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皇上這次是偷偷溜出來的,沒帶什麼侍衛,人手根本不夠***香潭閣,而且皇上又受傷了,四個人便分頭行動,賢親王爺和北堂王爺立刻把皇上送回宮去,楚慕把香潭閣的頭牌如蘭抓進大牢,黃霖守住香潭閣的大門,一時間屋子裡的客人以及姒娘們都驚動了,人心惶惶,一起往外涌,黃霖一個人守在門口,有些吃力,眼看着要堅持不住了,楚慕領着六扇門的人趕了過來。
“大家都退回去,我是六扇門的總捕頭楚慕,妄動者立刻抓進大牢時,”楚慕的話音一落,不亞於在平靜的湖水裡扔進重磅炸彈,頓時間整座樓都炸開了,樓裡的客人其中有很多身份地位頗高者,立刻從時面走出來,恨恨的命令着:“小小捕頭竟然如此狂妄,有我在此,大家不要怕。”
楚莫擡頭掃了一眼,肥頭大耳的一個男人,小眼睛闊嘴巴,她根本不認識,大概是朝裡的某位官員,那胖男人一聽到身邊的人不時的奉承他,心裡暗暗得意,一個小小的六扇門總捕還出來丟人現眼,我江風堂堂二品大員會怕一個小捕頭,那大腦袋搖得越發厲害。
楚慕從那些人的聲音來聽出眼前的人是二品官員,兵部侍郎江風,臉色一沉,身形一閃,一把刀架到江風的脖子上,冷冷的譏諷:“本捕頭辦案你最好小心着些,這刀子可是不認人的,一個二品大員竟然過來逛窯子,要知道這可是要做牢的,還有臉出來炫耀。”
楚慕的話一完,那兵部侍郎的臉早就暗了,一臉死灰豬肝色,嘴脣嚅動了半天不敢再說一個字,心裡卻很憤怒,天哪還有王法嗎?一個小小的捕快竟然拿刀架在一個二品大員的脖子上。
楚慕眼***周圍一個聲音都沒有了,立刻開口:“都退回去,等候一一盤查,查完放你們離開。”
那些人再不敢多說一句話,乖乖的走回樓裡去,沒想到這些捕快連大官都不放在眼裡,他們這些有錢卻沒權的人自然更不敢說話了,那江風跟着衆人往裡走,一直走到樓裡纔敢開口:“我一定要讓這小捕頭掉腦袋,竟然敢拿刀架在一個二品大員的脖子上。”
楚慕看樓裡安靜下來,立刻招手示意無極過來:“你帶領着兩個人,把這些客人的背景全部記下來,然後放他們回去,一一排查,查的時候記得互相證明一下,那些生客留下。”
“是的,師兄”,無極一點頭,招手叫過兩個捕快,走進香潭閣裡去辦正事。
楚慕掉頭走到黃霖面前,只***這男人癡癡望了她半天,沒毛病吧,伸手一拍他的肩:“黃侍衛怎麼了?”黃霖一驚,回過神來,俊美的臉上刷的染上紅絲,自已竟然看人家看呆了,不過楚慕做起事來,真的很有派頭,果斷俐落,一點不拖泥帶水,那神采的表情,使得他身邊的人不自覺的就被吸了了,這無關他人長得醜俊,完全是被他的光芒引住了眼球。
“沒想什麼?嗯,楚捕頭有事嗎?”
“你還是進宮去照顧皇上吧,這裡有我呢,皇上的事情一定要做到萬無一失的保密,要是讓朝裡的那些人知道皇上出現過青樓,肯定要有一番爭執,皇上一定會很煩,你給他去打些馬虎眼兒。”
楚慕也不管剛纔黃霖在想什麼,只認真的吩咐緊要的事情,黃霖聽了覺得楚慕的話有道理,立刻點頭:“好,那楚捕頭多費心了。”
“行,去吧”,楚慕揮揮手走回樓裡,此時天色已經很暗了,往日熱鬧的香潭鬧一片冷清,坐在樓裡的客人完全沒了往日的興致,惶恐不安的圍在無極的身邊,小心的回答着無極的問題,他們根本不知道樓裡發生了什麼事?好像說頭牌如蘭姑娘刺傷了人,如蘭姑娘已經被抓起來了,爲什麼還要如此戒嚴,誰也不敢多嘴。
楚慕一走進去,樓裡的姑娘圍成一團哭哭啼啼的擠在老鴇的身邊,那老鴇整個人呈癡呆狀,都不知道反應了,只重複的唸叨着兩個字:“完了,完了,這下真完了。”
那些姑娘一看到楚慕走近,害怕的飛快讓開來,雖然這小公子長得俊美,眉是眉,眼是眼,每一處都完美無暇,恰到好處的排列在一起,可是此刻他眉宇間閃過狠厲暴厭,使人心驚膽顫,姑娘們都垂下頭,不敢望過去。
只***楚慕纖細的手一伸拎起老鴇的衣領,把她的身子給提到一邊去了,這動作更讓姑娘們害怕,小小的俊秀的人兒,竟然是六扇門大名鼎鼎的楚捕頭,而且本領如此高,一隻手可以提起肥胖的老鴇,越發的心驚,只有清玲依然淡漠不語,望着楚慕脣角微挑起一絲笑意。
“你給本捕頭記清楚了,要是有人知道先前來的那位爺是皇上,小心你的腦袋”,楚慕臉色狠厲,再加上光線***暗,只***她一雙眸子如鬼冥幽火般閃爍着,那老鴇哪裡早嚇得連連哀求起來。
“爺啊,你就是給我十個腦袋,我也不敢說出去啊。”
“那就好”,楚慕點了一下頭,鬆開手把老鴇放到地上,若無其事的拍拍手,招招手示意老鴇近前一點:“說說你背後的主子吧?”
