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麼快就擄獲瞭解紅顏的芳心,高飛很興奮,躺在沙發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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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幾次,他都想打開窗戶打灰機最後都剋制住了:我要把最珍貴的留給老闆娘才行
夜,漸漸的深了下來,高飛關上了臥室的燈,躺在牀上盯着彈簧板,側耳傾聽外面的動靜。
他在等張雯雯休息,等解紅顏洗澡。
他甚至可以確定,解紅顏在洗澡時,不會把浴室的門反鎖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高飛終於聽到收拾完房間的解紅顏,推門進了浴室。
高飛蹭地一聲就從沙發上蹦了起來,悄沒聲的走到門後,慢慢打開一條門縫向外看去。
外面客廳中的燈已經滅了,就像是往常那樣的靜悄悄,只有浴室內隱隱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那丫頭訛了我一輛甲殼蟲,就算明知道我要非禮她老媽,肯定也會裝看不見的。
高飛揉了揉耳垂,慢慢的走到了浴室門前,稍微用力一推,卻沒有推開。
裡面反鎖了。
這讓高飛有些失望,扭頭看了看張雯雯臥室方向,確定那個孩子沒有偷看後,擡手屈指在房門上輕輕敲了兩下。
水聲還在繼續,但高飛相信解紅顏肯定能聽到他的敲門聲。
只是房門卻沒有打開,哪怕高飛接連敲了三次。
我是不是太猴急了
黑暗中,高飛撓了撓後腦勺,閃身走進了自己房間,打開了衣櫥的門。
他想從空洞中觀察一下解紅顏,在得知他從門外等着時,會是一種什麼反應。
高飛慢慢把眼睛湊到空洞上,向浴室裡面看去。
他沒有看到那具讓他血脈噴張的身軀,解紅顏可能是在一旁搓沐浴露吧
高飛眯着左眼,瞪大右眼靜候解紅顏的出現。
他等啊,等啊,等了大約五分鐘,剛要眨巴一下眼睛時,卻忽然覺得眼前一黑,一股催動空氣而產生的微風,從空洞猛地倒灌了過來。
完全是出於本能反應,高飛猛擡頭的同時,右手前伸,捏着了一根冰冷的東西。
接着,他好像聽到一聲淡淡的冷哼,是解紅顏的聲音。
這是什麼東西
高飛捏着那根冰冷的東西,抽回來開燈一看,冷汗就下來了:這是一根比八號鐵絲粗一圈的鐵棍,長達半米。
原來,她已經發現了這個空洞,才故意準備了這麼根東西,就等着我偷窺,趁我不注意時用它來刺我的眼睛
搞清楚這根鐵棍的用途後,高飛很憤怒:草,她也太反覆無常了吧剛纔還一副渴望被我辦的樣子,眨眼間卻又變的這麼冷酷了,不願意早說,有必要玩陰的,要把我眼睛戳瞎真特麼的不可理喻
高飛很生氣,很想踹開浴室門衝進去和她理論。
不過想了想,他還是忍住了,再把腦袋伸進衣櫥中時,卻發現那個空洞,被解紅顏從那邊堵住了。
第二天的天氣很不錯,湛藍的天空中飄着朵朵白雲,小鳥在樹梢上嘰嘰喳喳的叫着,外面不遠處的公路上,時不常的響起一兩聲汽車笛聲。
昨晚沒有休息好的高飛,打着哈欠的走出臥室時,張雯雯正蜷縮在沙發上看電視,懷裡抱着一包薯條。
解紅顏可能是在廚房中準備早餐,油煙機轟轟的想着。
起牀啦
張雯雯看向高飛,臉上帶着似笑非笑。
昂,起牀了。
高飛吸了下鼻子,走向衛生間。
張雯雯又說話了:今天咱們去汽車城轉轉
高飛倚在門框上,扭頭懶洋洋的問:汽車城沒事去那兒幹什麼
張雯雯一楞,把薯條放在案几上,壓低聲音說:喂,你不會是忘記昨晚的承諾了吧
高飛一臉無辜:昨晚我承諾什麼了
你說,你要給我買一輛大衆甲殼蟲的
張雯雯咬着牙,做出一副兇惡的樣子。
高飛更納悶了:我給你買一輛甲殼蟲咦,奇怪啊,張雯雯,你告訴我,我憑什麼要給你買那麼貴的東西我又不是你爸,我只是一個租客而已。
張雯雯氣急,叔叔都不叫了:高飛,你要賴帳
開玩笑,我又不欠你的,何談賴帳這一說。
高飛冷笑着聳聳肩,轉身走進了衛生間內。
說實在的,高飛真沒把幾十萬放在眼裡,就算張雯雯不答應幫他追解紅顏,只要他高興,隨時都能給她買。
可昨晚經歷了那一幕後,高先生的心情很不好,就算解紅顏自己跪在他面前求他上,他也不會給張雯雯買汽車的。
高先生也是很有個性的,既然解紅顏敢那樣傷害他,哪怕她再有味兒,他也不會像那些低級色鬼一樣,沒有原則的去死纏爛打。
在刷牙的時候,高飛就決定,今天就搬到酒店去住,反正他現在不差錢,實在沒必要在這兒看誰的臉子。
