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杭州着名的歷史文化街區北山路上,有一幢建築面迎如畫的西子湖,背依流霞的寶石山,其前身爲SH商人董錫賡於1922年開設之新新旅館,是歐洲古典主義建築。當年,這座飯店的古樸典雅吸引了陳布雷、胡適、郁達夫、梅蘭芳、華羅庚、巴金、曹禺、夏衍等名人大家來此或駐足、或鑑賞、或作畫、或題詩。
現如今,這座建築早已成爲了ZJ西子聯合控股集團旗下、遠近聞名的新新飯店。
而在新新飯店的最頂層,則是一家隸屬於公子黨的頂級私人會所,西子會,往來名人無數。
西子會,仿若沾了西子水的靈氣,精緻玲瓏,在此瞭望西湖,喝一壺溫潤的龍井,人間極品。
凌晨四點,大雪仍未停,夜幕籠蓋四野,燈紅酒綠繁華似錦的西子會已沒有人煙,安靜如斯。
忽然,西子會的廚房冒出了一星火光,轉瞬間就變成了一團火球,開始張牙舞爪地吞噬一切。
火勢迅速從廚房往外蔓延,像一條怨氣洶洶的火龍,勢不可擋,肆意入侵西子會,所過之處,皆陷入一片滾燙火海,昂貴而豪華的地毯、名畫、桌椅、洋酒等物品被無情地碾壓焚燬。很快,各個消防自動灑水裝置產生效應,冰涼的水霧噴灑而下,但面對洶涌而來的火勢,這點水霧根本不夠瞧的,就像小石頭扔到巨湖一樣軟弱無力。
由於還有不少喜愛夜蒲的衙內千金在包房裡飲酒作樂醉生夢死,乍然聽到外面大喊着火了,頓時慌了神,爭先恐後地涌了出來,尖聲怪叫此起彼伏,西子會頓時陷入了一片極度的混亂中。負責留守的公子黨成員也在呼天搶地,拿着各式各樣的器具,有滅火器,有水桶,有杯子,有碗碟,甚至直接拿起一件西裝外套,正手忙腳亂地試圖救火,令人啼笑皆非。
這時,一羣帶着猙獰面具的夜行高手,趁着火勢衝了進來,見人便殺,掀起一陣血雨腥風。
很多正在往外逃竄的公子千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倒在了血泊中,死狀令人恐懼得肝膽俱裂。
並非刀割,也非槍殺,而是弩箭!
一箭封喉。
“殺人了!”被弩箭射殺殆盡的大少小姐們抱頭鼠竄,卻更多地倒在血泊之中,淒厲哀呼着。
正在救火的公子黨成員中有不少是四處黑騎的人,反應迅速,紛紛拿刀向那羣兇徒攻了攻去。
“黑龍團的清殤!”一個黑騎士見到對方手中那把發着幽幽暗暗噬魂光澤的弩箭,目露驚恐。
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只有黑龍團最頂尖的一支隊伍才允許配備這樣精良的硬弩,也只有這支最頂尖的隊伍纔有這樣的實力,敢於放棄使用槍支,而使用這種冷兵器。這支隊伍一共只有兩百人,在二十多年前那個驚世駭俗的夜晚,這支兩百人的隊伍齊齊出動,跟天師會拼到只剩下寥寥幾個人,卻折殺了天師會近500人,足以證明其實力。在那次衝突之後,這支隊伍開始新一輪的重建,戰力不減反增,江湖無不聞風喪膽。
這就是黑龍團其中的一張王牌暗殺部隊,清殤!
