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皇宮謝完恩回來, 我們三人要先去三少父母那請安,要說我今天一早應該先給公婆請安的,因爲是新媳婦, 還要搞敬茶之類的事。這是個蠻耗時的程序, 因爲要去皇宮而被迫延後。在皇宮裡耽誤了這麼一陣子, 中飯如果回去吃, 有點晚了, 所以我們在慶都找了家酒樓解決了中飯,才趕回家。
回到家,公婆才午休起來, 於是我們接着進行新媳婦見面會。我重新換上了鮮豔的衣裙,這次我把那套大紅的玫瑰花瓣的衣服穿上了, 新婚嘛, 大紅這時候穿最合適了, 現在不騷包什麼時候騷包?再辮了個漂亮的辮子,在頭上掛了一串細小的珍珠, 有點像額飾一樣,半掛在額頭上,髮辮也是和着米粒珠一起編的,雖然有點重,但爲了臭美, 我也認了, 大不了搞完這個儀式再拆下來。話說, 我至今也只會辮個辮子, 挽個頭發之類的, 複雜的梳不來,也不願意找丫環來幫忙。畢竟我不只是不會梳, 也不喜歡那些個複雜而不實用的髮型,頭髮容易亂,不能亂動,而且還要打厚重的頭油才能梳得攏,頭油那玩意兒我是敬謝不敏的。
三少也穿上了一套隆重的新衣,也是大紅色的,可能是婆婆給他準備的吧,昨天因爲要在冠禮當天就成親,穿的是冠禮時的衣服,現在穿的更像是新郎官穿的衣服。我問他會不會彆扭,他臉紅了一下,跑來捏我臉。
“別捏,我化了妝,捏花了怎麼辦。”
“捏花了再化。”他繼續追着我滿屋子跑,跑得我上氣不接下氣,終於還是被他逮到了,把我的臉當面團一樣一陣揉捏,然後又滿臉的親了一陣,糊得滿臉的口水。
“唉,我的輕功還是學得不到位啊,當年爲了避免被撲倒,才學輕功,以爲學會了輕功就可以逃出被XXOO的命運。結果直到現在,被XXOO了無數次,仍然還是逃不掉。人生果然寂寞如煙花啊……”我一邊重新洗臉,一邊喃喃自語。
“你說什麼?你是爲了不想跟我XXOO才學輕功?”三少如寒冰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呃,被他聽到了。
“是啊。”實話實說,伸頭一刀,縮頭也一刀,那還是伸頭好了,至少假假的也算個英雄。
“我有那麼可怕嗎?讓你這麼不想接近。”三少不滿到極點的聲音。
“可怕的不是你,是我對做通房丫環這種沒有前途的職業毫無興趣。”
“可要跟你通房的是我,你怎麼可以這麼無動於衷?”某三因爲自己的魅力被忽視而惱羞成怒,在我身上左掐右掐。
“痛啦,你那時候還是小屁孩,我怎麼會對一個小孩子動歪念呢?我又不是禽獸。”
“那你就對大哥起邪念是吧,你不說我還差點忘記了,你還跟大哥跑到山上那個湖裡裸泳,居然還看了他的身體回來發春夢,第二天還唱酸酸的情歌。哼……”某三回憶起辛酸的往事,真的生氣了,轉過身不理我。
“唉呀,那時候年少輕狂嘛,現在我還是對嫩牛比較有興趣。”
“什麼嫩牛?”
“呵呵,我比你大嘛,你不就是嫩牛吃老草,我是老草吃嫩牛嘛(不好意思,惡搞一下某大神)。”
“你就會瞎扯,我不理你了。”
“哦,不理我了,這樣理不理。”我用手指輕輕戳他胸口某個敏感的點點,他嚇了一跳,跳開,繼續不理我。
“哦,那這樣呢?”抱住親脖子。他繼續裝,只是明顯的有點勉強。
“哦,這樣也不行哪,那這樣如何?”舔耳朵,往裡吹氣,細細的咬。
“啊,你再鬧,我吃了你。”他咬牙切齒的說。
“那我們吃完再去請安吧,恐怕要到明天早上才行哦。”
“唉,先去請安吧,回來再繼續。”某三一副慾求不滿的樣子,氣哼哼的。
“以後不准你跟大哥走太近。”還在吃醋。
“知道啦,我是好兔子,不吃窩邊草的。”一邊說一邊把妝補好,反正本人天生麗質,淡淡的補一點,意思一下就行了。
“那你是說不是窩邊的草就會吃!”某三火氣更大了。
“呵呵,也不是這意思了,我的意思是窩邊的草一定不吃。”
“那不是窩邊的草呢?”
“……”
在前往請安的路上,我們就一直這樣草啊草的,吃啊吃的,最終當然也是研究不出個所以然來。
“兒子(兒媳)給爹爹(公公)敬茶。”
“呵呵,好,好,這是給你們的紅包。”
好大的一包啊,怕是一大包的珠寶吧,我要流口水了,拼命忍住。
“兒子(兒媳)給孃親(婆婆)敬茶。”
“嗯,好,好,這是給你們的紅包。”這一包更大,好有財呀,果然嫁人還是要嫁富人哪,收紅包的時候原來是這麼的幸福。
“給大哥敬茶。”
“嗯,紅包。”王瑞風還是那麼紳士,我不知道紳士是不是特別辛苦,我感覺如果讓我總保持他那一派溫文樣肯定是不可能的。
“給二哥敬茶。”王甜心那小子怎麼也站在旁邊,搞得我好像在給他敬茶一樣,這小子,回頭要好好□□一下他的小臉,我用委瑣的目光在他的小臉上轉了兩圈,他嚇得趕緊躺到二少身後去了。
“嗯,給你們的新婚禮物。”二少也客氣的給我們每人一個荷包,也不知道放的什麼好東西,不過一定不會差啦,二少對我最好了。
這一輪的儀式完成後,我們又男的跟男的一起,女的跟女的一起聊起來。
“你這衣服真好看。”婆婆出聲(說實在的我更想稱呼她爲王大娘,但現在確實不能叫了,還挺不習慣的)。
“那是,我這叫美人出浴。”
“美從出浴?何解?”