“主子?”老鴇翻了一下死魚眼,好似不解楚慕的意思,連連搖頭:”沒有啊,我就是這間樓裡的主子,有什麼問題,大人問我就行?”
最好別惹我生氣?”楚慕的臉不看老鴇的臉,只把玩着自已纖細白嫩的手指,但老鴇聽到她的話,已經抖了起來,眼前可是大名鼎鼎的楚捕頭,聽說他驗屍的手段奇高無比,只怕殺人也不眨眼吧,自已爲了一個外人把命丟掉不化算,可是說出去,那個人會不會司樣要了她的命?老鴇左右爲難。
楚慕貼着她的身子悄聲的開口:“難道那個人比皇上還大?你可要想清楚靠誰?千萬不要把腦袋搞丟了。”
一句話老鴇立刻抖抖索索的開口:“我說,我說?”
楚慕點頭,等着她的開口,那老鴇用力的吸鼻子,用汗巾擦着眼淚鼻涕,掃了周圍一眼,好似生怕別人聽到,小聲的貼着楚慕身邊開口:“他是朝中的一品大員兵部尚書蔣大人。”
老鴇的話音一落,楚慕挑高眉,兵部尚書蔣文俊她是知道的,因爲他有個侄女是宮裡的敏妃娘娘,沒想到這蔣大人竟然跑到外面開起妓院來了,這要是讓皇上知道指不定怎麼想呢?楚慕揮揮手:“好了,這件事你和誰也不要提起來。”
“是,就是給我十個膽子也不敢告訴人家的”,老鴇點頭如搗蒜,她是決不可能把這件事情說出去,要不然一務命都沒有了。
“把姑娘們叫進樓裡去,還有以後對清玲客乞點,再讓我知道你對她說話不好,給我小心些”,楚慕心煩的吩咐,看着這老鴇就渾身來氣,濃烈的胭脂味,臉上不知塗了多少的粉,血盆大。一張一合的,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謀算了人家多少女子的清白。
“知道了”,老鴇惶恐的點頭,掉頭往後退了兩步,心裡暗暗思付着,沒想到清玲丫頭竟得了這捕頭的眼,以後可要小心着些,這捕頭一看就不是個好說話的人,回身朝裡面的姑娘叫起來。
“姑娘們,沒事了,都進樓裡去吧,進去吧。”
香潭閣裡的人陸續的走進去,經過這一鬧,那些客人誰還敢留,老鴇雖然心疼白嘩嘩的***子不***了,可是想到撿了一各命,還是幸運的,要知道有命才能賺錢。
天色早黑了下來,無極已經把人過濾了一遍,並沒有什麼可疑的人,都是京裡或有錢或有權的人,因爲有些錢財,便想着找樂子,這一嚇估計要有一陣子不敢逛窯子了。
“師兄,都整理好了,你看?”
“好,派幾個人守住這裡,等候發落吧”,楚慕搖手往外走,想起樓裡的清玲,忙擡起頭望過去,清玲站在二樓的角落裡望着她,不時的擺手微笑,楚慕點頭,走了出去。
無極奇怪的追問:“師兄,那個女人是誰啊?”
“回去再說吧”,這裡人多嘴雜,一時也說不清楚,楚慕走出去分派好任務,轉身和無極一起回刑部,她要夜審如蘭,查請她爲什麼要殺皇上,最重要的是她是怎麼得到的消息,今兒個她們出宮根本沒人知道,當時知道的除了他們幾個人,就是亭閣裡的四個宮女和李公公,那李公公從小生長在宮裡,對皇上可是忠心無比的,一定是那四個宮女中有一個人是***細,把消息露了出來。
夜漆黑一片,街上燈火閃爍不停,一派繁榮喧囂,往日裡最燈紅酒綠的香潭閣今日竟然冷冷清清,很多人探出頭來張望,路邊的議論聲不斷,在這種旺盛地段,有任何的風吹莘動都會傳得沸沸揚揚,何況是香潭閣這樣的大事,多數人都是幸災樂禍,誰讓香潭閣平時總是趾高氣揚的。
馬車一直往前面走去,無極偷偷的掃視着怖兄的臉,她很想問師兄爲什麼會在青樓裡,可是她心情不好的時候,自已最好少開口,要不然一定吃悶子,楚慕知道無極想問自已什麼,看她憋得難受,便開口告訴她。
“今天皇上不是讓我去宮裡用膳了嗎?誰知賢親王竟然說我是個女人,皇帝便疑了,一定要到青樓裡逛窯子,於是幾個人一起去了,誰知道那花魈竟然得了消息,刺了皇上一刀。”
無極聽了楚慕的話,臉色有些難看,沒想到那女人連皇帝都敢殺,看來她是不打算活命了,害得她們這些人不吃飯的給她跑來跑去的,這種人就該拉出斬了。
