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這句話正被電話中的易曉天聽了個正着,易曉天隨即哈哈大笑,對着話筒真誠的說道:“好,好啊,王浩啊,一步錯,步步錯啊。.
我易曉天可以說錯的不明不白,但我就這麼一個徒弟,我可不希望他繼續錯下去,如果你不嫌棄,我就把教導他的責任交給你了。
王浩,你不許和我說你不答應啊,你剛不是說了嗎,懲前毖後,治病救人,你治的是一名官員,他身後可是跟着千萬的百姓,爲了千萬百姓,你就答應了吧。”
呃。
這。
真可謂好一個易曉天,真不愧爲一省之長,不但輕易的化解了矛盾,還轉移了矛盾的主題。
令王浩不接都不行,身後是千萬百姓,易曉天緊緊抓住了王浩的命脈,他斷定了王浩是一名一心爲民的官員,短短的時間,從高成文與王浩結怨就開始,到王浩進入酒店坐下電話打進之時。
易曉天調集分析了有關於王浩的大部分資料,幾相對比,認真地分析,王浩的所作爲爲,真心令易曉天感到折服。
而相比自己的愛徒來說,易曉天真正有了一個想法,爲他找一個好的領路之人,而這個正是王浩。
自己的路,看是高居一省之長,可往前還有多遠,還有多長,能繼續走多久,說實話易曉天看得非常透徹。
現在任家在全國上下,特別是任海濤在s省,可以說很不得人心,這個身爲人家代言人的表率,易曉天真心想不明白,任康年究竟是怎麼想的,怎麼會有這麼一個不堪大任的兒子。
富不過三代,權不過百年,身爲緊緊依附在任家一脈的易曉天,真心看到了一股危險的硝煙在瀰漫,看到了大廈將傾之前樓基的皸裂。
而王浩,異軍突起,姚爲民之孫,許向東之乘龍快婿,上面有根,下面有人,有根紅苗正,集智慧與功績在一身,說實話,易曉天看得明白。
審時度勢,他是領導自己愛徒的最佳人選。
可以運作錢沐瑾與馮嶽澤上位的人,你還要怎樣,易曉天真心感覺自己有些耗不住了,假如可以,要不是自持身份,他都想要投在王浩的門下。
可這也只是想想而已,掛上了電話,易曉天真心的笑了,自己真是勢力,真可謂可笑之極啊。
堂堂一省之省長,竟會如此委求一個常務副市長,他悵然幾聲,走到了自己的小休息室,竟然和衣而眠
王浩來jn市不是喝酒的,更不是旅遊的,更何況他現在滿身的傷楚,好在高成文不敢怎去勸王浩喝酒,他又要招呼後面來的很多不請自來之人,這倒令王浩有了不少的空餘時間。
打發飛貓趁機在酒店上層開了一個套間,粗粗吃了幾口飯菜的王浩便找了個藉口告辭離開了。
不想王浩一出包間,真是震驚不已,外面不禁jn的一些各局各委的幹部們到了以外,就連jn市的一些黨政領導也紛紛在場就坐。
也許他們早就知道王浩在包間之內,就等着王浩出來之時,好不容易費盡心情打了一番招呼,王浩這才得以脫身。
看是一番折騰,但誰也沒有想到,帶來了出其意料的結果,第二天s省做出了對高成文大擺筵席爲兒子辦婚禮的處理決定。
高成文違反黨紀政紀,造成了嚴重的後果,但介於不是主動原因,黨內嚴重警告一次,兩年內不與提升。
對於這樣的處理結果,高成文是相當滿意的,雖然揹着個處分,但自己的權利沒丟,本以爲會被雙開,開出黨紀政紀,卻不想到,僅僅是個警告。
後面的那句兩年內不許提升,純屬囉嗦,黨內嚴重警告,誰都知道兩年內不會有人和提升的機會。
這只是爲了配合警告的通告文字,通告下去好看而已,這件事鬧的的確有些大了,至今死者交警的家屬還在市裡討說法。
爲了息事寧人,市長親自出面接待了鬧事的家屬,高成文主動出了一筆鉅額的傷葬費纔算把事了了,但是家屬要求最認爲烈士一說,沒想到被袁萬彤知道,一個電話就給否了。
下來一個沒有給他套在頭上的說法,意圖襲擊黨政領導,搞陰謀破壞,這個罪名真是把死者家屬給嚇了一跳。
死者的小兒子馬上就要大學畢業了,要是進入事業單位,恐怕老子被安上了這個罪名,政審都通不過。
家裡人想了想,又被有心人加以指點,直接選定拿錢走人,但又額外提出了,希望領導能優先考慮,安排其兒子畢業後的工作問題已。
這件事就此了了,王浩的事卻是沒完,在婚禮現場,王浩早就發現了一個頗爲熟系的面孔。
他竟然還在jn,竟然還有心來參加高步全的婚禮,真是踏破鐵皮無處覓,得來全不費工夫。
指示飛貓一定要多加小心,嚴密監視,王浩這才獨自上樓,很是頹廢的倒在了酒店的大牀上,這才感覺自己渾身疲憊的傷痛不已。
皮肉傷一直折騰着王浩,使他久久不能入眠,這種表皮肌肉的傷害,真不如傷筋動骨,可以讓他實打實的躺在病牀上真心裝病。
想起今天發生的一切,王浩深深地感覺,官場中積累下來的一定的體制弊垢,不會因爲社會性質的改變就能徹底消亡的,官本位的思想根深蒂固,也不是一朝一夕一天就能消亡的。
但是王浩知道,思想總是需要改變的,沒有人推動改變,這種弊垢的思想想要改變是絕不可能的。
即使是滿身傷痛,即使是傷痕累累,但是王浩此時彷彿已經堅定了信心,當官就得爲百姓服務,決不能把特權凌駕於百姓之上。
像這樣的弊垢,像這樣封建殘餘留下來的,深入人心的官本位弊制,他打定了決心,哥低調奢華有內涵,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絕不手軟。
不知不覺王浩睜開了眼睛,朦朧中他只感覺天已經黑了,茫然的起身,小心的洗了把臉,這纔想到了飛貓。
可飛貓到現在也沒回來,洗完臉清醒了的王浩,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腕上的百達翡麗,才大吃一驚。
這哪是什麼傍晚時分,分明就是黎明時刻,難不成自己竟然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個晚上不成 。
他急忙走到了外間,卻發現外間的小臥室內空無一人,簡單的會客沙發與洗手間內也空無一人。
一股很不好的預感頓時襲上了王浩的心頭,難不成飛貓遇到了意外,看看牀上整齊的被子和一塵不染平整的牀單,王浩的心瞬間一直往下沉,一瞬間便跌到了低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