今晚,攻進西子會的只有十名清殤,先前的一輪輕弩疾發,已經射死了大部分的公子千金。
四處黑騎作爲公子黨最強悍的一個部門,戰力當然也不差,守在西子會的一共有三十名黑騎士,領頭的是一個叫鄭鄂的中年人,面色蒼白,性格沉穩,下巴上有着很稀疏的幾絡鬍鬚,他瞄了一眼火光下的那羣清殤,雙手一交叉,三十名黑騎士便分成兩隊,如同黑夜裡的鐮刀一樣,從左右兩邊毫不留情地衝進了清殤隊伍中。
咻咻咻……
幾支弩箭射出,瞬間便掀翻了衝在最前面的幾個黑騎士,但沒有攔住後面黑騎士的來勢。
黑騎在丟下了七八條人命之後,攻到了清殤小組面前,雙方轉入了短兵相接,弩箭失去威力。
清殤小組也紛紛拿出匕首,雙方剛一交手,顯得實力不相上下,白刃往來,打了個天昏地暗。
黑騎憑藉着人數的優勢,略佔上風,清殤也開始發狠了,忘情了,沒命了,鬥虎一樣拼殺着。
清殤小組的領頭顯然沒料到四處黑騎的戰鬥力會如此強蠻,而且紀律性極高,這麼亂哄哄的局面竟然沒有失去分寸,他本來還想着趁亂可以輕鬆拿下西子會,現在計劃落空了,他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瞄了眼在後頭指揮若定的鄭鄂,他眼神一冷,拿刀猛地隔開兩柄黑騎士的鯊齒刀,然後腳一點地,也沒有什麼附加動作,就像鷹隼一樣在大火中疾速飄了過去。
八品高手鄭鄂本來還在密切關注着戰場廝殺的情況,尋找着對方的薄弱環節,準備隨時給予對方致命一擊,卻駭然看見了一道黑影從刀光劍影中躥了出來,徑直奔向於他,他還沒來得及揮刀做動作,在無盡的驚訝中,一聲脆響,他的生命便戛然而止,頭顱高高地飛了起來,鮮血如雨。
擒賊先擒王。
失去了指揮的黑騎士自亂陣腳,原本密不透風的相互協作出現了漏洞,清殤小組絕地反擊。
一招擊殺鄭鄂的清殤小組領頭也重新殺回了混戰中,黑騎士開始大量死亡,血流成河。
十分鐘後,最後一名黑騎士倒在了血泊中,肅殺十足的清殤領頭握緊右拳,猛地一揮,比了一個樂團指揮家最後收起的手勢,其餘9名清殤成員就在同一時間,整齊劃一地收刀斂勢。看着遍地橫屍,清殤領頭輕輕搖了搖頭,不知道猙獰面具下他的表情是如何,大手一揮,九名清殤成員隨着他,朝着西子會剩餘的活口席捲而去。
這一夜,西子會慘遭屠殺,四十五名公子黨成員以及三十三名富二代官二代付出了生命代價。
這起驚天命案,由於並不是今晚的唯一一起命案,最終還是被ZJ政府強制壓下,這是後話。
今晚這個深寒徹骨的雪夜,對於公子黨來說,無疑是一個噩夢,恐怕今後誰也不願再記起了。
自從今年七月份,公子黨勢如破竹地拿下香港、趕走黑龍團的那一刻起,黑龍團上下就憋着一口氣,暗自發誓一定要公子黨血債血償。而備受質疑的副團長陶黑石也是從那一刻起真正感受到了這個新興組織帶給他的壓力與挑戰,由此他開始臥薪嚐膽,開始蟄伏等待,開始厲兵秣馬,等待着一個翻身的機會,等待着一個反戈一擊的機會。
所以,當臧青酒告訴他南宮青城那個瘋狂的綁架計劃時,他也只是當作錦上添花來對待。
黑龍團被當作孫子欺負了這麼長時間,是時候觸底反彈了,拳頭是講道理最有用的輔助工具。
凌晨四點,公子黨所佔據的ZJ、FJ、兩廣以及HaiN這六個省份,同時受到黑龍團的攻擊。
近一年來,黑龍團在與公子黨的針尖對麥芒中,始終處於忍讓示弱的一方,而這一次醞釀了四個月之久的報復行動,終於把心裡頭所有的怨氣一次過全都撒了出來,來勢之兇猛,人數之衆多,兵峰之銳利,組織之縝密,手段之殘忍,前所未見,幾乎囊括了公子黨所有的重大目標據點,讓毫無準備的公子黨頓時遭受重創,無數的地盤被鳩佔鵲巢,無數的產業被付之一炬,無數的人馬被打入地府。
而被譽爲公子黨隱藏在黑暗中的一把利劍的五處鬼影,在與黑龍團的王牌暗殺部隊清殤的直接對話中,完全處於下風。要知道,一個清殤小組10個人,就可以從容對付一名九品上絕世高手了,其摧枯拉朽的恐怖實力讓人不寒而慄。所以一路下來戰無不勝攻無不克,20個清殤小組奔赴六省各地,竟然殺得公子黨人仰馬翻,足足賠上了八百多條人命,驚世駭俗,使得公子黨的領地是一片風聲鶴唳,危機四伏,草木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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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下_關區挹江門外,有一段600年滄桑的明城牆,小桃園護城河就在城牆腳下,流光溢彩。