“現在我們去刑部提審如蘭,看她到底爲了什麼要殺皇上,但願不會牽扯出什麼大的動作?”楚慕放下窗簾,她別的倒不怕,最怕搞得牽扯出朝中的官員,眼下就已經出來一位了,那兵部尚書蔣文俊竟然私下開起窯子來了,丟官是小事了,就怕他的腦袋不保。
馬車很快駛到刑部,刑部一干大小官員全部聚在內堂商議對策,雖然他們不知道今兒個什麼人被刺傷了,可這是皇上親自下的聖旨,好好嚴查此案,怎不叫人犯愁?一擡頭***楚慕走進來,忙站起身。
“楚捕頭來了”,就是那刑部尚書都很客氣,站起身讓出座位,示意楚慕坐下來。
“嗯,今天晚上要查清那個如蘭的來歷,明兒向皇上稟報”,楚慕點了一下頭,並沒有坐下來,只告訴了刑部這些官員一聲,自已起身往外走去,因爲此案牽涉的是皇上,所以如蘭被關在刑部的大牢裡,如果是小案子,案犯都關在六肩門的牢房裡。
“好,有勞楚捕頭了”,刑部尚書領着刑官的官員陪同楚慕去大牢捉審如蘭,剛走出內堂,迎面撞上走進來的兩位王爺,臉色都很難看,掃了身後的刑部官員一眼,目光盯上楚慕。
“提審那個女人嗎?”龍清遠開口問,一向溫潤的眸子裡閃過憤怒,那個女人差點殺了皇上,要知道皇上可是一國之君,如果殺了皇上天下就亂了,皇帝可是個有道明君。
“嗯,沒事吧”,楚慕關心的追問,在這些刑部官員面前,他自然不好提到皇上兩個字,如果這些人知道是皇上被刺,只怕天就蹋下來了。
“沒事了,不過很憤怒,命令我們一定要連夜查清此案,明兒早上稟報”,南宮北堂接。”知道楚慕是個男人,他們說話的口氣便像個男人一樣坦城,再不像以前那樣疑神疑鬼的。
“走吧”,楚慕領先往外走去,兩位王爺緊隨其後,刑部的一干官員,大眼瞪小眼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兩位王爺都親自來了,而且說的話他們一點也聽不懂,刑部尚書趕緊跟着楚慕他們身後往前面走去,本來以爲要在刑部大堂上捉審犯人的,誰知道最後王爺和楚捕頭竟然在牢裡審問杞人,而且還讓他們在外面候着,難道有什麼***不得人的秘密?刑部尚書暗暗猜測,卻不敢有所質疑,要知道兩位王爺的身份可是極尊貴的,在他們面前哪裡有他一個刑部尚書說話的份。
幽暗的牢房裡,火把插在牆上,一個國色天香的女子半坐在牢房的地上,雖然頭髮凌亂,衣衫不整,但是眉宇間的美貌卻難以掩飾,眉細彎月,眸似葡萄,俏鼻小嘴,每一處可看出上天的傑作,此時那雙眸子裡透過倔強的恨意,冷盯着面前的三個男人,一點也不掩飾自已滿腔的怒火。
無極從外面搬來一張長凳,請楚慕和兩位王爺坐下來,自已站到前面冷聲開口:“你就叫如蘭,是你刺傷皇上的是嗎?說吧,是受了何人指使?”如蘭仰高腦袋看了無極一眼,不屑鄙夷的冷笑,一羣狗皇帝的奴才,平時幫着皇帝作威作福,會遭到天遣的,眸子一轉掉頭盯着楚慕:“你們別想從我嘴裡套出什麼?要殺便殺?別說費話。”
楚慕還沒開口,一旁的龍清遠袍袖一甩,俊挺的臉上立刻布上怒意,咬牙冷喝:“如果你不老實交待,你妹妹就***不了明天的太陽?”如蘭被龍清遠的話震住了,一瞬間便仰天哈哈大笑,直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隨後***狠的盯着龍清遠:“你們殺吧,我們既然準備好了這樣做,就做好了必死的決心,妹妹只不過先死一步罷了。”
楚慕聽了龍清遠的話,忙掉頭望着他,小臉蛋上眸子耀了火把的光芒,閃着疑感:“你說她妹妹是誰啊?”
“她妹妹就是今天中午亭子裡詞候的宮女,皇上一回去便盤查了,最後查到她妹妹頭上,她妹妹叫如花,她叫如蘭”,南宮北堂***楚慕問龍清遠,在旁邊把他們回宮後的情況講了一下,現在確認楚慕是個男人,那麼楚楚哪裡去了,南宮北堂的心口有些微的疼,很難受。
楚慕總算清楚了亭怡的來籠去脈,掉頭望向地上的如蘭,記得如蘭在香潭閣說過皇上殺了她家一百多。人,這是怎麼回爭,就算是臨死的人,也有權利死得明白一點吧,何況她帶着這麼大的冤氣,不會無緣無故的殺皇上吧,因此低下頭聲音軟了二分,不似先前的狠厲。
“如蘭,你老實交待吧,說不定我能幫助你呢?”
