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手機,他撥打下屬夜幽的電話。
吩咐夜幽秘密查找裴嬌的下落,並且,要求夜幽在一個小時內,務必給他回覆。
而醫院裡的鳳離夙,在看到裴嬌留給他的紙條後,湛藍如海的眸子,散發出一股讓人無法看懂的神情。
【鳳哥哥,謝謝你昨晚的幫助,當年我也是誤打誤撞纔會救了你。
你現在也幫助了我,我們兩清吧!】
連一句再見,也吝嗇得給他。
好不容易抽出時間來中國,就是要找到她,然後,想要將她帶回紐約,慢慢償還她曾對他的救命之恩。
她居然,說出了他們兩清的話!
這個女孩,還真是特別!
跟凌莫謙說了一聲後,鳳離夙親自開車,往那處樸寒簡陋的小閣樓駛去。
……
裴嬌幽幽轉醒,是被一桶冷水給潑醒的。
她睜開沉重的眼眸,看着提着水桶,一臉淫笑的黃牙男子,被粗繩大綁的身子,開始瑟瑟顫抖起來。
接下來,即將會發生什麼事,她心裡很清楚。
只是,她萬萬無法接受,自己將被這個男人強暴的事實。
四周的環境,是在一處廢棄的建築物內,骯髒的地板上,放着皮鞭、蠟燭、刀具、絲帶、手銬等各種施暴的刑具。
裴嬌一陣心驚。
看樣子,這樣男是一個專門的色情變態狂。
她怎麼這樣倒黴,只是乘具公交車,就會被色情狂選中!
“死丫頭,等下我會讓你欲死欲仙的!”黃牙男子說着,將水桶擱下,去牆邊的一個爛袋子裡翻了翻,然後,掏出一個攝錄機。
裴嬌胸口一沉。
原來,這個男人還準備了拍攝的器材。
她並不笨,能猜到,他肯定是想借機將畫面拍下來,然後藉機勒索或者威脅她不準報警,否則,就會公開視頻。
裴嬌想想,後脊樑就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該怎麼辦啊?她四肢被粗繩束縛着,不能反抗!
難道,就要眼睜睜看着,她被這個男人強佔嗎?
那樣的話,她還不如現在就咬舌自盡啊!
只是,她並不想死,就算母親只有一年可活,她也是要陪她渡過最後的光陰。
有誰能來救救她啊!
惶恐、不安的淚水,開始劃破眼眶。
黃牙男子看着淚流滿面的裴嬌,淫邪一笑,“現在知道怕了嗎?先前在車上,你不是很野蠻?”
男子將攝錄機擺好位置後,蹲到她身邊。
那瘦骨嶙峋的手指,還沾着黃黑的泥土,看着就讓裴嬌一陣反胃。
“大哥,我先前不該對您動粗,求求您,放了我好嗎?”她不能再嘴硬,否則,只會激起男子心裡的憤怒,然後,狠狠的虐待她。
可是,年紀還輕的裴嬌,哪裡知道,這個男人,根本就是一個慣犯,他已經用同樣的手段,不知騙了多少個涉世未深的女孩,任何的祈求,都無法讓他心生動搖。
裴嬌見她軟言細語,無法讓男子心軟,她嚇得牙齒都開始打起顫來。
當初,被冷子宸強佔身體,她都沒有如此的害怕跟恐懼過。
可這一刻,她全身的汗毛,都不禁豎了起來。
每一根神經細胞,都充斥着恐懼的因子,在不停叫囂着。
她瞳孔大瞠,看着一點一點朝她的嘴巴,親吻而來的男子,嬌柔的身子,不停地往後退縮着。
男子見她四肢被綁着,還在試圖反抗,他一把扯住她的頭髮,將她硬生生的往骯髒的紅磚牆邊拉。
頭皮上的一陣陣撕裂,讓她疼得連腳指頭都蜷縮了起來。
她好希望有個人,能像身穿金甲的孫猴子一樣,從天而降,將她救出魔掌。
淚水,早已模糊了她的眼眶。
可是,就算她今天將身體裡的所有淚水都流得乾涸,也不會換來這個變態男人的絲毫同情。
趁黃牙男子去拿攝錄機的時候,裴嬌突然將自己的額頭,狠狠地撞向紅磚上。
一下,又一下,直到汩汩蜿蜒而出的鮮血,沾到她滿是溼霧的長睫上,黏稠的腥味,混合着她的淚水,一併模糊了她的視線。
男子聽到聲響,轉過身來,看到那鮮血淋漓的一慕時,嚇了一大跳。
好剛烈、好倔將的女孩!