在這段古老的明城牆附近,一個頂級的樓盤——南京鋒尚國際公寓矗立其中,顯得鶴立雞羣。
南京鋒尚國際公寓裡頭設有一個私人會所,由CCA國際頂級會所管理集團負責管理。
這是CCA在華國的第二家管理會所,前一個是以李嘉誠、霍英東、楊元慶爲代表會員的北j長安俱樂部。CCA在全世界很多城市都做了俱樂部,比如莫斯科俱樂部中,像普京總統和他的夫人都是會員。CCA以其私密性的氛圍、個性化的服務,滿足了讓普通富人難以企及的權貴階層需求。因此,CCA並不是爲幾百萬的人服務,實際上就是爲這個城市裡萬分之一的人服務的。
臧青酒恰巧是這間會所的尊貴會員,正與南宮青城倆人在一個古色古香的包廂秉酒夜話。
一個穿着旗袍的窈窕女子翹着二郎腿,側坐在他們前面,玉腿白皙,手裡拿着一根細棍,口裡珠圓玉潤地唱着一段京韻大鼓《劍閣聞鈴》:嘆君王萬種淒涼千般寂寞,一心似醉兩淚如傾。愁漠漠殘月曉星初領略,路迢迢涉水登山哪慣經。好容易盼到行宮歇歇倦體,偏遇着冷雨悽風助慘情。劍閣中有懷不寐唐天子聽窗外不住的丁當連連的作響聲。忙問道外面的聲音卻是何物也,高力士奏林中雨點和檐下金鈴……
“青城,你說蕭雲這次還能否極泰來麼?”臧青酒搖晃着一個高腳杯,杯裡的紅酒盪漾而起。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難說啊。”南宮青城沒底,真後悔當時沒有機會給他開第二槍。
“可說呢,不過也不用太過擔心,即便他沒死,也休想逃出這南京城。”臧青酒倒是有把握。
“呵呵,魚過千重網,網網都有魚,接下來的事情,就要麻煩你了。”南宮青城淡淡微笑道。
“放心,我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姓蕭的從南京挖出來。而且黑爺這次也算是豁出去了,下令同時對公子黨六個省份發起攻擊,我估摸着納蘭錦玉他們這會兒應該正忙着挑水救火,哪還有閒工夫組織起力量來南京救駕?再加上這次提前做了部署,出南京城的各個通道都派人堵住,蕭雲這次肯定插翅難逃了。”臧青酒美美地品了一口法國紅酒。
“嗯,反正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我再也不想橫生波折了。”南宮青城閉起眼欣賞京韻大鼓。
“明秋毫、林紫竹倆人我可是又讓人給逮回來了,你打算怎麼處理?”臧青酒側頭問道。
“放了吧。”南宮青城淡淡道。
“不準備再廢物利用一下?”臧青酒倒是不介意再用一次這條一招鮮吃遍天的奸計。
“蕭雲估計現在還在昏迷不醒中,誰還瞅得上這倆人?”南宮青城冷笑道。
“可惜了。”臧青酒拍了拍大腿,知道說服不了這名公子哥的想法了,有點惆悵。
“用着菩薩求菩薩,不用菩薩罵菩薩,他們留在這,也是浪費糧食。”南宮青城嘴角微翹道。
“成,我回頭就讓人放他們走,免得在跟前礙眼。不過說起來又說啊,這對狗男女也真夠缺德的,我要找了這麼個媳婦,我估計得跟三國那個稱帝的袁術一樣,吐血而死。這女的揹着丈夫找情人不止,還跟情人合夥挖坑讓丈夫往裡頭跳,這換作明朝清朝那些封建年代,還不得浸豬籠?”臧青酒搖頭道,眼裡盡是鄙夷。
“這是蕭雲自己釀的苦果,明知明秋毫的爲人,還安排在身邊,怨不得別人。”南宮青城道。
“自作孽,不可活啊。”臧青酒感嘆道。
“這個社會,是贏家通吃,輸者一無所有,社會,永遠都是隻以成敗論英雄。”南宮青城道。
“哎,對了青城,到目前爲止還沒有天師會的消息,怕不怕出意外?”臧青酒想起了這事兒。
“不怕。”南宮青城輕聲道。
“這麼肯定?”臧青酒訝異道。
“當然,因爲有人會替我們攔着燕中天的。”南宮青城合着旗袍女子的節奏,右手輕拍大腿。
“誰啊?”臧青酒更驚訝了,難道還有能抵擋天師會的盟友?
南宮青城睜開了眼睛,側頭瞥了眼臧青酒,嘴角輕輕上揚,緩緩吐出了兩個字:“天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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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大完勝,清明祭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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