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冰哭了很久,也想了很久,也許對於向北突然之間的情愫,會在某個時刻可能會產生微妙的變化,而且她雖然看到了也拍攝了一些向北不平常的行爲,但是誰也不敢隨意下決定去否決一個人,而自己現如今的主要任務還是需要按照,李顯民的安排對這周邊進行安全形勢的考察,如今多天過去了確實也是看出來大概,除了向北經常去的那個雜貨鋪以外,其餘地方並沒有什麼值得太過於注意的地方,而且她也看到了李飛派過去在這周邊安插的人員,所以,韓冰知道這地方還是很安全的,至於向北的身份,不敢確定,韓冰也不會在這方面太過於較真的去排查,雖然她也覺得向北有時候的行爲不是讓人費解,但是不管什麼事情都需要間接證據,而那些照片並不能代表什麼,畢竟那女人的身份並沒有去調查,而自己把照片燒燬,也算是自己的一點私心,也是唯一一次的私心,如果在今後真的發現了什麼,那就真的要另當別論了,而現在她需要享受一下與向北之間這種微妙的關係,這是韓冰急需的東西,感情!
而向北並不知道韓冰已經把他去雜貨鋪的照片拍攝下來,也不知道韓冰爲了能夠與他在進行一段時間的說不清的關係,把照片燒掉了,也就是說,唯一的一份自己進入雜貨鋪的信息,已經銷燬了,此時的向北卻基本鎖定了韓冰,準備想辦法在她的老家進行摸查暗訪,把證據找出來,一定要查出來韓冰到底是哪方面的人。
李飛那邊,一直在監視那個西餐廳,監視杜源,可是那杜源的生活軌跡很簡單,兩點一線,其他的也查不出什麼,而且查他的事情有一些和李顯民掛鉤,讓李飛也有一些畏手畏腳,當然這些材料關於李顯民和杜源他舅的一些來往什麼的檔案,已經讓李飛藏在了家中,他並不想把這件事先一步拿到明面上,他要等,等到證據在充足一些,等南京方面的人過來以後,再一併遞交上去,好給自己的仕途更上一層樓。
“隊長,那杜源離開了”在李飛還在幻想的時候,被手下的聲音打斷,果然李飛注目一看,那杜源從店裡出來開車離去,而這次的離去方向與他的家完全兩個方向,這樣李飛感到振奮。
“跟上他,離遠點別讓他發現了”李飛耐住興奮,讓他們的人在後面遠一些跟着,看看到底這杜源要去哪裡。
杜源的車緩緩的駛向了憲兵隊的大門,李飛急忙讓人把車停下,李飛打開車門下來,扶着車身看着遠處,已經無障礙的進入憲兵隊內部的杜源,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杜源怎麼又和憲兵隊有牽連呢?這是李飛對此事的第一印象,他搞不懂,看來這個杜源的身份真的不簡單,可是,如果真的時憲兵隊的人,而且又像現在這樣的無拘束生活和做生意,不是在憲兵隊內重要職位,就是與憲兵隊有很大的經濟往來,只有利益關係了,纔可能讓杜源這樣大張旗鼓,不受約束的進入憲兵隊,難怪他並不害怕他們軍統,原來這杜源也是有點背景,李飛坐上車讓人回去,走着走着,李飛突然腦海中閃出一個念頭,一個可怕的念頭,那就是李顯民的問題,從開始的那三個中共人員的逃逸,被自己發現與憲兵隊有很大關係,從而查到張文那裡,然後懷疑向北,可是中間出了紕漏,並且找不到什麼原因,再有周前軍和趙勝事件,都和憲兵隊以及他們軍統有關係,而李飛一直把目光放在向北身上之前,到後來纔開始懷疑李顯民,而這次杜源事件,查來查去這杜源的家裡和李顯民也有牽連,再加上現在看到的杜源可以大張旗鼓進入憲兵隊,又回到一開始懷疑的,和憲兵隊又千絲萬縷的牽連,可是要串聯起來,就發現,這一切竟然與李顯民更有直接關係,所以李飛更加的開始懷疑李顯民可能就是那個最危險的鬼。
而在這期間在吉林地區發生了大事件,在長春的軍統組織,根據叛變的中共人員的交代,在長春進行了大規模的暗中破壞,導致我黨在長春地區的地下組織受到了嚴重的創傷,臨界全覆滅,而且在軍統的嚴密佈置下,周邊的我黨作戰人員以及緘默人員都沒有得到任何風聲,因爲在這期間各地區臨近長春周邊的所有城市都接到了長春方面軍統發下來的協調文件,要求他們在某段時間,在自己轄區進行大規模無規律排查,抑止周邊的中共人員不能進行救險,而李顯民在這一段時間讓向北等人進行大規模排查,也是這個意思,而此時李顯民接到了南京方面的口頭嘉獎,並且要求他在這幾天南京方面人員過去期間,要保證人員的基本安全,而且帶去的人員,要重點保護,不能有任何差池,李顯民對南京做了保證,也交代了已經基本做好安保任務,讓南京方面放心。