誰知如蘭聽了楚慕的話不但不感激,反而冷笑起來,嫵媚漂亮的眼睛裡滿是騰騰的殺氣,脣角邊燃燒着憤怒,她豎起身上的外殼,就像森林中的一頭野***蠻橫的豹子,張牙咧嘴的衝着楚慕擺動。
“滾,乾脆點給我一刀,我沒什麼好說的。”
無極在一邊聽到如蘭竟然敢吼叫師兄,早上去踢了如蘭一腳,生氣的怒罵:“找死,我師兄好心幫你,竟然還如此無理,真是找死,不是想死嗎?我就成全你”,無極話一完,一把刀已經架到如蘭的脖子上,就差那麼一點點就害破瞭如蘭的脖勁,楚慕忙喝止住口
“無極,好了,別殺了她,還要查出來她背後究竟有誰在***縱呢?”楚慕揮揮手,示意無極放開她,無極對她可謂絕對的忠心,一點都不允許人傷害她,所以纔會如此氣憤的。
無極一聽到楚慕命令她,刀鋒一轉收回手,退到一邊去,眸子可沒放過瞪着如蘭,白晰的臉蛋上,睫毛密密的投下暗影。
那麼你爲什麼要殺皇帝?這個總可以說吧,要不然你死得可就不明不白了,依照你這樣的個***,應該讓自已死得坦坦蕩蕩纔是真的?”楚慕的話例是說中如蘭的心思了,像她這樣高傲自負的女人,就算死也要死得坦坦蕩蕩,她如蘭不是一個天生的兇狠的人,是被那個狗皇帝害成這樣的。
“因爲他下旨抄了我們林家,我爹只不過身爲小小的知府,他們那些大官貪污治河***兩,竟然把我爹交出來做替罪羊,可恰我爹一輩子老實巴交的,最後竟成了個替死鬼,林家一百多個人全部被殺,我和妹妹還是奶孃犧牲了自已的女兒才換出來的”,如蘭說完這些,許是刺激到了她的神經,瘋狂的仰頭大叫。
楚慕和龍清遠,南宮北堂相視了一眼,對於朝裡的事南宮北堂不是太清楚,他一直在外面打仗,但是龍清遠應該很清楚,龍清遠想了一下,難道如蘭是三年前佳慶的知府林寶山的女兒,不禁仔細的打量了一眼,當年朝庭撥了一款治河***兩到佳慶,最後那***兩竟然不翼而飛了,後來當地的道員查清,那款子被林寶山私吞了,此事震驚朝野,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知府竟然敢把八十萬兩治水患的災***給吞了,所以一怒之下下旨斬了林門一百多人,沒想到這林如蘭竟然是抹寶山的女兒,難怪如此仇恨皇上,連自已唯一的親妹妹都送進宮裡去。
楚慕對於林如蘭所說的案子並不清楚,因此不置一詞,只認真的看了一眼:“林如蘭,我會幫你查清當年的真像的,如果林家真的是冤屈的,我相信皇上會還你們林家一個公道的,不過你刺殺皇上又是另一回事?”如蘭聽了楚慕的話一怔,沒想到這個小小的捕快竟然說要查清當年林家的冤屈,這可能嗎?那個人可是皇上,皇上會承認自已殺錯了人嗎?那張布着淚痕的小臉蛋上,捲翹的睫毛猶自顫抖着,三年了,終於有一個人說願意幫她查清當年的事了,可是他的身份太卑微了,一個小小的捕頭能起什麼作用,不由得苦笑,梨花帶雨三分嬌。
“如蘭倒要謝過這位捕頭了,可惜如蘭已經死心了,這三年來,如蘭不是沒找過人,就連那些一品的大員都不敢向皇上稟明此事,何況是別人。”如蘭的話音一落,旁邊的無極不待***了,他是怎麼瞧着如蘭怎麼生氣,雖然她長得很美,身世又可憐,本該同情她的,可誰讓她處處搖高姿態的,一個犯人還擺出高高在上的態度,就算幫她們林家查清了事情的真像,她也犯了殺君之罪,一樣要死。
“好了,你不要總是疑神疑鬼的了,我師兄是六扇門的總捕頭,她有權利查這些案子,你愛信不信,不信拉倒。”
“楚慕?你說她是楚慕,六肩門總捕頭楚慕?”如蘭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那鑲嵌在眼眶裡的眼睛,像葡萄一樣泛着黑紫發亮的光,小臉蛋一下子生出光輝來,一伸手拉住楚慕袍擺:“楚捕頭,你一定要幫如蘭查清林家的冤屈啊,我們全家一百多。人死得冤啊,我爹一個老實人,絕不會貪污那麼多災***的,再說八十萬兩***子我們往哪放啊?”
