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親爺爺。魏大秘書。都這個時候了。不要和我打什麼啞謎了。我的底細你知道。我的處境又怎麼了。難道他們還敢動我不成。
我實話和你說。我不怕。我手中掌握着大量的材料。想動我。那我就來個魚死網破。”
魏建虎沒有說話。只是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然後一腳油門到底。車子便飛一般的向天槐高速駛去。
槐花市距離天源市300公里。如果全速行駛的話。兩個小時就可以抵達天源機場。至於洗澡換衣服是來不及了。只能等下了飛機以後了。
一看魏建虎要帶自己去天源。馬建國有些急了。自己很多東西都藏在槐花市一處秘密的別墅中。
就這麼走了。說實話他很不甘心。再說大量的銀行卡與秘密銀行的開戶。這個是到了國外沒法補辦的。
難道說自己就這麼離開。這樣到了國外豈不成了一個窮光蛋。
可他更不明白魏建虎究竟是誰的人。爲什麼要在這個時候送自己出國。還要隱姓埋名。難不成自己已被官方盯上了。
可也不對啊。自己是從拘留所裡走出來的。要是被官方頂上了。相信即使是魏建虎。也不可能輕易地把自己給弄出來吧。
槐花大案是中央下來的人親自辦理的。這點馬建國很清楚。而面前的魏建虎難道敢於和上面下來的人作對。
他僅僅就是個小秘書嗎。這絕不可能。就連自己的爺爺都被雙規了。他一個小秘書難道還會比自己的爺爺更厲害。
馬建國想得很多。不過更捨不得的是自己那巨大的財富。那別墅中堆成小山的美元、金條與古董。
那可是他這麼多年來大部分的積蓄啊。是他爲之拼的一切。其實還有他最寶貴的。那就是記錄着和存有在地下室保險櫃中的一個小小的筆記本。那上面記錄着很多證據。很多單據。還有很多光盤。
那其實是他篤信可以保自己一命的東西。
“魏秘書。你等一下。我爺爺曾告訴我。不管我遇到了天大的事。只要我撥打一個號碼我就會沒事。
魏秘書。我不知道你是誰的人。爲什麼非要我在這個時候出國。但是我知道。只要我出去了。我的命就保住了。
但是我還想打個電話。你讓我打個電話可以嗎。”
魏建國本來不想和這個傢伙過多的解釋什麼。因爲他實在不想就這麼的輕易讓他走了。
這是一個大蛀蟲。國家蛀蟲生出的一個小蛀蟲。可現在蛀蟲長大了。已將變得比生他的那個大蛀蟲還要大的許多。
國家就是被這些人給敗散壞了。假如沒有他們。相信z國能建設得更好。走的更遠。
很小的時候魏建虎就對自己的祖國有着一種別樣的情懷。他出身於一個小山村。山村很小。以至於他上學都要走十幾裡遠的山路到大山外的小鎮上去。
小鎮也很小。是十幾個自然村自然靠攏的唯一開闊地。那裡在半山中有一處學校。學校貧瘠的山坡處立着一根長長的竹竿。上面是高高飄揚的偉大國旗......
我宣誓:我自願加入團。堅決服從黨的領導......
學校雖小。愛國思想教育卻是一點也不拉。就這樣。在幼小的魏建虎心中。那時候便種下了一顆讓他想改變山村的夢。
還記得宣誓完。校長殷切的注視着自己。對他說:建虎。你長大了。已經是名團員了。
你學習這麼好。是虎嘯嶺最有出息的孩子。等你們長大了。考上了大學。一定要回來建設我們的家鄉。不要留在大城市。
你們要記住。我們虎嘯嶺走出去的孩子。見識的越多。對於我們的家鄉建設就會越有希望。
我和你的老師都會慢慢的變老。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你看看我們的學校。再看看我們的教室。我們的操場。
建虎。這個重任。這個希望。我堅信會在你的身上實現的。
虎嘯嶺貧窮了幾個世紀了。是該走向輝煌了。我看人很準。你的心很高很大。你是一隻展翅的雄鷹。一定會帶着我們虎嘯嶺的民衆們走向更廣的藍天。
今天你成爲了一個團員。肩負的責任是起着全校同學的帶頭作用。以後你還會成爲一名黨員。那起到的就會是整個虎嘯嶺的帶頭作用。
“校長。我會當官。當大官。回來建設虎嘯嶺。建設我們的家鄉。帶領着我的同學。我們家鄉的人民走向富強。一定會。”
“你是個好孩子。我信。”
魏建虎換擋。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鬆油門。慢慢的轉頭看了一眼滿臉急切地馬建國。長嘆一聲。悠悠的說道:“要抽菸嗎。抽就行。把車窗打開一條縫。
你是要給他打電話吧。我知道。沒用的。如果有用。你爺爺就不會被抓起來。
我知道你要幹什麼。現在求任何人都沒用。只有求你自己。
馬建國。你們貪得太多了。你只是一個正處級的企業幹部。你就能掏空槐花奶廠這麼大的一個國有企業。
你想過嗎。你給我們的國家。給我們hb省。給槐花市造成了多大的損失。
我不是要救你。我只是在執行命令。這是因爲你的命好。你一出生就是含着金鑰匙長大的太子爺。你不同於我們。
假如今天你能跑得了。那是你的命。要是跑不了。不僅僅是我。就是他也救不了你。拿了不屬於你的東西。總是需要還回去的。吃了不該吃的。還是要吐出來的。
人就是這樣。風風光光也是一輩子。碌碌無爲也是一輩子。怎麼過。都得過。不過。也許你會連碌碌無爲的機會也沒有了......”
