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結了來到地球時的一段因果,林逍一身輕鬆的回到了白家大宅。
因果了了,如今要考慮的就是在地球發展大羅丹道以及返回黑沙星匯合敖雪等人。心情輕鬆、滿臉是笑的林逍帶着做了半個多小時的苦力,將光頭胖子小區附近的幾個超市庫存的啤酒全部扛上了十幾層高樓,累得渾身臭汗,臉色也黑漆漆的白季樂走到白家大宅的正廳前,正待和白伯堂打個招呼呢,大廳里正好傳來了白伯堂的大吼聲:“什麼?找到那個兔崽子了?給老子抓活的!”
一隊白家的子弟從大廳裡衝了出來,白季驊正在其中。
看到白季樂,白季驊的臉色微微一變,隨後,他有點不自然的對白季樂點了點頭,陰沉着臉走了出去。
白季樂的臉色也變得極其難看,他一把抓住了走在隊伍末尾的一個少女,低聲問道:“小妹,大哥的臉色不對啊?”
少女飛快的望了一眼衝在最前面已經遠去數十米的白季驊,低聲說道:“二哥,和你撞車的越野車的主人已經找到了。車是掛在大哥的一名得力屬下的情人名下的。您在酒吧爭奪的那個女人,是那個女人的親生妹妹。”
白季樂的臉色唰的一下變得無比難看,他憤憤的跺了跺腳,腳下一塊青磚啪的一聲炸成了粉碎,他右腳膝蓋一下盡數沒入了地面。一蓬細細的粉塵揚了起來,附近的幾個白家子弟同時駭然望向了白季樂。這份功力。實在是過於駭人。
林逍皺了皺眉頭。冷聲道:“靜心、寧神,以後你就是修道之人,這麼點小事,就能讓你心慌成這樣,哼!”
白季樂心裡一驚一喜,急忙朝林逍道:“師父。你要爲我作主!大哥要害我!”
以林逍地經驗閱歷。林逍本能地覺得,這就是白季驊在計算白季樂。但是,林逍的元神中如今卻多了許多東西。林逍張了張嘴,眼珠略微呆滯了一下,他突然冷笑道:“倒也未必。你大哥要計算你,就不會動用他的直系屬下。傻子纔會這麼做。”
白季樂一呆。他也不是傻子,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他冷笑道:“這麼說來,大哥倒是被栽贓了。不過,幸好我沒事,否則他也得倒黴。”
那少女則是無比崇拜的看着林逍:“二林這個……你怎麼說的話和曾祖父說得一模一樣呢?”
林逍笑了笑,點了點頭,走進了大廳。白季樂和那少女匆匆的說了幾句話,也急忙跟了進去。
大廳裡,白家地高層盡聚於此。白伯堂陰沉着臉蛋端坐在大廳正中地太師椅上。漆黑的臉上能刮下一層霜來。看到林逍。白伯堂這才擠出了一絲笑紋,起身朝林逍點頭道:“兄弟。你來了?嘿嘿,倒是讓你看了笑話。”不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白伯堂的臉上就有帶上了很得意的笑容:“哈哈哈,果然老子是有先見之明,讓季樂趁早拜你爲師,嘿嘿,現在弄得那些外人都知道了我白家地家事,都想着要利用這點事情來興風作浪了。嘿嘿,若是再猶豫幾年,怕是”
兄弟鬩於牆!所有人心裡都冒出了這句話,但是沒人說出
林逍則是走到了白伯堂身邊坐下,無比篤定的笑着對白伯堂說道:“大哥說得哪裡話,既然大哥已經查到了什麼,那些人地小手段也就沒有用了。唔,大哥可否給小弟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白仲遠在一旁插嘴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如今還不清楚。但是和季樂的車禍有關的一批人,已經都被我們找到。有些人已經連夜跑出了數百里地,不過好在我們白家還有一點朋友,他們都被找到了。”望了白伯堂一眼,白仲遠低聲道:“只是,父親,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是交給警”
“警什麼?”白伯堂雙眼一瞪,大聲吼道:“江湖是非,就按照江湖規矩來解決!”
