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姑娘?我這是在哪?”
“尹公子,你現在身處大炎劍派,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見到尹天羽終於醒了過來,向陽懸着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唔......頭好痛......嘶......身體也好痛......我這是怎麼了?我不是已經死了嗎?”剛要坐起身,尹天羽感到渾身上下痛意襲來,尤其是胸口處彷彿如針扎一般。
“哎呀,尹公子你現在不能亂動,師尊說了,你現在只是恢復了意識,但是身上的傷勢還要靜養一段時間纔可以恢復。”看到尹天羽想要起身,向陽趕忙出聲制止。
聽見向陽的話,尹天羽便不再亂動,問道:“向姑娘,你說我現在是在大炎劍派?就是你的師門嗎?對了,那大風死了嗎?小蝶和老頭子他們怎麼樣?”
“你彆着急,小蝶和尹老他們沒事,那大風也已經死了,當日你與那大風拼了最後一擊之後便昏迷不醒,我和小蝶查看之後發現你已經氣息全無,小蝶和尹老兩人因此悲痛不已。後來我的四位師兄找到了那裡,不小心喚出了你那九炎劍的劍靈,他告訴我們你還有一絲微弱的氣息,於是我與師兄們便把你帶到了門派之內,多虧我師尊出手,纔將你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聽完向陽的解釋,尹天羽這才明白過來,原來自己真的差點身死,可是他越來越想不明白,自己在昏迷之時看到的那昏暗的空間以及那隻神秘的大鳥又是怎麼一回事?尹天羽心中堅信,自己先前所見並不是夢境,但若不是做夢又如何解釋呢?諸多疑問纏繞心頭,就在他苦思不解的時候,一個讓尹天羽感到無比熟悉的聲音傳進屋來。
“小友你醒了。”
尋聲看去,只見房門處一個長着英俊年輕面龐卻滿頭華髮的人站在那裡,正一臉微笑的看着自己。
向陽看到來人,起身行禮道:“參見師尊,尹公子剛醒不久。”
這人就是向陽的師尊?怎麼看起來這麼年輕?隨即便出聲道:“在下尹天羽,多謝前輩救命之恩,我這一身傷痛,不能起身行禮,請前輩不要怪罪。”
離燭擺了擺手,說道:“小友不要拘束,我名離燭,是向陽的師尊,你是向陽的朋友又是她救命恩人,我出手相助也是理所應當。”隨後便走到尹天羽身邊,伸手搭在了他的脈搏之上將真靈之氣探入到他的體內,片刻之後收回手道:“想不到小友的傷勢恢復的這麼快,我想再過幾日,便可下牀走動了。”
“多謝前輩,請問前輩,先前我昏迷時聽到的聲音可是您所發出的?”尹天羽這時想起爲何對離燭的聲音這麼熟悉,當時自己在那昏暗空間中差點被大火侵襲意志的時候,就是離燭的聲音突然想起才讓他守住了靈智。
離燭看着尹天羽笑着道:“不錯,正是我地聲音,當時我與你療傷到了最後關頭,可是玄陽真火太過霸道,到了最後我發現你身體裡的那絲氣息竟然有些支撐不住的跡象,後來我便將真靈之氣凝於一道聲音傳入你的天靈之中,希望能夠藉此讓你能夠在那玄陽真火的刺激下保持一絲清醒。若當時你撐不過去,可能就真的無力迴天了。”
原來如此,凝氣於聲,想不到真靈之氣還有這樣的使用方法,這離燭不愧是向陽的師尊。
“好了,我先走了,小友好好養傷。有什麼需要告訴向陽即可。”
再次道了聲感謝,尹天羽便看着向陽送着離燭走出了房外。
走到門口,離燭轉過身來看着向陽,一改笑顏嚴肅的說道:“向陽,日後你要多留意一下尹天羽,我感覺這個少年,並不簡單。”
不知道爲什麼離燭突然這樣囑咐自己,向陽問道:“師尊,尹公子只是那金陽城中的一個小乞丐,自小與他的爺爺一起相依爲命,他多次對弟子施以援手,我並沒有感覺他有什麼惡意啊。”
笑容再次浮現了臉上,離燭拍了拍向陽的肩膀道:“呵呵,徒兒莫要着急,爲師也只是猜測,可能是我多慮了,說不定這個尹天羽自己都不知道他的體內的異常。罷了,你將他照顧好,爲師先走了。”
看着化作流光離去的離燭,向陽感到心亂如麻,經過師尊的確認,尹天羽身上確實流着鳳凰之血,可若就這樣斷定他的爲人,向陽是接受不了的,她相信自己是不會看錯尹天羽的。想到這裡,向陽轉身走回了屋內。
......