楚慕掉頭掃視了身邊的兩位王爺一眼,她的胸腔已經浮起一絲正義感,而這感覺久久的揮之不去,所以她會幫如蘭查清事情的真像。
“好,如果你真的是冤屈的,本捕頭會幫你查清楚真像的。”楚慕說完站起身,身邊的龍清遠和南宮北堂顯然被楚慕的動作愣住了,楚慕真是好樣的。
三個人一起出了牢房,牢房裡的如蘭一臉的璀璨,扒着牢房的柵欄,她總算看到一絲希望了,就算要她去死,她也甘願了,***到爹爹孃好說一聲,她們終於讓林家重***天日了。
楚慕和王爺離開牢房,刑部的一干大小官員正守在門口,每個人都站得腰痠背疼,臉色苦哈哈的,而且還要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臉,王爺跟前一個生氣,怪罪下來,他們可吃罪不起,本來以爲終於可以回去睡覺抱小妾了,誰知楚捕頭竟然開口。
“回刑部內堂”,一句話完,只聽到身後面一***的抽氣聲,難道楚捕頭他們今夜打算不睡覺了,一夜辦案,這犯人又跑不了,爲什麼要如此拼命呢?心裡抱怨,嘴裡可不敢開口,還得陪着小心口
“楚慕頭請,王爺請,“刑部尚書在前面領路,很快把兩位王爺楚捕頭又領進內堂去,楚慕吩咐刑部的主事,把三年前佳慶知府貪污災***的卷宗找出來,楚慕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刑部所有的官員都動手找起那捲宗來,要知道三年前的卷宗有很多,都分派在下面,要把上面的先拿開來,再找下面的,直忙得大家直不起腰來,總算找到了那宗案卷,刑部尚書年紀大了,什麼時候吃過這苦頭,老命都要送掉了,只喘粗氣,楚慕心下倒有些不忍,好心的建議。
刑部尚書先回去息着吧,留下刑部侍郎招應着就行了。”
刑部尚書一得了這句話,感激零涕的點頭,和兩位王爺告了安退出去,刑部其他的官員照日熬着,兩位王爺沒睡,楚捕頭沒睡,他們這些人更不敢睡了。
內堂蠟燭跳動,火心輕爆,楚慕認真仔細的看着三年前的卷宗,南宮北堂和龍清遠分別拿出另一些卷宗,和楚慕一起分析當年的案子有哪些漏洞,內室只聽到均勻的呼吸聲,再無其他聲音。
三個人足足找了一夜,無極在後面詞候他們,遞茶倒水,那些刑部的官員,都東倒西歪的睡着了,終於在天亮時,找到兩處破綻,楚慕興雷的跳起來歡呼,和無極樓在一起。
“太好了,總算找到了”,這聲音驚得裡面的人紛紛接着眼睛大驚小怪的問:“怎麼了,出事了嗎?”
楚慕又好氣又好笑,揮手:“你們睡吧,沒事了,“沒想到她剛說完,那些人竟真的又倒下去睡了,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龍清遠和南宮北堂兩個人經過一夜無眠,絲毫未影響他們的俊逸,南宮北堂穿着一身藍色的織錦袍子,長髮束起,長長的藍色的絲帶飄逸的垂下來,連帶的整個人輕盈得好似謫仙,眉修理得細長而有***,眼睛晶亮有神,脣角掛着溫潤的笑意,楚慕注意着他的改變,好像自從他孃的屍骨找到以後,他整個人變得明朗起來,不似以前的***暗殘暴。
至於龍清遠,身上穿的是一襲白色繡金線蟒袍,天生的尊貴之氣發揮得淋漓盡致,兩個人往那邊一站,就是亮點,使得所有的女人都望向他們,再加上一個可愛俊美***的楚慕,三個人坐在飯館裡吃早膳,女人們的目光怎麼也移不開,嬌羞卻仍緊盯着,不時的小聲議論着,其中一個未婚嫁的女人竟跑過來,對着楚慕大聲的問。
“楚捕頭,你娶親了嗎?”
頓時一屋子譁然,楚慕嘴裡的飯差點沒噴出去,都說古代的人比較舍蓄,她實在看不出這些女人哪裡含蓄了,看到俊美的男人兩眼放電,比那探照燈還亮,一個勁的伸長脖於看,現在竟然直接的上門追問了,俊秀的臉蛋上增的染上好暈,眸子帶着暈染了的光芒,使得過來追問的女人手捂胸口,一副快受不了的表情,心跳得好厲害啊,楚捕頭真是太可愛了,那種讓人想咬一口的神情,別說女人了,就連身邊的兩個男人,都感覺到自已喉嚨滾動起來,燒燙起來,這死男人爲什麼那麼容易臉紅啊,真是特別的純真,害得他們兩個都心猿意馬起來,趕緊低頭吃飯,再不敢看楚慕一眼。
而跑過來追問楚慕的女人絲毫沒感覺到自已遭成了別人的困擾,還堅持的等在哪裡,一直坐在楚慕身旁吃飯的無極,立刻站起身上前一步,冷冷的開口:“我師兄訂了親的,你回去吧。”
無極的一句話打碎了飯館裡多少女人的心,大家同時失望的挎下臉來,那個過來追問的女人,一聽到楚慕竟然有親了,立刻哭着跑出去了,無極鬆了口氣坐下來。
南宮北堂和龍清遠驚訝的擡頭,異。同聲的追問:“你有親事了,我們怎麼不知道啊?”話音裡帶着微微的嫉妒,楚慕一聽到他們兩個的話,伸出筷子每人敲了一下。
“走了,我們進宮去吧”,掉頭吩咐旁邊的無極:“去把香潭閣的捕快撤回來。”
“走吧”南宮北堂一甩頭髮的長髮,飄逸的身子一閃,說不出的迷人,頓時迷倒了一大批,那些用早膳的女客聽到楚慕有親事了,便把眼光轉向南宮北堂和龍清遠,但有些人認得這兩個男人是京裡有名的俊美王爺,她們這些雖然有些小錢,但沒權的女人是配不上這些王爺的,不禁失望起來,嘆氣聲一下比一下高,此次彼落,楚慕等三個人早離開了飯館,再不離開,估計又有人過來搭訕了。
三個人等宮門一開便進了宮,皇上還沒起來呢,聽到李公公的稟報,便讓小李子伺候着坐起來,命令把楚慕等三人召進來。
“是的,皇上”,小李子一甩拂塵,飛快的走了出去,打着乾兒先給兩位王爺和楚慕請了安,然後說皇上請他們進去呢,龍清遠先問了李公公:”皇上的傷怎麼樣了?”