至於解紅顏,還有那兩扇神秘的大門高飛勸自己權當是做了一場夢。
夢再美好,也終究有醒來的那一刻。
高飛洗漱完畢走出衛生間時,解紅顏已經把早餐擺上了案幾,是三份。
張雯雯雙手抱着膝蓋坐在沙發上,腮幫子鼓着。
看到高飛出來後,解紅顏擡起臉,臉色正常,微微一笑:起來了今早我做的早餐多了,你一起吃吧。
不了,我還有事要去做,你們自己吃。
高飛也沒事人似的搖了搖頭,走進了自己臥室中。
解紅顏望着關上的房門,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張雯雯偷眼瞅着她老媽,嘴巴張了張,但卻沒說什麼。
幾分鐘後,穿着藍襯衣,牛仔褲,運動鞋的高飛,戴着一個大墨鏡從臥室內走了出來,左手還拎着一個帆布包。
張雯雯皺眉:哎,你拿的什麼
高飛提起包:我換洗的衣服。
你拿這些幹嘛
我以後就去酒店住了。
什麼,你要搬出去
張雯雯蹭地一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是啊,去住酒店,在這兒畢竟不怎麼方便。謝謝老闆娘這幾天對我的照顧,爲了感謝你,那兩千塊錢的押金我就不要了。祝你們好運啊,再見。
也沒等張雯雯再問什麼,高飛就把帆布包背在肩膀上,走下了樓梯。
高飛承認,他住在這兒就是垂涎解紅顏的美色,幻想能夠爬上她的沙發,爲此不在意金錢。
不過,就在他以爲目地得逞時,解紅顏卻用一種狠辣方式警告了他這大大傷害了高飛那幼小的心靈。
尤其是她把那個空洞堵住後,更讓高飛覺得實在沒必要再住下去了。
他不是好人,貪財好色。
但他卻有自己的原則:他向美女求愛時,美女不願意,他絕不會強求,而是瀟灑的轉身,哪怕美女再有味,他也不會像蒼蠅那樣圍着人家。
喂,你給我站住,你怎麼說走就走呢
張雯雯穿上鞋子,追下了樓梯。
剛要解下圍裙的解紅顏,望着樓梯愣了片刻,慢慢坐在了沙發上。
她真沒想到,就因爲她表現出一點的不願意,高飛就像藏在洞裡受到外來侵犯的蛇兒那樣,馬上就縮回了頭,而且還是那樣的堅決。
走吧,這對你來說也是好事。
解紅顏低低的嘆了口氣時,樓梯上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張雯雯跑了上來:媽,他爲什麼要走
解紅顏臉色平靜,拿起一個湯匙淡淡的說:他只是一個房客,想走就走,這有什麼了不起的
張雯雯走到她身邊,坐下:可可我昨晚看到你和他
解紅顏臉色一沉,冷聲打斷女兒的話:雯雯,你以爲他給你買衣服,又幫了你,你就覺得他很適合媽媽嗎
張雯雯垂下眼簾,喃喃的說:我纔不稀罕別人給我買衣服,我就是覺得,你還年輕,又這麼漂亮,單身這麼多年了,身邊也該有個靠譜的男人了。媽,我能看出,他和以往那些追求你的男人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天底下所有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解紅顏冷冷的說:自從我十七歲那年生了你後,我就看清了這個道理。男人都是些生性炎涼的動物,他們接近媽媽,只是垂涎媽媽的美色,等時間一久,也就玩膩了,就該離開了。他們倒是拍拍屁股就走了,媽媽怎麼辦更何況,我也不喜歡他對你有什麼好感。
我覺得,高飛不是那樣的人。
張雯雯擺弄着手機:我已經把他的手機號留下了,等過兩天我再打給他
解紅顏毫不客氣打斷女兒的話:別給他打電話雯雯,他是不是許了你什麼好處,你纔不惜要把媽媽賣給他
哪有,我就是爲了你。
張雯雯聳聳肩,把手機裝了起來。
解紅顏遞過一個湯匙,淡淡的說:吃飯。以後我不想你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其實,他遠遠比你要聰明,好像察覺出媽媽不是那種好碰的女人,這才及時撤退。
張雯雯臉色一變:媽,你的意思是說,那個人還在暗中注視着你,會對所有接近你的男人打擊報復
解紅顏沒有說話,只是舀起一勺蓮子粥,填進了嘴裡。
張雯雯又問:那個人,到底是誰
你別問了。
解紅顏幽幽的嘆了口氣,說:你只要知道他很厲害就可以了。雯雯,還記得以前冀南市長彭雲木曾經追求過我嗎可他後來卻主動退卻了。
張雯雯愣了半晌,才說:我知道了,彭雲木受到那個人的威脅了。
解紅顏用湯匙攪拌着蓮子粥,喃喃的說:媽媽現在就好比一朵盛開的玫瑰,有無數的小蜜蜂圍繞着,可卻沒有誰敢湊上來其實這樣也好,最起碼沒有誰敢來招惹我,可以讓我安心的撫養你,過平淡而又真實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