有那麼一剎那,男子被裴嬌的剛烈所折服。
不過,在車上的那一踢,讓他痛了好半天,就算她撞死,他也不會輕易的饒過她。
將額頭上血肉模糊的裴嬌扯離牆面,男人重新提了桶水來,潑向她滿是鮮血的小臉上。
在冷水的潑衝下,額頭上的傷口,散發着撕裂般的疼痛,吞絞着她的四肢百骸,五臟六腑。
裴嬌見她的撞牆還沒有讓男人打消他想要強佔她的舉動,她面如死灰般的靜靜閉上眼,然後,使勁一咬舌。
黃牙男子看出裴嬌咬舌的舉動,他拿起地上的絲巾,用力將裴嬌的嘴巴掰開,用絲巾堵了進去。
“我看你還怎麼尋死?”看着驚惶的淚水,越涌越洶的裴嬌,黃牙男子淫邪一笑。
男子三下五除二的將他自己的衣服脫得精光,裴嬌心如死灰般的閉上眼。
上蒼聽不到她的呼喚,她自覺這輩子,並沒有做過任何惡事,爲何要受到這種殘忍的報應?
裴嬌的兩腮被男人骯髒的手用力捏住,強迫她將嘴巴打開。
那個軟軟的男物,在碰到裴嬌嘴巴時,裴嬌的胃裡,開始不停的翻江倒海起來。
嘔!嘔!
裴嬌忍不住的大嘔特嘔起來。
男人一下沒注意,下體被裴嬌嘔出來的穢物濺到一身。
啪!男人狠狠地甩了裴嬌一個巴掌。
“臭娘們,居然敢吐在我身上?”男人說罷,又怒不可遏的甩了裴嬌一個巴掌。
裴嬌被打得暈頭轉向。
額頭上,她本來就被撞得傷痕累累,再加上這倆巴掌,她壓根就無法承受得住,眼前一黑,又暈厥了過去。
男人這回不再用水將她潑醒。
清洗了下自己後,他奸笑着,大手一揮,猛地將裴嬌上身的t恤撕碎。
外表看着沒幾兩肉,其實裡面,還是挺有料的。
那不大不小,瑩白而飽滿的渾圓,包裹在淡黃色的海綿紋胸下,讓人看了,就情不禁的流口水,還有那纖纖如柳的小蠻腰,當真他的手一掐,就會斷了似的。
她的身體,簡直是太誘人了!
男子壓到裴嬌柔軟的身體上,雙手不停地在她的上身遊梭,不敢一下子就釋放出自己的全部慾望,他一下接一下的撫着、揉弄着她,就像對待一件稀世珍寶一樣。
她的肌膚,如同絲綢般滑膩,那觸感,舒服得讓他喟嘆。
男子的嘴,從她深陷的鎖骨處開始吻起,吻到她的肩胛處時,情不自禁的咬上一口。
就是這種疼痛,讓裴嬌再次轉醒。
看到趴在她身上的男人後,她誠惶誠恐的睜大眼,不停地扭動着身軀,想要將男人趕走。
男人捧起裴嬌的小臉,淫笑着說道,“乖乖,你越是動,越是激起我內心的佔有慾!”