“呃,是。”白仲遠被白伯堂一瞪,只能乖乖的退後了幾步。
林逍微微一笑,點頭道:“然也,江湖是非,就用江湖的手段解決吧。我們修道界的恩怨,原本世俗界的法理也是難以插手的。”
有了林逍的話,白伯堂是益發的得意了,他眉毛一陣跳動,得意洋洋地朝着自己地兒孫們一陣擠眉弄眼。過了一會兒,白伯堂樂過了這陣子,這才朝白季樂說道:“季樂啊,你放心,你受了委屈,老子會給你找回這個場子的。嗯,你也不許嫉恨你大哥,這件事情,依我看來,和你大哥沒有半點兒關係。是你大哥被人扣了黑鍋了,嘿嘿,目地麼,自然是要讓我們白家內亂呢。”
白季樂認認真真的朝白伯堂行了一禮,沉聲道:“曾祖父,季樂知道輕重。大哥和我雖然有點嫌隙,但是大哥萬萬沒有出手害我的道理。”思忖了一陣,白季樂很認真的說道:“季樂也想清楚了,季樂手上還有一點資金,還有些許產業,都會交給家裡打理。以後季樂”看了看林逍,白季樂笑道:“季樂會全心全意的跟隨師父修行,這些事情,卻是無心理會了。”
“好!”林逍首先拊掌叫好。
白伯堂、白仲遠、白叔樺等白家的老人面色一呆,然後同時鬆了一口氣,臉上也都露出了開心的笑容。白季樂如此表態了,白家內部唯一的一個隱患也就消失無形,自然值得他們高
茶水送了上來,林逍和白伯堂品茶論事。林逍給白伯堂稍稍講述一些修道界的事情。白伯堂則講述他年輕時在上海拼鬥的往事、講述一些他見識地光怪陸離地勾當,兩人的談興涌了上來,說得是天花亂墜,聽得白季樂他們是津津有味。
時間推移,過了四個多小時,面色鐵青的白季驊帶着大批人手回到了白家大宅。幾個面無人色的男女被他們押送了進來。其中一名瘦長臉、臉上架着一副眼鏡的青年正不斷的朝白季驊哀求着。白季驊卻是看都不看他一眼,剛剛走進大廳,就狠狠地給了他一記耳光,隨手將他丟在了地上。
“曾祖,爺爺。各位叔祖,父親。各位叔父,夏門棠帶到。”白季驊地眉頭抖了抖,突然又衝上去,對着倒在地上大聲呼號的瘦長臉青年狠狠的踹了幾腳。
“季驊,退下!”白伯堂冷哼道:“夏門棠,季樂出事,和你肯定有關係。是誰指使你的,說出來,饒你不死。”
軟在地上不斷哀嚎的瘦長臉青年猛地止住了聲音。他低下頭,半晌沒有動靜。過了許久。等得白伯堂都已經有點不耐煩。正準備走上去好好招待他一頓的時候,夏門棠纔有氣無力地叫道:“老太爺。二少爺出事,我怎麼可能和這件事情有關係?”
另外幾個男女紛紛被推倒在地,被尼龍細繩綁得結結實實的他們只能僵硬的倒在地上,一個個你望着我,我望着你,最後目光全投向了夏門棠。夏門棠則是艱難的扭過頭去,朝他們苦笑道:“我們素不相識,卻都捲入了這件啊”
夏門棠發出了一聲慘叫,卻是林逍出手了。
林逍懶得聽夏門棠抵賴,他只是習慣性的出手,使出了一招他從來沒有學過的九幽搜魂手。
五道綠油油的鬼火自林逍指尖射出,有如五條扭曲的毒蛇,順着夏門棠的鼻孔、雙耳、嘴巴鑽進了他的腦袋。綠光覆蓋了夏門棠地頭顱,一道極細地碧光自他天靈衝起,幻化爲一片朦朦的光幕。
夏門棠發出了驚歎動地地慘叫聲,鮮血汩汩的從他毛孔中滲了了出來,他的身體急驟的抽搐着,肌肉繃緊的力量是如此大,以致於他的骨骼一寸寸的斷裂,發出恐怖的咔吧聲。斷裂的骨骼扎破了他的肌肉,白生生的帶着血跡的骨頭探了出來,鮮血從破裂的肌膚處不斷噴出。
白家老小以及那幾個倒在地上的男女同時發出驚呼聲。
林逍陰惻惻的笑了一聲,雙眸中閃過一抹驚人的邪氣、霸氣,右手突然變幻了一個指訣。
夏門棠尖叫了一聲,他頭頂的光幕中突然出現了一幕活動的影像。
影像中,夏門棠正從一個滿臉是笑的中年人手中接過一個黑色的公文箱。緊接着影像變幻,敞開的公文箱裡露出了大堆綠油油的鈔票。
“是杜自忪這個混帳!”白季驊猛的跳了起來:“該死的,是他!他,他!”
