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少和馬東等人,活這麼大以來從沒有碰到過這麼可笑的事兒。
眼前這傻貨明明被困在審訊椅上好像豬那樣的被人宰割了,卻還有臉說威懾他們的話,這不是傻貨是什麼
韓少等人都是高品位的人,沒興趣和傻貨在這兒墨跡什麼的,有時候棍子比任何話都管用,都能讓人銘記終生
韓少揮去電棍,對着高飛的心口就狠狠戳了過來。
電棍是高壓的,在觸動電源開關時,能看出棍頭呲出幽藍色的電波弧,這要是戳在人身上,那滋味絕對是要仙要死的,比吃了忘憂草還要讓人陶醉
韓少喜歡看到高飛陶醉的樣子,在陶醉中打擺子似的面孔扭曲,發出不像人喊叫的叫聲。
那聲音,肯定像天籟一樣好聽吧
在酒吧裡時,我們也給他這樣叫過的
佛祖保佑,他能叫的讓我滿足
眼看呲着電弧的電棍就要戳在高飛身上,韓少忽然想到了這些,繼而有了中迫切感,迫切希望能早點聽到高飛的天籟之音。
啊
韓少絕對是個虔誠的佛教徒,因爲他在心裡祈禱佛祖保佑他能聽到天籟之音時,事實上果然如他所願,淒厲到忍受不了的天籟之音驟然響起,在狹小的審訊室內鼓盪。
不過,這聲音卻不是高飛發出來的,而是韓少他自己的。
冒着電弧的電棍,就要戳在高飛身上時,本來戴着手銬等着挨收拾的高飛,卻忽然擡手一把捏住了他拿着電棍的右手,猛地用力後折,一下子戳在了他的脖子上。
然後,韓少就開始叫了,叫的那叫一個蕩人心扉,聲透雲霄
用比打擺子快幾倍的速度,韓少在顫抖,顫抖,眼珠子和嘴巴都張到了儘可能的大,神智在瞬間就變得模糊起來,可疼痛卻越發的清晰。
在閻羅殿內被小鬼們挖心斬首下油鍋好像就是這滋味了吧
啊,他怎麼掙開手銬的
見高飛忽然掙開手銬,反客爲主的滿足了韓少的心願後,馬東三人大驚,第一反應就是趕緊衝上來制止高飛,話說韓少當下正被電棍點着呢,那滋味誰特麼的能收到了哇
砰,砰砰
隨着高飛的接連擡腳,馬東三人全部倒飛了出去,重重撞在牆上。
這三人中,馬東所受的傷害最大,身子狠狠撞在牆上還不算,人在飛出去時,左肋下的肋骨就已經斷掉最少三根了。
韓少那兩個同伴,雖然也是該死的,可人家是名正言順的惡少啊。
惡少要是不作惡,那還叫什麼惡少
就像狗吃屎是很正常的,所以高飛並沒有特別對待他們。
反倒是馬東,披着爲人民服務的匹,卻坐着對不起人民的事,對於這種掛着羊頭賣狗肉的東西,高飛尤爲的反感,所以並沒有留情,直接踢斷了他三根肋骨,讓他受到終生的教訓。
把馬東三人都踹飛後,高飛才把電棍仍在了一旁地上。
咣噹一聲,韓少這才如釋重負的,仰面栽倒在了地上,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昏厥了過去。
審訊室內,無法忍受疼痛的申銀聲,此起彼伏,高飛坐在了鐵椅子上,拿出煙點上了一顆,等待接下來的處罰。
高飛輕易掙開手銬,奪過電棍猛戳韓少,連續三腳把馬東三人踹飛的事實,讓其他兩位大少猛地醒悟,這次是真踢倒鐵板上了,相互對望了一眼後,都趴在了地上不再起來。
大少們雖然跋扈,總是做傻比才做的事兒,實際上他們的智商要遠遠高過一般人,知道當前情況下要是再站起來反抗啊,企圖逃跑啥的,說不定就會像馬東那樣,直接給搞個骨折了,所以最好是裝死,等待援兵。
馬東卻沒有這樣的覺悟。
肋骨被踹斷的疼痛,和身爲人民保護神卻被人民給痛扁的事實,讓他無法接受,於是嘶聲叫罵着,咬牙爬起來拿出了腰間的手槍,對準了高飛。
馬東動了殺心。
高飛動了真火不等他把槍擡起來,一頭鎖在椅子上的手銬,就在燈光下化做一道閃電,狠狠擊打在了馬東的手腕上。
啊
泣血般的慘叫聲中,馬東拿槍的右手手腕,直接被手銬砸斷,腕骨呈一個詭異的角度後折,手槍飛出了老遠。
他的腕骨被徹底打斷,就算能及時接受正骨治療,傷好後也是廢人一個了。
馬東慘叫一聲後,直接疼的昏了過去。
高飛沒事人似的繼續吸菸,腦子裡卻在考慮回到內地後,該怎麼做的計劃。
因爲趙率的緣故,高飛今天回到內地的想法落空了,最早也得等到明天才行。
根據他所掌握的信息推斷出,昨天在他的婚禮上,高家極有可能會派人冒充他,和王晨舉行婚禮。
說實在的,誰冒充高飛和王晨舉行婚禮,他倒是不怎麼介意。
他很清楚這個冒充他的人,絕對不敢給他戴綠帽子,儘管和王晨結婚,是安歸王爲他做的決定不管他對王晨是什麼態度,可在大家眼中,她都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高飛擔心的是,既然某些人已經知道高飛是安歸王假扮的,而安歸王目前又在嶺南,那麼替他參加婚禮的人鐵定是個冒充者。