裴嬌眼角不停地滑出淚水,她想尖叫,想喊救命,可是嘴巴被捂得嚴實,她壓根無法向外界求救。
“這裡是荒郊野外的一處廢棄建築屋,平時這裡連鬼影都看不到,所以,你還是乖乖就範,或許我還會疼愛你一下!”
男子說完,一把將裴嬌的內衣扯掉了。
裴嬌的瞳孔裡,佈滿了血絲,她發瘋了似的扭動着身體,想要反抗。
嘴巴上的絲巾,在扭動中,被她弄掉了。
就在男人的頭顱,埋首於她的胸前時,她突然彎起腰身,腦袋向前,發瘋了似的朝男人的脖子上咬去。
“啊!死丫頭,你鬆口!”男子疼得眼淚都飈了出來。
裴嬌緊咬着男人的脖子,死都不鬆嘴。
直到她咬掉了他脖子上的一塊肉。
她呸的一聲,吐到了男人的臉上。
這一刻,她蒼白的嘴巴上,染滿了可怖的鮮紅,如同鬼魅一樣,極其的駭人。
“媽的!賤女人,看我不整死你!”男人捂着鮮血淋漓的脖子,他顧不上疼痛,從她身上站起來後,他撿起地上的鞭子,眼中着絕殺的狠厲,驀地朝裴嬌光裸的身上,揮下一鞭。
血肉綻開的聲音,裴嬌疼得五臟六腑都快要碎裂掉!
“現在知道怕了嗎?晚了!晚了!”男人說罷,又狠狠朝裴嬌揮下另一鞭。
不過,就在那一鞭,即將落到裴嬌的身子上時,砰的一聲,只聽見一聲槍響,鞭子沒有落到裴嬌身上,反而,拿鞭的男子,應聲倒地了。
看着急急闖進來的男子後,裴嬌嚅了嚅沾滿了鮮血的脣,卻發不出一個字來。
再也忍不住,她沉沉昏厥了過去。
只用了半個小時,夜幽就打聽到了裴嬌的消息。
她被一個瘦小的男子,用藥水迷暈後,被帶到了一處偏僻的廢棄建築物內。
冷子宸聽到夜幽的彙報後,手中的燃到一半的煙支,差點兒燙到了手背。
裴嬌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做爲一個男人,他心知肚明。
沒有讓夜幽跟着一起,他親自開着跑車,以箭離弦的速度,連闖了好幾個紅燈,朝目的地趕去。
希望裴嬌不要讓他失望,能夠堅持到他救去她,守住自己的清白。
……
隔着層層淚簾,裴嬌不可置信的看着,給了男子後肩一槍,站在建築物門口的冷峻身影,脣角勾直了一抹淒涼的笑意。
她的心,在那一瞬間,撕心裂肺的疼了起來。
她祈盼上蒼能聽到她求救的聲音,派一個神者來拯救她出黑色的苦海,沒想到,卻是同樣喜歡折磨、欺辱她的惡魔。
看到她這副悲慘的模樣,他應該在心裡暗暗偷笑吧!
不是一向很厭惡她嗎?現在不用他親自下手,她便被別的男人,折磨得遍體鱗傷了。
老天,可以讓她的人生,再更加的悲劇一點嗎?
冷子宸看將自己襯衣迅速脫了下來,蓋到裴嬌赤裸的上身,然後,將槍別到腰間後,拎起拳頭,非常用力地朝男人的鼻樑上砸去。
“我的女人,你也敢動?他媽的你找死!”男人在冷子宸的拳頭下,幾乎沒有還擊之力,除了哀呼,還有不斷的求饒聲。
冷子宸此時正處於極度的憤怒之中,那雙幽暗冷凝的眸子裡,帶着濃濃的肅殺與冰冷,宛若地獄閆羅,渾身上下,散發着嗜血與殘酷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