“在家養傷?按計劃執行,尋找地點給與即將到來的人落腳,另外我們要見一面等通知老地點見”李顯民在接完南京方面的電話以後,又撥打了一個電話,交代完以後,叫上司機一起離開站裡。
向北看到了李顯民離開並沒有想到什麼,而他此時要去雜貨鋪找薛子文一下,要與她說一下眼前的形勢,所以向北準備回家,把之前在那裡買的料子拿出來,以去換料子的原因爲由,去見薛子文。
一切準備好以後,向北來到了雜貨鋪門口,當他打開車門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了周邊無數隻眼睛,暗中看了過來,向北並沒有在意,從車後面拿出衣服料子,大搖大擺的走進雜貨鋪,而當薛子文看到進來的向北時候也是一臉驚訝。
“老闆,你這料子有問題,需要給我換一下,你看看,這料子邊都飛了,你這做生意,不能拿這個糊弄人啊”向北進來以後當着薛子文面把拿過來的料子放在薛子文面前,然後隨手把料子攤開指着上面說道。
“我看看,你這都買多長時間了,是不是自己在家裡弄壞了啊”薛子文也裝作在那裡查看料子好壞程度。
“還記得我和你說過,那個女人的事情嗎?我現在基本認定了一些,需要你安排人去她的老家進行最終覈對,我感覺這個人的出現對於我有很大威脅,甚至於包括你,你知道嗎?無意間我發現她的工作地點的窗戶,竟然直接對着你這裡,一開始我以爲她來到這邊的商城純屬偶然,直到我看到了她經常呆着的地方我才發現,一切都不是偶然的,太嚇人了”向北小聲說道。
“怎麼可能,你趕緊給我換了,我着急用,前段時間沒有時間看,這不今天一看,料子邊角有破損,趕緊給我換了”向北接着又大聲的對薛子文說道。
“是嗎?她不是一直就在那裡工作嗎?你能確定她已經開始注意這裡甚至於你我嗎”薛子文小聲說道,她不明白,向北口中所說的這個情況到底有什麼利害關係,那個女的本就在斜對面的那個商城工作,不管是偶然還是刻意,並不影響自己的安全啊!
“我看看,如果是料子是我們的問題,我肯定會給你換的,您稍等好不好,我仔細看一下”
“不一樣,我基本可以肯定,雖然我知道她在那裡工作,但是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她去那裡並沒有按照我們正常思維去考慮,正常的工作,而是被安排在二樓的儲物間,而那個儲物間竟然直接對這你這裡,太不尋常了,所以我需要你安排人去她的老家,抓緊調查清楚,這是她的信息”向北從兜裡拿出一張紙條,偷偷的遞給了薛子文。
“你快點吧!我還有事,要不然你就知道給我退錢吧!”向北隱約的回頭看了一眼,外面確實有人在這裡偷聽,不過不是很近,如果正常語氣說話,外面完全可以聽得到,但是一旦小聲那麼外面就聽不見了,畢竟他們也不敢離得太近。
“好吧好吧!也算老客戶了,我給你換一塊,保證完好,可以吧!”薛子文接過向北地紙條,放了起來,然後把向北拿回來的料子放在一邊,又重新給他拿了一塊料子。
“再給我那一塊那紫色的,對就是那個”向北又讓薛子文給他拿了一塊紫色女士的料子,他準備給韓冰做一件旗袍,不然外面這些人不好騙啊!
“這個,好的,十五塊錢”薛子文趁沒人注意白了向北一眼,她肯定明白向北地想法。
“包起來吧!錢給你,事情查清楚以後讓人把信息偷偷放在我家後面的石階第二行左面第三塊石磚下面,到時候我會去取,我家的地址你應該知道吧!”向北看到薛子文的白眼,然後從兜裡拿出錢,遞給了薛子文,微微笑了一下,最後一句話是向北小聲說的,戲要做足不然真的容易出問題。
“好的,您的東西”薛子文把料子遞給了向北,用手在上面拍了一下,示意明白的意思,然後不在理會向北,去其他地方繼續忙碌,怕外面的人再多想。
向北拿起料子,也沒有理會薛子文,直接放在了車上,裝作並沒有看到外面那些監視他的人一樣,直接離開雜貨鋪,不過並沒有回家和回局裡,而是找了一個裁縫鋪,真的去做了衣服,而那些跟在他後面的人,在向北從裁縫鋪離開後,進去問了那老闆,那老闆交代,向北進來時候讓他做兩件衣服,一個男士的襯衫,一個女士的旗袍,而且樣子根據客戶提供的要求去做,那些人一聽,看來向北真的是屬於正常買貨物做衣服,而且他們都知道向北和那韓冰的事情,也就並沒有再多想,全都回到那雜貨鋪附近繼續監視周邊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