白季驊看向了白季樂,沉聲道:“二弟,是他故意要挑撥我們的關係。”
白季樂點了點頭,朝白季驊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大哥,我已經決定跟着師父一心修煉了。”
白季樂看着林逍指尖上射出的五道綠光,眼裡盡是掩飾不住的狂熱。
林逍冷笑了一聲,右手輕輕一甩,五道綠光捲起夏門棠縮成一團的身體,重重的將他摔出了大廳。
啪的一聲,夏門棠摔在了地上,身體突然碎裂成了一攤碎肉。
“那個杜自忪,我應該和他好好的談談了。”林逍的聲音很平和,很平淡,卻有一股令人心驚的寒意在裡面。此刻的林逍,他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他完全不像是以前的林逍,反而有如一個殺人無數的蓋世梟雄,邪氣襲人、霸氣沖天。
海外,某處私人小島上,一片隱藏在綠茵叢中的建築羣外,是一處大略有三千平米的不規則多邊形游泳池。蔚藍的池水隨着海風泛起點點鱗光,三十幾個赤身裸體地少女,正搖擺着白生生地軀體。在游泳池中嬉戲。清脆的笑聲有如一千隻百靈鳥在齊鳴,隨着海風傳遍了整個小島。游泳池邊擺放着一張寬鬆的沙灘椅,一個同樣是一絲不掛的青年男子正仰天躺在上面,接受四個少女溫柔的撫摸。
“享受啊這裡的姑娘,可真這個詞怎麼說?開放哪”青年呻吟着,白皙地身軀上一塊塊流線型地肌肉輕輕的顫抖着……他興奮到了極點。少女們輕柔的按摩每一次接觸到他的身體,都將一股融化的鐵水一樣地熱情注入他的身體,令得他身軀似乎都融化了開。
“酒!”青年輕輕地哼了一聲,一旁侍立着的兩名不過十四五歲的少女就機靈的端起酒杯,將香醇的酒液喂進青年的嘴裡。
咕咚、咕咚。一口氣喝盡了足足三大杯不同品種的極品好酒,青年仰天打了個飽嗝。噴出了一股濃濃的酒氣。睜開雙眼,青年懶散的哼了一聲:“都來了,就過來吧在旁邊畏畏縮縮的,顯示你很尊敬我麼?”
“嘻嘻!”幾聲嘻笑傳來,從游泳池邊地一叢綠樹後走出了一個相貌堂堂奈何長了一個陰鳩地大鷹鉤鼻子,氣質威嚴卻可惜被一個地中海大禿頭破壞了整體氣氛,衣着華麗富貴可惜一個大駝背令得他看上去有如鐘樓怪人,渾身上下的零部件搭配在一起,讓人怎麼看怎麼覺得難受地中年男子。揮揮手,手上一枚碩大的祖母綠大戒指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中年男子諂媚的朝青年哈了哈腰。嘻嘻笑道:“公子,您對這裡。還滿意麼?”
“滿意!”青年隨手捏了一把身邊少女的胸部,怪聲道:“可惜這些女子的資質都太差,否則,我會更滿意。”
頓了頓,青年沒好氣的揮手道:“說吧,有什麼事情是逼得你不得不來找我的?”
中年男子湊上前幾步,低聲下氣的說道:“公子,那件事出麻煩了。白家的人,把那幾個廢物都抓回去了。若是他們說出了我”
青年橫了中年男子一眼,冷笑道:“我早說過什麼來着?讓公子我出手,不就天下太平了麼?你非要用你的那一套小手段,結果如何?哼哼一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你還能指望他們?”森嚴的目光令得中年男子渾身哆嗦,冷汗大顆大顆的從額頭上淌了下來。他的嘴脣蠕動了幾下,想要說點什麼,青年已經揮手打斷了他的話:“好了,看在你過去一年對公子我很是恭敬,爲公子我辦事也是盡心盡力的,爲了幫公子我收集那些物件,也花費了你大半的家產,這件事情,公子我就替你處理了。杜自忪,你放心,公子我出手,怎可能有人發現?”
