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拷完就感覺胳膊鑽心的疼,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被安德利緊緊地把胳膊寧了個彎,已經不能動了。
“奶奶的,你快放開我,我說,哥門們,你們快點上呀,這都怎麼了?”
說完話他纔看到幾個交警都趴在地上,不是抱着手,就是捂着肚子狂叫着,疼的咬牙切齒。
派出所裡衝出十幾個警察,乖乖,誰呀在派出所大門口打架不說,打的還是交警?這真給警察丟臉呀。
大家嚎嚎着,都非常氣憤,你們也太牛了吧,交警也是警察呀,看看這把人打得,都躺地上了還不算完?還擰着人家胳膊。
安德利照着被自己反擰着胳膊的交警的屁股上就是一腳,直接就把這個交警踹到了,跑出來的警察們的身上。壓倒了五六個人。
隨手把自己搶過來的手銬鑰匙丟給了陳小欣。安德利欺身就上,乾淨利落的又放倒了五六個警察。直接衝進了派出所內部。
後面一大羣警察哇哇亂叫着就衝了上來。這真是怪事不斷呀,警察幹了這麼多年,被人打上門的還真少見。自己所今天早上才被殺了個所長,這還沒過多大會時間,又有人打上門來了,這是怎麼回事呀?
安德利也失去了理智,他完全被王浩的傷迷失了理性。這少爺究竟怎麼樣了,監測儀不住的發出警報聲,聲音竟然變化着。壞了,少爺就不行了。
他再也顧及不了那麼多了,直接從懷裡掏出一把45口徑的M1911手槍,朝着天花板就是兩槍。
他忘記了警察們也有槍,這兩槍可是點着了熊熊的怒火。幹警們紛紛掏出了隨身攜帶的手槍,大家對持着,誰也不敢先開槍。
正在這時旁邊的門被打開了,楊成寶拖着奄奄一息的王浩,罵罵咧咧的走了出來。
“奶奶的,和老子鬥,我玩死你,快叫輛車,這小子要死了。你們,你們在幹什麼?啊,有人劫獄?”
楊成寶是警匪片看的多了,他的一聲驚呼喚醒了大多數人的意識。陳小欣第一個看見了,被楊成寶像拖死狗一樣,拖着的王浩。
“哥哥”
她不管不顧的跑了過來,俯身抱住了奄奄一息的王浩。正在這時槍響了。對面的警察中有一個年輕的幹警,從沒經歷過這種場面,他竟然走火了。陳小欣直接就倒在了王浩的身上。
後背瞬間就被鮮血浸溼了。
“小,小欣,小欣。”
“都住手,所有的人放下槍,我是馬德江。”
袁小藝痛苦的抱起陳小欣,陳小欣的嘴角溢出了完美的一抹鮮紅。她幸福的倒在了袁小藝的懷中。
“小欣,你要挺住呀,小欣,你王浩哥哥不許你走的,小欣,小欣,你醒醒,你醒醒呀小欣,小欣,你快醒醒呀。”
無論袁小藝怎麼互換,無論袁小藝如何搖晃,陳小欣已經軟綿綿的毫無知覺。
趙譽剛蹣跚着跑了過來,快去醫院,快去醫院。
“不許動,不許動我的妹妹,你們都起來,都給我滾,滾,小欣,小欣呀,你讓我怎麼和陳叔叔交代。你讓我怎麼辦?”
袁小藝瘋狂般的哭泣,完全喪失了理智。她感覺到了陳小欣在慢慢地變硬。已經沒有了迴旋的餘地。安德利蹲下身來,輕輕試了一下陳小欣的鼻息和脈搏,看了看小欣的傷勢,慢慢的搖了搖頭。
他按下了自己身上的緊急突發情況,衛星發射裝置。我軍委總參謀部特別作戰指揮室內,大型的衛星接收屏幕上,出現了巨幅的現場畫面,與前期小型的隱秘拍攝裝置傳回的現場信息。
接到報告的許向東呆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好一會他才問起。
“都調查清楚了嗎?王浩深度昏迷?陳小欣死了?好了,你下去吧。”
桃花街在歷史上迎來了最隆重的一天。S省省委常委全部到齊。整條街包括整個市中心區都被徹底戒嚴。隨處可見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特別軍警。他們威嚴的聳立着,全身武裝、精神抖擻的站立着。
據事後傳出的內情,人民才知道,前幾天大街上站立的不是普通軍人,那是我國的特別部隊。從來沒出現過的部隊。人們才解釋了自己的好奇,才明白了那麼多的單兵裝備,爲什麼以前在電視裡都沒見過。
桃花街最早源於明清時期,那時的桃花街不是因爲有桃花才叫桃花街,桃花街是個隱稱。是因爲桃花街是JN市最早的煙柳巷。
每到華燈初上之時,也就是桃花街最繁榮的時刻。戶戶開門,家家臨街。老鴇,龜奴低聲唱諾!歌姬粉頭相互爭霸,互放光彩。