在大炎劍派南側的一個山谷內,雲霧繚繞間一條溪流正若隱若現的穿過了山谷,在那溪流的一側,坐落着一所木屋,木屋前一個身穿華袍的中年男子正靜靜地看着流淌不斷地溪水
這裡便是大炎劍派掌門的清修之地,出雲谷,此時溪邊之人正是那大炎劍派掌門,南宮煜。就在這時,一道流光落下,南宮煜依舊看着溪面,出言道:“離燭來了,尹天羽醒了嗎?”
來人正是離燭,笑着走到了南宮煜身旁,笑着說道:“哎呀,還是掌門師兄這個地方好啊,哎你說說,你堂堂一個掌門,放着好好的掌門御用房屋不住,偏偏要住在這破舊房屋裡,你說你是怎麼想的呢?”
瞥了離燭一眼,南宮煜沒好氣的說道:“就你嘴貧,你不是也放着那紫陽峰不住非要跑到那破林子中嗎,還有臉說我。好了,快說正事吧。”
收起了笑臉,離燭正色道:“尹天羽那少年體內我已查明,他的身上確實流淌着鳳凰之血。”
“哦?那你有何看法?”
離燭接着道:“我認爲,雖然尹天羽身上蘊藏着鳳凰之血,但是他自己,並不知道自己身上的這些秘密。並且我感覺,這個小子不像是邪惡之人。”
“接着說。”
“嗯,前些日子,在尹天羽還沒清醒的時候我便讓吳智去了一趟金陽城,經過吳智的調查,尹天羽確實是從嬰兒之時便被那城中一個老乞丐收養了,自那之後,尹天羽並沒有顯露過任何特別的跡象,就只是一個普通的小乞丐而已。”
南宮煜微微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他又是如何有能力擊殺黑狻猊和大風兩頭神獸級妖獸的呢?”
“具向陽所說,那尹天羽告訴過他當時那頭黑狻猊是他跟一個年輕的修靈者一起擊殺的,並且當時那頭黑狻猊已經是身受重傷,化出了原形。而後來似乎這尹天羽得到了一把神秘的巨劍,藉助巨劍的威力才能夠與那大風有一戰之力。”離燭答道。
“神秘巨劍?莫非就是那給大風留下致命一擊的那把武器?”
“正是,不知掌門師兄能否猜出那劍的來歷?”
沉思了片刻,南宮煜才說道:“那日我看那大風的傷口,隱隱看出了一些端倪。”
離燭此時笑容再次掛在了臉上,說道:“這便是爲何我覺得他不是邪惡之人的另一個原因了,那把劍,名爲九炎!”
南宮煜聽到了“九炎”二字之後,看着溪面的目光轉而看向了離燭,見到離燭笑着點了點頭之後,臉上便升起一副瞭然之色。
“當真是想不到啊,既然如此,此子就有勞師弟多費心了。”
“哈哈,師兄安心在此觀景吧,我先告辭了。”離燭說完剛要動身,谷外一道紅光飛了進來,離燭揮手將其收下,紅光散去原來是一張符紙,看完上面的內容之後,離燭笑着對南宮煜說道:“呵呵,看來師兄的閒情雅緻又要被破壞了。”
接過符紙看後,南宮煜的臉上浮現起了莫名的表情,接着便與離燭一起化作流光離開了出雲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