“是,是!”光頭男子杜自忪諂笑着朝青年連連點頭,不斷的恭聲應是。
青年抿着嘴笑了笑,思忖了一陣,點頭道:“地球的靈氣太過污濁,公子我若是耗費太大,補充真元也是一件麻煩事情。唔,用點耗力少的法術罷叫你的人,把白家上下老小的頭髮都收集幾根,公子我一次全部解決他們。”
杜自忪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狂喜的笑容,他連連點頭道:“好,好,就按公子你說的辦。其實,自忪也只是害怕”
“害怕有修道人會發現公子我出手?”青年邪氣十足的笑了幾聲,仰天大笑道:“放一百個心吧,地球嘿嘿,如今怎會有修道者有那能力對付公子我?公子我出手,保證乾淨利落,不會給你留下任何禍患。”
眉頭挑了挑,青年朝杜自忪冷笑道:“公子早就看穿了你那點小心思,嘿嘿,既然不相信本公子,那麼,就讓你自己去碰牆吧!如今豈不是還是得求公子我出手?嘿嘿,早幹什麼去了?”青年說得起勁,用盡惡毒的言語對杜自忪冷嘲熱諷了好一陣子,這才心滿意足的揮手道:“好了,去派人收集白家人的毛髮吧,公子我會給你出氣的。唔,再送幾個口齒嫩的美女過來,地球上的美女資質不夠,只能用數量來補了。公子我修煉的功法正在緊要關頭,可不想拉下功課。”
“是,是!”杜自忪點頭哈腰的陪着笑臉恭聲應了幾句,他嘻笑道:“公子你出手,那是一定成功的。只要解決了白家,白家如今正在洽談的幾個大項目就定然是自忪的口中食,自忪也就有能力更好的爲公子辦事了。”
“嗯!”青年很滿意於杜自忪的態度,他揮了揮手,雙手用力的摟住了身邊少女的腰肢,將一名少女拉得倒伏在自己身上。他一雙手在那少女的身上游走起來,指尖上一縷縷粉紅色的淡淡光霧溢出,慢慢的滲進了少女的身體。少女的身體扭曲起來,皮膚變得一片通紅,嘴裡也不斷的發出了令人心神盪漾的呻吟聲。杜自忪只是聽了幾聲那少女的呻吟,就只覺小腹有如火燒一般痛了起來,精神也有如做噩夢一般飄飄欲飛好似要被抽出體外。杜自忪嚇了一跳,急忙轉身就待離開。
鈴聲突然響起,杜自忪口袋裡的,僅僅用於他聯絡某些重要人物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杜自忪愣了愣,一邊急匆匆的遠離這邪異的青年,一邊掏出手機,往手機屏上望了一眼。
“白季驊?他找我?”杜自忪呆了一下,他有點手足無措的回過身,朝那已經將那少女壓在身下猛力衝擊的少年叫道:“公子,是,是,是白季驊他,他電話找我這個,白家,白家肯定是已經知道了事情是我安排人做的,這個,這個,您看?”
“怕什麼?”青年正在興頭上,他一邊奮力的對着那少女大力衝刺,一邊回過頭朝杜自忪呵斥道:“接他電話就是。你難道還害怕一個死人麼?”
“是,是!”杜自忪突然有了底氣,沒錯,他害怕一個死人做什麼?這位法力無邊的貴人就要親自出手了,他還害怕區區一個白家麼?白家的那位老祖宗的確是不好惹,傳說他還有一身驚世駭俗的武功,甚至整個白家在商場裡的名頭就和某些江湖勢力聯繫在一起的,但是,有了這位傳說中的人物坐鎮,他杜自忪還害怕區區白家麼?
得意洋洋的冷笑了幾聲,杜自忪的大鷹鉤鼻子抽了幾下,矜持的用一根手指點了一下手機的觸摸屏,接通了白季驊的電話。“喂,是白先生呀!哎呀呀,不好意思,我如今不在市內呀,我正在海外渡假,敢問找我有什麼事體呀!”
杜自忪的語氣中,透着無限的輕鬆,甚至他那張讓人不舒服的臉上,都帶着很愜意的微笑。
“你就是杜自忪?”手機裡傳出的,是一個陌生的聲音。
“呃?您哪位?”杜自忪愣了愣,急忙反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