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雷克在聽兩個人的說辭,似乎講的都很有道理。
弗雷曼是一個守規矩的人,不會因爲自己的那些人收賬的那點錢動心的,但是任何的事情,千萬不能打保證。
也許這件事,弗雷曼沒有約束好自己的手下,是他們做的也不一定。
而另一個人是許強,至少從目前的情況來分析,許強這個人的膽子小,敢做這種事,那需要一定的膽量。
得罪他弗雷曼,不會有好下場的,如果真的是這個人做的,此次的晚宴定然不會參加,早就已經帶着人跑路了。
心裡思索了一番後,德雷克一時間也無法分辨,到底誰說的是真話,難道說這一次的事情,真的只是一次意外嗎?
“德雷克先生,事後我已經找人妥善的處理了,雖然我不知道這次的事故是怎麼回事,興許是有些人,不想上交貢錢,半路上動手腳吧?”
陰險的弗雷曼,此刻將話鋒轉向了許強這邊,許強之前說話敢陰他,那就別怪自己不客氣。
“弗雷曼將軍的意思,是在說這件事,和我有關係嗎?”
“據我所知他們兩個人,之前是去了你所駐紮的地方,等到他們離開之後,就出現了這樣的事故,莫非這只是一個巧合嗎?”
許強感覺到弗雷曼深深的惡意,這個王八蛋自己不出手,打算利用黑手黨的勢力來剷除自己。
一句話將黑鍋扣在自己身上,不過弗雷曼想借刀殺人,許強可不會等着坐以待斃。
臉上立馬錶現出了無辜的表情,許強轉身看着德雷克,德雷克不動聲色,他似乎在等待着許強的解釋。
“德雷克先生、您……您難道也在懷疑,這件事是我做的嗎?”
“你覺得呢?”
“我感覺您是一個明白事理的人,這件事要是我做的,當時您的那兩個人,就不可能離開我的駐地。”
許強抓到了一個關鍵點,的確是如此,德雷克也很在意許強說的,因爲兩個人是死在了外邊,所以纔沒有懷疑許強,至少沒有相應的證據來證明。
“您的人來了我的駐地,我是安排人招待好了,並且將貢錢親自交給他們,他們最後高高興興的離開了。”
“你的意思是說,貢錢已經交了對嗎?”
“難道您還沒有收到嗎?”
德雷克摸着下巴,許強如果沒有撒謊,那麼這筆錢去了什麼地方。
他轉身看了一眼弗雷曼,弗雷曼忽然想起來,自己遺忘了很重要的一件事,他拍了拍腦門道。
“德雷克先生,我忘記告訴您,在出事的那輛車上,我們找到了一個手提箱,連同兩個人的屍體,一起送過來了。”
“手提箱?
似乎我的人並沒有看到。”
“手提箱在車子的後備箱放着,已經燒成了不像樣,所以隨手就放在了後面。”
弗雷曼解釋道,他這一番話倒是幫了許強一個大忙,弗雷曼要查清楚自己的人是怎麼死的,於是讓手下,去找這個手提箱。
等會兒是誰在撒謊,打開箱子就一目瞭然了,手下按照德雷克說的去做,很快在一間倉庫當中,找到了運輸屍體的那輛車。
由於此時還尚未解決,司機和車輛暫時被扣在這裡,等着最後審查的結束。
運輸屍體總共有兩輛車,一輛是轎車另一輛是皮卡,皮卡車方便運輸,他們在轎車的後備箱當中,的確找到了一個被燒燬了的箱子。
每次德雷克安排外出收賬的人,他們都會帶着這樣一隻密碼箱,收到的錢或者是銀行卡,都放到這箱子當中,等着最後上交德雷克。
只可惜這一次,箱子沒有到了德雷克的手裡面,兩個人死在了半路上。
弗雷曼坐在許強的對面,同樣的他也在等待最後的結果,看到許強如此自信的模樣,難道許強真的交了貢錢?
坐????在這裡德雷克很是鎮定,他纔是一切的主宰者,留意二人臉色的變化,弗雷曼陰冷的聲音道。
“此事馬上就會有一個結果的,你?們二位不管是誰,或者是你們的下屬,做了這件事,現在說出來的話,我給你們一個機會,不會深究下去的。”
德雷克說道,手中拿着一把餐刀,餐刀在他的手指間,不斷的來回轉動着。
見二人誰都不說話,德雷克今天有的是辦法,尤其是處置這種不聽話的人,他緊接着說道。
“現在說出來,還不算是太晚,如果被我查到的話,到時候全都去餵養我的那些寵物。”
許強剛端起酒杯,手這會兒一抖,酒杯再一次掉在了地上。
杯子裡的紅酒灑落,地上滿是玻璃碎片,許強連忙拍了拍胸口,彷彿受到很大的驚嚇一樣。
“對……對不起,德雷克先生,我馬上就會收拾好的。”
許強蹲下身,去擦拭地板上的紅酒,收拾那些散落的玻璃碎渣。
同時這個時候,段志勝擡起腳,輕輕點了一下地面,許強立馬明白了段志勝的意思。
當許強從地上爬出來的時候,臉色變得很是慘淡,一個不小心,手指摸到了玻璃渣,被劃破了一個傷口。
德雷克看到,許強神色慌張,尤其是見到了血,臉色變得更加慘白,真不知道這樣的一個人,哪裡來的膽子,膽敢來這種地方撈飯吃。
“許強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或者是身上有病,有病的話我這裡有醫生,可以給你治一治。”
“不用了……德雷克先生,我只是之前看到有人餵了獅子,心裡面很是害怕。”
不斷拍着胸口,許強強行鎮定下來,如此的表現讓德雷克對許強,有了幾分懷疑。
難道說自己人的死,真的是這個新人幹掉的嗎?
當你對另一個人產生了懷疑,這種懷疑親自被打破之後,換來的就是無法動搖的信任。
許強在此刻異常的表現,讓弗雷曼和德雷克二人,同時相信此事和許強有關聯,就等着最後答案揭曉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