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奘這個時候只想早點脫身,有道是美女如雲,醜女難纏。玄奘被鬼王親了一口的時候,他死的心都有了。
他心裡嘀咕着,若是鬼王真的要把他那個啥了,他豁出這條性命也要保住自己的節操。
鬼王粗聲怪氣的言語因爲玄奘那一番通殺純情少女的謊話之後,開始柔弱起來。
鬼王嬌滴地道:“哎喲,和尚,你心愛之人已死,這天涯何處無芳草,你難道要一輩子孤孤單單麼?”
玄奘心裡哎呀了一聲,這鬼王還真的沒有自知之明,除了瞎子之外誰還瞧得上她呀。不過玄奘卻是把心裡所想給強行壓制了下來,道:“天涯何處無芳草,貧僧何苦單戀花,人生若有姻緣定,如花怎會舍我而去。鬼王大人,貧僧曾經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爲何貧僧就這麼癡癡放不下如花?後來,有一位高人對貧僧說過一句話,讓貧僧茅廁頓開。”
“什麼話?”鬼王道。
“那高人說,朝朝暮暮情,不如天涯海角的不離不棄。我如果我能放下如花跟另外一個女人好,那麼我對如花的感情就是假的。”玄奘說得無比動容,令那鐵石心腸的鬼王都不忍鼻涕加眼淚流下。
鬼王長吁了一口氣,道:“造孽呀,造孽呀,法師,你可有父母在?”
玄奘詫異,道:“鬼王你爲何這麼問?”
鬼王道:“自古不孝有三,無後爲大,如花既然已死,自然是不能爲法師你生育一兒半女了,世人皆是血肉之軀,都盼望着天倫之樂,你爲何不替你父母想想,他們多麼想報一個孫子呀。”
玄奘怔了一下,暗道:“狗日的,這女王把自己的老爹老媽都搬出來了,好生手段。不過我玄奘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玄奘嘆了聲氣,道:“是呀。不孝有三,無後爲大自打如花死了之後,俺爹俺媽天天給貧僧相親,而且相親的對象條件各種不錯,賣豬肉的,賣蔥花,賣米粉的,耍雜技的,應有盡有。”
鬼王又問道:“那法師你可有中意的沒?”
玄奘雙手合掌道:“阿彌陀佛,貧僧是正常的男人,那些女人身材有那麼妖嬈,雙峰凸起,貧僧哪裡能不中意。可是貧僧心比金堅,對如花一心不二,爲了避免對那些女人產生感情,我便將自己的父母給殺了。”玄奘做了一個殺人的手勢,這麼一說,實在是難以應付鬼王那摧枯拉朽地提問的回答。
鬼王萬分詫異,雙手把石榴大嘴給捂住,道:“法師,你怎將自己的父母給殺了?”
玄奘嘆息道:“人生真是苦,他們註定是享受不到天倫之樂了,與其天天絮絮叨叨在我面前哭哭啼啼,活得那般痛苦,還不如早死早投胎。我跟地藏王菩薩有些關係,我父母在地府內受到的待遇絕對比人間要好,他們的死實際上是賺了。”
玄奘掃了一眼那瞠目結舌以及滿堂呆若木雞的無臉女鬼們,笑道:“後來他們託夢來,還謝謝我將他們斬殺了呢!”
玄奘小步子慢慢往門口移動,跳出西院之後,用力一晃動,身體上那纏着的雪白棉布就嘩啦一聲碎掉。
玄奘此時卻是一絲不掛,不過幸好這四面八方兩個鬼影都沒有,他跳到假山後,扯下一塊芭蕉葉,他對着芭蕉葉默唸了聲咒訣,道:“變!”
芭蕉葉瞬間變成一見青衫,玄奘套上那件寬肩青衫,又扯下一根木枝,用力一搖,嘩啦一聲,木枝變成一把摺扇。
玄奘打開摺扇,風度翩翩,好似一紈絝少年郎。
玄奘忽覺得頭頂清涼,用手一摸,道:“嘿!原來頭頂沒毛呀!”玄奘賊賊一笑,走在草地上,對着悠悠寸草撒了一泡尿,然後蹲下,把那沾着尿水的草給拔了起來,笑道:“今個兒就用這東西讓自己變一回女人。”
玄奘在自己頭上撒了三把草,道了聲變,隨後滿頭青絲。
玄奘把那摺扇往自己胸前一抹,他胸部當即就凸起了兩大球,脹鼓鼓的。
他嘿嘿一笑,道:“女王呀,既然這女兒國不允許男人進來,貧僧就變化成女人,嘿嘿,這下應該是暢通無阻了吧。”
夜黑風高,玄奘從西院竄入了東面的院子,只因東面院子最是亮堂,正人君子一般都往亮堂出跑,只有那陰暗小人才往暗處鑽,玄奘自認爲自己是堂堂正正的君子,敢作敢爲,這一次,他完完全全是爲了狩獵美女去的。
這女兒國萬千女人,個個如花似玉,美豔無雙,還是貨真價實的處女,並且都如飢似渴,你說一個男人,好不容易進去了一次,若不弄幾個女人,那簡直是把這種完美機會糟蹋得一塌糊塗,便是佛祖來了也會罵你是不把握機會的蠢王八蛋。
玄奘這廝最擅長的就是把握機會,上一次進入女兒國單單是在鎮妖塔內觀望了一回,這一次,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女性,他要通殺。
東院滿堂喝彩,大紅燈籠高高掛起,噼裡啪啦的炮竹聲,歡呼雀躍的女人聲,一應俱全。門口立着兩個女孩,牙齒還沒張齊,穿着一身豔麗的服裝,胸前還印着一個大紅大紫的喜字。
玄奘暗想,“他奶奶的,這到底在玩什麼花樣?難道是娶媳婦不成?這紅紅豔豔的,門外上掛了那麼多雙喜字,若是娶媳婦,可哪裡有男人在呀?”