失去愛女的陳兵痛哭失聲。他緊緊地抱着自己的女兒,就那樣坐在地上。一直抱着,他回想起自己太多的無奈與辛酸。
‘啊咳咳’他只感覺自己的心陣陣劇痛,完全是從裡到外的痛。痛的沒有了一絲力氣。痛的不能自已。痛的傷心欲絕。
他後悔,這種後悔是心神俱碎,肝腸寸斷。這種後悔是無力地**,蒼老的哀訴。
陳兵僅此一女,僅此而已。他和自己的夫人感情不和,一直都在冷戰中,這唯一的女兒就是他唯一的希望。女兒小時一直被媽媽撫養。
可是女兒愛父,陳小欣渴望父親的懷抱,渴望父親的依戀,在稍大些的時候,就一直要求自己的媽媽到父親這來。
陳小欣的媽媽被女兒念得煩了,也就直接把女兒送了過來。陳兵公事繁忙,哪有時間照顧女兒,也就不管不顧,放任自流。
在陳兵當地委書記時,前去辦事的同志們,總會在地委大院見到一個,流着鼻涕,全身髒呼呼的女孩。這個女孩特別調皮,還會爬樹,從樹上往下丟樹枝打人。
陳兵的保潔員剛給她換上新衣服,不到兩個小時就能被她弄髒了,其實陳兵也知道,孩子是故意的,只有陳兵發現她衣服髒了的時候,纔會叫她過來,幫她換衣服。
可憐的陳兵可憐的坐着,大家慢慢的陪着,都想讓他靜一靜,誰也不忍心相勸,先讓他哭一會吧,憋在心裡,這麼大歲數會憋壞的。
奇蹟發生了,大家感覺到了陳兵的變化,僅僅一個小時,一個小時的時間,陳兵竟然鬢髮微白。顫抖哭泣着的嘴脣上,鬍子也在慢慢地變白中。
錢沐槿實在忍不住了,他向大家使了個眼色。大家七手八腳的搶走了陳兵懷裡的陳小欣。拉住拼命掙扎着的陳兵。
“陳兵,你給我回去,回去,這是命令,陳兵,陳兵呀,你,你、、、、、、哎!”
錢沐槿是真的不知道怎麼勸解,他還在擔心着王浩的生死。首長親自打來了電話,竟然聲音嘶啞的問自己,我的孩子呢?他好嗎?王浩呢?我的孩子,然後就掛了。
錢沐槿快瘋了,他怎麼說。能說什麼?他什麼也不知道。
“醫生,來個醫生。”
一個軍醫小步的跑了過來,錢沐槿小心的交代着。
“你給陳部長打一針,先打一針,讓他多睡會。你得想想辦法呀,你們得想想辦法呀。”
軍醫小心的應着,慢慢的轉身來到了陳兵面前。拿出配好的鎮定劑,趁陳兵不注意間直接就紮了下去。陳兵終於睡着了。在睡夢中還抽動着鼻翼和嘴角。
看着一下變得蒼老起來的陳兵,錢沐槿指示大家做好一切善後工作。嚴厲封鎖任何消息,禁止輿論傳播,發現一個處理一個決不手軟。
大家紛紛上車,離開了桃花街,趕到了軍區醫院,因爲錢沐槿要來醫院,大家也就得跟着來。他們一直相當疑惑,僅僅是個Y市的小青年,值得錢沐槿如此的上心?
想不到的情況發生了,來到醫院後竟然見到省長馮嶽澤,早就站在了重症監護室外面。那個賣唱的女孩和袁小藝正緊緊地趴在玻璃窗戶上,焦急的看着王浩。
袁萬彤上前抓住袁小藝就是一巴掌,指着袁小藝顫抖得說不出話來。
“你,你,你這個混蛋,你爲什麼,不早給我打電話?你說,爲什麼?你說我生你有什麼用,你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想不到,你要手機幹什麼用?”
看到袁萬彤又舉起了巴掌,大家急忙拉住他,紛紛勸着。
“萬彤,這哪能怨小藝,你看看你把孩子嚇得,你這要幹什麼呀。”
馮嶽澤抓起韻寒的胳膊來到大家面前。
“我對不起大家,我給大家丟臉了,這是,這是我的女兒,他叫馮韻寒。我有罪呀。我請求組織處分我吧。”
錢沐槿眼睛瞪得像個銅鈴,這,這唱的哪一齣呀?這,這也太離奇了,你馮嶽澤弄個歌女做女兒?還是你女兒做歌女?
大家更是疑惑不解,這馮嶽澤,什麼時候有的女兒?我們怎麼都不知道呀?好,就是你女兒,那爲什麼她要去賣唱,還引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馮嶽澤知道自己的這個做法很荒謬,但是他只能選擇這麼做,他知道,他明白了王浩的身份。他從軍區政委的口中得到了一切。
也是政委求他這麼做的,是一號的意思,不這麼做王浩也許只能離開仕途了,既然你馮嶽澤讓馮偉宸認了王浩當哥哥,你就不差再認個女兒了。認得多了就沒感覺了,俗話說蝨子多了不咬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