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是破曉的立場,三長老對待此事絕對不會手軟的。
只不過此次的事情非同小可,容不得有大意的地方,三長老看着衆人道。
“我知道你們想要去報仇,但是這件事的背後不簡單,派出去的六個年輕高手,最後只有兩個活了下來,他們的實力也不簡單。”
三長老將活着回來,兩個人帶回來的話,傳達給了蕭易和青龍他們,這件事背後的嚴重性可想而知。
蕭易這會兒捏着下巴,這黑龍會和瘋子博士走在了一起,那麼肯定會搞出一些非人類的研究。
之前的時候蕭易見識過改造人的威力,不怕疼不怕受傷,也不會感覺到累,這樣一臺只知道殺戮的機器,的確是可怕。
“三長老,看來黑龍會是想要利用瘋子博士的改造技術,製造出一批殺人的機器來。”
“蕭易你說的沒錯,那幾個人不過是遇到了兩個改造過的黑龍會武士,最後卻成了這樣的下場。”
三長老說道,況且現在的三長老,一直都在懷疑一件事,那就是別人出事了,爲什麼最後還有兩個人活着回來。
唯一的解釋,就是黑龍會的人,故意放走了他們,讓他們重傷趕回破曉的領地,這算是對破曉他們的一種警告。
“所以此時容不得大意,青龍白虎你們四個人走一趟,爲了安全起見,我只能是叨擾蕭易,蕭易你對暗影的情況比較瞭解。”
“這點不用您說,我自然會去的,只要是和暗影有關聯的事情,我義不容辭。”
從三長老說的話來看,這暗影的火苗,有復燃的跡象,必須要在這暗影的火苗,燃燒之前徹底的熄滅掉。
蕭易的態度,讓三長老很是寬慰,有蕭易這句話就足夠了,雖說蕭易平日裡說話不着調。
可是蕭易在做起事情來,還是很認真靠譜的,事情暫時就這麼定了,三長老和其他的四個人說道。
“你們四個人有什麼疑問嗎?
有任何疑問,現在都可以提出來。”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人,此刻一同站起來,面對着三長老抱拳道。
“三長老放心,我們定然會完成任務的。”
“好……不愧是我破曉的年輕後輩,你們四人暫且在這裡等待片刻,蕭易你隨我來。”
三長老單獨和蕭易說道,蕭易猜都能猜到,三長老等會兒要說什麼,於是起身跟着三長老,一同先離開了大殿。
朱雀望着蕭易的背影,等會兒蕭易就要見到大長老了,說實話她還真的是有些擔心,等會兒若是蕭易看到了大長老,會是什麼樣驚訝的表情。
“蕭易啊,這大長老點名了要見你一面,你還是破曉裡,第一個有這樣榮幸的人。”
蕭易跟在三長老的身後,三長老說的這麼好聽,他倒是覺得沒什麼,不就是去見一個老頭嗎?
按照三長老和二長老的年齡猜測,這位所謂的大長老,最起碼也在九十歲左右,想想就覺得很無聊。
“我倒是沒覺得,這是一種榮幸。”
“行了你小子少在這裡拿出這種態度來,順着這條路往前走,便是大長老的住處,我也就不送你了。”
三長老將蕭易帶到了大殿外,在大殿外有一條路,順着這條路一直向前走,三長老指好了路,剩下的就和他沒關係了。
蕭易順着三長老指着的方向看去,前方是在山谷的深處,一條青石板鋪砌而成的路,直接通往了山谷之中。
站在這裡蕭易可以看到,山谷的景色很是迷人,一片的蔥翠,中間有星星點點其他的色彩點綴,這應該是栽種的其他花卉。
“三長老,您不會坑我吧?”
“混賬小子,我無端在這裡坑你做什麼!”
蕭易的屁股上,被三長老踹了一腳,身體向前撲了過去,沒得選擇只好是先過去再說。
一直以來都聽說大長老的名堂,蕭易倒是想要見識一下,這位所謂的大長老,究竟長什麼樣子。
蕭易踩着青石板,一路朝着山谷之中走去,道路兩側的風景很是不錯,這還是蕭易第一次來這裡,先前三長老也沒有說過。
大長老的住處,自然是閒雜人等無法去靠近,除非是有大長老的命令,在破曉裡面,最重要的就是規矩二字。
亭臺樓閣鳥語花香,一扇窗戶打開,此刻有一人盤坐在房間中,在她的面前,擺着一張古琴,纖細的手指,搭在了琴絃上。
輕輕的撥動琴絃,古琴發出悠揚而空曠的琴音,女人身穿一件紅色的羅裙,眉心之間點着一點硃砂,黛眉上是滿滿的惆悵。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她輕聲在這裡嘆息道,姬江月的閨房,向來是不允許別人進入的,連貼身的丫鬟僕人都不行。
哪怕是這裡髒了,姬江月寧願自己動手來打掃,即便她是大長老的身份,向來也是如此,在這閨房之中,藏着她的相思。
“二十多年了,沒想到你的孩子也長這麼大,當初你沒有選擇跟了我,而是選擇了一個普通沒有身份的女人,難道在你的眼裡,我真的比不上她嗎?”
姬江月的腦海之中,浮現出一張臉龐,一張讓她又愛又恨的臉龐,無論是愛還是恨,終究都化爲了一腔的哀思。
心裡住着的人已經死了,從那天開始,姬江月就覺得,這輩子都不會去找男人的,爲了他寧願孤身一人度過。
“如果當初你選了我的話,怎麼會有當時的慘劇發生,有我父親的實力,誰還敢動你!”
姬江月的眼睛裡,浮現出一抹陰冷的神色,她一直想要爲了那個人去報仇,只是姬江月不能這麼做。
她是這裡的大長老,有屬於她的責任,不能拉着整個破曉的實力,去爲了她的私仇,去做這種無所謂的爭鬥。
“如今……你可知你的孩子,還尚在人世,雖然你沒有選我,但是這種恨已經過去了,我會幫你的孩子,重新回到那個家的!”
姬江月坐在了房間裡,一個人在這裡自言自語說着,她彈奏了片刻,站起來朝着外邊走了去。
只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