“你平時有用玫瑰花瓣洗澡吧,這衣服像不像洗澡時候那副香豔的情景。”
“確實像。你怎麼想到這樣穿呢?”
“我這是時尚,要不哪天我給你也設計一套。”
“好啊,好啊。”看樣子她就是想這出,只等着我自己說出來呢。
“你喜歡粉紅吧,我給你和老爺設計一套情侶裝怎麼樣?”
“情侶裝?那是什麼東西?”
“就是把男女的衣服設計成一個顏色,但款式不同,只是細節上有些呼應,走在一起,別人一看就知道你們是情侶。”
“還有這樣穿衣的?男女的衣着相差很遠啊,怎麼才能做成那樣的?”
“這就是我的事情了,你不用操心了。”
“哦,我前一陣就聽老爺說起皇上想聘你爲講師呢,讓我好生羨慕。”婆婆一臉的心嚮往之,看來任何時代的女性都想擁有自己的事業,自己的一片天空啊,就連過得無比幸福的婆婆也會嚮往。
“我的事業就是你的事業,我會經常來跟你講講我們學校的事情。”
“嗯,那就好,我還真擔心你們會又跑到遠遠的地方去當農夫呢,這下子你們都在京城有事做,就不會丟下我們了。”
聽了她這話,我突然一陣心虛,說實在的我們這些小輩都太自私了,把老人丟在家裡寂寞的守着院子,我們在外面胡天胡地的逍遙。如果不是皇上要留我任教,我可能還是會跟着三少到處去視察水利之類的,根本不着家。現在看來還是不能這樣,不說公婆,就是我自己的父母,也年紀大了,要多陪陪他們纔是。我跟三少結婚就把我老孃接到紫竹園了,她想幹啥就幹啥,不想幹就歇着,反正不會再有人敢隨便指使她了,只是她一生都勤勞,讓她閒她也閒不下來,所以又在我們園子裡開了一小片空地,種一點小菜,雖然不知道能不能種出來,但她有這興趣就由她倒騰吧。老爹還是當管家,他說他做慣了,讓他閒極無聊,他會覺得慌,我們也由得他。
成婚後不久就要過年了,所以這幾天一直都在爲過年做準備。我想起在牛家村過年的熱鬧勁,還是想自己倒騰一下,臘腸婆婆是死活不讓我動手灌,只好把縫製新衣的事攬了下來。
這次可不只是四口人,還有公婆,我的父母,還有王瑞風和五寶,豬豬。說起豬豬,我讓她過來我們紫竹園過,她還死活不肯,說自己有自己的事要做,不想總跟婦女兒童一起。讓我無語了好一陣,什麼是婦女兒童?我和王甜心嗎?不過話說回來,她確實很少在家,聽王瑞風說她跟着彩箭中心的掌櫃的學做生意呢,忙得很,而且還要學武,沒時間整天跟着我聊八卦。聽得我一愣一愣的,我就那麼老太婆嗎?只會整天聊八卦!她才十歲吧,用得着這麼搏嗎?又一個早熟兒童啊。
因爲要做的衣服太多,這樣我就不可能自己一人做。只好找了兩個裁縫來幫手,衣服樣式由我來設計,協助她們裁出來,然後一起縫,再找一羣繡花繡得好的侍女來繡花。
總算在年前把所有人的新衣縫製成功。
公婆的當然是按婆婆的心願設計成了情侶裝,粉紅色的,汗吧,哈哈。
其實沒有那麼恐怖的,婆婆的裡面是長裙,取的藕荷色系,外面加一件馬甲似的長披褂,前後都垂掛下來,到膝蓋,這個披褂纔是粉紅色的,然後所有的功夫都是在披褂上做,從披褂的胸前到膝上都繡上深淺不同的粉牡丹,深一些的可以遠遠的看出,淺一些的要仔細瞧才能看到,還有一些小小的白色的點綴其中,再在腰中系一條粉紗的絲帶。整套衣服既浪漫,又端莊,而且顏色也並不豔俗。而公公的衣服也以藕荷色系爲主,只是前襟領□□叉處用了一點粉色系,而且在這粉色交叉處又用藕荷色的絲線繡了很多暗葉,當然繡的是牡丹的枝葉。這樣那些粉就被擋住一點,雖然給老人穿這樣的衣服有點裝嫩的嫌疑,但我家這個愛俏的婆婆喜歡粉色,而公公又是極疼婆婆的,我想他應該不會太反對穿這件衣服。
其它人的衣服也都取的同一色系,全是藕荷色,只是穿插了一些其它細節以示區別,給王瑞風胸□□叉處繡的是蓮藕,王寶則是蓮花。我和三少還有二少是荷葉,小朋友們是蓮篷。
這樣全家的衣服制作完成後,拿出來給大家看,居然都表示很滿意,看來我也不是完全沒有創意的嘛。婆婆是極喜愛這件衣服的,不只因爲粉色,還因爲我知道她喜歡牡丹,給她繡了這麼多牡丹上去。公公果然對要穿得這樣鮮嫩沒有任何意見,疼老婆可見一斑,果然是極品男哪,不知道三少老了以後會不會跟他爹一樣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