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碩看着自己身邊這些已經上大學的上大學,畢業的畢業的朋友,那張冷俊的臉上掛着些許的不滿。
特別是旁邊穿着花枝招展,看起來馬上要去走t臺的陸澤,對着他翻了個白眼。
嘴裡的話依舊是那熟悉味道的毒舌:“怎麼今兒是你的畢業典禮穿得這麼好看,是想要勾搭哪個小姑娘?”
“誒誒誒,別別別。”陳碩這句話剛剛說出口,陸澤就趕忙臉色大變揮動着自己的雙手,一臉無辜的模樣大聲地說着。
“我可沒有想要勾搭小姑娘的心思啊,我穿這麼好看,完全是爲了給你面子。”
“這不是給你撐場子嗎?你看看我旁邊的聞之,他穿得不也好看嗎?”
傅聞之這些年來情緒越發內斂了,這笑起來吧,頗有幾分傅總的樣子。
這時那絲毫不見笑意的眼睛,又像極了裴家人。
想到這裡陳碩突然開口說道:“不是,這都這麼多年了,你爸媽還沒復婚呢?”
傅聞之聽見陳碩突然問出這麼八卦的事情,有些意外。
然後開口道:“沒有。”
他們不僅沒有復婚,前段時間又吵了一架,一個奔着地球最南邊,一個往最北邊去了。
不過這句話傅聞之並沒有說出口,這些事情他自己知道就行了。
再說了,這些年他早就習慣了自己父母不着調的樣子,他能把自己照顧得很好,也就不在意那兩位了。
他若是像其他小朋友那樣對自己的父母抱有期待,那他肯定不會長到現在這般大。
很有可能在小時候就已經死掉了。
陳碩看着傅聞之這般不在意的樣子,也就收斂了自己,接下來還想要問下去的慾望。
說到底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只是傅聞之家裡的這本經最爲難念。
就在這時,從門口突然傳出了幾聲喧譁。
是苟曦和司莞走進來了。
這些年司莞出落的越發亭亭玉立,明明剛剛成年就有不少家族的四家子弟開始爲自己拉紅線,想要和司莞談一場以結婚爲目的的戀愛。
只是可惜,往往他們的戀愛都沒有開始,就被人掐斷了。
畢竟想來到司莞身邊,首先得自己先低下頭看看自己配不配。
能和司莞當朋友的人,那都是鼎鼎優秀的。
首先就是傅聞之,傅家和裴家的繼承人,僅憑一己之力,就讓兩個家族更上一層臺階,這樣的人誰敢小瞧他。
他不僅繼承了裴家的笑面虎,還繼承了傅家的不擇手段,冷傲。
做起事情來,那可是當面笑着,背後卻捅着刀子,狠得不行。
不過這些都還只是次要的,若是當着他的面說出對司莞不好的話,那可真的就是會要命的。
太護短了,護短到大家根本不敢在他面前說半點司莞的不好。
至於陸澤,他則是繼承了陸家。
作爲陸家最出色的小輩,他雖然比不上傅聞之這樣的鬼才,但比起普通人,他也遙遙領先了許多。
首先,陸澤對自己具有很明確的自我認知。
光這個就有很多人比不上了。
很多人根本分不清自己到底幾斤幾兩,對自己的認知相當不明確,總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
而陸澤雖然總是說自己比不上自己的朋友,但實際上他也是很優秀的。
或者更應該說陸澤他是因爲身邊接觸的司莞和傅聞之都太過於優秀了,以至於他有些對自己的自知有些過分謙卑了。至於陳碩和苟曦那就更別說了,兩位都是紅N代。
平日裡做事那叫一個風風火火,出手便是一擊斃命。
極其優秀,也是超越常人。
也就是說想要接近司莞,那就至少要跟他朋友一樣優秀,但能比這幾個人優秀的那也就太少了。
屈指可數。
當然也有些人把自己的目光放在了苟曦的身上,但往往他們連自己的目的都沒有表露出來,就被苟曦一腳踹得老遠。
然後就是陸澤和苟曦一起混合雙打。
久而久之大家也就明白了,苟曦也不是他們可以肖想的。
那位陸家少爺早就虎視眈眈了。
既然他們這羣人都準備內部消化了,那還標榜自己是單身作甚,這不是耍着大家好玩嗎?
很快他們這樣的想法就被推翻了,因爲那位陸少爺被苟曦一腳給踹了出去。
行叭。
這還挺一視同仁的。
不過這件事情都是好幾個月之前發生的事了,但現在看見這兩位他們之間的氛圍還有些奇怪。
不是說他們之間有曖昧的氣氛,而是這位陸少爺看起來有點化身爲狗腿子了。
有點好笑。
司莞看着小跑着過來的陸澤又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苟曦,想着前幾個月發生的事情,罕見的那雙眼睛裡帶了些看熱鬧的神情。
是的,司莞也聽說了前些日子發生的陸澤向苟曦表白的事。
如果這件事情是陸澤一頭熱,而苟曦不喜歡的話,司莞是絕不會做出這樣的動作。
但司莞很快發現,苟曦她並不是無動於衷,她只是不好意思。
從小一起長大,那種吵吵鬧鬧的歡喜冤家,突然有一天對方對自己告白,還百依百順的。
那簡直就是讓苟曦像是渾身有螞蟻在爬一樣不自在。
但她和司莞說這件事情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是騙不了人的。
世界上唯有兩件事情沒有辦法藏起來,一件是咳嗽,一件是喜歡,即便是捂住了嘴巴喜歡,也會從眼睛裡溜出來。
苟曦分明是喜歡。
只是她自己沒有想明白而已。
司莞並不準備參與其中,她只是不想讓苟曦錯過而已。
所以在適當的時候問了一句。
“那如果有一天,陸澤帶回了一個女孩到你面前說他喜歡這個女孩,你是什麼感覺?”
那一刻司莞明顯感覺到苟曦的表情有些僵硬。
她轉過頭看向一邊,然後開口道。
“那還能怎麼辦?當然是祝福他找到真命天女啊。”
司莞看着渾身上下嘴最硬的苟曦,聳了聳肩沒有說話。
而苟曦也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已經被司莞看穿了,撒嬌似地說了句。
“糖糖,你不要說得那麼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