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謠言,不是空穴來風,我信。”鄭林肯定回答。
“你想怎麼對待?”高強點點頭,謠言是別用有心的人在伺機搗亂,高強是不會放過的,對待造謠者,有時強硬手段比沉默更有效。
“以牙還牙。”鄭林狠狠道,心想誣衊自己還能忍受,竟然造謠中傷提拔自己並對自己有知遇之恩的政法書記郭明月,便是孰可忍孰不可忍了。
“好,就讓造謠者付出造謠的代價。”鄭林的狠勁倒很對高強的味口,正好開發區整頓機關作風,新官上任三把火,藉此機會將異己給排擠掉。
“大哥,我該怎麼做?是不是將造謠的人揪出來?”鄭林有點心急,請示高強。
“如果你能確定造謠者是誰就好辦了,問題是你能確定嗎?”高強問道。
“只是懷疑,沒有什麼證據,還不能確定。”鄭林搖了搖頭,確實不能確定造謠者是誰。
“不能憑空懷疑,那會影響正確判斷,可能會誤傷好人。”高強沉思了會兒,說道:“誰在造謠,這個先不急,紙包不住火,即使不查,早晚也能露餡,你平時多留意一下就行,到時該出手時就出手。”
“行,聽大哥的,平時多留意,我會拿到真憑實據的。”鄭林鉚上勁了,決計不會放過造謠的人,何況有大哥的支持,對付造謠中傷者就不難辦了。
“謠言的事你心裡有數就行,就當什麼都不知道。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你將機關工作人員的考勤情況和各部門工作計劃完成情況梳理一下,對照管委會管理制度,哪些人夠哪些處分,列個名單出來,明天把處分名單給我,後天開全區第一次全體幹部職工大會,咱們來個突然襲擊,該開除的開除,該處分的處分,決不手軟,絕不姑息。”高強說出心中想法,鄭林完全同意。
鄭林離開後,高強叫胥子更來辦公室裡秘授予機宜,由於馬雲飛要接送恬軒,加之要處理東方集團的籌建事宜,馬雲飛便不在高強身邊開車,高強將胥子更留在了身邊。
“子更,狼王保安公司裡你看有多少有潛質的小夥子?”高強笑着問胥子更,所說的潛質是指保安員中有哪些人是體質奇佳、射手敏捷且具有高度忠誠和責任心的年輕人。
“按照大哥吩咐,都過了一遍,每個人指點上一兩招,有潛質的不超過十人。”胥子更話不多,但經高強提拔爲集團保安部長後,對保安工作抓的還不錯,非常上緊。
狼王保安公司所有的保安員對胥子更是又敬又怕,都知道胥子更是大哥高強身邊看重的兄弟,誰都不敢輕易得罪。
胥子更身手一流,下手又狠,有回一個保安員在門衛崗位上着裝儀態不整,貌似對無出入證的一位年輕女子有調戲之嫌,恰巧被巡視的胥子更發現,直接當胸一拳將那個保安員打得趴在地上吐血,被胥子更親手扒掉保安服,關了三天禁閉,要不是最後陳大安出面求情,那個被打的保安員恐怕就要被胥子更開除了。
胥子更有那麼一出後,整個狼王公司的保安員們都不敢大意,紀律森嚴,明顯好轉。
後來高強從趙六那兒得知保安員被胥子更開打的事,裝作不知,一直都不過問,實際上默許了胥子更的行爲,陳大安怕手下的保安員作風不正引起高強反感,也就叮囑手下弟兄以後精神點,不要給自己臉上抹黑,幸好那保安員是挨胥子更的揍,要是大哥高強動怒了,那不知道究竟會是什麼後果?雖然至今沒看到大哥高強對哪位兄弟動過怒,越是這樣,手下的兄弟對高強就越敬畏。
“那就十人吧,你訓練下,抽調出來跟着你,便衣跟隨,有用得上的地方。”高強沒有說出用意,只說有潛質的十個保安員經過訓練跟着胥子更,實際上就是跟着高強,因爲胥子更是跟在高強身邊的。
“大哥,哪天有行動?”胥子更本不想問,想想還是問下,看時間的情況來考慮訓練科目。
“隨時都可能有行動,你利用空閒時間或晚上帶出他們就行,訓練專項經費支出,你想用多少就用多少,到小六子那提就是了。抽調人選我會和陳大安說一句,儘量低調調人,訓練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哦,對了,後天的全區機關工作人員大會,你派那十個人進場,以服務生的身份,不要引起人注意。”高強想着後天處分人時,可能會有人狗急跳牆,不知會發生什麼意外情況,所以要有備無患。
