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走
高飛一楞:是私奔嗎
私奔你個頭
顏紅嬌嗔的擡手,在高飛腦門上輕輕敲了一下:我是說,給你換個能住人的地方
依着高飛的身手,當然能躲開或者擋住顏紅的手,但他卻沒有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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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有時候也很賤的,喜歡被漂亮女人敲打。
我倒是很想換個地方,可我沒錢。
高飛毫不知恥的說:嘿嘿,就這地方,也是朋友接濟的呢。
顏紅也沒說什麼,從小包中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了高飛:這裡面大概有十幾萬,夠你租一間不錯的房子了吧
高飛沒有接那張卡,反而微微皺起了眉頭:怎麼,你真要保養我
你不願意
男人都是有尊嚴的。
那好,算我沒說。
顏紅縮回手,轉身向門口走去。
高飛卻說:你等等,我再再考慮一下。
十幾分鍾後,高飛左手拎着一個帆布包,右手牽着顏紅的小手,走出了小巷,來到了廠區門口。
雖說顏紅不知道這個包裡裝的是什麼,但依着她的意思,最好把這個包也扔了,反正只要有錢,就沒有買不到的東西。
只是高飛卻不同意,顏紅也只好隨他了。
倆人剛來到廠區門口,一個腰肢要比汽油桶要細一些的中年婦女,恰好從小賣部走出來,看着高飛的臉上帶着震驚:呀,高飛,你旁邊這位是,是你媳婦嗎看上去好浪啊
什麼,敢說我好浪
顏紅聞言大怒,掙開高飛的手,雙手掐腰就要開罵。
別看顏紅貴爲北山集團董事長的老婆,可她文化程度並不高,而且性格也非常的刁蠻,罵人的本事更是一流。
不久前,高飛剛剛領教過。
高飛及時擡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哎,慢點,這大嫂是東北人某旮旯的,她們那邊誇女人漂亮,就是好浪,越浪就說明越漂亮。
顏紅愕然:真的
我會騙你嗎
高飛轉身對大嫂笑着說道:哈,大嫂,說起來你纔是真浪呢
大嫂被誇,眉開眼笑:大嫂可不如你媳婦浪,不過當年大嫂也曾經浪過,現在唉,浪不起來了。
高飛還真沒心情在這兒和大嫂探討誰更浪,說了兩句轉身就走。
大嫂卻又叫住他了:哎,高飛你慢點,你這是要搬走,跟你媳婦一起住
高飛瞥了眼顏紅,點頭:是啊,終於離開這旮旯了。
那可恭喜你了。
客氣,客氣。
哎,你先別走
大嫂,你不會是想送我一點紀念品吧
大嫂是得送你點東西。
曾經浪過的大嫂,笑眯眯的說:不過不是美酒,而是債務高飛啊,你在這兒賒了我兩條紅塔山,四箱大碗方便麪,三塊肥皂,七雙襪子現在你要搬遷新居了,也不知道啥時候才能再回來,那是不是先把這些賬給大嫂接了啊
問你個問題。
看着坐在沙發上吸菸的高飛,顏紅剝開了一個桔子。
飽餐一頓,舒舒服服洗了個澡的高飛,半閉着眼睛夢囈般的說:你是不是想問我,當初你試探我,說要保養我時卻被我拒絕,可我現在爲什麼卻同意花你的錢了吧
嗯,你倒是很聰明的。
顏紅把一個桔瓣,填進了小嘴中。
我本來就很聰明。
高飛打了個哈欠:我那時候拒絕你,除了不瞭解你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因爲我有尊嚴。
顏紅嗤笑道:切,你現在就瞭解我了
差不多吧。
那你說說呢。
你表面潑辣,好像高高在上的樣子,其實你很自卑。
我自卑
顏紅臉色一變。
高飛點頭:是,你很自卑,別否認,因爲我能從沈銀冰對待你的態度中,看出來,你不但自卑,而且還空虛。你光鮮的外表,優越的生活,都無法彌補你的空虛。
狗屁。
顏紅低低的罵了一聲,接着岔開話題:那你說,你爲什麼現在又接了我給你的錢
我不是要你的,是借你的,是借。等我有錢了,我會還你的,加上利息。
高飛再次打了個哈欠,拍着肚皮喃喃的說:好了,我要睡覺了,忙活一下午了,真累。走的時候,記得幫我把門關好。
從燕山水泥廠廠區出來,到了市區後,顏紅帶着高飛去餐館大吃了一頓,又給他臨時找了個三星級的酒店。
