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算我一個吧
聽到腳步聲響起後,高飛慢慢的轉過了身。
趙嫺靜停住了腳步,嘴巴微微的張開着,眼裡全是不可思議的樣子。
在趙嫺靜的印象中,無論是她恨死了高飛時,還是開始把他當做靠山依靠後,高飛都是那種外形相當俊朗,備受女人關注的小白臉。
可才短短的幾個月過去,高飛卻像是變了一個人:眼窩深深的陷了下去,頭髮倒是長了,垂下來能垂到鼻尖處,顴骨也突出了起來,臉色更是泛着青灰。
打眼一看,趙嫺靜就能確定他這是縱慾過度,而造成的惡劣影響。
高飛身邊女人多,趙嫺靜早就知道這一點
可她同時也很清楚,高飛決不是那種沉溺女色的男人要不然的話,依着她的相貌當初在苦苦哀求高飛罩着她時,也不會遭到拒絕了。
可誰能想到,才短短几個月,高飛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或者乾脆說是個狼
還好,他的眼神仍舊那樣明亮,清澈,甚至還帶着一眼能洞察人心的犀利。
高飛,你是高飛嗎
站在那兒,靜靜的看着高飛,趙嫺靜愣了足有三分鐘後,才慢慢的走了過去。
高飛笑了:你沒有看錯,我就是高飛。
趙嫺靜走到了他面前,低聲問道:爲什麼,你會變成這副樣子
我也不想,但必須得這樣變。
高飛盯着趙嫺靜的目光,從她的臉上緩緩滑到了她下巴下面,喉頭咕噔動了幾下。
馬上,趙嫺靜就感受到了一種來自異性的威協,本能的擡手掩住了衣領,後退了一步。
對不起啊,嚇到你了。
高飛抱歉的笑了笑,把菸頭從窗口彈了出去,走進了辦公室:來,看看我給你佈置的辦公室怎麼樣。
趙嫺靜猶豫了下,跟着走了進去。
辦公室裝修的相當豪華,可以說是奢侈,站在這兒向東北看去,就能看到方家村村後面的小山包。
現在的小山包,已經完全改造完畢,數十棟青磚紅瓦的小平房,錯落有致的點綴在小山包的朝陽方向,山腳之上則是幾排三層的樓房,那是娛樂中心,圖書館,敬老院等慈善機構設施。
方家老宅仍舊坐落在那兒,沒有一點點的改變,與那些新建築相比起來,好像落伍了不少,可只要再多看片刻,就能驚訝的發現:老宅周圍這些所有的建築,好像都是圍繞着它才產生的,都屬於它的輻射品。
這樣說吧,如果把包括分廠小山包上那些建築在內的所有建築,都比喻成一條龍的話,那麼老宅就是龍珠。
高飛在旁邊得意的解釋道:有沒有看出其中的奧秘嘿嘿,實話告訴你啊,這邊的佈局,可都是京華白雲觀的杜道長給看過的,他可是有數的風水大師。
我看不懂,可我能感覺出,方家老宅好像有種隱隱的王者之象,散發出勃然生機,這的確很神奇,也是個好地方。
趙嫺靜說出自己的感受後,看着高飛改變的話題:可你住在這種好地方,爲什麼卻卻憔悴成了這個模樣
我得了一種病。
高飛直言不諱的回答。
趙嫺靜追問道:什麼病
高飛倚在窗臺上,雙手抱着膀子看着她,淡淡的說:每天都得與女人相交合,每次交合的時間,都得在兩個小時以上。每次,至少得有兩個以上的女人,才能滿足我。
啊
趙嫺靜驚呆了,喃喃的說:還有這種怪病
高飛沒有回答她,只是繼續自己的話題:如果有一天我沒有找女人的話,那麼我就會被身體裡看不見的火焰,給燒的七竅流血而死我曾經試過幾次,都沒有熬過來。所以,在這幾個月內,我最大的任務不是操持企業工作,而是在跟女人做事。
這算什麼病
被驚呆的趙嫺靜,重複了一遍剛纔的問題。
高飛仍然沒有回答,繼續說:我接你回來,是想讓你做我的女人,來解決我的痛苦很抱歉,我必須得實話跟你說。當然了,你可以選擇拒絕。就算你拒絕了我,你依然是分廠的老總,我不會逼着你做什麼。
趙嫺靜張嘴,還沒有說什麼,就被高飛搶先說:你先彆着急回答我,我給一天的考慮時間,明天這個時侯再回答我。
假如你同意的話呢,那麼你就做好準備,與別的女人一起服侍我。好了,我的話說完了,你自己認真的考慮一下。
高飛說完,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趙嫺靜仍舊呆呆的望着窗外,腦子裡好像一團亂麻那樣的亂。
其實從來到方家村的那一天開始,趙嫺靜就做好了準備:做高飛衆多女人中的一個,籍此來保住整個趙家。
甚至她今天走進分廠時,就已經把自己當做是他女人了。
可是讓她無法接受的是,高飛竟然要求她,與其他女人一起服侍他。
在趙嫺靜心裡,和男人在一起那是女人最大的隱私,誰也不能看除非她是個島國著名演員,能夠甘心與其他女人一起服侍男人,或者說被幾個男人犒勞。