只是柳鳳鳳不把開會的消息和明天將呈給自己的處分名單透露出去還好些,要是透露出去了,恐怕遭遇激烈對抗也是預想中的事。
但是,柳鳳鳳作爲主任助理,對開發區高強的所有決斷,完全有先知先覺權,這是高強無可避免的事,除非高強免掉柳鳳鳳的主任助理身份。
胥子更認真聽高強講話,最後用力點點頭,高強擺擺手,胥子更輕手輕腳走出辦公室便去佈置訓練十個有潛質的保安員的事了。
胥子更走後,高強靜下心來翻閱近期的各類文件,瞭解省市政府有關工作動態和政策趨勢,並上網查閱了一些有關開發區工作經驗推廣介紹,大體形成了今後開發區的總體工作思路,就是分三步走,三步齊步走,一是招商引資一刻也不能停留,二是開發區內基礎設施刻不容緩,三是開發區的二次深度規劃必須加緊。
高強正在開發區辦公室整理文件資料,將工作思路形成筆記提綱時,收到郭明月的電話,高強心裡一緊,纔想起昨晚應該給郭明月去個電話,說下五萬元見義勇爲基金捐建希望小學的事,可是因酒喝多了太困了竟然給忘了。
“郭書記好。”電話裡高強本想叫句小月,突然又改口郭書記了,或許是覺得自己有愧於郭明月,不好意思暱稱了。
“臭小強,是不是要我也喊你一聲高大主任好哦。”一向冷靜的官場女人郭明月聽口氣,顯然對高強頗有意見了。
“哦,不不不,別喊什麼高大主任,我馱不住哦。小月,這幾天好忙,都沒時間去看下你,哪天得空再去看你,記得再弄瓶二十年的茅臺哈。”高強嘻笑着,一般情況下,高強只要和郭明月調侃幾句,大度又明事理的郭明月是不會責備高強的。
“就知道酒酒酒,開口酒,閉口酒,就不怕醉不死你。動不動就茅臺,還二十年的,你以爲我爸是茅臺酒廠的廠長啊。”郭明月聽高強說起酒,就想着高強來區委宿舍留宿的那幾***美麗的時光,就想着還是有酒好,有好酒就更好,臭小強可是個聞酒識女人的本色男人啊……
“你爸不是酒廠廠長,但你爸管着酒廠批覆啊,勝似廠長呢。”高強曾問過郭明月怎麼會有那麼好的茅臺酒時,記得郭明月說過她老爸是國家發改委的官員,正在省城江都市督察地鐵建設。
“呵呵,你小子記性還不錯嘛。”郭明月聽高強讚美她爸,心情很好。
“嘿嘿,我一向記性好啊,第一回,沒讓我吃蛋;第二回,讓我一口氣三個;第三回竟然是四個,要是不回的話,恐怕就是五個蛋了,那我就吃不消了。”高強電話裡聽出來郭明月心情好轉,便開起了玩笑,拿和郭明月牀弟之間的那點事來開涮。
“你什麼呀,都記些亂七八糟的。剛還說你記性不錯,我問你,你那五萬元見義勇爲獎金捐建希望小學的事,怎麼讓趙總來做說客了?難道你忘了那是我們兩人一起約定的事嗎?”郭明月總算繞到正題。
高強暗自一笑,心想女人就是嫩點,耐性不夠好,早就猜到了郭明月是爲捐款的事打來電話,一直堅持裝憨,果然郭明月忍不住還是先說出此事了。
“是啊,正因爲我們有過約定,我纔沒有忘記要捐建希望小學的事啊。我琢磨着咱倆偷偷摸摸地捐款,有點那個;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正大光明的捐,以下崗再就業示範基地的名義捐,證明下崗工人失業不失志,靠勤勞雙手自力更生,依然可以爲社會作貢獻,這樣的宣教意義就大了去了,不是嗎?”高強深信可以說服郭明月,最末一句來了個漂亮的反問不是嗎!
“是是是,總是你有理。確實爲提高東方酒店的知名度,以酒店名義捐款建希望小學,這個意義非常大。我也以個人名義捐一萬吧,再窮不能窮孩子,再苦不能苦教育啊。”郭明月發出感慨,爲心愛男人高強的深明大義而折服。
“嘻嘻,才捐一萬啊,我都捐五萬呢。”高強嘻笑着,故意帶點嗘落的味道。
“什麼叫才捐一萬啊,臭強子,你財大氣粗是吧。那五萬元是我給你爭取來的,本來就不是你掙的,你捐不捐又沒從你錢包裡掏,你是撿來的孩子摔倒不心疼是吧,說什麼風涼話啊,要知道,我捐一萬,那可是我好幾個月的工資呢,你以爲我容易嗎?”郭明月將高強的嘻笑當成了取笑,美人生氣,動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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