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輩,你進來這虛空寶塔,可是經過了一處空間之門,那空間之內就在東海內海的深處。”
那名長相猥瑣的老年修士,在神色奇怪的打量了何秋半晌之後,才雙眼之中精芒一閃,緊緊地盯視着何秋,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問道。
小心再小心,謹慎再謹慎,何秋就是防備着被那十數名元嬰期初期修士發現,免得他們在心生歹意之下,自己難以應付。
確實沒有想到,極度意外,此名長相猥瑣的老年修士竟然如此狡詐,他或許早便發現了自己的行蹤,先前不動聲色,只是不欲讓太多人知曉。
在這名猥瑣老年修士的不斷打量之下,何秋的臉色鐵青到了極點,眉頭更是緊緊皺起,額頭之上冷汗冒出,全身更是緊繃。
全身緊繃,身體處於警戒狀態,在緊接而下,不論是豁出去大戰一番,還是腳底抹油,當即遁逃,何秋都能夠瞬間爆起。
對於一名元嬰期初期修士的威能,何秋深懷敬畏,但是,若是讓他束手待斃,根本是毫無可能,怎麼着也要一搏,至於最終結果如何,就不在何秋的考慮之中了。
“回前輩的話,不錯,晚輩正是從那處空間之門中進來的,一路懵懵懂懂,來至了第五層。”
對於那名長相猥瑣的老年修士的疑問,何秋是一點也不敢拿捏,當即在恭恭敬敬的一禮之後,不卑不亢的回答出來。
此名老年修士發現了自己的行蹤,卻沒有動手的趨勢,何秋自然是求之不得,不敢稍有挑釁,免得惹怒於他,使得後果不可測。
不管此名猥瑣的老年修士目的爲何,何秋都會與他虛與委蛇一番,若是能夠相安無事最好,即使不能,也能爭取一點時間。
“你是東海散修,還是大秦修仙界的修士?又是如何知道這虛空寶塔的存在,並尋到此處來。”
氣勢牢牢將何秋鎖定,此名長相猥瑣的老年修士一時之間倒也沒有動手的徵兆,只是面上在掛着似笑非笑的神情之下,再次詢問說道。
“回前輩的話,晚輩乃是大秦修仙界修士,因爲得到了一張古舊的地圖,循着地圖的指示,纔在前幾日尋來東海內海深處,並發現了那空間之門的存在,最終進入其中。”
臉上的神情絲毫不變,何秋仍然恭敬地回答猥瑣老年修士的問話,不過,他的話語卻是不盡不實,卻也不會讓人尋出破綻來。
從這猥瑣老年修士的問話,甚至是自言自語之中,何秋得到了大量的信息,至少他知道了,進入了空間之門內的空間,應當就是屬於那虛空寶塔的內部,而進入空間之門也有修爲的限制,需要元嬰期以上的修爲。
所謂虛空寶塔,何秋有一些猜想,或許便是刻畫在那塊玉牌反面的十層寶塔,也就是說,寶塔之內的空間,分有十層。
從空間之門進入到虛空寶塔,需要有元嬰期以上的修爲,可是,何秋的修爲明顯達不到標準,於是,他隱約的意識到了,自己能夠進來,應當是那塊玉牌的作用。
若是此種想法成真,何秋驚喜的想到,自己花費了三百塊低階靈石的代價購買而來的玉牌,還真會是一件寶物,那可就賺大了。
正是意識到了玉牌的不凡,在回答那名長相猥瑣的老年修士的問題時,何秋才編了一通假話,一點也不提玉牌之事,反而道出了一張莫須有的古舊地圖來。
“嗯,因爲一張藏寶圖才發現了此處虛空寶塔,倒也是大有可能,能夠進入此中的諸多道友,有不少就是如此尋到虛空寶塔的,不過,那空間之門限制只有元嬰期以上修爲的修士才能進入的規則,你是如何打破的?”
在問到此個問題之時,那名猥瑣老年修士臉上的神色沒有太大的變化,好像不甚在意的樣子,不過,從其一瞬間微微眯起的雙眼,何秋還是能夠看出,對於這個問題,此老年修士應該是最爲在意的。
那一瞬間,雙眼微微一眯,不足一息時間,其雙眼又恢復正常,或許連那名猥瑣老年修士自己都沒能夠察覺到自己的細微神情波動,卻是被何秋清晰地看在了眼中。
此名老年修士前面一系列的問話,應該都是爲了引出這最後的一個問題,至少,在何秋的感覺之中,應當是如此的,故而,在心中一凜之下,何秋的回話更加謹慎了起來。
“這個,前輩,我在發現了那空間之門之後,直接就通過其進來了這裡,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所以,也不知道那什麼限制。”
在此種情況之下,不管何秋如何回答,都有些不合適,最好的辦法就是裝傻。
所謂多說多錯,裝傻看起來是挺蠢的一個辦法,其實,細細想來,還是甚爲合適的。
“你真的是直接一次就進來了?”
眉頭微微一挑,那名猥瑣的老年修士在雙眼一眯之下,目光緊緊盯視着何秋,欲洞徹人心,且再一次開聲詢問,聲音威嚴無比。
“確實是真”
鄭重的一點頭,何秋的神色一片嚴肅,沒有絲毫心虛的表現,肯定的回答說道。
若是與此名猥瑣的老年修士交手,何秋肯定不敵,不過,若是一心逃走的話,他倒有些許把握,正是因爲有此底氣,在一系列的回話之中,何秋是不慌不亂。
“那就奇怪了,莫非,真的是我們所有人都推測錯了,通過那空間之門的標準,並非是修爲在元嬰期之上,而是隻要靈識修爲達到了元嬰期即可,可是,這也不合常理啊。”
何秋的回答十分堅決,並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那猥瑣老年修士在緊盯着他片刻之後,仍然發現不了一絲異常,便相信了幾分。同時,他也大爲苦惱了起來,又開始自言自語,做出了一些推斷,且與原來一般,絲毫也不怕何秋聽到。
猥瑣老年修士的此種做派,倒是讓得何秋心中有些不安,他表面上不流露出絲毫異樣來,金丹之上的法力卻逐漸調動起來,隨時準備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