答應,還是不答應
難道,他真有這樣的怪病
趙嫺靜眼眸微微動了下後,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她決定,她最好是再跟高飛好好聊聊,必須得問清楚他那個怪病的事。
趙總
趙總,好
趙嫺靜走出廠區的路上,碰到的每一個員工,都恭敬跟她打招呼。
她也微笑着點頭示意,同時也在觀察別人看她時的眼神。
她想從別人的眼神中,看看有沒有鄙夷嘲諷之類的,畢竟在別人眼中,她就是高飛的女人之一了。
沒有。
趙嫺靜沒有發現這些眼神,只看到了發自內心的尊敬,以及感謝。
趙總
趙嫺靜走出廠門口後,恰好看到方立柱。
方村長好。
趙嫺靜習慣性的稱呼他爲村長,接着說:方村長,我想跟你打聽一件事。
呵呵,趙總想知道什麼
方立柱笑呵呵的問着,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看到他這個不經意的動作後,趙嫺靜就猜出他已經知道自己問什麼了,索性開門見山:我想知道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裡,高飛到底遇到了什麼事,爲什麼會變成這模樣
方立柱搖了搖頭。
趙嫺靜皺眉:怎麼,不方便說
不是。是我也不知道。
方立柱認真的說:趙總,我這樣跟你說吧,其實我們所有人都看出高飛變了,可沒有誰覺得他做錯了什麼。因爲他仍然像以前那樣,尊老愛幼,盡最大努力的把我們村子建設的更好
趙嫺靜打斷他的話:我不想聽這些。
好,那我就直接說。
方立柱也很乾脆:如果我是個女人,只要高飛需要,我會無條件的爲他做任何事。
方立柱說完,抱歉的點了點頭,轉身就走。
你一個男人,說出這樣的話,不覺得太肉麻了嗎
趙嫺靜高聲問道。
這句話不是我說的,是陳大彪李德才他們說的。他們在說這句話時,眼裡都帶着痛苦。
方立柱頭也不回的說完,快步走了。
趙嫺靜愣愣的望着方立柱走遠,半晌後才走向了方家村。
方家村的村後,方家老宅。
老宅的門敞開着,裡面的花木葉子已經落了一地,光禿禿的枝頭在冷風中發着抖。
院子裡沒有人,趙嫺靜踩着一地的落葉走到了正廳門前。
正廳裡也沒有人,東邊的廂房中,卻隱隱傳來女人的叫聲。
趙嫺靜慢慢的走了過去,站在門前,聲音聽的很清楚了,臉兒騰地紅了。
她能聽出那是女人的哭泣聲,是在做那種事時無法壓抑的哭泣聲。
她轉身就走,門卻開了。
本能的,趙嫺靜扭頭看去,然後就看到了一個衣衫凌亂的女人。
很漂亮,很有氣質的女人,要是稍微整理一下儀表,她就是個高高在上的王妃。
女人一手扶着門,臉上帶着迷人的羞紅,看着趙嫺靜:你是趙嫺靜
是,我我是就趙嫺靜。
趙嫺靜咬了下嘴脣,向旁邊閃了一步,很想捂住耳朵,不聽那種聲音:你是誰
我是白瓷。
白瓷邁步走了出來,隨手關上了房門,閉着眼的吐出一口氣,說:裡面的,是解紅顏
我不想知道里面的是誰,我只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嫺靜打斷了白瓷的話,擡頭看着她:我就想知道,高飛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你真的想聽
白瓷吸了下鼻子,走向正廳:好,那你跟我來,我告訴你。
坐在高高的門檻上,白瓷雙手託着下巴,看着天上的太陽,開始給趙嫺靜說那些不得不說的事。
啊,他他原來是種了蠱毒
聽完白瓷的講述後,趙嫺靜懷疑自己是在聽故事,因爲她不相信世上真有蠱毒的存在。
他要不是被人暗算,種了蠱毒,他會這樣嗎
白瓷淡淡的反問道。
趙嫺靜嚥了口口水,低聲問道:那,給他下蠱的那個女人呢
兩個多月前就已經離開了。
白瓷又吸了下鼻子,喃喃的說:她已經懷孕了,跟陳果果一樣,再也無法承受高飛的折騰,所以只能離開。
她爲什麼要這樣做
趙嫺靜有些生氣:就爲了懷孕
是啊,就爲了懷孕。因爲懷孕可以改變她的命運。
白瓷側臉看着她,說:你不要生那個女人的氣,因爲她很可憐我現在最擔心的是,高飛的需要越來越厲害了,我們真的承受不住了,看來得去給他更多女人了。
那那就算我一個吧。
趙嫺靜愣了半晌,才喃喃的說。
白瓷眼中一喜:那你快點進去,解紅顏快崩潰了
趙嫺靜推門走進了東廂房,滿面淚痕的解紅顏,低聲說: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