玄奘慢慢大門走去,門口蹲着兩個人身獸面的石像,那石像胸前還寫着大大“男人”二字。玄奘不由心頭一顫,道:“這女兒國,把男人的石像都放在門口當守護神了。”
玄奘想進去湊湊熱鬧,畢竟女人多嘛,這沒準還有一見鍾情的咧。
門外兩個女童伸出手來,問玄奘要請帖,玄奘蹲下身子,學着女人說話,對着那女童道:“我跟你大人是親戚,沒有請帖,你就放我進去吧。”
玄奘完全是在糊弄小孩兒,什麼親戚,胡亂扯了一通。
小孩兒道:“放屁,我母親長得如花似玉,哪裡有你這長得亂七八糟的親戚,沒有請帖就不能進去,今天是俺姐的大喜日子,怕被一些不法分子給騷擾了。”
大喜?玄奘不由困惑,難道這沒有男人的女兒國也有結婚這麼一說?這女人不嫁給男人,難道是嫁給老公豬麼?那簡直是把女人糟蹋得一塌糊塗,而把公豬公狗這些畜生給美得亂七八糟。
玄奘對着那女童道:“姐姐給你吃糖,要不你就放姐姐進去好麼?”
玄奘現在是女人打扮,倒是有八九分相似,眉清目秀,別有一番風韻。
那女童心頭一喜,伸手問玄奘要糖,玄奘從鼻孔內扣了一坨鼻屎,右手一挪,施展了一個小小障眼法,鼻屎就變成了模樣美觀的糖葫蘆。
女童滿臉歡喜,當即放行。
玄奘快速走開,生怕那女童吃出味來。
玄奘走進之時,新郎新娘剛剛跨入禮堂內,高朋滿座,但都是清一色的女人,坐在高堂之上的更是兩個如花似玉的美女,長腿翹臀,豐腴雙峰,可鬧得玄奘一陣荷爾蒙快速分泌。
新郎新娘跨過火盆,五大三粗的女媒婆就哼哼哈哈地笑道:“以後美美滿滿,美美滿滿!”
玄奘只看到那新郎官的背,只覺得不粗壯,倒是有七分女人相。
忽然,玄奘只覺得身後一股涼氣,轉身一瞧,卻是一婦人。
婦人衝着玄奘道:“結婚了沒?”
玄奘心頭一驚,暗道:“莫非他瞧出了自己是男人?不可能!若是看穿了自己,那這會兒所有女人應該集體跪在地上給自己唱征服纔對。”
玄奘身前身後的女人們只把玄奘當成可有可無的對象,偶爾掃了一眼,但是眼裡絕對沒有那種以身相許的感情。
玄奘很有禮貌地道:“有這個想法,正在實施中!”
婦人道:“你瞧瞧我咋樣?要不,俺們去湊合湊合!”
玄奘嬌嬌滴滴地道:“哎呀,你壞死了,我是女人,女人怎麼能嫁給女人!”
那婦人先是一愣,隨後又大笑出聲來,道:“女人不嫁給女人,難道女人還嫁給男人不成?在女兒國內,男人可是烏托邦,遙遙而不可及。”
禮堂內的那新郎官忽轉過身來,但見他一臉清秀,絕對是一頭美豔無雙的美女。
玄奘不由一陣詫異,暗道:“女人與女人結合?這不是有背天倫麼?從陰陽五行上講,男人是陽,女人是陰,陰陽結合,天理所在,可是這女兒國內卻違逆天理,女女結合?”
玄奘手握拳頭,道:“我要阻止他們!”
那婦人一驚,道:“你要阻止誰?”
玄奘指着那正欲拜堂的新郎新娘道:“女人和女人怎麼能結合!”
那婦人哈哈一笑,道:“真不知道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我們都延續了上百年的傳統,怎麼就不能了呢?”
玄奘正想當即展現他那與衆不同的地方,不過想想還是忍了算了,畢竟這女性太多,萬一集體把他那個啥了,他準精盡人亡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