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十歲了,他是冬天生的,屬豬。
自從去年他做了我師傅以後,我對他不再像以前那麼唯恐避之不及了。因爲我認爲學好了輕功,他就上不了我了,所以我不必再跟他搞遺忘。平時有空的時候我還會主動上去套套近乎,拉拉家常。而他一般情況下都只出耳朵聽,話很少。而且很容易臉紅,有時候我扯一些帶色兒的笑話,他就會低着頭,連眼都不敢擡,臉頰上兩朵紅雲,讓人看着好想上去□□一番。可惜我知道,我跟他雖然不用像以前那麼生份了,但也不能太隨便,太隨便了會給他誤解,以爲我對他有意思。而我內心是非常明白我是不希望跟他有瓜葛的。我們的身份相差太懸殊,而我又是個非常固執的擁戴婚姻要門當戶對原則的人。
雖然我知道戀愛是戀愛,婚姻是婚姻,婚姻只是戀愛的其中一種結果而已。但我仍然不想跟他發生任何戀情,原因很簡單,我不能讓自己處於危險的境地,如果哪天擦槍走火,我很可能就完了。雖然他現在還很小,考慮這些好像太早,但他會長大的。如果不把問題想在前頭,在這個沒有避孕套的古代,我很可能就要輪爲可怕的替別人生孩子的工具了。沒有名份的女人生的孩子都要歸主母。所以爲了我將來的婚姻、家庭和孩子的幸福,我一定不能當他的通房丫頭。
不管怎麼說三少跟我肯定是無法親密無間的,但也可以算是談的來的朋友,可以說是亦師亦友。所以在他十歲生日的時候我決定送他一件生日禮物。
好的東西我是買不起的,便宜的我也不太捨得錢買,那就唯有自己動手做了。而我又不會繡花,織毛衣倒是會,但這裡一時也找不到羊毛,沒有辦法弄毛線,只能放棄放毛衣的打算。而我另一項比較拿手的技藝就是雕木頭。於是我選了一塊黑色的木頭開始着手給他雕生日禮物。他是屬豬的,雕豬是最合適的了。黑豬雕好後我左看右看都覺得就這樣送過去顯得有點寒慘。便又決定給這頭豬縫件袍子。於是偷偷的剪下了一塊毛皮坐墊的一角,這塊毛皮是白色的小羊皮,薄薄的,軟軟的,上面的毛也比較短,剪下來後,我就按照豬的體型裁好後,再縫到豬的身上,於是這頭黑豬就穿上了一件白色的皮裝。看起來有點像穿上衣服的寵物狗,顯得很神氣。
生日宴在莊園的主廳舉行,來慶祝的人非常多,我跟春香當天就跟着小三後面收禮物。各種禮物收了好幾筐。聽說年年生日都這樣,不過由於以往我總是晃得不見人影,這些事都是另外指派人來做,所以我還是第一次參加小三的生日會。等客人們都送完禮物後,春香也羞答答的送上了自己繡的香囊。小三接了,沒說什麼,放進了筐裡。我也送上了那頭穿白羊皮袍的黑豬。小三拿在手裡半天后不知道放哪兒了。後來我跟春香清點禮物的時候沒有看到那頭豬。
在小三的生日宴上我又見到了大少爺王瑞風。自那次詩會後我就再沒見過他,聽說他去邊關參軍歷練去了。歷經兩年的歷練,讓他整個人顯得更加有男人味,黑了不少,但還是那麼精神。人也壯了很多,感覺真的是個男人了。我對他仍然流口水,但他好像並沒有看到我,反而對着春香很看了幾眼。春香已經十三了,已經發育得很成熟了,成爲真正的窈窕淑女了。而我才十一,雖然十歲就開始發育了,而且因爲這兩年練功,經常煅煉,所以身高倒是竄了不少,腿很長,但畢竟還只有十一歲。在春香跟前還是顯得很幼齒啊。這讓我感覺到了挫敗,看來不管我怎麼自戀都好,我還是不如春香美。
而他今年回來參加小三的生日會後就暫時不回邊關,等過了年他就進入二十歲了。二十歲這一年是非常重要的,因爲滿了二十歲就代表你已經成年了,要行成人禮。可以成親(當然如果你不想成親,也可以推後),但這個時代的男人百分之八十都在二十歲成人禮後就正式婚配。
二十歲行完成人禮後如果想當官就可以正式的入朝爲官了。以王家的地位和王瑞風的學識再加上這兩年的實踐經驗加起來,他只要一入朝,起碼就會封個三品的參將。再歷練幾年,打上幾個小仗,就可以升將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