還行,沒驚動太后娘娘,只說是受了涼氣,要調養着,太后娘娘吩咐了皇上好生將養着,不過皇上的心情不是太好,夜裡也有些受驚?”李公公的話音落,南宮北堂和龍清遠一起望向楚慕,他們兩個知道楚慕的意思,楚慕想幫林家姐妹澄清案子,讓皇上放了她們,可這絕對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楚慕自然知道這難辦,但是確實是皇上先對不起林家的,殺了人家一百多。人,現在人家過來殺他報仇了,這也無可厚非,如果他不是一個皇帝,他能這麼囂張嗎?不過楚慕自然不敢說這句話,只擺手示意身邊的兩個人稍安勿燥,一切看她來搞定。
三個人跟着李公公的身後往皇上的寢宮走去,皇上的寢宮裡,金碧輝煌,金色的銅柱撐起白色的百蝶穿紋的錦絲帳,大得嚇人的牀榻,足可以睡幾個人,五彩的宮燈懸吊在四個角上,紗縵飄飄揚揚,龍涎香的味道充斥在每一個角落裡,皇上身着白色的雪紡內衣端坐在牀榻上,臉色有些蒼白,臉色***驁,眸子冷酷,薄脣浮着隱晦的怒意。
三個人上前一步給皇上磕頭:“臣等***過皇上。”
“都起來吧?昨兒個晚上那件案子查得怎麼樣了?”皇上一揮手,腦門皺了起來,顯然是動作牽動了傷口,李公公嚇得趕緊小心的開口:“皇上,你慢着些,別再生氣了,龍休重要啊。”
皇上無力的靠在團緞靠背上,示意小李子下去吧,李公公便退了出去,寢宮內,皇上開口示意三個人坐下來:“都坐下來吧。”
這三個人在他心目中亦臣亦友,一個帝皇總是那麼高高在上是很累的,所以他要學習放鬆,交些朋友,讓自已的心胸快樂一些,如果整天埋首於那些朝事之中,只怕自已會和歷朝歷代的帝王一樣,最後早早便血盡而亡。
兩位王爺和楚慕恭敬的謝過皇上的厚意,便緩緩坐下來,一起望向皇上,楚慕心裡有些隱隱的膽憂,就算查清林家的冤屈,對於膽敢傷害帝王的人,只怕皇上仍然不會放過的,不過自已總要試試,儘自已最大的努力。
“說說那個女人爲什麼要殺朕?是誰派她做這件事的,朕一個都不會放過的”,皇上龍傲一句話說完便咳嗽起來,三個人唬得忙站起身,皇上按搖手示意他們照日坐下來。
南宮北堂和龍清遠掃了楚慕一眼,眼神間流過勸阻,希望楚慕慎重一點,千萬不要隨便開口,皇上若是一怒,只怕她自身都難保了,楚慕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可是一想到如蘭淚花帶雨的小臉蛋,那眸子閃過的倔強深深的刻在她的腦子裡,如果她不幫她,只怕良心便會不安。
雖然龍傲看起來拒人於千里之外,而且臉色相當的差,此刻只不過是在氣頭上,等他想明白,就會饒過如蘭姐妹的。
“皇上,其實如蘭姐妹是三年前佳慶知府林寶山的女兒,因爲當時林家一百多。人都被皇上下旨殺了,所以恨皇上才刺傷皇上的”,楚慕恭敬的開……
南宮北堂和龍清遠都替楚慕捏着一把汗,生怕她說出什麼不當的話惹得皇上的一個惱怒,把她的小命給槁丟了,不知道爲什麼,即便相信楚慕是男兒身,他們還是不願意看到他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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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聽了楚慕的話挑眉想了一下,顯然他對於三年前的事情有些淡忘了,因爲皇上要處理整個朝政,每個月都有成千上萬個奏摺往上遞,怎麼可能每一樣事情都記得清清楚楚呢?
坐在下首的龍清遠立刻站起身來提醒皇上:“就是當年貪污災***的那個知府,就是林如蘭的父親,因爲林家一百多個人全部被皇上下旨殺掉了,她心裡怨恨,所以才刺殺皇上的。”
龍清遠的話一落,皇上總算想起來了,蒼白的臉色一沉,脣角擒着冷魅的笑:“沒想到當年林家竟然還有漏了兩個餘孽?現在都找到了,一起拉出去殺了,永絕後患。”
龍傲低沉的聲音好似地獄酷使般冷漠,眸子裡閃過森冷***驁,挺直剛毅的鷹鼻倔傲不。的呼着氣,一聲比一聲重,敲擊在寢宮內三個人的心裡。
“皇上,萬萬不可”,楚慕趕緊開口,薄薄的凌脣挽出一朵堅持,眼神是正直的:“下臣已查出林家當年確實是冤枉的,所以皇上萬不可一錯再錯。
“什麼?”龍傲一聲怒喝,眸子裡射出懾人的幽光,緊盯着楚慕:“你說朕做錯了,還想讓朕收回成命,告訴天下人朕做錯了?”一聲一聲的憤怒,糾結,催人心寒,那張冠玉似的面孔竟然青筋暴突,咬牙喘着粗氣。
“看來今天你們是打算來找朕算帳了,好好,楚慕你好大的膽子,看來你也想嚐嚐牢房的滋味了?”