“你放屁。魏建虎。收起你的這一套吧。你比我又好的了多少。別以爲我不知道。外面風傳你不能人道。但是我知道你只是不屑與那些風月場中的女人罷了。
在你的心中。你只是不喜歡那些臭皮囊吧。呵呵。不過你和我一樣。喜歡的都是金錢。第一時間更新要不你也不會幫我。
魏建虎。雖然我和你沒什麼深交。但是也合作過幾次事情嗎。這樣吧。你讓我回趟槐花市。就一個小時。
我給你一百萬。不。五百萬。你看怎麼樣。”
五百萬。他是要回去捲款嗎。
魏建虎心中砰砰直跳。他知道。關鍵的時刻到了。這小子急了。狗急了還能跳牆。人要是急了。做的只會更多。
郭曉成在被中紀委帶走的第三天傍晚就被放了回來。據說是證據不足。很多東西他與馬吉昌之間都沒有什麼有效地證明有什麼重要的關聯。
只不過郭曉成暫時被停止了一切職務。等待彪馬大案的進一步落實。
走出賓館的郭曉成擡頭認真地看了看那天邊火一般的紅燒雲。狠狠地啐了一口。然後習慣的掏兜。卻是發現自己竟然沒有煙。
他不相信他們就會這樣放了自己。可是他想不明白爲什麼自己有真的被放了出來。
自己做過什麼。他很明白。難道說。放自己出來只是個引子。他們還想要釣到更大的魚。
可是馬吉昌和彪德剛不是都被逮起來了嗎。他們還想釣誰。
既然沒煙。郭曉成只能放棄暫時上來的煙癮。快速的向一旁的出租車招了招手:“桃園小區。快。對了師傅。你有煙嗎。給我來一根。”
“沒有。第一時間更新你是逃出來的吧。車中不能吸菸。你有錢嗎。沒錢不要做我的車。”
郭曉成愣了。這人是誰啊。麻痹的。怎麼這麼說話。
“怎麼。郭大局長。啊。據說你被抓起來了。不過我知道呢。你是真的被抓起來了。這賓館就是辦槐花大案的具體地點。你看看外面。看看那些老百姓們自己花錢做的標語。
可是我就不明白。你這樣的王八蛋怎麼還能被放出來。
你也別看我。你太出名了。怎麼。受不了我說的話。我不怕你。我就是一名開車的司機。你還能弄死我。
還有。奉勸你一句。打車嗎。不要把釋放證拿在手裡。我們這些開出租的。經常在南郊監獄門口拉客。對你們這些人見得多了。”
出租車一腳油門走了。氣的郭曉成傻傻的站在門口。
是啊。自己手中已經習慣了拿着重要的文件。因爲這樣是一種權力的象徵。
揮舞着文件時的姿勢。甚至是把文件摔在比自己級別小的官員們的桌子上的動作太他媽拉風了。
可現在拿在手中的。的確不是文件。
一把撕碎了還一直被他拿在手中的釋放證。
他是忍無可忍。現在已經沒有了任何風度的站在賓館的迴廊下跳腳大罵。
幾位迎賓使勁的忍着笑。她們想笑又不敢笑。郭曉成。她們這裡的常客。以前經常來。不。可以說是天天來。
她們怎麼會不認識他。
只是讓她們這些迎賓們沒有想到的是。這樣的。這麼大的大局長。也會有今天。
一個十**的小迎賓快步的跑了上來。手中握着一盒中華。小心的遞給了郭曉成。聲音怯懦的說:
“你是郭局長。給你。你快走吧。一會就上客了。喏。這還有火柴。”
郭曉成愣了。機械的接過女孩遞過來的煙和酒店自備的長柄火柴。嘴角使勁的挪動了幾下。繼而大有深意的向賓館內的服務檯望去。而後憤恨無比的轉身。毅然的邁開大步向前走去。
身後服務檯內。大堂經理陳芸輕輕地嘆了一聲。聲音無比幽怨地說:
“欺人不能太甚。就算他一無所有了。什麼也不是了。畢竟他曾是我們的衣食父母。我們做的是服務工作。對我們來說。消費者。永遠都是上帝。”
陳芸的話剛剛說完。腰間靈巧的小手機就響了。陳芸伸出臂藕一樣蔥嫩的胳膊。慢慢的在自己的細腰之間摸出來一個小小的電話。
電話是粉紅色的。一個可愛的跑車模樣。這是他那次送給自己的禮物。像這樣的禮物。他送過自己很多很多。可是陳芸最喜歡的還是這個跑車形狀的小手機。
因爲這是一輛卡宴。新式的。最新款的卡宴。她還記得他說過。我會給你買一輛卡宴。像這個手機一樣。最新款的。
只要你侍奉的老子我更舒服。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