假如那些人拆穿這個秘密,那麼高飛肯定會顏面盡失的。
高飛不再把自己當做是高家一員,是一個說法,可有人想利用他來打擊高家,卻又是另外一個說法。
所以高飛得儘可能的早回去,來彌補那些漏洞,從而把那些陰謀詭計給扼殺在搖籃中。
但現在,他卻被一個區區趙率絆在了明城。
如果不是因爲要在暗中對付某些人,高飛早就亮出身份,把春城趙率給擺平了但他現在卻不能這樣做,所以對趙率的不滿,又上升到了一個高度。
趙率,這可是你自己找的,怪不得別人。
想到這兒後,高飛無聲的冷笑一聲,把菸頭狠狠的掐滅了。
胖所長出了審訊室後,就回到了辦公室內。
辦公室內,春城趙率就坐在他的辦公桌後面,兩隻腳擱在桌子上吸菸,好像大爺那樣。
趙少,事情都辦妥了。
胖所長一進辦公室,白淨的胖臉上,就浮出看到大爺後的尊敬,拿起杯子給他添了一點水。
小小一個機場派出所的所長,現在竟然能夠有幸給春城趙率做事,胖所長王成金很有中三生有幸的幸福。
雖說趙少以後要去內地發展,不在嶺南混了,可趙家在嶺南的勢力那是相當有底蘊的,只要能讓趙少對此事滿意,到時候隨便說幾句好話,相信王所長就能平步青雲的。
認識春城趙少,並能替他做事,這可是王成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兒。
幸福,總是來的太突然。
高飛,就算你特麼的是那家的子孫怎麼樣
這是在嶺南,我的地盤。
我的地盤我作主,你就算是條龍來到這兒,也得給我乖乖的盤着不,也得變成一條死蛇
趙率眼裡閃過一抹狠色,放下腳坐了起來,文雅的笑了笑:王所長,這次可真麻煩你了。
王所長趕緊說:啊,不麻煩,不麻煩。嘿嘿,能夠給趙少您效力,這是我的榮幸
看着王成金那張滿是諂媚的胖臉,趙率很滿意,這纔是他所熟悉的一切。
看到趙率很高興後,王所長搓了搓肥胖的雙手,奴顏婢膝的笑着問:趙少,您打算怎麼處置那倆人
至於那個叫兔子的,狠狠收拾一頓就算了,小人物是翻不起什麼浪花來的。至於高飛呵呵。
趙率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王所長,我聽說去年在某個緝毒所,一個被抓捕的毒販在被審訊時,忽然襲擊了緝毒警企圖奪槍逃跑,結果卻被當場擊斃在了審訊室內
趙率說的這件事還真有,王所長曾經在內部文件上看到過。
是啊,是有這麼一件事。
王所長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正要說什麼時,卻忽然猛地明白了趙率的意思,笑容立即僵在了胖臉上,嘎聲問道:趙少,您您打算
王所長這才醒悟過來,趙率爲什麼要提起那件事,就是要製造高飛這個販毒嫌疑人接受審訊時企圖奪槍逃跑,卻被當場擊斃的假象
趙率,原來想要高飛死
幫着趙率收拾兩個不開眼的,王所長很樂意效勞,並積極的出謀劃策。
可要是讓他參與殺人王所長還真沒這個膽子。
正所謂人命關天,這事一旦暴露,王所長這輩子就完了。
他雖然昧着良心做了很多壞事,可卻從沒有害死過人,或者說沒有直接害死過人。
至於那種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的事兒,就不在王所長所考慮的範圍內了。
趙率說出自己的意圖後,就面帶笑容的定定看着王所長,足有三分鐘沒有說話。
看到王所長胖臉上汗如雨下,渾身打顫的樣子後,趙率臉上的笑容僵硬了:怎麼,王所長,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我趙少,沒必要走那一步吧
王所長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希望能說服趙率:其實,懲罰一個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知道怕,知道您不能得罪,並不是殺
趙率擡手,打斷王所長的話,臉色陰沉的說:王所長,你知道這個高飛是什麼來歷嗎
王所長茫然的搖了搖頭,他是真不知道高飛是啥來歷。
他具體是什麼來歷,我就不和你細說了。我只告訴你,如果是在公衆場合下,我在他面前連個跟班的小弟也不配。
趙率又笑了起來,帶着說不出的開心:可是,你一個小小的所長,去把他關進了審訊室而且據我所料,現在他肯定已經受到懲罰了吧
王所長的臉卻變得更白:趙率,我草泥馬,那個高飛到底是什麼人啊,你這是在故意害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