南宮北堂和龍清遠一聽皇上的話,臉色一變,飛快的跪下來:“皇上,饒過楚慕的無心之過,她實在是被那如蘭感動了的,請皇上看在楚慕一片善良之心的份上饒過她一次吧?”
皇上不停的調整自已的呼吸,他的臉因爲喘粗氣而成了血紅色,好半天沒出聲,南宮北堂一看有轉機,立刻伸出手去拉楚慕的身子,讓她跪下來給皇上認個錯。
楚慕一個甩手動也不動,和皇上對恃着,龍傲哪叫一個氣啊,本來調整好的氣息再次亂了,急促起來,暴怒的瞪着楚慕,朝着外面大叫一聲:“來啊”,
寢宮外面候着的黃霖和李公公心驚膽顫的聽着裡面的動靜,此刻聽到皇上的一聲怒吼,趕緊奔了進來!一抱拳:“皇上有何事?”
“把楚慕給我抓到大牢裡去”,
黃霖一聽皇帝的話,立刻撲通一聲跪下來:“皇上請三思啊,楚捕頭她一向仁義,皇上應該知道的啊,幹萬不要把她關到大牢裡去。”
李公公***衆人都跪下來了,他也趕緊跪下,雖然他不知道自已爲什麼要跪,不過看着這麼俊美的楚捕頭要被抓進牢裡,確實令人心疼得緊,忙柔聲開口:“皇上別和楚捕頭生氣了,安心養病要緊。”
皇上龍傲其實並不想把楚慕抓進大牢裡,看他一張粉妝玉徹出口的臉,單薄纖瘦的身子怎受得了牢獄之苦,那些牢房經年累月的不***陽光,潮溼***暗,只怕他一進去就病了,不過自已已經說出口了,自然不好發駁,現在看這麼多人跪下來求情,皇上也有心饒楚慕一次,便冷着臉寒凌凌的開口。
“給我立刻滾出去。”
楚慕一聽皇上的話,俊秀的臉蛋僵硬着,由青到紅再到白,最後一掏懷裡的令牌扔在地上,冷冷的拋下一句:“楚慕之所以敢斗膽勸皇上,是因爲一直深信了皇上是有道明君,是以纔會如此不知量力,看來是楚慕搞錯了,歷來帝皇都是以權爲上?這小小的捕頭不當也罷”,說過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南宮北堂和龍清遠唬得大氣也不敢出,皇上都饒過她了,她竟然還敢和皇上甩臉子,這天下間大概只有他一個能如此做,好在皇上雖然生氣卻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龍傲被楚慕的話震得好半天沒回過神來,他一直相信他是一個有道明君,是的,他一直朝着這個目標前進,做一個有道明君,終於有人肯相信他了,他竟然把這份信任給毀了,心裡有些微的難受,但是一個帝王的臉面和尊嚴不容許他此時開口說話,而且讓楚慕那小子回去氣兩天,要知道他好歹是一國的皇上。
“你們都回去吧”,皇上無力的斜靠在靠墊上,經過楚慕這麼一鬧,自已一點心情都沒有了,算了,這件事先放放吧。
一行人起身緩緩退出去,寢宮門前,龍清遠望着南宮北堂,兩個男人俊逸的臉上都冒着汗珠子,這個楚慕真是有夠恐怖的,可是兩個男人眼裡大放亮光,脣角桂着笑意,異。同聲的開口。
“我們兩個好敬佩他啊,敢給皇帝甩臉子,不錯。”
兩個人相視而笑,寢宮裡的龍傲聽到外面的笑聲,氣得臉色越發難看了,這就是自已手下的一幫損臣,自已受傷了,他們還有臉笑,不過楚慕那小子的膽識,他也很敬佩。
楚慕出了皇宮一路上沉默無語的回了楚府,無極也不敢詢問她發生什麼事了,因爲她此刻看起來可不是好惹的,她可沒傻到挑刀。上,不過看到楚慕的小臉蛋閃過倔強的孤傲,她便知道她一定受了委屈,柔軟的開口。
“師兄,爲了什麼事這麼難過啊?”
楚慕的心裡很難過,她還以爲皇帝是有道明君,原來帝王就是看上去再英明壑智也不能相信他就是明智的,只能說沒侵犯到他的權益,如果真正傷到了他們一絲一毫,只怕就會翻臉無情,甚至於不惜殺盡天下人。
“不想了,本來我是想幫如蘭向皇帝討個說法的,誰知皇帝迷了心竅,竟然不聽?”
