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蕭易有過節的人是孟啓而不是孟慶雲,況且孟慶雲是孟娜娜的爺爺,蕭易是無法看着這樣的事情置之不理。
從另外的一個角度上考慮,孟慶雲已經到了彌留之際,眼看着馬上就要不行了,此刻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讓老人先甦醒過來,興許有什麼沒有完成的心願,或者是有什麼話要說的。
對於孟啓來說,有這樣的結果就足夠了,在他的心裡此刻最爲在意的就是孟慶雲能不能夠醒過來,關於孟家公司當中,剩下的股份,究竟該怎麼處理,這些必須等到孟慶雲醒過來之後才能夠知道結果。
蕭易深吸一口氣,自己心裡自然是有把握能夠讓孟慶雲甦醒,維持時間有多久,是他不知道的,聽到了此刻孟啓質問的話,蕭易嘆聲道。
“沒有任何的把握,我也不會和你說這些,前提我已經和你說清楚了,至於老爺子能夠醒過來多長時間,這些我也無法來保證。”
“那好你現在就想想辦法,一定要讓我父親醒過來,我還有些話,想要對他說的。”
孟啓說道,蕭易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來到了孟慶雲的身邊,此刻的孟慶雲,完全是昏迷的狀態,就算是有人用刀子在身上割開一道,也不會有任何的知覺。
大腦出血造成了淤血壓迫大腦當中的神經,蕭易也不能從這種狀態當中,將孟慶雲治好,一隻手搭在孟慶雲的手腕兒上,蕭易轉身和孟啓說道。
“等會兒不管是看到了什麼,都不要了隨便的叫出來,我自然是有自己的辦法。”
“我明白……”
孟啓點了點頭說道,蕭易吩咐好了孟啓之後,緊接着從身上掏出一個布包,鍼灸的工具,一般都隨身攜帶,好在這一次出門,東西都帶在身上。
他靠近孟慶雲,手中拿捏着一根銀針,然後一隻手在孟慶雲的頭頂上來回的摸索着,尋找穴道的位置,找到了之後,一根銀針快速的從頂門穴刺入。
一邊刺入一邊來回的轉動銀針,蕭易集中精神,在這根銀針上灌輸道氣,銀針不斷的深入,若長的一根銀針,就剩下了最後的尾部。
蕭易在鍼灸的同時,觀察此刻孟慶雲的狀況,孟慶雲躺在牀上一動不動,銀針只有不到兩公分的距離,就要到底了,看到現在這種情形,蕭易都捏了一把汗。
“真的已經是太晚了嗎?”
繼續集中精神,不到了最後的一刻,蕭易是絕對不會放棄的,手中的銀針緩緩的刺入,已經從顱骨之間的縫隙,刺入了大腦之中。
一旁的孟啓,在焦急的等待最後的結果,如果是此刻的孟慶雲,無法甦醒的話,那對於藍匯來說,吳毅是最大的一筆損失,關於公司最重要的一支股份,現在孟啓還不知道究竟是在什麼地方。
“蕭易……你該不會在騙我吧?”
“安靜!”
聽着此刻孟啓的質問,蕭易回頭和孟啓說道,還沒有到了最後的一刻,蕭易是不會鬆手的。
手中的銀針,眼看着就要到底了,只剩下了不到三毫米的距離,突然一旁的儀器,發出了警報聲,檢測心率上面顯示,此刻心臟停止了跳動。
看到了這一幕的出現,就算是孟啓不懂醫術,也能夠看一個七七八八,沒有遇到危險的話,這些儀器是不會發出警報聲的,現在響起了這種聲音,只有一個結果。
“蕭易你這是做什麼!我讓你救醒我爸,而不是在這裡害他,虧我還相信你是一個好人!”
“先不要在這裡和我說這些廢話,現在你看看是什麼情況了!”
蕭易呵斥了一聲道,就知道這個孟啓是這種脾氣,等到了儀器發出警報之後的幾秒鐘時間,一切又恢復了正常,心率比之前要強很多。
“這是……”
“我說了的我可以做到,就能幫你試試,你還是老樣子做什麼事情,是這樣的武斷!”
蕭易將刺入頂門穴的銀針,從這個位置拔出來,拔出來的一瞬間,一股烏黑的血跡,順着頭頂留下的小洞,在向外流淌着。
這些污血便是在大腦當中,血管破裂然後流出來的,因爲鮮血沒有地方可以排出,淤積在大腦之中,時間長了便會成爲這樣的顏色。
污血順着先前留下的針孔,向外開始流淌,但是隻能是起到一點作用,腦內出血過於的嚴重,蕭易無法將全部的淤血清理乾淨。
不一會兒的時間,孟慶雲的腦後,就流出來一灘血跡,見到了這一幕之後,孟啓拿着紙擦拭,一邊擦拭一邊留意現在的情況。
病牀上的孟啓,緩緩睜開了眼睛,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一遭就像是做夢一樣,關於自己身體的狀況,孟慶雲別任何人都要清楚,知道自己的日子已經不多了。
“爸!您醒了?”
孟啓放下手裡的東西,看着此刻睜開眼睛的孟啓說道,蕭易的辦法果然是有作用,將孟慶雲從這種狀態當中甦醒過來。
只是孟啓不知道,蕭易讓孟慶雲醒過來,需要花費多大的代價,爲了維持老人經脈的運轉,將自己身體當中一半兒的道氣,輸給了孟慶雲,孟慶雲的經脈這纔是發揮作用,從昏迷的狀態甦醒過來。
孟慶雲就這麼轉過頭看着孟啓,似乎還有些迷茫,等過了一會兒之後,這纔是反應過來,蕭易從病房當中走出,他答應孟啓的事情,已經是做到了,沒有繼續留在這裡的必要。
“我這是還活着嗎?”
“爸您當然是活着,只是情況有些危險,醫生吩咐讓您多休息,您的身體成了這個樣子,怎麼不早點和我說。”
“是啊,我爲什麼沒早點和你說。”
孟啓說這句話的時候,完全將之前的事情給忘記了,當初孟慶雲身體不舒服的時候,最起碼有五次和孟啓說過,想要讓孟啓陪着去一趟醫院,只是當時的孟啓,根本就沒有記在心裡。
“我還有多長時間能活的,自己的情況自己最清楚,我已經能夠感覺到自己不行了。”
“這話說的,咱們孟家有的是錢,一定能治好您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