本來顏紅想給他安排個五星級的來着,只是高飛卻說住那麼高級的地方恐怕晚上睡覺會失眠,顏紅只好笑着罵了他一句沒出息,就來了這家酒店。
其實,三星級的酒店也很不錯了,最起碼比起高飛原先所住的那個地方,可以說是天堂了。
等高飛安頓好了時,天已經黑了。
按說顏紅幫高飛做完這些事後,就該走了。
但不知道爲什麼,她卻沒有走,而是在這兒和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直到高飛委婉的趕她時,她眼裡才閃過一絲失望,把沒吃完的桔子放在案几上,抓起沙發上的小包,走向了門口。
顏紅不想走。
連她自己也搞不懂,爲什麼會有這種心思。
顏紅承認,她嫁給蘇北山後,是享受到了別的女人一輩子得不到的好東西,比方豪宅,豪車,和高高在上的副總裁地位。
但正如高飛所說的那樣,其實她很空虛,不但是身體上,而且還有精神上的。
六旬老頭和花信少婦之間的真摯愛情,只能在電視,或者書中看到,現實中根本不存在的。
不過,顏紅也絕不是那種沒有男人就沒發過日子的女人她和蘇北山結婚幾年了,就算幾個月沒有一次毛毛雨般的夫妻生活,可她也沒有紅杏出牆。
有些女人,表面豪爽,其實內心比那些大家閨秀還要封建。
但顏紅今晚卻不想走,她很想留下,和這個男人睡一晚上,那樣才無愧於老天爺給了她出衆的好皮囊。
哪怕事後,她再也不見高飛
只是,高飛已經下了逐客令,顏紅要是再死乞白賴的留下,也許仍然能得到高飛的滋潤,可勢必會被他看輕,繼而對她提出一系列的要求。
這不是顏紅所希望看到的。
如果高飛真有這樣的想法,別說是她主動留下了,就算高飛跪在她面前求她留下,她也只會冷笑一聲,摔門而去。
顏紅走出客房,輕咬着嘴脣垂下頭,左手捧着自己的心口苦笑着喃喃道:唉,顏紅,你今天這是怎麼了,難道真像他所說的那樣,精神上太空虛,內心太自卑嗎
就在顏紅感到茫然時,一個突兀的聲音忽然響起:喲,這姐兒很漂亮啊,呃來,姐兒,到哥房間去樂呵一下。
顏紅擡頭,就看到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正渾身酒氣色迷迷的望着她,伸手來抓她的胳膊。
婉轉求歡卻被拒絕後,顏紅心中本來就不好受,此時看到這男人對她輕薄後,頓時勃然大怒,啪的打開他的手,厲聲喝道:滾
明顯喝大了男人稍楞,臉色大變罵道:臥槽,你特麼的敢讓我滾,看我不好好哎喲
男人的話還沒有說完,顏紅揚手衝着他那張胖臉,啪的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啊,你這臭表子,敢打我,臥槽哦
男人暴怒,擡手就去抓顏紅的頭髮,可擡起右手就覺得下面猛地一疼,慘叫聲中雙手抱着下面,渾身哆嗦着跪在了她面前
去尼瑪的,就你這熊樣也敢來騷擾老孃,真是活的不耐煩了。你以爲給老孃下跪賠禮我就饒了你啊,做夢去吧
顏紅連聲冷笑中,雙手掄起小包,對着男人的胖腦袋就狠狠砸了下去。
小包不大,也是鱷魚皮製作,並沒有什麼殺傷力。
但裡面卻裝着手機,鑰匙等硬通貨,這一下砸在男人頭上後,雖說沒有給他砸的頭破血流,但也夠疼痛難忍的了。
小兄弟被顏紅擡膝揍了一下後,男人雙手本來捂着褲襠來着,腦袋遭遇襲擊後,又慌忙擡手去抱腦袋,可手剛離開,下面小腦袋卻又疼了一下。
原來,顏紅雙手拎着小包可勁猛砸這胖腦袋時,腳下也沒閒着,衝着他褲襠就是一記撩陰腳。
身高接近一米八,體重一百公斤以上的男人,在顏紅面前,卻笨的像一頭豬,雙手根本沒法同時照顧上下兩個腦袋,只是大聲慘叫:啊,殺人了啊
住手
就在顏紅把一腔怨氣衝着胖男人發泄時,兩個男人從電梯內跑了出來。
靠,你們讓我住手,我就住手啊行,那我住手,我用腳可以吧
顏紅根本沒有看跑過來的那倆男人,對着胖男人又是一記狠的,直接把他踹的雙手捂着褲襠,橫倒在了地上。
看到顏紅根本不管自己的勸阻,仍然肆意狠虐王老闆後,石東鵬大怒,飛快的跑過來,一把就抓住她的胳膊,猛地向旁邊甩去:我都讓你住手了
石東鵬是市中區公安分居的副局長,退伍兵出身,雖說這些年來養尊處優,早就不復當日勇猛了,不過可比心寬體胖賽過豬的王老闆要強很多,一下就把顏紅甩到了走廊牆壁上,接着掐住了她的脖子。
石東鵬剛制住顏紅,還沒有說什麼呢,就看到旁邊房門打開,一個年輕人出現在門口,冷冷的說:嚯,大男人欺負一個女人,好威風啊