楚慕的話說過,無極不禁張大嘴,臉上閃過驚魂未卜,天哪,師兄剛從鬼門關裡走了一圈,自已竟然毫不自知,她能活着已經是個奇蹟了,還敢抱怨皇上。
“師兄,你竟然還敢這麼說,皇上對你算得上很寵愛的了,你竟然想爲一個刺殺皇帝的杞人說情,無極想想都後怕,但凡別的暴厭的皇上早把你大卸八塊了,你還在這裡嘰嘰歪歪的。”
兩個人一路說着回了院子,楚慕因爲扔了那個令牌,自已便不再管六扇門的事情,皇上沒下旨,六扇門裡的捕快有事便來府上請教,反正她是絕不會再去六扇門的,呆在府裡賞賞花逗逗鳥,沒事再到街上逛逛,不知有多舒服,這其間她又去了香潭閣一次,要把清玲贖出來,但是清玲不肯離開香潭閭,楚慕幫她贖身後仍舊讓她留在香潭閣裡,只當在香潭閣住着,那老鴇眉開眼笑的連連應聲,而且也不敢怎麼樣楚慕,對清玲越發的殷勤,除了給客人談談琴,唱唱小曲,一切全憑心情高興。
楚慕好日子沒過幾天,那黃霖便找他來了,楚慕一張的大便臉朝着黃霖,黃霖也不生氣,說實話好幾天沒***到楚慕,他有些想他了,想他的頑劣,固執,明明是小小的人,編就有一肚子的執傲,連皇上都拿他沒辦法,這不讓他過來傳他進宮了,估計皇上也有些想他了。
“又來幹什麼?不會是來找抽的吧?”楚慕和黃霖向來說慣了,別說黃霖,就是那兩個王爺來了,她***都沒***,讓無極直接攆了出去,要是誰敢留在楚府,就把他們打出去。
“皇上召你進宮呢?”黃霖的眸子閃着疼惜的眸光,心裡卻嘆息,看來他是沒救了,人家明明是男人,自已還心疼人家,難不成自已被楚楚刺激到了,開始喜歡男人了,黃霖有些頭皮發麻。
“不去,你告訴皇上,楚慕小民一個,無法***高貴的皇上?”楚慕根本就不去理黃霖,轉身坐到座榻上,端起茶喝起來,完全無視於某人,一旁的無極看不過去,忙走過來。
“黃大人請坐”,並親手側了杯茶遞到黃霖的手邊,黃霖知道楚慕在生氣,如果她知道皇上已經放了如蘭和如花姐妹倆,一定會很開心的,最重要的是皇上讓刑部重審三年前的案子了,黃霖想到這裡,俊逸的臉上染上溫暖的光因。
“好”,黃霖坐下來,正想開口,從正廳門外跑進來一個小丫頭,笑眯眯的開口:“公子,門口來了兩個漂亮的女人,說要***公子呢?”
“喔”,楚慕點了一下頭,站起身往外走,黃霖起身跟着她的身後走出去,如果他沒猜錯的話,來的人一定是如蘭和如花兩姐妹,她們要回佳慶去,臨走前一定會來和楚慕道別的。
楚府的管家已經把人領進來了,不住的打量着進來的姑娘,長得真俊啊,雖然穿着粗布羅衫,但是美得就像畫上的人兒,和公子還真是一對可人兒呢,管家不禁有些想入非非了,一看到楚慕走過來,趕緊笑着開口。
“公子,這姑娘要***你,奴才讓她們進來了。”
“嗯”,楚慕點了一下頭,打量進來的人,竟然是如蘭,臉上染上驚異,隨之回過頭來瞪了黃霖一眼,黃霖一聳肩,他本來要說的,誰知道人家就來了,難道這也怪他?
眼前的如蘭少了香潭閣的驚豔,一身居家的粗布羅衫,整個清秀佳人,眉眼平和,再不復那日的暴厭,拉着手邊的女子對着楚慕盈盈的施了一個禮。
“楚公子請受如蘭和如花一拜,我們替九泉之下的爹孃謝過楚公子了。
“快起來,“楚慕趕緊扶起如蘭和如花兩位姑娘,看她們手裡拎着一個包袱,挑了一下眉關心的問:“你們這是去哪兒啊?”
“皇上已經下旨重新調查三年前的案子,如蘭和如花要回佳慶去,那裡是我們的根,從此後這裡我們是不會再來了”,如蘭的聲音如空谷幽蘭般淡雅清新,旁邊的如花點了一下頭。
楚慕甚感幸慰,皇上最後總算做了一個明君該做的事,放了她們,還下旨重查林家的案子,龍清遠他們一定把林家案子中的破綻畫在卷宗上了,這樣此案很容易便破了。
“好,“楚慕點頭,***姐妹倆身上衣衫單薄,頭上珠釵全無,想也知道當日被抓,什麼東西都沒來得及拿,現在回頭只怕那老鴇也不會給她的,忙掉頭示意無極。
“拿五百兩***票給她們姐妹倆,到佳慶做個小本的買賣吧。”如蘭和如花一聽楚慕的話,那裡肯要,堅持不收,無極把錢放在如蘭的手裡,雖然在牢裡很討厭她,可是想想她的身世夠悲慘的,天下可恰人何必爲難可憐人。
“收下吧,這樣我師兄會安心點,他就是這樣的人。”
無極話一完,如蘭便懂她話裡的意思,這原本就是個善良的人,別人的受苦好像就是她的罪,忙再拜了下去,楚慕拉起她們姐妹兩個:“好了,安心過日子吧,不要想以前的事了,皇帝其實是個好皇帝。”如蘭和如花兩姐妹點頭,回身朝外走去,一步三回頭,戀戀不捨,眼淚終於在轉角處滑落下來,原來世界上還是有善良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