
裴嬌看着緩緩向她走來的傑森,澄透的眼眸裡,滲出了絲絲駭然。
傑森將他自己打扮成了一個女人模樣,上身一件紅色蝙蝠衫,下身一條齊裸的紅裙子,腳上還穿着鮮紅的高跟鞋。
不止他穿着讓人覺得詭異,更令裴嬌感到陰森恐怖的是,他臉上居然化了濃妝,粗獷的臉上打了很厚的粉底,嘴巴上還塗着口紅。
他走在空曠的倉庫,高跟鞋蹬蹬蹬的響聲,就像來自地獄的召喚,讓裴嬌毛骨悚然。
變態的男人!讓人看了就覺得恐怖!
感受到裴嬌的惶然,傑森臉上露出一抹陰森的笑容,他蹲到裴嬌跟前,露出白晃晃的牙齒,“怎麼樣?我的這副妝扮,漂亮嗎?”
他說話時的聲線,刻意變得尖細。
裴嬌聞着他身上那股濃郁的香水,鼻子發癢,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傑森扯掉裴嬌嘴巴里的布條,粗礪的手指撫上她紅腫不堪的小臉,眉峰微微擰,“其實我真搞不明白修文,明明他在我身下時也能達到高潮,他爲什麼就不肯承認,他喜歡的是我呢?”
聽到傑森變態的話,裴嬌幾欲想吐。
“你放屁,修文哥他只是被你逼迫的!”裴嬌猩紅着眼睛,神情猙獰可怖。
相較於裴嬌的激動,傑森倒是顯得冷靜多了,他紅脣微彎,“你說得也對,每次和他發生關係之前,我都會給他吃藥。”傑森頓了頓,好似想起什麼,接着說道,“以前,楊雅晴黏着不放時,我和他就用下藥的手段,對付過楊雅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